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舒疑惑的回头,盯着江浸月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江浸月逮着她的衣袖晃一晃,笑着说:“姐姐,你还没给我涂药呢!”


    林清舒气血上涌,无奈道:“如意会给你涂。”


    “可是我困了啊!他现在又找不到人。”江浸月晃晃脑袋,“我可是为了姐姐才受的伤,姐姐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


    林清舒看着他沮丧的样子心一下就被吊起来了,小模样跟家里那只狸花猫似的,受伤了就来蹭她的腿,她不抱起来抚摸安慰它就一直叫,模样可怜的不得了。


    但是,喂饭已经算逾越了,涂药这样的行为,过于亲密了。


    林清舒摆手拒绝:“你忍会儿,我去找他回来。”


    屋外扒窗户的如意一听,连忙起身跑下楼,找个犄角旮旯猫着,只能说,他尽力了。


    猫了没一会儿,一道黑影从他面前闪过,他眼睛一花,再睁开,怀里多了封密信。


    林清舒推门出去,姜樱这个没眼力见的又没有跟上,林清舒回头。


    又是早上的一幕。


    姜樱蹲在地上捧着脑袋看江浸月玩刀子。修长细嫩的手指捏着柄小刀,试探着往手腕上划。


    林清舒悄悄翻了个白眼,折反身去,“你怎么不割脖子啊?”


    江浸月头也不太抬的说:“割脖子疼。”


    林清舒无语,微怒道:“那你割手就不疼了?”这登徒子是真的能折腾。


    只见江浸月抬起头,微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委屈,叹了口气说道:“我一个废人,饭不能自己吃,药也不能自己上,什么都要麻烦姐姐,我还活着干什么,一刀了解了算了。”


    “长痛不如短痛,姐姐你别拦着我。”


    林清舒吸了口气,淡笑看着,这臭东西就是看她心软,一个方法反反复复用。


    见林清舒真不拦,江浸月又说道:“唉!姐姐回去休息吧,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免得吓着姐姐。”


    说完闭着眼睛就往手腕上试探,磨了半天林清舒也不上手,也不阻止。江浸月好奇的睁开一只眼,林清舒好笑的看着他。


    难道还真要见血才行?江浸月把眼睛闭了回去,心一狠,手中的刀一用力……忽然,一股温热从握刀的指尖流窜至心头,恍惚间好像听见什么东西“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别闹了。”林清舒抽走了他手里的刀,拿了药膏来,撩起他两只长袖。


    江浸月外表看着高高瘦瘦,弱不禁风的模样,袖子撩开,手臂上的肌肉就出来了,不像一些大汉的虬结在一起,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好看的可以用优美来形容,如同雕塑一般。


    江浸月的皮肤好,恢复的也快,除了被她压折的左手还缠着绑带,看不出情况。之前右手上那大片的红痕已经消散不少。白白净净的手上一点微红,跟涂了姑娘腮红似的。


    这人还真是,脸好手好脖子好,就是脾性不好,一点也配不上他这幅好皮囊,真是可惜了。


    林清舒惋惜完,用指腹挖了点药膏出来,用手绢捏着他的手,清柔的抹上去。


    “啊!疼,姐姐疼。”江浸月疼的直呼,“姐姐,轻点行不行?”


    林清舒顾不上什么休养了,仰头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没用劲,你怎么这么矫情。”


    要不是真怕他割坏了那双如玉般好看的手,她才懒得管。


    把他手上红痕抹了个遍,林清舒呼出一口气,打算收拾东西走人。


    江浸月往旁边一靠,指着腰说道:“腰上还没涂呢!”


    林清舒摆摆手,江浸月自己撩起半边衣角。林清舒倒抽一口气,快速的看了眼伤的位置就闭上了眼,克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往那儿看,胡乱的挖了点药膏抹上。


    除了脸手脖子,江浸月的腰也是好看得不得了,白皙,劲瘦,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也不少一分质感,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她知道,她不抹这个登徒子又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烦不胜烦。


    林清舒涂好抽回了手,余光瞥见他右手的绑带上渗出了血,不处理好,估计又得拉着她闹半天,不得不又拉过他的手拆开。


    江浸月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欢喜的不得了,身体往前一倾,往林清舒耳边哈了口气,暧昧的说:“姐姐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林清舒耳根一痒,直起了点儿身。


    喜欢?面前这个登徒子的脖子啊手的她还挺喜欢的,但还是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浸月打量着她的面部表情,闻言一下笑了起来,“姐姐没有喜欢的人啊!”而后眼珠子一转,“那姐姐你想知道我喜欢的是谁吗?”


    林清舒眼都不抬,顺声道:“谁?”


    江浸月眼睛都笑弯了,又一次凑近林清舒耳边,温柔的说道:“姐姐你啊!”


    恍若巨石落水,激起千层浪花,林清舒整个人都不好了,指腹一用力,江浸月大叫起来,“姐姐,你弄疼我了。”


    林清舒直起身,面不改色的说道:“抱歉。”


    江浸月看着她红透的耳朵根心中大喜,举起手,“姐姐,你弄疼他了!它不想听姐姐道歉,要姐姐亲亲。”


    这个登徒子!调戏她上瘾了?林清舒羞辱的把手绢往他脸上一扔,顺势给了他一下,骂道:“滚,登徒子。”


    而后羞愤离去。


    江浸月看着自己家一逗就耳根红的媳妇越看越喜欢。


    稍许,江浸月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出去了。


    东走西走的绕了几圈,在柴房门口停了下来,想了想,又回头去墙角边摘了几颗红彤彤的野莓果,颠在手里走进柴房,手灵活的不得了。


    那四个人被绑在拆房里垂头丧气的,都想不通怎么喝了点酒,出来逗个弯,小美人腰都没摸到就被暴打一顿关起来了。还,还被下药了。


    几人听见响动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看见是江浸月,又不约而同的把敞着的双腿闭拢。


    黄衣男咽咽口水,壮着胆子开口问:“大,大哥。能不能给我们解药了啊!”


    当时江浸月捏着刀,在手里转着圈玩儿,一直思考着先切他们那个的下面。突然,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喊声,江浸月一收笑容,刀一收,手往袖子里一缩,往他们脸上一人拍了一巴掌,告诉他们:“你们中毒了。”


    没什么感觉的几人面面相觑,江浸月双手一抱,说道:“不信啊!你们没有觉得脸很麻吗?”


    几人试探的往脸上一摸,不仅麻,还疼,火辣辣的疼。


    几人欲哭无泪的看着江浸月,江浸月眼睛都不眨的说道:“这毒呢一时半不会发作,但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你们会先全身发痒,口干舌燥,头发脱落,然后,毒从胃里面开始发作,你们会从里面一点一点烂掉。”


    江浸月说一个字他们脸上的恐惧便多一分,他们就出来溜个弯,怎么就招了个活阎王。


    江浸月看着他们惊惧的表情满意的继续说道:“但只要你们听我的话,我就给你们解药。”


    而后,他们就被迫拿刀架江浸月脖子上了,再然后,他们就被一顿暴打绑在这儿了。


    半天了连口水都没喝,果真口干舌燥起来,身体也越来越不舒服,总觉得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在爬。


    江浸月摊开手,把果子给他们看,几人挣扎着就要来抢,江浸月手一收,把果子捏在掌心里面。


    “之后会有个美人来问你们话,你们要是敢把昨天晚上我打你们的事说给她听,我就……剁了你们。”


    几人像哈巴狗一样,趴伏在地上,连连说道:“不会,绝对不会。”


    江浸月满意的点点头,把红莓果喂给他们吃,“这是缓解的药,只要你们不说出去就不会毒发身亡,要是说出去了嘛,怎么死我就不知道了。”


    江浸月交代完,转身上了楼,一出柴房,他就没忍住笑出来。他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打在一处穴位上造成了脸部麻木罢了,一个个还真以为自己中毒了。


    一群傻子。


    他一进屋,如意就面色沉重的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问道:“公子,你回来了。”


    江浸月点点头又拍拍他的肩说道:“嗯,今天晚上表现的不错。”


    如意得了夸奖却开心不起来,把信往江浸月怀里一塞,说道:“公子,出事了,公主殿下失踪了。”


    江浸月听眼,打开信,匆匆扫过,面色也变得沉重起来,对如意交代道:“让杨知县先安排人手出去秘密寻找,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公主殿下。”


    “公子,衙上的人最近出去剿山匪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如意很着急,“可是,现在又没有入手调派,要是公主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公主殿下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人又温柔知性,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女儿。


    “没想到,公主殿下竟然追着公子来了云洲,可我们怎么一点儿都没发现。”如意面上着急:“她是跟着公子您来的,这儿又是公子您负责的地方,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公子你才上任,我们可如何是好。唉!”


    江浸月把信放在蜡烛上点燃,火光在他脸上若隐若现,“告诉杨知县,三日后我会去接任。”


    林清舒难道睡个好觉,一大早还被人吵醒了,听雪楼的女侍天亮就过来了,见林清舒醒来了,女侍欢喜道:“夫人,夫人,那日夫人雪地里救的姑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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