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们的小娇娇真是长大了, 都知道选夫君了。”

    小孙女听的脸更红了,“祖父,您就会打趣我, 我不跟您说了。”

    张运道心疼小孙女,听见她说林昭挺好的,觉得小孙女很有眼光, 林昭确实不错。当日在金銮殿上被叫起来答话时就不卑不亢, 而且年纪小, 天赋异禀, 前途无量。

    听说只是家境差了些,一直都靠侯府那个小公子扶持。不过他们家门第也不缺钱,对方只要有潜力, 人品贵重, 会疼人就好。

    他思量了一番,对小孙女道:“这事急不得, 此人如此出众,怕是京里头盯着的人不少, 回头祖父让人问问他的意思。”

    “谢谢祖父!”小姑娘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而林昭对此事一无所有。

    此时的荣王府。

    陈管家从晋阳王府回来后也顾不上吃饭, 径直去了老王爷屋里,看起来十分急切。

    荣老王爷如今不过五十出头,却因为早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今两鬓斑白, 人也苍老了很多。

    此时他刚用完午膳,见到陈管家匆匆忙忙进来,不禁道:“这是急什么, 你先吃过饭再来说也来得及。”

    陈管家是一路从年少时期就陪在他身边的, 如今身边的亲人走的一个不剩, 只剩下陈管家还在他身边陪着,所以平日里对陈管家说话也十分随意。

    陈管家脸上十分惊喜的说道:“王爷,老奴今天去给衡世子送弓箭,结果在亭栏出看到一个人。”

    荣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没这耐心听他卖关子,“你有话就直说,我可不想猜来猜去。”

    “王爷呀,老奴看到了一个和世子当年长的十分相像的人!”

    荣王猛地抬头,鹰勾一样的眼直直的盯着陈管家,“你说什么?!”

    他自然听的出来陈管家话里的世子说的是谁。

    陈管家看起来十分激动,“是真的,王爷,老奴亲眼所见。一开始还并不相信,所以老奴特地凑近瞧了瞧,是真的太像了。”

    荣王脸上划过一抹惊喜,随即不知怎的又丧了下去,声音也十分苍白,“这些年找了多少个长的像的,回回都说很像,可全都不是。他们都不是我的孙儿,都不是……”

    一说起这个,荣老王爷就泪眼潸然,抱有一次次的希望,却又一次次的失望。如今他再听到有人跟他儿子长得像的,心里的惊喜都散了大半。

    陈管家也墨然,这些年老王爷心里的苦他是知道的,所以在看到一个长的肖似世子的人时才会那么激动。万一呢,万一这个真的就是呢?

    他劝道:“王爷,这次这个是真的长得像,老奴亲眼看见的,要比之前那些都像!而且老奴在回来的路上打听了,这个人无父无母,一直跟着侯府小公子生活,听说身世很坎坷。”

    荣老王爷本来就没有放弃,失望归失望,只要不抱太大的希望就好。该查还是得查,宁可错查万千,都不能漏掉一个。

    荣老王爷揉了揉双鬓,说道:“吩咐下去,让他们仔细查查吧。”

    陈管家知道他心里难受,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

    在他转身出门安排此事时,荣老王爷又叫住了他,眼神里充满了悲戚,“你说,孩子当初还那么小,被那个恶毒的女人暗害下落不明,会不会孩子已经……”

    陈管家眼神坚定,仿佛在给他一个信心,给他一个精神支柱,道:“不会的,王爷,小世子肯定还活着。”

    说完他便出去了。

    陈管家对荣王府感情十□□后,他一生无儿无女,只有一个义子,叫陈河,有着一身好武艺,是王府顶尖的护卫高手,这些年一直外面替荣王府寻人。

    陈管家飞鸽传书给他让他去查一查。

    ……

    翰林院任职十分清闲,只要按时点卯坐班,下了班就可以回去。

    陈勉也不太忙,最近礼部没什么要紧事,一年到头除了开坛祭祖,接待外来使臣等等这种关乎国家脸面的礼仪之事,其他没什么活,比林昭在翰林院还闲。

    最忙的要数杨肃了,他官职虽然不高,可刑部积压的旧案太多,还要归纳整理卷宗,有时候能忙到深夜。

    姜子延最近也很忙,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开酿酒厂,但找到了地方还要装修,招人,一开始酿酒的步骤他得亲自教,后面还得盯一阵。

    而姜远自从上次来过一次之后已经隔了很久没了。柳氏上次被气的不轻,也没再来过。

    姜子延与林昭两人自从互表心意过后关系又拉进了很多。

    这天下午林昭从翰林院坐班回来一直等了很久才等到姜子延,他最近因为酿酒厂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经常一大早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

    结果晚上他刚一进门,咣当一声门就被关上了,随即被一个黑影一把揽在了怀里。

    他也不慌张,身后那人熟悉的味道让他一闻就知道是谁。

    姜子延声音柔柔的,挣扎了下,没挣开,他轻声道:“阿昭,别闹了,赶紧放开我。太黑了,我去把灯点上。”

    林昭埋头在他颈间,呼吸打在他的耳朵上,痒痒的,让姜子延有些不适应,复又听见林昭道:“点什么灯,晚上的天本就是黑的。”

    他不想点灯。

    这几天姜子延每天都早出晚归,林昭每日也要到翰林院坐班,两人实际上也没见过几面好好说说话。

    他想了想,这几日可能冷落了他这个新上任的男朋友,于是转过身,无声的抱住了林昭。

    两人靠在门板上,五月的天已经有些热了,穿的都是单衣,身体互相碰触,传来的是温热的体温,还有异常的心跳。

    姜子延小声道:“去翰林院上班累不累?”

    林昭摇头,一手悄悄抚上他的后颈,温声回答:“不累。你呢?”

    “我也还好。就这一阵有些忙,等过了这段时间,后面进入正轨就不忙了。”

    姜子延比林昭矮一些,被他扣这么紧,他有些紧张,想让他松开一些,小声唤道:“阿昭……”

    却没想到突如其来一个吻砸在了他的唇上,他们贴的很紧,小腹对着小腹,胸膛贴着胸膛,这是一个充满占有和爱意的吻,伴随着的还有近在耳边粗重的呼吸声。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床边,姜子延没站稳被床沿绊倒,双双落在柔软的棉被上。

    很热,棉被很热,身上也很热。

    姜子延额头上全是汗,将额前的发粘湿在上面,他明显感觉到一阵热气贯穿全身,他前世加起来清纯了那么多年的/有反应了……

    “你、你起来吧,我想去洗个澡。”

    林昭也感觉到了,他没起身,而是撩起他耳边的一抹头发,一手往下走,一手在按压着他有些挣扎的双手,声音温柔又带着一丝魅惑,“我帮你吧。”

    “唔……”

    难以忍耐的声音从姜子延的齿间发出,前世自己用手也弄过,但从没如今这种感觉,不过是换了只手而已,怎么感觉差别这么大。

    “很晚了,你、你明天还要去点卯,别、别弄了……赶紧回去吧……”

    再弄下去他真的要受不了了。

    姜子延满脸羞红,可以屋里太暗,看不真切。

    林昭在他嘴角轻轻印下一吻,非但没放开,还变本加厉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温柔,“你好可爱。”

    姜子延难耐不已,这人又来了,又拿形容小姑娘家的可爱来形容他。

    结果又过了几下,这人动了动手指,补充道:“这里也很可爱,哪里都可爱。”

    姜子延身体被传来的感觉弄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道:“阿昭,快停下……”

    结果林昭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而是凑近道:“我可以再快一些吗?”

    姜子延被声音和感官羞的双眼朦胧,一个没忍住轻哼出了声。

    林昭却坏心思的贴近他的耳朵,声音暗哑道:“嘘……小声些,这墙隔音不太好,隔壁是星星的房间,别把他吵醒了。”

    姜子延更难受了,这人也太会了,这是读的圣贤书吗?这是读的xx书吧!

    …………

    放纵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姜子延起晚了,虽然前一晚并没有做到最后,但基本上也没啥区别了,能用手的全都用了。

    巧的是,因为他起晚了所以出门也晚,刚好碰到了再次登门的姜远。

    姜远这次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他。

    一是他跟侯府大房分家了。

    二是将他娘留下的嫁妆给他带来了。

    姜远顺着上次从姜子延这里得到的线索查,果然查到了柳氏的身上。只不过搜集证据花了些时日,这才拖到现在。

    而柳氏之前安排丫鬟红雪勾引他的事,因为他早有防范,所以正好抓个正着,人赃俱获。

    姜远直接带着人闹到了老侯爷面前,连带着柳氏派人迫害姜瑜的事情全都摊开说了一遍,最后强硬的提出要分家。至于柳氏,他不便插手,自有亲爹和大哥处置。

    老侯爷气的当场昏厥过去,事后醒来想把二儿子提的分家之事糊弄过去,可姜远不依不饶十分坚持,闹了好几天,还把柳氏做的恶事说了一遍。

    言说只要大哥不休妻,他就分家。

    柳氏出身高,有一个外甥女是宫里的皇妃,给他们候府带来很大的助益。又碍于给侯府生了两个孩子,老侯爷不同意姜仲休妻。

    于是没法子,最后只好同意分家。

    既然分了家,之前姜瑜的娘带来的嫁妆便不能再放在柳氏那里打理,姜远便趁机要了回来。

    听说儿子想要从商做生意,这嫁妆里面有几个位置很好的铺子,还有一些庄子和田地,姜远一并都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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