两小时后,季辞迷迷糊糊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周围还有四五张类似的小床。
晕睡前的画面隐隐浮现在脑海中,
她跑着跑着头越来越沉重,也不知是怎的,操场上明明有这么多人她却在人群中嗅到股特别的淡雅香味,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寻这源头,好像只要找到散发这股异香的人,自己身上的不适感就会消失殆尽。
后来,人有没有找到她就不清楚了,
因为没劲了,她又双叒叕和某位女孩子来了次亲密接触,自己靠在人家的怀里,幸好在昏睡前她敢确认自己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不然又把这当成一个美好的春梦,像穿来的那天对白月璃那样...
等等!她怎么记着昏睡前见到的就是白月璃,
...不会吧...
季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是庆幸女主没出事还是感叹自己和白月璃这该死的缘分。
这巧合会不会也太多了啊!!第一次见面误以为做梦对人家动手动脚,第三次就跟人家咬咬咬,紧接着没几天又倒在人家身上。这一次次的她倒是都能够说出不是无心之举的所以然来,可是人家会信吗?指不定以为这就是她策划出来的一些列阳谋。
哎,季辞心里两颗面条宽的眼泪淌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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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璃此时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在某个人心里已是残忍割除人腺体并放老鼠日日啃咬的形象。她睫翼微垂,一丝不苟地将仪器归位,申请老师检阅。
毫无意外的这一次又是满分。
路过江仪身边时,她轻轻耳语道:“我到外面办点事,一会儿你就不要等我了。”
江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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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可欣抱着书本进教室,忽地被一道轻柔的声音叫住:“可欣。”
她猛颤一下,回过头,她被一双精致狭长的桃眸盯着,少女唇角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忽地,樊可欣目光聚焦到她手上的奶茶,瞳孔猛然放大,她眼睑下的黑眼圈也晃荡地格外显目。
“月璃?”
白月璃在她复杂神色下红唇微张,含住雪白吸管,品了一口果茶,笑着闲聊:“hometea,你上次也是在这家买的吗?”
樊可欣惊讶地看着已经饮尽半杯的果茶,反应慢半拍:“...啊对,怎么了吗?”她试探着问道。
“我还以为我买错了呢,”白月璃笑了笑,惬意晃荡奶茶杯:“总感觉,这里面少了些什么味道。”
她说这话时就像平时聊天,语音轻柔且不紧不慢,再加上那双清澈瞳孔,很容易便将谈话者带入她营造的温柔漩涡中。
而樊可欣一点没感觉到这场谈话的轻松愉悦,
相反,白月璃字字叩击在她心坎,扑通扑通的心跳毫无规律可言,好像随时要跳到嗓子眼,樊可欣努力维持平静,挤出一个堪比苦瓜的笑容:“是吗?你和别家的记混淆了吧,这个是他们家的新品,也或者,小哥今天把味道做淡了?”
白月璃笑了笑,“可能吧。”
她越过樊可欣身畔,径直走出教室,路过茶水间的垃圾箱时随手将还剩半杯的果茶扔了进去。
樊可欣刚才的神态已经能够说明答案了,后面关于是否追究她暂时没想那么多,如果是个聪明人则不难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今天就权当是给对方一个警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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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有一个欢送毕业生的友谊挑战赛,这次活动全权交与外联社负责。
高三因为学业压力基本上已经不参与社团的活动策划了,白月璃身为前社长,只在课余闲暇时来看看她曾经带过的学弟妹们。
新一任社长由高二的高翔担任,社长这几天忙昏了头,二把手却不见踪影。
白月璃看着前来和她打了声招呼便又匆匆离开的高翔,既要忙策划又要协商经费,以往活动宣传与经费由季风负责,她笑问:“季风学弟呢?”
“那小子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到他们班也找不到人。”高翔走到门口,咬牙切齿抱怨道。
“噢这个我可能知道。”江仪举手发言,“季风他发烧了,现在躺在校医室打吊水呢,听他说起来好像很严重。”
江仪偷偷打量着白月璃,试图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些有价值的情绪。
白月璃翻阅着活动策划案,长长睫羽没有任何波动,不咸不淡地说:“看了医生就行,现在这个天气确实很容易感冒发烧。”
江仪:“......”就这?
“呃...怎么说呢,”江仪清清嗓,努力暗示:“倒也不全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上次社团招新,季学弟就没停下来过,他们这个学期本来就有一项考核,为了社团他那几天都是晚上九点多十点多才回去,到家了也在弄,还要兼顾着学习,身子再怎么硬朗也吃不消的。”
白月璃放下策划案,若有所思。
江仪趁热打铁:“他生病多少跟社团有些关系,我觉得你作为前社长,应该去看一看他,这种高一的新生就是需要关怀与鼓励嘛。”
“你说的对。”白月璃点点头,虽然知道江仪或多或少的在帮季风说话,不过,她也只是把事实讲出来了而已,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一看的。
江仪舒了口气,
心说:季风啊,学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人大白兔想喜欢谁想讨厌谁她又无法拿根绳子给绑着,机会给你创造了就看你自己能否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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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侧身一手枕着头,一手拿着从校医婶婶那儿借来的手机,屏幕散发的光亮辉映他精致的五官。
“男生没谈过恋爱如何讨女孩子的欢心”
“纯情少a不知道的关于omega二三事”
“这些细节可以知道你暗恋的人是否也在暗恋你”
手机浏览器上这些奇怪的记录越来越多,男孩看得津津有味,浑然不觉有人在慢慢靠近。
“学弟?”白月璃看着面前熟悉的背影试探地问道。
季风猛然一惊,手头的大家伙顿时像个烫手山芋,他打着哆嗦塞到被窝里。转过来时,像片快要凋零的树叶,有气无力地说:“学...姐,你,你来了啊。”
白月璃细眉微皱,
这看着可能不是发烧,倒像得了绝症。
“好点了吗?”很快她便又恢复那一贯和气的样子,将打包盒放在床头柜上,“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从食堂给你打了些饭菜。”
“学...姐,你真好,”季风宛如垂死的老人,声音嘶哑:“可是我不饿,我连饭都吃不下,一吃就想吐。”
“怎么会呢,难道你挂吊水越来越严重了吗?”白月璃倍感诧异,作势要找校医:“我帮你叫医生来看一下。”
“哎,学姐!”这句说的一不带缓二不带喘,季风赶忙圈主白月璃的手。
男孩的手坚韧有力,十足力道攥着有些生疼,白月璃眉间隐隐不悦,她不喜生人触碰,冷冷从中抽回手。
季风也察觉到自己地失态,遂缓缓缩回来:“不用了,医生说要打三天的吊水才会好。”他语气正常了些,不过还是带着几分刻意的嘶哑。
“好吧,那你注意休息。”白月璃说,“社团这些天会比较忙,但你不用担心,我有空会过来帮忙的。”
“好的。”季风沉浸在学姐的温柔里,痴迷应允。
白月璃关怀了几句便讪讪离开,哪怕只是这几句,也足够季风沉醉其中了。
季风痴迷地看着学姐的背影,
他竟然利用了学姐的善良,
哎,学姐什么时候才能只对他一个人这样呢。
季风边啃鸡腿边沉思,该说不说季辞的招数有点好用,他已经决定了,下次季辞用什么他就学什么,这不比浏览器上看的那些东西实用?那写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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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季辞正上着课,忽然两声喷嚏给裴玲都震醒了。
“你这...”裴玲睡眼惺忪地起来:“一个喷嚏有人想你,两个喷嚏有人骂你,你得罪谁了?”
季辞醒了醒鼻子,又堵了,她有些格外的烦闷,嘟囔道:“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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