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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倾的双手抵在他的前襟, 侧过头咬着唇不敢看他,娇滴滴地小声嘀咕:“人家哪有?”

    分明就是就是他想要

    裴笙斜勾着唇角,像只蛰伏已久的野兽等着自己的猎物乖乖就擒。他点了点她调皮的鼻尖, 将清冽的气息悉数洒在她的唇间。

    “如果不想, 为何一直盯着我瞧?”

    “如果不想,为何在我身上胡闹?”男人的大掌在她后腰处掐了一把,吐出的每一个字符都是灼热的, “如果不想, 为何勾我?”

    两人紧紧地贴着,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她退缩着想要逃离, 他却缠得更紧了。

    马车在官道上不疾不徐地前行着, 车轮在雪地里留下两条长长的轱辘印。

    马车很大, 足以坐下六个成年人。车内壁用白色狐裘装饰,软垫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子,松软又暖和。

    言倾却丝毫感受不到奢华马车的优越,她快要被闷坏了。

    她逃无可逃, 满车的冬雪气息里都是裴笙霸道狂热的追逐。他捏着她的下巴, 强迫她迎上他的视线, 近乎一字一句地呢喃:“倾倾想要, 夫君何时没给过你?”

    言倾快要哭了, 被戏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人家没有~”

    他难耐地滚动喉结, 粗粝的指腹划过她微微颤抖的眼角。马车才刚刚上路,天边的第一朵云霞才缓缓升起, 他有足够的时间品尝美味。

    这几日他忍得实在辛苦,他通通都要讨回来!

    他在她耳畔低语, 诱着她一步一步钻进他的牢笼。

    “倾倾有没有乖乖听夫君的话?”

    言倾一愣, 恍然间记起裴笙说过, 穿男装的时候不许用白布条。说是裹小了不好看

    她红着耳尖点头,他却不依不饶,“我不信。”

    “真的真的,我没骗你。”

    她急急地解释,不曾想他眸底的光更亮了。他悄声诱I哄她,话还没说完,言倾就抓住了他使坏的大掌。

    “不要夫君,不行,真的不行。”

    “嗯?”

    “这是在马车上,被被听到了多,多不好。”

    裴笙说他不信,他要检查。检查什么,不就是想要干坏事么?

    高远和秦真在驾马车,离得那么近,就隔了一张木板的距离,能听不见娇兮兮的声音么?

    马车外,正在驾车的高远耳朵动了动,侧头看向秦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秦真不吭声,扭头望向渐渐向后远去的枯树,耳朵尖却莫名地红了。

    马车里传来世子爷的声音:“放心,他们不敢听。”

    高远和秦真同时一震,赶紧用棉球堵住了耳朵。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高远在心底默默地念着,祈祷后面的二位主子动作能温柔点,给两条单身狗留条活路

    马车里,

    裴笙将言倾抵在了一角。

    慌乱中,她凑到半开的窗边,想呼吸些新鲜空气,顺便散散热,不经意间惹得他一声闷哼。她急忙摆着小手说不是故意的,奈何他不听,红着眼眸将她压在身下。

    他一边急急啄她的唇,一边低吼,“小骗子还说不想?”

    后面的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她只能紧咬唇瓣,握紧了窗棱,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娇I吟。

    陡然,她的下腹流过一阵暖流葵水来了?

    啊!

    ——言倾一声尖叫,捂住了肚子。

    渐入佳境的男人硬生生停了下来。

    马车的窗边,

    言倾弯下身子,缩着腿蜷成一团半蹲着。那娇嫩的小脸蛋苍白如纸,秀气的眉毛拧成一条绳,仿若一朵娇艳的花被抽干了水分,瞬间焉了。

    男人恍惚了一阵,顾不得满车的旖旎,忙将她敞开的上衣拢好,“夫君弄疼你了?”

    言倾摇了摇头。

    他还没真正开始呢,怎么会弄疼她?可在他最快乐的时候,葵水不合时宜地来了。这种事,让她怎么开口嘛!

    少女的难以启齿没能逃过裴笙的眼。男人的视线扫过她身下的衣摆,他伸手一摸,看见指尖的颜色后,当场怔住了。

    不过几个深呼吸,他调整好状态,黑褐色的眸底一片清明。

    “很难受?”

    “还还好,就是没力气。”

    “那没带?”

    有趣的是,言倾竟然能听懂他在问什么。

    她出门的时候尽想着逃跑了,哪惦记着带月事带嘛?虽是窘迫,她还是咬着唇点了点头。

    裴笙勾了勾唇,转身打开软垫下面的木箱。

    木箱里面装着随行物品,大多是他的换洗衣物。

    他挑出一件最柔软的贴身里衣,撕成一张张小布条,折成月事带的样子,递给她。

    言倾尴尬地接过,红着脸说:“你你先出去。”

    马车再大也只有她和裴笙两个人,让她当着他的面换上,她怕是会羞死的。

    裴笙似乎料定了她会撵他,他叹一口气,抽出袖中的丝帕细细地擦拭他的指尖,语气很冷,听不出什么情绪。

    “吃不到,还不能让我解解眼馋么?”

    言倾娇羞地瞪了他一眼。

    她原本还在想要不要向他道个歉、哄哄他之类的,毕竟男人遇上这种事,应该不会太高兴?

    谁知他竟耍起了无赖!

    她翘着红唇不说话,手中的“临时月事带”越捏越紧。

    男人忽地笑了。

    他的心情似乎极好,斜挑着桃花眼凑近她,俯身轻点她的鼻梁,在她耳畔又求又哄。

    “倾倾的身子,夫君哪里没看过?”

    “你此刻将我赶下去,岂不是让高远和秦真看笑话?”

    言倾实在拗不过他,身子又软,没有力气折腾,只好半推半就地换上。哪曾想,他非说她衣服弄脏了,让她把衣物换了。换着换着,从里到外都换完了。

    她暗自寻思,他怕就是故意的,故意向她讨糖吃。

    所幸他还算有分寸,知晓她现在没力气陪他,只简单地过了眼瘾和手瘾,便饶了她。他将她放在软垫上,给她盖了厚厚的毯子,哄她休息。

    马车颠簸,言倾睡不安稳,朦朦胧胧中醒了许多次,有好几次看见裴笙再给她弄月事带,比划完大小和长度后,细心地将布条折整齐。

    言倾的心,忽然有春天般的阳光照了进来,暖暖的。

    一路上,裴笙舍不得她下地,让人将饭菜送进马车里,他一口一口喂她。剩下的时间,他基本上拥着她休憩。

    趁着他心情好,言倾提出过几日是皇后的生辰,她想去趟皇宫。裴笙答应了,只是没时间陪她,让她多带些护卫同行。

    等到他们回到世子府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

    几十个家丁站在门口等候着,绿衣和琴画站在最前面。言倾想要自己下马车,裴笙却霸道地将她横抱在怀中。

    “倾倾才受了罪,不宜走动。”

    他又交待厨房给世子妃炖些滋补的汤水,众人一听,皆抿着唇偷笑,尤其是绿衣和琴画,眉梢里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言倾微红了耳尖,这群人怕是误会了

    高远望着世子爷抱着世子妃远去的背影,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

    一路上,他和秦真都憋坏了。

    他们真的没有特殊癖好,想要偷听人家小两口的闺I房之乐,可世子妃那声娇滴滴的尖叫,声音实在太大,哪怕他俩用棉球堵着耳朵,也能清晰地听到;

    后来世子爷忍不住的低吼,让他们宛如亲身经历了一般,实实在在地感受了一回什么叫“激烈”。

    高远抖了抖眉,对秦真比了个他俩都懂的手势:“今晚不值班,春风楼?”

    春风楼是长安城最出名的风I月I之地,是男人们都爱去的地方。那儿的姑娘不仅长得悄,活还好。

    秦真冷冷道:“不去。”

    高远揽过秦真的肩膀:“别啊,你总得尝试一下,不然新婚之夜会被嫌弃的!”

    秦真用剑柄拂开肩膀上的手:“无聊!”

    高远又靠过来,亲切地搂过秦真的脖子,小声道,“我们一人一个,可以换着玩。花一份钱,买两份快乐,你说值不值?!”

    秦真上下打量了高远一番,冷笑道:“你没这个本事。”

    “靠,你丫的!”高远一声怒吼,“瞧不起人是不是,信不信哥”

    高远的话还没说完,从青竹苑出来的裴笙喊住了他。

    裴笙:“信不信什么?”

    高远赶紧收住话头,憨憨一笑:“没,没什么。”

    裴笙双手负在身后。

    夜色下,星辉洒在修长的身影上,衬得他风姿绰约、气度非凡。

    想到言倾在星辉下赶了大半宿的路,只为去寻他,他的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裴笙轻问:“世子妃是从竹林里的狗洞爬出府的?”

    秦真:“是,需要把狗洞填起来吗?”

    “不用,”裴笙的眸底荡I漾着笑意,“弄小些,切记,别让她看出端倪。”

    既然她喜欢偷偷地玩,那他便陪她玩。

    过几日,她要去皇宫探望皇后,等着她的定是迷魂汤。

    裴笙不由眉头紧皱。

    慧云大师说紫徽星已移位,让他做他想做的事。如今星云诡异、变化无常,他能否从迷雾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高远:“老狐狸把世子妃当棋子,利用世子妃对付您,总这样也不是办法,防不胜防啊!”

    上次因为香囊的事,世子爷和世子妃大闹了一场,差点把感情闹没了。若只是闹一闹还无关紧要,关键是老狐狸想借着世子妃的手,杀了世子爷啊!

    秦真:“要不,告诉世子妃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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