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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之后。
霍宸觉得头昏脑胀, 身体燥热无比。他当即反应过来,自己是喝醉了?不,这不是喝醉的感觉。
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深吸气, 在一众朋友的鄙夷之下,溜回了房间去睡觉。
沈常西笑他真怂。玩不赢游戏就要跑。
可又过了五分钟之后,沈常西也头昏脑胀起来。
也不是昏, 就单纯的胀,哪哪儿都如此,哪哪儿都是热意无边的炽烈感。
仿佛燃着一团火, 要把他撕裂开来。
察觉到不对劲后, 似乎有些晚了, 他低眼去看, 那忽如其来的突兀让他猛地一惊,迅速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幸好, 这包厢内空调温度开的低, 他穿了外套过来。
他强忍着炙感,疾步走到豫欢身边, 没等豫欢开口, 一把扣住她的细腕,把人往怀里带。
“好痛!”豫欢皱着小脸, 气音因为痛意而微微发颤。
沈常西一顿, 松了几分力道。他怎么回事?竟然没有控制住,对豫欢用了蛮力。
豫欢揉了揉被勒出一道红印的手腕,仰脸去看沈常西。
眼中出现一张微红的,被酒意熏染过的俊脸, 只是那双唇如被点血,红的诡异。还有那幽深的,黢暗的眸里,涌动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狂乱,燥热,还有放肆的情-yu。
豫欢害怕地退了两步,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撕碎了。
可现在是公众场合啊!
“欢欢,我有些困了,回去好不好?”沈常西深吸气,嗓子黯沉低郁,是被体内的热意熏烤过后的嘶哑。
豫欢茫然地看着他,转念一想,也许他是喝醉了。于是点点头,很贴心地去扶他的手臂,两人一起出了包厢。
回房间的一路,沈常西一言不发,呼吸逐渐加重加粗。胸口上下起伏着,他想把那些燥意弹压在下去,可撕扯对抗之间,他隐隐有丢盔弃甲的苗头。
他控制不住自己。
此时,他方惊觉这个恐怖的事实。
身旁的女孩还挽着他的手臂,一阵阵馨香馥郁拂过来,宛若冰凉清爽的风,带给他丝丝慰藉。可很快,这种慰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更加疯狂的念头。
不够,光是牵她的手,闻着她身上的淡香,根本不够。他想把她焊死,感受她的挣扎,看她流泪,听她颤抖的气音,把她撕碎
意识到自己骇人的想法后,沈常西双眼泛出诧异,忽然,他冷声道:“别扶着我!”
他猛地甩开豫欢的手,攥紧拳头,大步朝前走去。
豫欢茫然地看着自己被甩掉的手,愣愣出神。这男人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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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后,豫欢揉了揉酸胀的肩膀,今天一大早就去坐了热气球,下午又玩了滑雪,身上酸痛不已。她把衣服换下,又卸了妆,裹上浴巾后,赤脚走到温泉池子边上。
温泉的好处就是一年四季都是热乎乎的,氤氲的热气冒上来,隔远看,仿佛是林中的一方仙池。
豫欢软软地躺在池子里,享受着被温泉水包裹的熨帖感。
呼,好舒服啊,一天的疲惫都消弭了。
泡完之后再用美容仪做个简易护肤,然后就能美美的睡觉了。想到这,她开心地踢了踢小脚,惹出一圈圈荡漾的水波。
也许是温泉太舒服了,豫欢泡着泡着就打起了瞌睡,整个人被热气熏的晕头转向。也不知过来多久,是身前的被小虫子啃噬一般的痛感弄醒了她。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前面拱来拱去!
“啊!!!”她尖叫出声。
沈常西也不好受,回到房间后,他立即冲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冰冷的水花像一场透心凉的雪落下来,可丝毫带不走任何热意。
他像是在同时被夏天和冬天撕扯。
他把自己浸泡在冷水里,用仅剩的理智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酒?不是,绝不是酒。
那是什么?今晚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可他分明就吃了两只蟹,两三块红酒炖牛肉而已,这能出什么岔子?
脑中有一闪而过的画面。
--“霍、霍公子,我能不能敬、敬您一杯啊”
--“三哥!我不管!你得帮我喝一半!”
艹。
沈常西低低啐骂一句。
那女的拿过来的酒有问题!他他妈被人下药了。
思及此处,沈常西由疯狂转向更疯狂,他仿佛找到了一个任由失态失控的最佳理由。他泡什么冷水澡?他躲什么躲?
男人霍然从浴缸里走出来,随意拿了浴巾披在身上,直接出来阳台,从室外的楼梯而下。他就是脑子有病才答应和豫欢分房睡!两人的卧室不止隔了门,还隔了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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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西!”
豫欢被他弄得睡意全无,在看到面前的男人连最后遮羞的浴巾都没有系,她哪还想睡觉,她想五十米冲刺跑!
可刚一出声,男人顺势而上,欺住了她微张的小嘴,放肆野蛮。豫欢有氧气耗尽的恐慌感,温泉池子里本就热,再加上男人本身就宛如灌满了开水的玻璃瓶。
烫。
她像一只在温水里炖煮的青蛙,意识到危险来临时,却逃不掉了。
“欢欢”沈常西声音极哑。
“我等不了了。”
他呼吸急促,吐字却清晰,一字一顿,侵袭进豫欢的耳朵里。
豫欢已经吓懵了,一只脚被他握在手心,被他操控着去踩
脚趾紧张蜷缩,灼意几欲要掀翻她的头颅顶。
“不、不等什么”她牙齿打架,磕磕跘跘地说出几个字,差点咬到舌尖。
沈常西深吸一口温泉水蒸腾出来的热气,整个肺腔都被烈火燃烧着,他直勾勾看着她:“c你。”
豫欢:“??”
“五年前就想了。每一天都想,想疯了。”他毫不吝啬那些浊话,全部倒在豫欢的耳朵里,也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得了。
豫欢:“???”
“你、你你”豫欢步步后退,背脊已经贴在了池壁,“疯了。”
“嗯,不疯也不会让你躲了这么久。”沈常西掐住她的下巴尖,力道狠厉,眸色却温柔。
那低低的,从嗓子里荡出来的磁音,充满着危险的诱惑,勾得豫欢心头一酥。
可很快,她又开始害怕了。
院落里,只燃着几盏烛光,明明灭灭,随着微风摆动,晃出虚虚的影。今晚的月色清亮如水,倾泻了满地明辉,落在人皮肤上,让那腻腻的白色折出潋滟的媚。
豫欢的眼底起了一层薄雾,她咬着唇,只敢抬头去看月色,被那如银盘一样圆的月亮震住了。
仰头的动作使得她纤细的脖子更加羸弱,像濒临死亡的天鹅。
池子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玫瑰花瓣被尽数溅出池子外,跌落在草里,石子路里,落了满地葳蕤娇香
“呜呜呜呜”豫欢哭嚎着,“遇到变态了”
“好惨呜呜呜呜”
她像被人扔进了泥沙里,先是弄脏了脚,再弄脏了手,再是tui窝,再是脸,再是浑身上下每一处。
那泥沙全是他的气息。
-
次日,豫欢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人躺在一间熟悉的卧室里。
奶油色蕾丝窗纱,青花瓷瓶,大朵大朵的蝴蝶兰,锦鲤穿花的苏绣屏风,绘画用的工作台
不是度假山庄。是小洋楼。
她什么时候回来了?豫欢刚一动,tui心处传来一阵火热的疼意。辣辣的,烧的她五脏六腑都疼。她费力抬手,掀开身上的薄绒毯,视线一点点聚焦,整个人倒抽一口凉气。
“嘶--”
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像掀翻了调色盘,混出一块块瑰丽的色泽。
“宝宝起来了?”
沈常西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女孩虚弱的一张小脸,他心头软得一塌糊涂,所有的防线都坍塌。
豫欢应声望去,只见男人大剌剌地走过来,只有腰间围着一块毛巾,从上到下都是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刚洗完澡过后,身上还散着热气,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
豫欢闭眼,抬手打掉他伸过来的手,气若游丝:“你滚。”
沈常西一愣,软着声音讨好这面前的女孩,“宝宝”
“欢欢”
“别生气好不好”
“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沈常西说这话的时候没敢看豫欢的眼睛,心虚至极。
他一大早就醒了,根本没敢睡过去。他一直反省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禽兽?他真的忍不了吗?不,若是豫欢不在他身边,他定然能忍下来。
他就是故意的。
豫欢本来情绪还算稳定,被他这么一哄,心中的弦崩断,整个人委屈的不行,当即滚下了泪珠子,“我疼死了啊呜呜呜”
沈常西心里揪得疼,“哪疼啊宝宝”
他昨晚明明收着力,怕伤了她。毕竟她没有经历过这最后一步。
“哪儿都疼!你!”豫欢抽了两下鼻子。
太委屈了,她期待又珍惜的第一次,竟然是这种糟糕的体验。又是温泉,又是草坪她又不是动物
呜呜呜呜哇。
“啊?”沈常西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不、不舒服?”
可明明,昨晚他低头为她专心服务的时候,她的声音可软了,还娇气地命令他继续。
豫欢直接忽略了昨晚的好多细节,她一边哭一边想到她和宁皎皎看过的小电影,明明那里面的女生都快乐的不得了!
应该是很舒服的啊。
可为什么她这么疼?
那肯定不是她的问题!
思及此处,豫欢泪眼濛濛地看着沈常西,一字一顿控诉:“不舒服!就是因为你技术太差了!所以我一点都不舒服!”
沈常西:“???”
男人哑然,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他不停的滚着喉结,一句话哽在喉咙里,过了好久,他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宝宝,一回生二回熟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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