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的香味在街道上乱窜,引人频频侧目。
终于有人被香味勾得掏心掏肺,过来询问:“老板这串怎么卖?”
岑夫子抢答:“新开张,两文一串,三文两串。这位公子你且听我一言,此串只可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你若买得此串,食之味乏找我便是。”
安乐:“……”
好好的一个夫子,活得像个拖。
简直没眼看!
显然那路人也是这般想,他怀疑地看着岑夫子,完全不相信他的话:“说得这般夸张,怕是这串并不如何吧?”
“诶你这人说话好生无礼。”岑夫子一甩衣袖背过身去,一副不愿多看他一眼的表情,“想我堂堂鹭安书院的夫子,会说误导人的假话吗?”
“你说你是鹭安书院的夫子你就是?”那客人也来了劲,“买个吃食还遇见你这种吹牛大王,你怕不是个做媒子的人吧?”
岑夫子:“说谁是媒子呢?无知小儿。”
那客人:“谁应便说谁。”
眼看着两人就要在安乐的摊位上吵起来,她赶忙打断,笑着对客人说:“俗话说苹果甜不甜还得尝过才知道,我这烤串究竟好不好吃,也得客官您亲自试一试才知晓,您说是不是这理?”
那客人点点头:“姑娘说得对,那把这白菜、土豆片、茄子、藕片都给我来一串。”
“好叻!”
刷子晃动,调料飞舞,不一会儿四串烤串皆熟,被摆到客人面前。
他谨慎拿起其中一串,不放心地放到鼻底下轻嗅。
浓浓的孜然香与椒麻香令他瞬间瞪大双眼,随后迫不及待地咬一口。
“好吃!姑娘你这烤串真好吃!”
他两眼冒金光,左右手同时开弓,一左一右拿起剩下的几根串同时开刷,几口四根串上的食物便不见踪影。
意犹未尽放下铁签,他从袖口里取出六枚铜钱给安乐:“姑娘你明天来吗?若是明天来,我带妻儿也来尝尝。”
“来的。”安乐把钱收进怀里,喜滋滋地笑道。
她才刚尝到出摊的甜头,怎么可能不来!
“那成,明日我一定还来。”
那客人吃完离去,毫不拖泥带水,岑夫子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吹胡子瞪眼:“那小子就这么走了?他还没向我赔礼道歉呢!”
安乐哭笑不得:“夫子您也消消气,我再给你烤两串土豆片,就当是我感谢您仗义相言。”
岑夫子这才消了些火,矜持地对她扬扬下巴:“多放点葱和酸萝卜丁。”
“好好好。”
兴许是岑夫子和那客人这顿拉又为安乐吸引了不少注意,那客人走之后,陆陆续续有人过来问价。
不少人因为价格劝退,安乐也不挽留;而客人激情下单,她便热情洋溢地为客人服务。
日头渐渐向西,摊位准备的串也全部卖光,安乐和许裴昭一同收拾残局,推着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许裴昭忍不住问:“为何陈公子问我名字时要告诉他?你希望我和他来往吗?”
希望他和陈末来往,往后方便陈末来摊位,让她多看看他。
安乐听到他的问话,不禁满脑袋的问号。
大兄弟,你不是他最好的兄弟吗?我在帮你们推剧情,你怎么还不乐意的样子?
她反问:“你不乐意和他交往?”
却听他说:“若是你想,那我便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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