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书后与男配HE了[快穿] > 2.9抱紧我的小尾巴
    吟诗作对、欣赏文章, 时间过去大半,考生中有人出了一道难题,说是赶考途中在一座寺庙的石碑上瞧见,思索至今仍未得出很好的答案, 便道出来与大家一起共赏。

    是一道蕴含辩证思维的上联, 要求对出下联。众考生思考片刻, 有头绪的尝试着开了口, 然而始终差了点味道。不是韵脚不齐, 就是内涵不够一脉相承。

    那些青年学子皱眉安静了好一会儿,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 吸引了落座在二楼茶客的注意。

    多道视线或明或暗投射过来, 许烬一点都不慌张, 神色淡然地张口, 说出自己思索出来的下一联。末了,他拱手朝那些考生作了个礼:“冒昧开口,失礼。”

    “不会。”组织这场聚会的考生出生于皇城某勋贵之家,今年二十七八岁。一看出声的人还是个小少年, 估摸着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小, 顿觉吃惊。

    对方给出的下联很是工整,算是思索出来的下联中比较合适的了。因而他非但不会觉得身形板正的小少年行事冒失, 反而生出了惜才之心, 让出一个位置, 招呼小少年过来跟他们一起坐。

    许烬没有客气,接受邀请坐到了考生那一桌。考生中年纪最小的也有二十岁了, 故而对许烬这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少年很是宽容, 闲聊时问他读过哪些书、对那些书有何见解。

    一一作答后, 许烬又与这些考生交流了许久, 自然能够察觉到这些人眼睛里越来越亮的光芒以及眼神中透出来的欣赏。先前招呼他坐过来的文钰更是惊讶,忙问他是哪里人士,师承何人。

    文钰有个做吏部尚书的爹,娘亲为清和郡主。可以说文钰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身边不乏机敏的伙伴,也见过聪慧过人的小子。不过论学识这一块,跟前的小少年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了。特别是他还如此年少,未来不可限量。

    想起自家那蠢兮兮的胖小子,文钰忍不住叹了口气,人比人果真是会气死人的。但他也不是很失望,毕竟自己也不算天资过人,年近三十才中了举人,殿试还不知道能不能中。老子就这样了,儿子不是神童好像也不是很难以接受。

    “暂居于皇城,至于老师……”许烬停顿了一瞬,露出一抹苦笑:“家里倒是有为我请来一位教书先生,只是先生说我蠢笨,每每责罚于我。直言以我的资质,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所作为。”

    许烬没有为周玉茹请来的那位夫子隐瞒,将那人的所作所为所言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听得在场的学子眼睛都瞪大了。文钰更是眉毛皱成一团,不可置信又深觉无语:“简直荒谬!”

    光是听着他就已经开始生气了。这么好一个读书的苗子,居然栽在那种夫子手里,真真是明珠蒙尘。也不知道是夫子无德无能,还是故意为之,想要废掉跟前这小少年。

    到底是勋贵之家出来的,文钰知晓这小少年出身许侯府就猜到此事怕是另有内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多问什么,就是让许烬随时来找自己。合适的话,他愿意为他引荐一位靠谱的老师。

    许烬万般谢过,感谢文钰的好意。在文钰一群人离开后,他本是打算随后走的,却被一个穿着简朴的小厮拦住了,说是他家主人请自己过去一叙。

    心中微动,许烬起身跟着那个小厮走到一间雅静的厢房门口。叩叩两声,厢房里的人让他们进来。小厮拉开门,恭敬地请许烬进去,而他自己则守在门外。

    一个老者正在煮茶,见他进来便停了手上动作,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朗声道:“小友请坐。”

    “老先生有何赐教?”许烬谦逊地行了个礼才端坐于茶桌另一头,面上波澜不惊,令老者高看了两眼,哈哈大笑起来:“我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赐教的,不过听得小友在外侃侃而谈,这才心痒难耐,忍不住想要见一面。”

    老者没说自己的身份,许烬也没开口问,二人畅聊了半个时辰,相谈甚欢。老头子没将许烬当作不知事的孩子对待,只当交了个忘年交的小友,约他明日也来此。

    许烬自然应允,瞧老者乏了,便知趣地辞别离开。走出茶楼,外面的凉风吹拂在脸上,他弯起唇角笑了笑,心情颇好。

    而早先走的文钰已经回了家,见到与母亲一起在绣帕子的娇妻顿时笑开了,又随手捞起独子文玺颠了颠,露出一丝吃力的表情:“好家伙,咱宝贝儿子又重了,跟头小猪一样。”

    “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文夫人瞪了丈夫一眼,招手让白白胖胖的文玺到自己身边来,眼神慈爱:“别听你父亲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才能长高。”

    小胖子文玺重重应了声,朝着老父亲文钰吐了吐舌头,拎着自己做的小弹弓,眉开眼笑地跑出去玩了。

    “嘿,这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儿。”看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文钰就感觉自己手痒痒的,非常想揍人。

    文老夫人嘘了儿子一声,呵呵道:“你这么小的时候不也成天想着玩?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见你收敛多少啊。赏花遛鸟斗蛐蛐,你哪样少做了?”

    “……”文钰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哼了哼:“我不一样,我都二十好几、快三十了,哪儿能跟小孩儿相比?有点爱好多正常的。玺哥儿这个年纪正是学习的好时候,怎么能荒度时光呢?”

    说到这里,他就想起自己在茶楼遇到的那个小少年,嘚啵嘚啵就跟妻子还有文老夫人讲了。文老夫人手上一顿,惊诧抬头:“还有这回事?看来那许侯府后继有人了。”

    文老夫人曾经见过那位立下赫赫战功的老侯爷,可惜英雄迟暮、子嗣不丰,唯一的继承人许侯爷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好好一个侯府,硬是折腾得乌烟瘴气。当初主母管家时尚且好一些,等主母病逝,许侯爷竟然抬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做正妻,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那些破事提起都让人不屑,好在文家跟侯府没什么牵扯,平日里也凑不到一块儿去。听说许侯爷有个如此聪慧的儿子,文老夫人还是惊讶的,同时也为老侯爷感到欣慰。

    至少侯府不至于败落在这一辈人的手中。

    年轻的文夫人听丈夫这样说,神情中凝出困惑,不禁问:“不曾听说许侯爷有个儿子啊?若那孩子果真那么优秀,侯府里的那位容得下他?”

    那位指的是周玉茹。周玉茹善妒且没有容人的雅量,文夫人可不相信她会善待那个小少年,尤其那小少年并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自是容不下的。”文钰坐下喝了口茶,又将周玉茹给小少年请夫子这件事讲了,气愤道:“这不是故意要耽搁他么?请个半吊子的夫子,还一言不合就打人,差点把他提笔的手都打废了。若真废了用笔的手,那孩子这辈子怕是毁了。”

    文家家风清正,几乎人人都有爱才之心,不免对许烬生出些同情来。文老夫人无声叹息,让文钰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若是真事,对那小少年能帮就帮一把吧。

    文钰应声后,文夫人忽地想到什么:“昨儿我听人说,侯府周氏的大女儿快要结亲了,你们猜猜对方是何人?”

    文钰对后宅这些事不怎么清楚,因而保持了沉默。文老夫人倒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笑容中带着嘲讽:“那周氏心比天高,教出来的女儿就是她的翻版。普通人家她们肯定是看不上眼的,我猜男方家境不会简单,估计是当官的,还是个不小的官儿。”

    “母亲说对了。”文夫人用手帕捂着嘴笑了笑,语调悠悠:“周氏看上了国公府,意欲与国公府长公子结亲。听说那周氏的女儿为此还专门跑去舅家待了一段时间,就因为长公子赵意柏也去了那个县城,好像是有事要办。”

    国公府是赵贵妃的娘家,而赵贵妃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女人,圣宠远超皇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国公府沾了赵贵妃的光,深受皇帝的信重。

    赵意柏作为赵贵妃的侄子,身价也是水涨船高,多少想要搭上赵贵妃这条船的人家想把女儿许给他。国公府左挑右捡想给赵意柏寻个家世强硬又有钱的正妻,不想却被周氏之女截了胡。

    文老夫人对魅主的赵贵妃没有好感,也瞧不上靠着裙带关系一步登天的国公府,听闻这事只觉好笑,问道:“国公府能愿意?”

    其他人就不说了,赵意柏的母亲可不是省油的灯,会由着儿子胡来娶个对他毫无助力的女人?何况周氏的名声算不上好听,周氏之女也是一样的。

    “这谁晓得?我也是听人提了一嘴,实际怎么样还不一定呢。”文夫人觉得周氏母女的打算轻易不会实现,国公府捧高踩低又不是头一遭,能够接受周氏之女才怪。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她用不着操心,看看热闹也就是了。

    *

    便宜少爷连续几天都在出门,侯府的下人见状便将此事告知给了周玉茹。周玉茹凝眉,问许烬去了何处。经过下人一番查探,她知道这小贱种是去茶楼了,登时嗤笑:“以为自己是个读书人了,还学着人家去茶楼喝茶?”

    她倒是忘了,以那小贱种手头的钱也只够喝一壶廉价的清茶了。毕竟府里的财政大权握在自己手里,给许烬下发多少月银都是自个儿说了算。她高兴就从手指缝间多漏一星半点,若是不高兴,那小贱种一个子都别想得到。

    侯爷是不会说什么的,他向来不管这些琐事。更别提他已经对这个儿子生了嫌恶,深以他为耻。

    知道自己的行踪瞒不过眼线遍布侯府的周玉茹,许烬也没想过要瞒着。以周玉茹傲慢且愚蠢的性子,必然对自己见过什么人不感兴趣,也不会相信自己会跟皇城的大人物攀上关系。

    这样正合许烬的心意。他每日大大方方出门,在约定好的时间去到茶楼,与老者交谈约莫半个时辰再回去。从文章诗词谈到对书中某句话的理解,又谈到对当今政策时局的一些看法。

    如此持续了大半个月,这一日许烬来到茶楼,没有见到老者。往常侍奉在老者左右的小厮递给他一枚印章,说是先生不日便要离开皇城。若他愿意拜先生为师,可持此枚印章去到学士府,随先生出游。若是并无拜师的意愿,这枚纂刻的印章就作临别礼物赠与他。

    许烬接过印章贴身放好。他没有急着立刻就去学士府拜见,而是回了侯府沐浴更衣后,第二天清早才去到距离侯府四条街之远的学士府。

    有资格以学士二字建府的,皇城中唯有一位,那便是曾经身为帝师的王大学士,也是当世的大儒。许多读书人挤破脑袋都难得登入他家的门,能够入他眼收为弟子的更是少之又少。

    能有这样一位有学识的老师教导,许烬哪儿会有不愿意的。之前他去那座茶楼本就是为了碰运气,看能不能遇着在那儿喝茶的大学士。就算没有缘分碰上面,与那些进入殿试的考生结交一番也无不可。他现在的处境太糟糕了,能得一点助力是一点。

    就是不曾想他的运气这般好,当真遇到王大学士了。大学士要离开皇城出外游历是许烬没料到的,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也能跟随着离开侯府。

    学士府没有建在喧闹的街市,四周有些冷清。门口两头石狮子光溜溜的,枯叶打着旋儿飘落到石狮子的头顶,像是镶了一叶黄头发。

    此次出门许烬是没有带小白貂的,他拂了拂衣袖,上前去叩门。吱呀一声,老旧的大门从里被打开。眼熟的小厮见小少年来了,连忙引着他去到正厅见先生。

    “你来了?”王大学士确实是在正厅,手头拎着一个笼子,里面养着一只鹦鹉。脑袋顶部的毛是黄色的,两腮微红,像是涂抹了胭脂一般。

    听到声响,豆豆眼望过来,睥睨着许烬,张口一连叫了好几声:“美女美女,好靓的美女。”

    “……”王大学士满脸尴尬,手虚虚握拳凑到唇角咳嗽了一声,屈指弹了下笼子,板着脸教训不懂事的鹦鹉:“瞎喊什么?这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我可没教过。”

    鹦鹉受惊似的跳了起来,颇似人般气急败坏,扯着嗓子吼:“糟老头子坏得很!”

    许烬面无表情,嘴角默默抽搐着,暗道这情景跟他想的大不一样。看来王大学士当世大儒光环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还有待商榷呢。

    一老头一鹦鹉骂得有来有回,许烬就在一边看着,种种心情都喂了狗。所谓的拜师也没个正规流程,连杯拜师茶都没来得及敬,许烬就被跟鹦鹉吵架吵输了的大学士赶出了府,丢下一句十日后离开皇城就砰的关了门。

    “……”许烬心情复杂,怀疑自己是不是遭到了诈骗,为何大学士私底下是这样的?

    不管怎样,他是王大学士的关门弟子了。老头子说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从前,收他一个弟子已经够够的了,此后不再收学生。

    即将离开皇城,许烬心里轻松了些。但他不想就这样走,临走前悄悄做了一件事。

    没过两日,皇城里流言四起。周玉茹少有出门还未察觉,与小姐妹约着出门玩的许茵却是快要气炸了。连午膳都顾不得吃,咬着牙坐马车回到侯府,直接去见了周玉茹。

    “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周玉茹一心备孕,闲着无事都在做婴孩的衣裳与虎头鞋,期盼早点迎来儿子。见女儿拉长着脸,便放下手中针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许茵深吸一口气,心头憋着的火却没能消下去,又委屈又埋怨:“娘,您是不知道,关于我们侯府的流言传得满大街都是。”

    说是流言也不准确,毕竟外面说的都是实情。许侯爷接回许烬这件事没有大张旗鼓,少有人知道侯府多出了一个小少爷。这回不知是怎么回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

    许侯爷对外宣称许烬是外室之子。外室连妾都不如,诞下的孩子的确算不得侯府正经主子。要么丢在外面别搭理,既然把人接回了侯府,那就该养着啊。不说要对他多好,至少偌大个侯府,给点吃给点穿总不算难。

    然而许侯爷是个不负责任的,侯府的当家夫人又是个善妒的。对这孩子哟,打骂不歇。住的是最偏僻、最破的小院子,吃食上多有苛待,连馊的、烂的也给人孩子拿去吃。真是人不如狗,养在主院的那条狗还天天吃新鲜肉咧。

    初入侯府,周氏便变着法儿地折腾人家。大夏天的让人天天去给她请安,从天微微亮就站到她院子外面等着,一等就是大半天。等到毒辣的太阳高悬于空中,她倒是吃过午膳小憩了,挥挥手又让人家回去,说是明儿接着来。

    这还不算哩,周氏的心肠何其歹毒,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请来一位半吊子又道德败坏的夫子,说是教小少爷念书。结果书是没念两本,人倒是被打得半生不死。那握笔的手掌都被打得血肉模糊,险些废了一只手。

    而且小少爷病了也不给请大夫,就丢在破落院子里任他自生自灭。还好孩子命大,这才活到现在,不然早早就该去见阎王啦。

    这侯府秘闻一传十、十传百,现在皇城很少有人不知道的。侯府的人包括下人出门都被指指点点,说这侯府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就是个龙潭虎穴,进去会出人命的。

    被骂得最狠的除了许侯爷这个只管生不管养的孬种生父,便是周氏母女了。说周玉茹不愧是小妾上位,惯爱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那夫子怕是这恶毒的女人专门请来的,就为了废掉这个小少爷,侵吞侯府。指不定许侯爷这么多年都生不出儿子,就是被这个毒妇打胎搞的。

    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好似亲眼瞧见过。周玉茹苛待庶子的种种行径传了出去,周氏的名声臭了,连带着她生的两个女儿都被人指指点点。

    许茵一开始还不知道,等到弄清楚这些流言的内容,她心头的火气噌地冒了出来。怨恨将这些事传出去的始作俑者,也怪母亲做事太不体面。

    她议亲在即,殊不知这些流言会对她的婚事造成多大影响。只希望国公府不晓得这些,柏郎早些说服家里人来向自己提亲。

    听完女儿的话,周玉茹懵了,完全没想过这些事还能传出去。做的时候肆无忌惮,未曾想传出去会被人说得那么难听。

    她也想到了女儿的婚事,差点将一口牙咬碎,怒气冲冲道:“肯定是那小贱种干的!除了他,府里谁敢传这些闲话出去?我当他是认命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周玉茹说着就要去寻许烬算账。牵扯到自己的婚事,许茵也是怒了,这回没有劝着,而是跟周玉茹一道往那偏僻的小院子去。同时差人去请许侯爷,想让许侯爷给自己主持公道。

    下人找来时,许侯爷正在悠哉游哉听曲儿。听闻府里出了大事,他蹙眉,慢悠悠跟着下人往回走。那被许茵派去请他的小厮在路上跟他说了流言的事,许侯爷瞪着眼睛,大呵:“什么?!这肮脏东西,居然敢给侯府泼脏水!”

    他饱含怒气冲回侯府,径直往许烬居住的小院子那儿赶。等他到地方,还没跨进院子大门,就见周玉茹与许茵坐在外面的石凳上,脸色十分难看。

    “那小畜生人呢?”他大喊一声,不见许烬的踪影。

    “说是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周玉茹耷拉着脸,气得胸脯上下起伏,站起身蹭到许侯爷身旁,示弱地抹了抹眼泪:“侯爷,您可要为茹娘做主啊!”

    “茹娘放心,本侯岂会任由那小畜生欺负你。”美人在自己怀中垂泪,许侯爷心疼地搂着她的腰。馨香入鼻,下腹窜起一阵热浪,他又起反应了。

    贴身挨着他的周玉茹当然察觉到了,羞涩地别开脸:“侯爷,您真是的。”

    非常受用周玉茹这小女人的作态,碍着有许茵在,他没有做得过火,想着等好好教训那小畜生一顿再将心爱的茹娘领回去,做些爱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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