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成亲◎
苏阮没想到龙族被灭后, 她和祁川在西北狼族还有个去处——西子楼。
西子楼跟以前没什么区别,祁川的部下并没有对西子楼进行大的改动。
这算是周围高耸入云的混凝土里唯一从里到外都古色古香的楼宇,苏阮忍不住看向身旁的祁川, 他的墨发束了起来, 穿着卫衣, 还是掩盖不了老古董的气质。
可以说是物似其主了。
现在西子楼的当家是祁川的暗卫夜瑾, 在看到祁川后还以为是鬼魂, 吓的差点昏厥。
果然转行当了掌柜的暗卫心理素质也跟着一落千丈。
夜瑾在确认眼前之人确实是祁川后, 心中又燃起了想要复兴龙族的火焰,然而祁川并没有搭理他。
苏阮看着夜瑾梦想破灭的绝望眼神,没忍心告诉他龙族是不可能复兴的了, 祁川没有龙族血统, 从祁灼死的那刻开始龙族就已经灭绝了。
从西子楼的门进去是熟悉的戏台子,上面的女将军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戏。
苏阮觉得这唱戏的女子有些眼熟, 一开始想不起来,直到那女将军在看到祁川时眼睛瞪直,戏也不唱了,直接从台子上跳下来, 飞身到他们面前。
就差把痴迷写在脸上。
苏阮透过她妆容厚重的脸才看出来, 这人不是她的情敌白若烟吗?
“主上,我终于梦到你了,我就知道我绝不是见异思迁的人。”
苏阮挡住了白若烟向祁川伸出的咸猪手, 夜瑾对白若烟阴阳怪气道, “你确实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你对每一个都爱到了骨子里。”
白若烟被说的脸红了, 自从知道祁川喜欢男人, 她就开始自暴自弃流连于花花世界, 狼族、龙族、血族都被她玩了个遍,就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就算祁川只是出现在她的梦里,她也要维持住自己的形象。
“主上,你听我解释,那些都是你的替身……?”白若烟顿住了,视线突然落到苏阮身上,皱眉道,“你是谁?!”
好不容易梦到主上,旁边还有个女人,真是晦气。
苏阮嘴角勾起,不怀好意道,“我是顾苏阮的妹妹。”说着有些暧.昧地勾住了祁川的腰,祁川垂着眼眸看她,苏阮茶声茶气靠在祁川胸膛,“姐夫,我们背着姐姐做这样的事不好吧?”
祁川:“……”
夜瑾:“……”
白若烟:“…………?”
没想到在她的梦里,祁川比她玩的还花。
但是为什么顾苏阮是“姐姐”,不是“哥哥”?看来她心底里还是接受不了祁川喜欢男人的事实。
这事过去了两百年,依然是她的阴影。
白若烟泪眼婆娑地目送祁川二人离开,心在滴血。
苏阮和祁川刚进卧房,祁川就把她抵在了门扉上,“我怎么不知道顾苏阮有个妹妹?”
“你现在知道了。”苏阮双手勾住祁川的脖颈,他顺着她的力低头,苏阮咬了一下他的唇。
“姐夫。”
这一声让二人仿佛真的陷入这种不.伦的关系中。
祁川呼吸陡然变沉,低头就堵住了苏阮的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陷入这般的激.情当中,稍微有点星火,便可以燎原。
苏阮微微仰起头方便祁川吻她,脖子上细细密密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将祁川抱的更紧。
祁川穿的卫衣,苏阮很轻松地就把手伸进了衣摆当中,手指碰到运动裤处的绳结,这里的皮肤出乎意料的烫。
这样的撩.拨没有人能受得了,祁川抓住苏阮的手让她环住他的腰,可她的小指却不小心勾着绳结,就着他的力解开了带子……
苏阮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沉迷这种事,在祁川不知道的角落里,她的情绪变得麻木,只有感官还是清晰的。
也不知道她变得如此主动会不会让祁川觉得怪异。
可她不想管这么多,她只想沉沦。
……
……
没过多久,萧北打电话问她现在在哪,说叶之雨他们想见见她。
被苏阮给拒绝了,她已经不想跟过去有任何瓜葛了。
人际交往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一种负担的表演。
她只要祁川就够了。
“目前包括人族国王在内的部分人族下落不明,有不少人推测,他们很可能已经死于巫族之手……”
手机视频中播报着最新的讯息。
萧北和路易斯正在全力搜索未感染RADIA症的人类下落,他们不知道在哪,苏阮却知道,她在人族的时候就看到了埋藏在地表下的地底世界。
可是她不想主动参与这件事,也不想再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反正,萧北有【门】,他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铜镜前。
祁川正在给她梳头,手法很是笨拙。
苏阮明知道他不会做这种精细的活,却故意刁难他,最后勾着马尾掉下来的一缕发丝,道,“祁川,你的手那么大怎么还抓不住所有头发呢,”
“……短了。”祁川的食指又从苏阮的后脑勺勾了一缕蓬的要掉不掉的头发下来。
她的意思是说是她头发太短的缘故,和他的技术没有关系?
她确实前段时间把头发给剪短了。
但这不能怪头发。
苏阮抓住祁川的手,从镜子里看他,“你扎低点试试,它保证不短。”
扎那么高,后面的头发当然会掉。
祁川将橡皮筋散下来,按照苏阮说的扎的低一些,这次确实看起来有模有样,但后脑勺紧绷的头皮,让她觉得她如果不甚扭动了头颅,后脑子的头发一定会连根拔起。
苏阮放弃一般把皮筋给摘下来,本来想为难祁川,结果受苦的还是自己,真是太难了。
苏阮拍了一下祁川还要再试的手,“你肯定是故意的。”
祁川:“……”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当苏阮发现折腾祁川反过来也会折腾她自己的时候,开始不再拐弯抹角,而是任由恶劣的因子作祟单纯的欺负祁川。
苏阮拿着剪刀帮祁川剪头发,他看着她动作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疼自己的头发无缘无故被剪了。
有一刀下去失了分寸,就在苏阮纠结要不要把那头发给【物化】回来的时候,她被祁川拉进了怀里。
祁川是坐着的,她是站着的,祁川仰头看她,默了片刻,眸光黝黑又深邃地问,“我们何时成亲?”
苏阮这才想起来,她已经推脱这件事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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