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施主使不得[虫族] > 14、我不介意
    声音夹着急切,从远处狂奔而来。


    之锦没见过这个军雌,好奇地探头起看。


    陈小洛被戳烦了,啧了一声:“地扒出头张望。


    余星然状似不经意地一转身,童之锦视线便全被余星然肩膀挡了起来。


    童之锦换了个方向探头,又被挡住了。


    有点怪。


    童之锦看了眼余星然。


    余星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哪里疼吗?”


    “没事,我没有被砸到。”童之锦摇摇头,心道自己想多了,也没再企图越过余星然看那个军雌,反正对方正在往这边赶,一会儿他就看到了。


    而且就算见不到也没什么,他也不认识。


    “你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余星然就抱着童之锦的姿势变了变,改为公主抱。


    突然被横过来,童之锦吓了一跳,没有着力点,全全依靠他人的不适感使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不会掉下去的。”余星然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声音中掺杂了笑意。


    “放我下来。”这里的人,即使有雌雄之分,在童之锦看来也都是男人,他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被他爸抱过,长大后还没哪个男人这么抱过他,怎么看怎么违和,哪哪都不自在。


    他这点挣扎对余星然来说十分微不足道,一个雄虫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伴随着不经意间产生的摩擦,简直像……余星然抿了抿唇,将不合时宜的思想废料赶出去,步伐平稳地向医疗班的方向走去:“不要乱动,你鞋子都没有了,脚疼不疼?”


    “啊?”童之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脚凉嗖嗖的,不光是脚,好像裤腿都不见了。


    他低下头,朝自己腿看过去,只有被烧得一片片的布条要掉不掉挂在腿上,鞋子更是不知去向,看起来分外凄惨。


    童之锦:“……”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


    按照裤子的破损程度,他的腿怎么也不可能完好无损,可事实是,真就一点也不疼,跟裤子不是他的一样。


    而后,他意识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裤腿都被烧成这样,那他的衣服岂不是……


    童之锦:“!!!”


    好在余星然人高马大,军服披在他身上,又被抱住,遮得还算严实。


    想意识到自己何种境地的童之锦瞬间不觉得被男性抱着也没有什么不对了,他甚至配合地缩起身子,找了个对余星然来说相对省力的姿势。


    对余星然来说,童之锦的重量不值一提,就算童之锦在他怀里翻上两圈,对他影响也不大,该稳还是稳稳的,但没想到童之锦居然做这些有顺从意味的小动作......


    童之锦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身后的傅银气的跳脚:“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让我看一眼雄子啊!老子多久没见过雄子了,真的是,看一眼又不会丢!”


    而后自言自语:“也是,看样子雄子伤得很重,需要及时治疗,走快点,快点好,细皮嫩肉的小雄虫可经不起这个折腾,真是造孽,天杀的联邦,看老子不杀你百八十个给雄子报仇,哼哼……”说到最后,手还比出了‘杀’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军雌精神有点毛病。


    维克多:“……”


    追不上余星然的傅银看到了同样被落在后面的维克多。


    他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维克多身边,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维克多,那个雄子,长得怎么样?”


    这是个好问题!维克多有点卡克,在综合评定之后,他实话实说:“还行,7分吧。”


    “7分?!不错啊!”傅银搓搓手,放低声音,继续问:“性格呢?家里几个雌侍了?”


    他的心思一目了然,维克多也不和他兜圈子:“性格还行,没见他发过火,至于雌侍……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好像还没娶的样子,这么多天没看到有雌虫联系他。”


    “雌君都没有?!”傅银惊叫出声:“我的天呐,我都没敢问,居然一个雌虫都没娶,性格好长得帅,这不完美符合余星然的择偶标准,好小子,怪不得走那么急,这是生怕我看到啊……真是混蛋,我偏不让你如意……”


    他念念叨叨的,也顾不上维克多了,朝医疗班方向追过去。


    维克多:“……”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余星然抱着童之锦往战场的后勤医院走,身后飘着悬浮担架的医疗兵过来接手,被他统统拒绝。


    反倒是童之锦,对一个军雌身后跟着两台漂浮在空中,医疗兵去哪它跟去哪都悬浮十分好奇,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既视感太强,这幅场景总会让他联想到鬼片,不过有一说一,这可比双人抬的担架方便多了。


    “真好啊……”童之锦对虫星的科技再一次发出赞叹。


    如果当年华国打仗的时候有这条件,得少死多少人。


    “那个不舒服,”余星然胸腔微微震动,骨肉传导的声音比平时听起来多了几分磁性。


    “什么?”童之锦没听明白。


    余星然补充:“会吐。”


    话音刚落,童之锦看到一个刚被挖出来的军雌,趴在担架边缘吐的抬不起头,一副恨不得把五脏六腑吐出来的架势。


    童之锦:“……”看来科技发展太快也不全是好事。


    傅银赶到的时候,童之锦已经进去医疗仓检查了。


    战地医疗仓不比飞船,外虫不能进入,傅银老远就看到余星然没骨头似的倚在门边的墙上,逆着光,长腿随意交叠,双手插兜,背景是窗外连天的炮火。


    傅银当时脑子里就闪过一个想法: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战地小白花!


    随即被自己的想法深深恶心到。


    他晃晃头,让自己恢复清醒。


    “余星然!”傅银大叫:“你小子跑得比瘸腿儿□□还快,雄子呢?让我瞧瞧。”


    余星然偏过头,懒懒地看他一眼,光线落下来,给他睫毛刷上一层绒绒的金边,他伸出手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内科重症室。”


    傅银大惊失色:“什么?!伤到内脏了?哎呦我的可怜的小雄子。”


    他顺着余星然指的方向拔腿就跑。


    由于太着急,错过了余星然微微勾起带着调笑意味的唇角。


    傅银大脚丫子踩得啪啪响,脚步声逐渐远去,快消失时又噼里啪啦跑了回来。


    “去你大爷,我都急忘了,那边是他妈厕所!你又骗我!”傅银气得指着余星然的鼻子骂他。


    余星然摊手耸肩:“开个玩笑嘛,这可是你的战区,我也没想到你会被骗。”


    “你……”傅银气得欲言又止。


    虽然被骗了,但这里确实是他的战区,就和自己家一样,在自己家里被人指错路……


    “算了,”傅银愤愤叹了口气,决定删除掉这段丢人的记忆:“雄子在哪?里面吗?”


    他趴在门的窗户上往里张望。


    与他想象中,一堆医疗军雌围在治疗仓周围,给雄子处理伤口的画面不同,治疗仓关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位治疗军雌,拿着光屏站在仓边记录数据,而治疗仓里面,躺着一只身着病号服的雄子。


    雄子似乎睡着了,意外地安静,以傅银的角度,正好看到童之锦左边半张脸。


    傅银瞳孔微微放大。


    “哎你下来,”余星然连忙将他拽下来:“你一张大饼脸贴窗户上,吓到雄子怎么办。”


    “7,7分?”傅银眼睛发直,精神恍惚。


    “嗯?”余星然不理解。


    傅银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余星然的领子,将他带向自己。


    “这颜值,你跟我说只有7分?!”兴许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嗓门会吵到病人,他将声音压得很低。


    余星然好悬给他一个过肩摔,听到他的话才看看刹住。


    “什么7分,你打仗被联邦打傻了?”


    “里面这个!”傅银放开余星然的衣襟,后退半步,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因为太过激动而有点语无伦次:“雄子,童之锦雄子,那张脸明星都比不上吧,你的副官!给他7分!”


    余星然一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给他纠正:“维克多不是我的副官。”


    说到一半,他摸着下巴斟酌:“不过我最近确实有把他提升为副官的意思,这都被你知道了,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寄生虫啊,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没白做,爸爸很欣慰。”


    “什么一会儿寄生虫一会儿你爸爸,恶不恶心。”傅银碧玉般地眸子满是控诉,不过这种状态没持续多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你干嘛?”余星然看着他往自己身边一站,跟放哨的似的,不由问道。


    傅银清清嗓子,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我要保证雄子醒来后第一时间进屋,让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我,雄子现在肯定很害怕,说不定正在做噩梦,我再顺势哄哄他,说不定他就会爱上我……糟了,我还没换衣服,你看我头发乱不乱,脸色脏不脏?”


    他扒拉着自己的头发,问余星然。


    余星然:“嗯,脏死了,快去换衣服吧。”


    “啧,我这就去,醒来要多久?”


    余星然想也没想:“我哪知道!”


    “也是,雄子身体素质不好,这还真说不准,”傅银便说边点头,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对了,他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


    余星然:“……不知道。”


    “……也是,虫还在里面检查呢,在我回来之前应该不会醒来。”


    “嗯,快去吧,记得打扮帅一点。”


    “好嘞!”傅银走出两步,突然回头:“小兔崽子,我知道你也喜欢童之锦雄子,我对你的眼光一只有信心,能被你看中的那一定是顶好的,你放心,我不会介意和你共侍一夫,不过我们谁做雌君,得各凭本事,公平竞争。”


    说完,他冲余星然眨了眨眼,一溜烟跑走了。


    他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后一秒,余星然抬手看了眼通讯器上的时间。


    童之锦做的是全套检查,统一用时五分钟,现在时间到了。


    他整整衣服,推门走进去。


    把正准备开门的医疗军雌吓了一跳。


    “余上校,童之锦雄子的检查已经做完了,我正要跟您说。”


    “嗯,”余星然微微颔首:“情况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好好的,油皮都没蹭破一点。”治疗仓里,童之锦扬起脸冲余星然笑。


    笑容明亮,眼睛被光线映得微微发光,像盛了一汪清泉。


    余星然低下头,暗骂一声:“去你妈的共侍一夫。”


    童之锦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刚刚治疗的治疗光线太舒服了,我还没缓过来,有点模糊,没听清。”


    余星然愣了一下。


    明明就是他声音小,童之锦却怪自己没听清,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这是什么雄子小天使!


    “没事,我说你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被炸成这样居然一点伤都没有,真是太好了!”


    余星然说着,拿过一旁的检测报告,大体扫了一眼,从上到下一水儿的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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