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魔头以美妆称霸江湖 > 23、第023章 亵裘
    沈孤茕和顾苏这次的攻击,最终又又又又没能成功。钟景丛武功大进,见宿谏容受伤又在气头上,直接拎着青冥宝剑便将始作俑者沈孤茕和顾苏一顿暴揍。


    宿谏容伤得不轻不重,手臂上的外伤被毒医涂上了上好的金疮药包裹,而内息损耗带来的内劲不足,却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调理恢复。


    这点伤在往日的宿谏容看来并不算什么,但钟景丛却很当一回事地将他摁回了床上、要求静养。


    被迫困在床上的宿谏容,半坐半靠地倚在一只水色芙蓉暗纹的隐囊上。此物多用柔软的绒絮填充,放置于马车内、坐榻上,可方便人侧身曲肱倚之。


    他好笑地看着钟景丛耳尖微红,一本正经地吩咐毒医要好生看顾,还凶巴巴地威胁那大夫说了一番“如果治不好他、就要提头来见”的霸道言论。


    宿谏容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惹得钟景丛转头、眼神锋利地瞪着他:“……笑什么笑,不许笑!”


    宿谏容忍了忍,但小教主那红红的耳朵真的太好看,嘴上满口答应说着不笑,眼中却还是盛满了笑意。


    钟景丛被他眼中那光芒烫到,只觉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脸颊也在发热,于是他愤怒地起身,也不看宿谏容,直拉着毒医远远走到了大殿门口,让吹过殿门的穿堂风吹凉脸上热度。


    毒医看破不说破,硬是拉着钟景丛扯了一堆“素问”、“灵枢”,直到他们教主面色恢复。


    深藏功与名的毒医冲钟景丛拱了拱手,找了个要去煎药、写药方的由头便从大殿溜走,顺便对着站在门外的小侍女和起居注抛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钟景丛板着脸,从门口缓缓地挪步回寝殿中。


    他当然知道宿谏容没什么大碍,只赧颜于对方是因为救他才会损耗内劲、为沈孤茕和顾苏所伤。钟景丛心里过意不去,实不知要如何表现,只好不理会宿谏容、远远将他晾在床铺那头。


    他不理宿谏容,宿谏容却有千百种方法来逗弄他。


    宿谏容瞧着小教主气呼呼地从外面挪步回来,一气儿直奔到案几旁而故意不理他,他眼珠微转,心中便有了个模糊的主意,他揉了揉隐囊、从中摸出了一根羽毛。


    用细碎的羽毛刮过鼻尖,宿谏容如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后,成功引起了钟景丛注意。


    上钩的小教主果然急急走过来,有些恼地瞪着他:“着凉了?”


    宿谏容揉了揉鼻尖,将那羽毛藏得飞快,然后故作乖巧地抽了抽鼻子道:“嗯,可能吧?”


    钟景丛见他坐在床上,下|半身倒是盖着厚厚的棉被,上半身却只着一件单衣。这几日天气转凉,空旷的大殿内总有寒风刮过,宿谏容那单衣是对襟直襟,若隐若现露出好大一片胸腹来。


    宿谏容的肌肤是小麦色,胸膛开阔而腹肌紧致。


    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口干舌燥、耳尖又一次隐隐发烫:“……我给你去找件外披。”


    宿谏容看着落荒而逃的钟景丛忍笑,拉紧了自己的直襟后、伸长脖子:“前几日我请你的侍女下山定制了一件亵裘,你寻寻看,好像就放在柜子最上一层。”


    亵裘?


    钟景丛闻言,有些莫名地拉开了木制衣柜。柜中多了很多他从未见过的衣物不说,最上头一件紫绦为底,外覆上等革皮。外面摸上去十分坚硬,内里的料子却柔软细腻。


    只是,这衣服的袖子一只长一只短,看上去像是个残次品。


    钟景丛皱眉:“是这件?”


    宿谏容点头:“就是这件。”


    钟景丛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将那句“你们是不是没人骗了钱”给咽了下去。而宿谏容一早看出了他的疑惑,等自己穿好了那件亵裘后,才拉着两只袖子对钟景丛说:


    “这亵裘就是这样的款式,是居家所用的御寒长皮衣,外面用上好的皮革鞣制,里面衬以裘茸,左袖长而右袖短,正好可以方便做事。我让做了两件,以后你夜里看公文也可以披着。”


    钟景丛撇了撇嘴,最终没说什么。


    倒是宿谏容想起大战那日从庚长老口中听得的“生子药”三字,虽有些惊世骇俗、匪夷所思,但他还是瞅着小教主忍不住起了一些狎昵的调笑心思:“说说,你怎会想求‘生子药’这样的东西。”


    钟景丛万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一时呆愣住。半晌后,才讷讷道:“……是属下乱说。”


    他不说,宿谏容其实也在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他戏谑道:“真有生子药,我倒是可以给你生的。”


    “毕竟你生得好看,孩子出生了肖你,那我多赚!”


    钟景丛:“……”


    他这一番话可当真臊红了小教主的脸,钟景丛别过头去,一点也不想搭理他了。


    宿谏容却得寸进尺,深情地演上了:“教主你忘了吗?我们在那大雪山的客栈里,你对我这样那样又如此这般、那般如此,还摸了我的……唔?”


    钟景丛老羞成怒:“……你给我闭嘴!”


    宿谏容的声音闷闷的:“枕头拿开,捂死我了以后没人教你武功。”


    钟景丛沉默半晌,愤愤不平地将手中的枕头缓缓挪开,他的脸烧得滚烫、红得滴血,人也气得浑身颤抖,恶狠狠地瞪着那笑盈盈的始作俑者,恨不得扑上去和宿谏容当场大干一架。


    宿谏容被他一枕头闷得仰躺在床上,隐囊倒下来,叫他整个人陷在了一团靠垫、枕头和被褥中。他抱着那个隐囊,却不知又想到什么坏主意,忍不住地“呵呵”直乐。


    钟景丛被他笑得心里发毛,不情不愿地开口问:“又笑什么?!”


    宿谏容:“我想到一条妙计。”


    钟景丛:?


    宿谏容:“你看今天那两个小白脸被‘生子药’三个字吓得,哈哈哈哈哈哈,我刚才就想,倒不如我们假戏真做,说不定啊,正道武林盟那帮老头,当真就被我们吓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宿谏容就被钟景丛狠狠地打了。


    钟景丛:“别以为你剑术高明我就不会杀你。”


    宿谏容: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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