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温暖的颜色,古贺梨梨花的眉眼被光影照映着,明艳美丽到甚至有一些侵略性的五官在这样的光芒下也显得柔和了很多。
苏格兰躺靠在床头看着她。
古贺梨梨花就坐在他的旁边,手铐的另一端已经被他从衣柜门的把手那里解下来了,因为她靠着他的姿势,另一边的手铐正好垂在他的胸膛上。
她向他靠近的时候,冰冷的触感偶尔会蹭到他的皮肤,感受到凉意的瞬间,苏格兰就会忍不住这么觉得——
她被他掌控着,令他感到很愉悦。
苏格兰抚摸了一下她的长发,她的长发上还留着洗发露的清香。不过苏格兰不是很喜欢,他一直觉得不需要任何人工添加的味道来掩饰小梨身上独特的香味。
“今天换一下吧。”
苏格兰的唇瓣贴在古贺梨梨花的额头上,“你来模仿我,平时是怎么吻你的?”
她嗯嗯哼哼地自语些什么,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没关系的,你要怎么样对我都可以。”他继续温声强调道。
苏格兰推测那个男人是偏向于“温柔”的性格,毕竟古贺梨梨花一开始就是被他伪装温柔的表象欺骗了,他记得她曾经说过这种性格特点对她来说具有超级大的杀伤力来着。
苏格兰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了,古贺梨梨花所有对他表现出来的坦诚和真挚的情绪,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是沾了那个男人的光,才会被她特别地对待。
好在他对于伪装温柔这种事也已经有了一些经验,并不是完全陌生的。
为了符合诸伏景光的性格特征,苏格兰抬手轻轻地垫到了她的脑后,在她的额头间轻吻了一下,手指也开始摩挲着脸颊上细腻的肌肤。苏格兰跟她微笑,轻声细语地对她说道:“小梨,来爱我吧。”
古贺梨梨花被脑袋后面轻微的力道带得身体往前倾了一些,在这道作用力下碰到了他。一开始只是掺杂着醉意没有什么章法的乱啃,直到后来她才慢慢地回忆起hiro亲吻她的样子。虽然是让她吻,但是最后苏格兰还是没忍住,蛮横不讲理地变成了主动的一方。
古贺梨梨花在他怀里急促地呼吸着,他用大拇指抹去她唇角的晶莹,紧紧地盯着她略微发红发肿的唇瓣,之前复杂而又不爽快的心情才稍微有点满意和得意起来。
古贺梨梨花突然伸出手,手掌扶住他的脸,手指往下,在他下颌的地方来回摩擦流连。苏格兰一开始只是享受她的触摸,但却无意中瞥见她的眉目间多少有些委屈的情绪在,她似乎很遗憾他把下颌那里的胡茬剃掉了。
苏格兰的眼神瞬间低沉下来,视线就像一道紧密的网,牢牢地将她的小脸锁住。他突然出口问道:“小梨,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这个我?”
轻轻地、俏皮地戳着他下颌那里的皮肤的手指微微一顿,古贺梨梨花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触及他的视线时,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回答的也是苏格兰意料之中的答案:“只要是hiro,我都喜欢啊。”
紧接着古贺梨梨花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的软肉被他捏了一把,腰上传来了酥麻的感觉,痒得她想躲。
hiro好像不是很喜欢她的回答?为什么?她明明那么真诚地在回答。
“唔。”古贺梨梨花面露迷茫的难色。
“啊抱歉小梨,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苏格兰却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了,慌张地想去查看她腰上的那处被他掐到的地方,跟她说道:“如果有伤口,我马上帮你擦药好不好?”
其实他的力道放得一点也不重,即便看起来很用力。
古贺梨梨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并且按住了他不知所措的手臂,低声威胁道:“喂,hiro,我警告你,你不要像刚才那样动。”
她都计划好了,在她的计划里,今天不管怎么样,都是她掌控主动权才行。
噗。
本来觉得这个软乎乎的威胁特别好笑的苏格兰突然屏住了呼吸。
这一次和刚才的不太一样,他强烈地感觉到了唇上的热意。古贺梨梨花和那个人锻炼出来的吻技瞬间就把他的注意力给分散了,她的手掌扣住他的肩头,滚烫的呼吸和他的交织着,苏格兰闭着眼睛,舌尖在他微张的唇瓣间游移,很快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强势地占有了他唇齿后的空间。
柔软湿热的触感一开始令他沉迷,然而到了后面,他越沉迷反而头脑却越清醒起来,就像他的思想和本能反应严重地分割开来了。明明热情亲吻的快感本应令他单纯地感觉到愉悦,但一想到这都是小梨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才会对他做的事,心口就总是压抑着一股汹涌浓烈的火气。
苏格兰的一只手抓在手铐上,指节发泄怒意一般地握紧,微微泛白的指节弯曲使劲,直接捏弯了没有圈在她手腕上的另一边的手铐。只听见啪嗒一声脆响,那一边的手铐就应声断裂了。这声异样的轻响被他从喉咙间压低的呻/吟声盖过,古贺梨梨花没能注意到,但苏格兰另一只手掌的动作却越发地温和起来,在她的脖颈间细细摩挲着,用温热的指腹去擦热她的那一块皮肤。
主动爱他的小梨......主动爱他的小梨......主动爱他的小梨......
即使苏格兰心里再气愤,也不得不承认他对这样的古贺梨梨花毫无抵抗力。温情的依偎,呢喃的话语,像是在寒冷的午后晒太阳一样让人感觉到舒适。酒精侵蚀着古贺梨梨花的意识,她打了一个哈欠,紧接着就在这样舒坦的环境里睡着了。
苏格兰:“......”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啊不是,她还没有按照她想象的那样对他做点什么,只是撩拨了一阵,现在还不负责任地睡过去了。
不过他在阳台上的时候确实是因为在吃醋生气,所以给古贺梨梨花喂了很多很多的苏格兰威士忌,是他灌醉她的。
苏格兰丢开皮带,思索的目光流连在已经睡着的古贺梨梨花身上。其实接下来的事也很简单,他可以直接打开她的腿霸占她,她是不是清醒的状态都无所谓。只是稍稍有些遗憾而已,他不能看到她愉快的表情,也听不到她难耐的声音了。
他的心情仍然难以平复,但他很想全程都注视着她的表情。
苏格兰走下楼,很快就从这个已经了解过结构的房子里找到了照相机,开始了他以前重复过几千次的操作。
他动作熟练地给睡过去的古贺梨梨花拍了几张照片,她的模样宛如被精心镌刻过后的精美,无论怎么拍都显得好看得很。
穿着情/趣制服的小梨。
苏格兰一边在心里无数次狂热又激情地默念着各种可以用来夸赞她的词汇,一边举着照相机从各种角度去拍她。
就在他专心拍照的时候,古贺梨梨花摆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来电铃声是一段很特别的音乐,有贝斯演奏的背景乐,也有伴随着这首乐曲吟唱的轻快的、属于男人的声线。
好像是特别录制用来当做手机铃声的一段歌?
苏格兰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猜测到了男声的主人会是那个“hiro”。
毕竟这个声音太耳熟了,根本就和他的声音一模一样。既然有着脸长得一样的设定,那么在这个世界里有和他一样的声音的设定也不奇怪。
那个叫hiro的男人,简直就是他在这个独特的世界里的另一个“我”。
铃声没能吵醒正在沉睡的古贺梨梨花,无人接听之后也没有再继续打过来,苏格兰怀疑那个陌生的号码只是个来电推销之类的电话而已。
苏格兰在旁边躺下,贴着她的耳廓边问:“小梨,你有多喜欢他啊?”
这样的提问当然没能得到已经睡过去的古贺梨梨花的回答。
-
第二天古贺梨梨花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hiro要上班的时候,就会提前起床做早餐。
睡意逐渐散去的古贺梨梨花安静地靠在床头坐了一会儿,慢慢地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hiro昨天完成任务回来了,他们一起去超市购买食材,她做了一顿味道普普通通的饭,还给他弹贝斯,到这里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但是在阳台上的时候她好像喝太多酒了,原定计划本来是身心愉悦的几次深入交流,疯到后来她好像睡着了?结果什么都没干。
古贺梨梨花换下了身上的制服,洗漱完走到餐厅,看到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
hiro就站在阳台上眺望外面的风景,他的手指敲击在阳台扶手的瓷砖上。
“早安,hiro。”她说。
听到声音的苏格兰转过身,手指在背后捏紧。刚才他的烟瘾犯了,不过他发现那个男人并没有抽烟的习惯,所以他也必须一直忍耐着,毕竟小梨的嗅觉可是灵敏得很。
“起来了?去吃早餐。”
厨艺可是他的短处,为了不让自己暴露,苏格兰一早就开始准备了。
“网络上评价说这是西多摩最好吃的早餐。”
早在起来的时候他就上网搜索过,对于附近或者离得不远的地方的美食已经了如指掌。他坐上餐桌,递过去自己大早上去买的饭,“小梨,我想让你试试看。”
“你特意开车到那边买的啊?今天还要上班,这样会不会有点辛苦?”
古贺梨梨花问道。
苏格兰差点忘了,他现在是以“诸伏警官”的身份活着,他还要去警察局上班。
“没关系。”
古贺梨梨花笑着问:“如果好吃的话,你要帮我复刻味道吗?”
苏格兰:“......”
果然他不去真的学个几天厨艺是混不过去了,那个男人居然还有“复刻味道”的技能?
他是不懂烹饪的乐趣,这有多无聊、多么浪费时间?想吃直接再去买不就得了,有这做饭的时间他都能都杀几个人了。
好在小梨对于这顿早餐不是特别满意,还说不如他随随便便做的。
苏格兰:“......”
味道是不用复刻了,但是他瞬间觉得压力更大了。
看来要模仿那个男人,难度还不小。
苏格兰本来是想从古贺梨梨花的嘴里套出一些关于他的工作上的相关情报,但是又没办法问得太明显令她怀疑。
倒是古贺梨梨花居然先开口跟他提起了工作上的事,“对了,因为昨天你回来得太突然,我忘记问你了,你的任务应该结束了吧?所以才会提前回来,当时你跟我说的可是你要离开大概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呢。”
“这一次潜伏的那个罪恶组织已经被彻底瓦解了吗?”
虽然hiro没有透露过任务的内容,但是古贺梨梨花对于潜伏进组织的卧底状态可是有了相当充足的了解。消失不见,不能联系,但现在选择在任务结束的时候问他也不算是敏感时间。
苏格兰从古贺梨梨花的话里得到了有用的信息,正在脑海里无声地梳理。
诸伏景光接受任务去做卧底了,不知道成功潜伏进了哪一个地下组织的内部。这也解答了他昨晚开始就萦绕在脑中的一个疑问:他们感情那么好,出差在外的男人晚上居然没有跟她电话联络。原来是不方便,现在仔细一想昨天晚上那个陌生号码的来电,说不定就是那个男人打来的。
吃完饭的苏格兰在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了警察证,他原本不想这么快进入警察局报道的,但是古贺梨梨花提议要送他去上班。
车子开到警视厅大楼的门口停下,他打算等小梨离开之后就随便找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但转身的时候已经先被人叫住了。
“喂,hiro。”
叫住他的是一位黑色卷发的高个子男人,看起来有点傲慢和不羁。
苏格兰垂眸看了一眼对方此刻正挂在脖颈上的工作牌。
眼前这个跟他打招呼的男人叫松田阵平,是隶属爆/炸/物处理班的。
“你这次的任务结束得还挺快的。”
作为他的警校好友兼同期,松田阵平对于诸伏景光突然从警局消失,突然失去联系,又突然地回到了警局上班的连续性操作很熟悉,毕竟之前他和降谷零都有过一次执行秘密任务的经历。
松田阵平勾住苏格兰的肩膀,推了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阳光还戴在脸上的墨镜,“那么久没见了,下午我和hagi找你一起吃饭。”
苏格兰能听出来对方是和诸伏景光关系很熟络的人,连称呼都是和小梨一样的“hiro”。
苏格兰笑着应了一声,和松田阵平在办公大楼的门口分开。
他们不是一个部门的同事,他要去警视厅的公安部报道。
一天下来的工作不算忙,苏格兰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一直在研究诸伏景光办公桌上的那台加了密码的电脑。苏格兰没多想,尝试着输入了古贺梨梨花的生日,果然顺利地打开了。
呵呵,这个男人就连在这个地方的习惯,都跟他的一样。
电脑里储存了一些苏格兰想要看到的资料,关于任务的组织信息,关于任务的联络人。
如果不想暴露,他必须快点查清楚关于组织的信息,整个歼灭掉。包括现在应该仍然在组织里卧底着的那个男人和他的联络人。
灭掉组织,杀掉联络人,就不会留下他不是诸伏景光的证据。而抹杀掉那个男人,他就可以完全地取代。
好在电脑里的加密资料比较详细,根本不需要花费他太多的时间。
当天苏格兰就在黑市里交易了一把品质上乘的狙击枪,他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没有带上他杀人的家伙。习惯了黑暗的人,没有一把狙击枪傍身会很不方便。
不能随便开枪。
不能滥杀无辜。
罪恶的人会有法律制裁他们。
警察的规则真的无聊透顶。
苏格兰这么想着,带着他的狙击枪,找到了组织的据点。
比起他所在的那个世界的黑衣组织,这个组织显得十分弱小,就连基地都只有可怜的三处。对于歼灭过很多组织的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苏格兰架起了狙击枪,每每清理完其中一个据点的所有组织人员的时候,他都会留下一个活口,先问一问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
“和你长得很像的男人?”
被同伴的鲜血染红了胸口布料的男人颤抖着声音,跪倒在苏格兰的脚边,“组织里是有这个人,但是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直面死亡危机的时候,人类自私的本能让自己没必要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特意隐瞒情报。苏格兰从衣服的内侧口袋里掏出派发的警枪,漆黑的枪口挨上了男人的太阳穴。
男人还来不及惊呼,迸裂的血已经染脏了苏格兰身上的、往口袋里随手一揣的、属于诸伏景光的警察证。
组织歼灭得比想象中花费的时间还要短,但可惜的是没能找到那个男人。
苏格兰回到了以后就只属于他和小梨的家,发现她正窝在沙发上,用客厅的座机跟别人讲电话。
“我知道了,娜塔莉。”
古贺梨梨花和电话那头的人聊得正欢,一边翻看放在茶几上面的杂志,“你推荐的那些我都有在看,我会好好打算的。”
娜塔莉?
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名字。
苏格兰安下心,把外套丢进洗衣机,去浴室里洗澡,冲去了皮肤上沾染到的轻微的硝烟味。
出来的时候古贺梨梨花已经挂了电话,只是靠在沙发上看杂志。
冲洗过后的身体只带着一股沐浴剂的香味,苏格兰走到后面,下颌靠上那个纤细的肩膀,柔声问道:“小梨,在看什么?”
视线扫到杂志里的页面,苏格兰猛地一顿。
她在看和婚礼有关的东西。
“因为你临时接到任务,所以我们的婚期延后了。”
古贺梨梨花拉着他坐下,靠在他肩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今天我接到了你哥哥的电话,他说下个月十一号适合结婚哦。”
“我们要......结婚了?”
苏格兰有些不确定地问。
“hiro,之前我们选的场地应该不用改了吧?不过设计礼服的设计师我想换一个。”古贺梨梨花捧着杂志询问他的意见。
结婚场地是她和诸伏景光选的,不是和他选的。
“场地也重新选一个吧。”
苏格兰笑笑说:“我突然不是很喜欢之前选好的那一个场地了。”
选场地也没有花掉多少时间,后来选定的场地不论是从风格、朝向还是座位数来说,都和之前的很不一样。
确认好宾客名单和制作邀请函等一系列流程,苏格兰就在等着结婚的日子来临了。到了他和小梨结婚的那天,他的胡茬应该也可以蓄上一些了。
-
几天后,某一间居酒屋里。
苏格兰赴了松田阵平的约。出席的人除了松田阵平和上一次一起吃过饭的萩原研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
一个是身形很高大的伊达航,还有一个叫降谷零。
降谷零长了一张和波本一模一样的令他生厌的脸孔,据说还和诸伏景光是幼驯染的关系,感情好得像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似的。
一起考警校、一起成为一名警察,在这个世界里和波本同一张脸的降谷零也是一位正义人士。
傍晚居酒屋内的气氛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
“干杯!结婚快乐!”
看起来性格就很爽朗的伊达航率先举杯,“hiro,祝你婚姻美满幸福哈。”
“谢谢。”
苏格兰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你和娜塔莉小姐也是。”
苏格兰已经从另外几个人的交流过程中理清楚了诸伏景光的人际交往,除了作为幼驯染的降谷零,他和其他几位也是警校的同期关系。
“hiro,古贺小姐的身份这么特殊,你和她最后能够苦尽甘来真是不容易啊。”
伊达航就坐在苏格兰的旁边,说话的时候还鼓励式地搭了搭他的肩膀。
从和他们的聊天里,苏格兰知道了古贺梨梨花是组织的人,她在组织里面的代号也叫“梅洛”。
“嗯,我会好好珍惜的。”
他当然会好好珍惜这段原本不属于他的生命轨迹,和原本在这个生命轨迹里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小梨。
“唉。”
从来不会让气氛冷场,又很善于交谈的萩原研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除了伊达班长和hiro,我们三个还是光棍一条呢,今年的光棍节是不是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一起过了?”
说到一半他又摇了摇头补充道:“啊不对,我突然想起来光棍节那天我已经有约了,小阵平,真是可惜,看来那天只有你和zero一起喝酒了呢。”
“......”x2。
松田阵平拍开假惺惺在他肩头安慰的手,撇嘴道:“嘁,萩,你这样是很容易被打的知道吗?”
zero?
听到这个特殊的昵称,苏格兰条件反射地皱起了眉头。
“hiro,你和古贺小姐的婚礼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比起松田阵平对他的幼驯染的吐槽,降谷零更关心的是自家幼驯染的婚事。
“没什么了,邀请函快弄好了,这两天就能发到你们手里。”
降谷零点点头,往杯里倒了一些酒,展露出真诚欣慰的微笑,单独跟苏格兰碰杯,“hiro,结婚快乐。”
虽然降谷零是很真诚地在祝福他,但是因为对方顶着一张和波本一样的脸,苏格兰总认为他不怀好意。
而那边松田阵平又突然说道:“不过hiro,你结婚前都没带你未来老婆给我们看看也说不过去吧?上一次班长的婚礼说好当伴娘的结果也没有出席。”
萩原研二也跟着附和:“之前是因为古贺小姐的身份比较特殊,你不能随便告诉我们也能理解,现在你们在之前那个组织的卧底任务已经都结束了,都要结婚了,要不然你现在把她约出来?”
苏格兰想了想今天古贺梨梨花跟他提过的日程安排,代替她无情地拒绝道:“她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好意思了。”
又要去汽车公司,又要去一趟枡山家,还要抽出时间来应付眼前这几个男人?他才不想让小梨这么累。
“zero,你们以前在同一个组织里,你难道都没有见到过他女朋友吗?”
萩原研二不甘心,转了转脑瓜,瞬间就换了一个询问的对象。
“没有,我见到过的组织成员就那几个,梅洛和我所在的部门不同,我也只是听说过她,她在组织里的时间好像也很少,也不需要出什么任务。”
降谷零摇头,语气多少有点怨念地强调重音:“更何况hiro也没有老实跟我交、待过他的恋情。”
松田阵平插/话道:“结婚的时候不就能看见了?”
“咦?原来你们一直想看古贺小姐的模样吗?她很漂亮啊。”
默默听他们各种惋惜的伊达航突然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迎着三双期盼的眼神,嘚瑟地晃荡着手机道:“我有照片啊,她和娜塔莉的合照就在我的手机相册里面,你们要看吗?”
“......伊达班长你有照片为什么不早说啊?!”x3。
伊达航双手一摊,无奈地耸肩:“好像你们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啊。”
“.....”x3。
“好了好了,我马上找出来给你们看看。”
伊达航说着已经解锁了手机。
三个人好奇地放轻呼吸,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伊达航亮起来的手机界面,苏格兰也投过去了注视的目光。
伊达航打开了手机相册,他不常常拍照,很快就找到了两位女性的合照。地点是在一家主题公园的长椅上,两位成熟的女性的脚边是有序摆放着的购物袋,她们的手里各自拿着一支冰淇淋,笑意盈盈地看着镜头,她们的身后是一架巨大的摩天轮。
娜塔莉他们都见过,是位混血美人不用再次强调了。而她旁边的这位古贺小姐,没办法用笼统的美来形容,只是觉得倒映在她眼眸里的那道阳光,似乎也快穿透屏幕狠狠地扎在他们的视网膜上了。
简答来说。
她很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
三个单身的男人有默契地闭上了嘴,突然都不说话了。
“我说啊,平时电视节目上不是经常会有枡山社长......也就是古贺小姐的访问吗?你们难道从来没有看到过?”
“没有。”x3。
伊达航困惑地挠挠后脑勺,“奇怪,就连我这种不常看电视的人都看到过好几次她的访谈节目了,她的出镜率都快赶上偶像了。”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娜塔莉拉着他一起看的。
伊达航一边说着,一边还特意去网络上搜索了和古贺梨梨花有关联的访谈节目,挑选了热心网友截取下来的片段,播放给他们看,“这个,汽车公司的枡山梨梨花社长发表的‘拒绝联姻,嫁给爱情,婚姻自由’的观点当时可火了,你们都没看过?”
三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简单来说。
她很灵动,让人不想移开视线。
——......是我会喜欢的类型唉。
三个单身的男人再一次有默契地微微低下头,脸颊泛着浅色的红晕,耳根也红了。
那边伊达航收回了手机,而观察到他们全程微表情变化的苏格兰则是眯起眼睛,冷冽的情绪掩藏在深邃的视线里。
他是个男人,他甚至已经可以脑补出这三个男人对着小梨的照片和视频,完全一模一样的猥/琐心路历程了。
-
结婚礼服送到家里的那天,宫野志保刚好在家里面做客。
古贺梨梨花直接问她:“志保,婚礼上的手捧花需要我丢给你吗?”
“我看你还是丢给工藤君吧。”
宫野志保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自从身体恢复以后,我觉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的小青梅结婚了。”
古贺梨梨花二话没说就拨通了工藤新一的电话,说起要把手捧花扔给他祝愿他早点结婚的话题,自信张扬的少年居然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我没那么早结婚啊,还是给有需要的人吧......嗯那个不是......如果位置正好的话......丢给我我也不介意啦哈哈哈哈。”
“听到了吗?他很开心。”
宫野志保扬眉说道。
“可是新一才大学吧?大学就结婚会不会真的太早了?”
挂掉电话的古贺梨梨花细细地在想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例子,然后顿时豁然开朗,“啊也不是,直树和琴子就是大学结的婚......还是高中毕业?太久了我有点忘了。”
宫野志保好奇混黑的古贺梨梨花身边居然还有这号朋友,语气有些犹疑地问:“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啊,是一部爱情漫画里的男女主角。”
古贺梨梨花回答得理所当然,“超高人气漫画○○定情你没看过吗?”
宫野志保:“......”
“不过志保,你都已经过了早恋的年龄了,还不打算恋爱吗?”
“......别跟我姐姐一样催我好吗?难道你也有那种感情过得很幸福就开始怂恿别人谈恋爱的癖好?”
宫野志保摸了摸自己的耳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找到相互喜欢的人,至于我嘛,天天和实验还有数据打交道,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你姐姐谈恋爱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经常催我而已。”
“其实上次送你回家的白马君挺不错的呀。”
“打住。”
宫野志保摇头,“送我回家只是意外,和他在查的案件有关,而且我对侦探pts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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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典礼在十一号顺利举行。枡山社长的盛大婚礼,还有一些媒体在场拍摄。
双方的亲朋好友和同事们也都携带着邀请函出席了。
在席上喝了几杯的古贺梨梨花有点记不太清楚当时的场面了。
她只记得她和hiro的伴郎团和伴娘团都很拉风,个个都是能抗打的高颜值。高明哥盛装出席,西装笔挺的,浑身充满了成熟男性的魅力。还有铃木园子,她带来了交往了一年的男朋友,是个武力值超高的空手道大将,一脚踹开了从房顶上摇晃着掉下来的吊灯。
她的手捧花最后被毛利兰接走了,在众人的调侃下,工藤新一的脸瞬间就红成了煮熟的虾。
最后就是hiro,她的老公。
她抚摸着他下颌的胡茬,略微刺人的触感令她兴奋得笑出了声。
后来,所有的喧闹和吵嚷都离得很远,hiro带她回了家。
家里面已经找人上门装饰得很喜庆,古贺梨梨花光着脚,轻飘飘地踩在地毯上,上面还铺满了玫瑰的花瓣。
屋子里有各种各样的花香。
古贺梨梨花只记得自己跌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半梦半醒着的时候,她发现床边坐了一个男人。
她熟悉到了解他全部的男人,他正坐在床沿,用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她。
“老婆。”
是她的老公啊。
古贺梨梨花愉快地应了一声,刚想给他一个拥抱,就听见另一边的床沿也有人在喊她:“老婆。”
还是一模一样分辨不出来的声线!
古贺梨梨花猛一侧过头,看到了在另外一边坐着的hiro。
左边一个hiro,右边一个hiro?
古贺梨梨花惊讶地捂住了眼。
她是不是没睡醒?还是她真的喝了太多酒所以产生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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