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棋也被叫回来了,他这几天没怎么睡觉,此刻没有精神,蔫蔫的缩在角落,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
夏时安要他查的东西,不能说是全无进展,只能说是毫无头绪。
清溪州早在异兽人初时出现的时候就和大境决裂,两边互不通消息,现在清溪州是个什么模样,州主是谁,带着怎样的治理方式,夏棋委屈得很,缩在角落,他这一时半刻的怎么查得出来嘛。
至于清溪州人口,夏棋在各个地方溜达了一圈,不是伪装的不好快要露馅就是遇上蠢笨的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的,夏棋就在州主府外面蹲守,好几次都快要成功潜进内院的,但害怕打草惊蛇都退了出来,如果夏时安再迟些叫他回来,说不定夏棋就能溜进里面的议事厅了。
院里秋风飒飒,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们在堂屋里的桌子四面各自摆了两张椅子。
落深秋和许镜清两个互相看不顺眼,还是挨着在一边坐下了,云初霁刚刚坐下,夏棋破位殷勤的跑过来,扫了扫他身边的那把椅子:“少主,您坐这。”
刚刚坐下的云初霁:“……”
夏时安轻轻拂袖,在云初霁身边坐下了:“嗯。”
但是夏棋的殷勤并没有让夏时安网开一面,几人刚刚落坐他就问夏棋交代的事查得如何。
“啊,这个,”夏棋感觉椅子上长出了钉子,扎得他坐立难安,说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硬挤出来的一样:“就,就快查到了,少主你再给我几天时间。”
夏时安不赞同的皱眉,他觉得夏棋这些日子懈怠了。
夏棋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别人家的事,云初霁自认为插不上什么手,倒是许镜清说话了。
“清溪州州主,你是说杜皎吗?”许镜清抱着这几天在街上买来的战利品,果干肉脯的抱了满满一怀,两腮鼓鼓的还把她觉得最好吃的杏仁酥给云初霁大方的分了一半,云初霁轻笑拒绝后又抱着一包东西胡吃海塞,这才分出半分来关心这个曾经也算是同过生死的战友:“我这几天听说过他。”
“你,你怎么知道的?”
一群人都看着她,许镜清手里的东西没好意思再吃,拍了拍手:“我和落球儿出门的时候听说的,以前清溪州州主不是估临江吗,对吧。”
看到云初霁点头,许镜清又接着说:“估临江有个女儿叫估酒衣,杜皎当时还是估家的奴仆,估酒衣老是欺负杜皎,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估酒衣要和杜皎成亲了,结果成亲当天的时候估临江死了,杜皎成了清溪州州主,估酒衣也不见了。”
“这个……”夏棋皱眉:“当然,许姑娘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哈,但是,这个事,你听着不是很像话本里才会写的故事吗?”
“啊?”许镜清瞪大眼睛:“难道这不是编的传闻吗?”
这样的事当个乐子听了就好了还真的会有人信吗?
差点就信了的夏棋:“……”
“你刚刚还说清溪州人口对吧?”
“啊对,”夏棋看着她:“许姑娘,你这会又在哪听了一些谣言?”
谣言倒不至于,这次倒是许镜清亲眼见到的,她摆了摆手:“清溪州有五个镇,还有一些小村子,东面的人要多些,其实人口算不得多啦,她们其实生活的挺不错的,超乐观的,田里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秧苗都死了一片,土里的土豆,红薯,花生什么的都长得不好,她们一点也不担心,有什么吃什么,看着一点也不像传闻里那样凶悍血腥的样子。”
云初霁看许镜清说得口干舌燥,给她倒了一壶茶,余光瞄到夏时安杯里的茶也空了,随手也给他添了一杯:“小清都是自己看见的吗?”
“是我亲眼看见的,”小姑娘认真的点脑袋,怕云初霁不信,还拽着落深秋的胳膊让他说话:“落球儿和我一起去的,不信公子你问他。”
许镜清看着小小个子,手劲贼大,落深秋由着她扒拉,点头说了声事,接着又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实在是太累了。
清溪州大小周围许镜清走了个大概,那名食甜品也都被许镜清吃尽了,叔婶大娘认识了一堆,落深秋陪着她,一双腿脚都快断了还得尽心极力,替她付钱,替她拿东西,替她摆平街上地痞欺负老实人的不平事,这几日下来,落深秋觉得自己身心都极为疲惫,那是一场难以忍受且毫无收获的修行。
就在一屋子低低交谈起来的时候,夏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这三天辛辛苦苦的啥也没查出来,落深秋和许镜清两个每日吃喝玩乐谈情说爱一样都没落下的把他没查到的事都了解了个七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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