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拜金主义9
谢潭今天随机抽取了一位“幸运观众”进行连麦直播, 至于直播内容…俗套的真心话大冒险。
【这有什么好玩儿的,老婆不如我们来玩儿脱脱乐?】
【什么脱脱乐?新游戏?】
【顾名思义,老婆脱了我乐】
【操!你特娘的真是个人才】
【这直播间人才真多老子甘拜下风】
【所以是谁!谁抽中了!!】
【大冒险不就能玩儿脱脱乐, 能玩儿一切游戏啊傻呗】
【抽中的哥们看看弹幕, 兄弟们帮你抽题啊】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嗯,抽中的ID是‘水皿’???”谢潭突然有点慌,这么低的概率都被他抽中了,“呃,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如果现在有事的话,我重新抽一位?我等三秒如果没有……”
“西早。”电脑传来沙沙有点像是在佩戴耳机的声音,谢潭几乎没什么停顿的话就被打断了, “水皿”似乎还笑了一声,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 “我有时间。”
正巧也在看直播的温溪表情天崩地裂,如果她没听错错错,那是她哥的声音!???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温溪仿佛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大瓜, 直接消化不良撑傻了。
她听见她那平时里衣冠楚楚腹黑薄情的哥哥声线柔和:“所以西早想好玩儿什么了吗。”明明是礼貌又相当温柔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温溪想差了点原因,她硬生生从里头听出一丝狎/昵来。
温溪坐立难安,鸡皮疙瘩直往头上蹿, 她有点怕温衍过两天就把她这个知情人给噶了。
于是她偷偷摸摸把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紧张刺激但是我还要看!!!
“五子棋?这个总会赢吧…”谢潭其实也不知道要玩儿什么,说实话, 他游戏水平实在是有点儿菜, 也不知道怎么的, 手眼就是有点不太协调…
至于五子棋, 结束得不会太慢,而且也不用动手能力反应能力,有个脑子就行了吧?
有个脑子就行的“五子棋”游戏在短短两分钟内被“水皿”终结了,谢潭眼睛都张大了。
【操!不得不说,西早真是个纯纯菜逼】
【《这个总会赢》】
【前面的多损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妈的!】
“所以,西早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水皿适时开口,“我不会让你太为难,放心。”
【水哥别啊!我想看西早眼泪汪汪的样子】
【我先声明我不是变态,但是水哥可以让西早哭一哭】
【还说你们不是变态,虽然但是老婆哭起来应该很好看吧】
【操!老子恨不得以身代之!土豪水哥争气点啊!】
谢潭看着那些弹幕,小声“哼”了一声,考虑了一下决定选真心话,这个应该没什么威胁。
【你们听见了没,老婆哼了一声】
【我家大,来我家里哼】
【我床大,来我床上哼】
【我鸟/大,来我身/下哼】
【我持/久,来我这里哭】
【我体育生,我给老婆举高高】
【特么的我胸/肌大,老婆给你亲】
【?????】
【又来了又来了都给老子闭嘴老婆看我!!】
【狗日的傻逼离我老婆远一点!!】
【操!!!!举报了,老婆来我这里,别去坏人那】
谢潭强行把目光从越来越离谱的弹幕里挪开,耳垂红红的:“嗯…我选真心话。”
“西早,交过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吗。”
弹幕顿时嫌弃土豪水哥问了个不温不火的问题,男朋友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女朋友?看西早那样也不像个搞姬的。
“没有,”谢潭摇了摇头,看到他们都不相信,就多说了两句,“我条件不太好,很早就开始打工了,也没什么时间的。”
这个他们倒是觉得有点可信度,毕竟“西早”这直播间的背景,一眼就能望到头了,床跟桌子挨得贼近,他跳个舞都施展不开。
也不知道是谢潭的神色里透出了点儿隐约的难过,零零散散的他又收到了一波打赏。
【老婆去买点好吃的】
【别亏待了自己】
谢潭感谢完打赏,就和水皿重新玩儿了一局。
“西早,你不再想想在下。”水皿提醒了他一句,含着点笑意,“我给你后悔的机会。”
【操,水哥这是放海了啊】
【6666西早你看看右上角啊】
【笑死了,老婆还懵逼着呢】
【感觉很好骗的样子啊】
【哥哥这里有糖,西早来吃】
【???前面的拐子滚】
谢潭找到了连成了四颗的黑棋,悔了一步棋速速把它堵上了,他还没有松口气呢,眼睁睁看着“水皿”下了一步,又连成四颗了,不过还好他另一头也被自己白子堵着。
“西早真聪明。”水皿夸了他一句,下了一步,又又又连成了四颗。
谢潭:“……我怎么总是在堵你?”
“可能是我运气不错。”温衍看着西早堵住他的四颗黑棋,下一步再次连成了四颗,同样的局面都发生四五次了。
谢潭开始怀疑人生:“?怎么回事!”
【操!我感觉水哥在溜西早玩儿】
【水哥好狠的一颗心!就不能让老婆赢一局吗】
【6,水哥明明可以早点结束战局,就特么要逗西早。这人心脏啊】
【前面的不说我还没发现…操,水哥好心机】
【老婆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可爱啊,想日】
“西早,”水皿笑了一声,“这局要结束了,想想你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怎么就输了,水皿你不要太嚣张我……”谢潭的话戛然而止,哦,水皿已经连成四颗黑子了,而且前后都没有他的白子。
【哈哈哈哈哈我靠!老婆前一秒还在放狠话,下一秒直接愣住】
【西早:可怜无助又懵逼】
【老婆开始怀疑人生】
“我选真心话。”
“西早确定吗?接下来我可能会问一些…敏/感话题,现在还可以反悔。”电脑里传来轻微的翻阅纸张的声音,还有衣料摩擦声,温衍松了松领带,然后将书本“砰”一下合上了,“选大冒险的话,是很简单的任务。”
【水哥这人感觉一肚子坏水啊】
【艹!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衣冠禽兽?】
【不,是人模狗样】
人模狗样的温衍看着屏幕中被他一说突然有点动摇的西早,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他欣赏够了西早纠结的样子,于是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像是怕自己再犹豫下去就换选项了,谢潭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脱口而出,他略微绷着脸,露出的眼睛里藏着一点儿忐忑。
“还是选真心话么。”温衍微微靠在了车厢后座,刚好遇到个红灯,汽车停下了。
温衍在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不存在的态度中缓缓开口,用那把温和有礼在生活中优雅谈吐、在商场上字字诛心的嗓子,如同、不,就是调戏一样道:“西早看色/情片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呢,会安/慰自己吗,还是忍着,显得一塌糊涂。 ”
听到了这话的司机面无表情,心里直接“卧槽”了出来。
而直播间的谢潭猝不及防下“轰”一下脸全红了,因为激烈的情绪眼底都浮上了一层水光,她张了张嘴:“我……”她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藏在被窝里看直播的温溪表情扭曲。
操!!!!老哥,顶!!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哥!!!我超啊!
【操!!!!】
【水哥牛逼——】
【我直接爆炸!!!】
【太涩了我日!】
【明明外面还有更刺激的,怎么水哥问个问题我就这么激动!!!】
【老婆——老婆——】
【老婆脸好红啊!都让开让我亲一口!!】
温衍还在继续:“所以,西早会怎么做呢,还是,两者皆有。”
谢潭的耳垂已经红得都要滴血了,她试图让自己恢复镇定,不过很快就又被温衍追问得绷不住了,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眼尾都开始发红了。
温衍听到她细若蚊呐的声音磕磕巴巴的:“我、我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
“是这样吗。”温衍开了一丝窗,透了透气,不过夏天外面的空气也是灼热的,透着股躁意,“那么,我们继续?”
谢潭胡乱点了头,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缠了。
剩下的几局也完全没有什么悬念,除了温衍故意把时间拉长了些,他总能在自己乐意的时候,结束掉这次的游戏。
然后提出一个又一个的要求。
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对于“水皿”给他的原则,“大冒险”还是“真心话”的提议,谢潭也就不那么坚持己见了,听“水皿”的话,他总能选一个不那么抗拒的。
这让直播间的水友大呼不过瘾。
【还是喜欢看叛逆老婆】
【老婆你别听水哥的话,别那么乖啊】
【水哥肯定憋着坏呢,老婆你信我!男人还不了解男人!】
【虽然乖乖老婆也很诱人,不过还是喜欢看刺激点的】
【老婆——】
“这事最后一局了,”谢潭看了看时间,他都已经不掩饰了,直接问,“我这次选什么比较好呢。”
【哼,摆烂西早】
【水哥你别放海了!!】
【给孩子们一个做梦的机会吧水哥!】
【水哥——!求求了!】
温衍打开了大门,脱下西装挂在了衣帽架上,一步步往二楼房间走:“最后一次,大冒险和真心话,都不会那么简单了,西早。”
“所以,你选什么呢。”
“我、我想要建议……”
“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西早。”
【叫老公啊西早!!】
谢潭瞥了眼划过的弹幕,长长的睫毛落了一下,好像蝴蝶一样,然后他微微抬起了眼睛,眼里的水光颤颤:“老公,求、求求你……”
作者有话说:
温衍是个包藏祸心的腹黑坏胚。那个那个,要是收不了及时止损,啾啾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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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拜金主义10
温衍的脚步一顿, 他看着手机屏幕里连脖颈都染上了红晕的西早,低低应了一声“嗯”。
躲在被子里的温溪听到这声音表情简直天崩地裂瞳孔地震。
怎么感觉他哥,真的挺喜欢西早的呢??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哥不会真的春心萌动(?)了吧?!!
温溪忍不住激动地锤了好几下床, 她砸得声音有点重,刚好走到她门口的温衍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却也没有什么收敛点的想法。
“我的建议是,选真心话,西早。”
谢潭立刻就想同意点头, 不过温衍的话却还没有说完:“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如果听了建议选择真心话,那么在我提出的真心话所属范围内, 西早都要回答我的问题,能做到吗。”
谢潭有些迟疑, 他这句话就好像什么猎人明晃晃的陷阱一样,似乎只要自己答应了,就会陷入到一种危险的境地, 可是“大冒险”,他又完全不敢去选择。
于是他也只能迟疑的、试探着点了点头:“可以,不问关于我的个人信息吗。”
青涩的主播眉眼怯怯,看向镜头的时候眼神中又流露出一点恳求来, 温衍想到西早口罩下的样子, 她的唇是不是也在紧张地抿着。
“不会的,西早别担心。”温衍已经走回了房间, 他单手解开了几颗衬衫的纽扣, 将领带扯得更松了一些, 他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喉结微微滚动:“西早第一次发泄,或者产生欲/望的场景,是什么样的。”
“我想要你,详细地描述。”
滚动着弹幕的直播间突然空白了一瞬间,然后密密麻麻的回复骤然炸开。
【操操操!!!】
【跟着水哥有活干啊操!!】
【老婆的耳朵又红了!她真的好容易害羞脸红啊!】
【老婆这么敏/感,身上是不是也会发红发烫,斯哈斯哈】
【准备好纸巾了!搞快点!】
【涩/爆!】
【老婆好像还是c吧?之前真心话说过还没交过男朋友】
【搞快点搞快点!!我现在就要听!!】
谢潭的心脏跳得得快,口罩下的脸已经全红了,他努力镇定下来,后背都因为这种羞耻感而微微有些发烫出汗。
“我……”谢潭硬着头皮开口,有些磕磕巴巴地一边回忆,一边讲起了这件私密的事,因为繁忙的打工和高压的生活,他其实很少做这种事情,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连吃住都成了难题,身形单薄得有些可怜。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发泄是在什么时候,他找到了相对稳定的工作,住在破破烂烂的群租房里,比现在还差点条件,是阳光都无法晒到的地方,那里都是他这样的人,瘦骨嶙峋,漂泊无依。
空气里充斥着药味和烟味,还有从一个个人身上,透露出的陈旧和暮色,没有生机。
住在他对门的,是一个女人,几乎每天都会有形形色色的男人进去,再出来,不过谢潭向来睡得早也睡得沉,很少听见动静。她不算好看,不过也不难看,有时候穿着吊带出来洗漱,碰到谢潭的时候还会朝他笑一笑,谢潭记得她总会买一两盆花回来,有时候放在走廊,有时候带回房间。
她“邀请”过谢潭,那天谢潭跟她一块儿在公用的水槽里洗脸,将很久没有打理、已经遮住他小半张脸的头发扎了起来。
她的目光就透过镜子,看了好一会儿谢潭。
“十一点来我房间?”她转头对上谢潭有些讶异的视线,“不收你钱。”
谢潭拒绝了,那天晚上他不知怎么,有点儿失眠,于是他听见了,她比往常叫得更大的声音。
“我以前……住的地方隔音不太好,”谢潭停顿了一下,“洗手间是公用的,人很多,那天我失眠了。”
他说得有点儿颠三倒四的,不过却也没人去计较这个:“对面有一对…情侣,他们闹出的声音有点大,我听到了。”谢潭的耳垂烧红得更严重了,“我不敢去公众洗手间,我我躲在床上……那天有点热……”
“出汗了吗。”温衍的声音有点低,又有些轻。
“嗯,嗯出汗了,我很难受……”谢潭的呼吸有点儿乱起来,他有点儿难以启齿,可温衍的声音又适时地响了起来,好似在引诱他,回忆起一切:“所以,西早接下去做了什么。”
“我…碰了碰自己。”
【操…!!!!】
【老婆说得含蓄死了,但是为什么听起来还是这么色!】
【已经开始脑补了我特么涩/爆!】
【怎么碰的怎么碰的是点了点还是伸进去了】
【操前面的我也想知道!!!!】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来我床上来我床上来我床上!!】
【这是我能听的吗艹!】
【我好了】
【老婆当时一定羞得要死吧斯哈斯哈】
【多说点多说点多说点!】
【洗床单了吗洗床单了吗洗床单了吗】
【施了吗施了吗施了吗】
“哭了吗?”温衍的目光盯着屏幕中的谢潭,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喑/哑。
“嗯…哭了,”西早看起来有点儿无措,却也只能袒露自己,“我我有点儿慌……”他其实是懂的,但是在那天之前,他也从来没有关注和正视过自己身体的欲/望。
谢潭碰到的时候,几乎被自己心里骤然升起的耻辱感逼得红了眼眶,他在听着别人的墙角,而他几小时前才拒绝过,但是身体感官带来的刺/激又让他无法放开。他在一次次的不得要领和内心的拉扯中难受得落了泪,最后却在对面的房间有些重的开合声中逼了出来,将床弄得乱七八糟。
“哆哆。”房间门在谢潭压/抑的喘/息中被敲响了,他一下放轻了呼吸声,然而他忘记锁上的房间门却被打开了。
女人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一眼就望到了在夜色中,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谢潭。
他的皮肤白得都仿佛透出了微光来,发红的眼眶和身体在微弱的灯光下一览无余。
仿佛被她的目光烫到了似的,谢潭垂在身侧的、那只秥腻肮脏的手往后缩了一下,但是他尚未来得收拾的身上,却一/滴滴往下粘/连着,落在皮肤上,落在床/上,像是罪证。
“所以干嘛拒绝我呢。”
“所以弄脏床/单了吗。”
谢潭迷茫的视线一下又变得闪烁起来,他垂下了眼帘好像在逃避什么,乌黑的睫毛抖啊抖,半晌,颤颤巍巍地逼出了一个音节。
“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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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拜金主义11
温衍在直播结束后去了浴室, 在水汽弥漫的时候摘下了一直架着的眼镜,镜框下乌黑的瞳仁失去了它一贯的冷静,透着点儿冰冷的、却又难以压制的兴欲。
“西早……”温衍将湿透的头发往后捋了捋, 薄薄的唇角动了动。
……
林行封当晚错过了谢潭的直播, 等他第二天回看,才发现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林行封看那个“水皿”很不爽,不知道从哪儿蹦来的傻逼,直接抢了他的风头,不过他不得不承认, “水皿”这人有点东西,“真心话”和“大冒险”都色爆了。
他看完回放就有点儿躁,忍了没十分钟, 还是给西早发了消息。
【封。:今晚跟我视频】
【封。:直播前直播后都随你】
谢潭的手机正放在桌上充电,中午忙完后他就去了员工休息室补觉, 昨晚他睡得迟,他沾上枕头没多久,很快就睡着了。
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 重复了好几次,坐在书桌旁边的青年偏了偏头,将目光落在手机上,只是谢潭设置了微信的提醒消息, 他看不到显示的具体内容。
休息室里不止他们两个, 只不过另外的一人正戴着耳机在打游戏,偶尔发出一两声压低的脏话, 郁奇面不改色地, 将谢潭的手机往自己这里挪了挪。
然后输入了数字密码。
谢潭的微信, 是应用双开。
郁奇觉得自己可能窥见了谢潭的秘密, 他在某个直播间看到过一个女人,她跟谢潭长得有些像,他不止一次窥探过谢潭,那个女人的眉眼和一些小习惯,几乎和谢潭一模一样。
郁奇舔了舔唇,他点开了那个双开的微信app,然后点开了对话。
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
谢潭……
他是个骗子,婊/子。
郁奇转头看向了熟睡的谢潭,眼神贪婪又放肆。
……
谢潭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那目光让他如芒在背,不舒服极了,然而等他回头的时候,只有客人和同事忙碌的身影。
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谢潭回到休息室换衣服,他脱下工作时换上的衬衫,想带回去洗一洗,却发现那种让他不舒服的目光又出现了。
谢潭的衬衫已经脱到了一半,他松开手转身看过去,郁奇就站在他不远处,目光丝毫没有收敛的,落在他半敞开的胸膛上。
“……”谢潭皱起了眉,转身重新将衬衫扣上了,然而郁奇却不像往常那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在下一次又继续窥探,他走进了谢潭。
现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谢潭甚至能感觉到他轻淫的视线从自己的脖颈,一寸寸滑落到他胸口,好像他在舔/舐自己一样,谢潭被他极其冒犯的目光激起了反应,他起了鸡皮疙瘩,微微发红的皮肤被他扣好的衬衫重新遮掩。
谢潭默不作声地绕开了郁奇,很快就拿起手机离开了。
今晚直播的时候谢潭有点儿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多了很多有些侮辱性质的的弹幕。
说他是“婊/子”,“贱货”,“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张开腿让他们看啊”,“怎么不让人来操”,“口罩也不摘见不得光吗”。
谢潭的心情就有些差,直播间有水友申请了管理帮忙禁言,不过不知道是那人小号很多,还是有很多人都这么想的附和他,一时间弹幕乌烟瘴气的,谢潭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风行:???哪儿来的傻逼在这里狗叫啊,老子见一个封一个】
【风行:不爱看滚!特么容得到你一个小号在这里逼逼】
【风行:你信不信再说一句老子找人把你IP爆了】
【风行:呵】
林行封臭着脸一顿输出后弹幕果然清静了很多,显然他的“爆IP”威胁卓有成效,不过西早看起来还是有点儿蔫吧,林行封的心情就没好到哪里去。
他切出直播app,给谢潭发了消息。
【封。:别理那些傻逼】
今天同样在直播间封了不少账号的温衍直接刷了9次x99的火箭。
【水皿:西早,下播吧,早点休息】
谢潭听了“水皿”的建议,下播退出了app。
只他还是觉得有些难过,或许那个人说得是对的,他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谢潭点进了微信,看到了“风行”给他发的消息。
【封。:别理那些傻逼】
【封。:你要是也跟外面直播的一样,有什么意思】
【封。:妈的老子加上你都花了这么久时间】
【封。:别学坏了,听见没??】
【封。:我乐意】
【封。:老子捧你】
【微信转账8888】
【封。:收好,现在就睡觉】
谢潭没有点开那个转账记录,在输入框里输了两个字:谢谢。
只他又一字一字删除了,回了一个“好”。
水皿没有多发什么,只是跟他说了一句“晚安,好梦”。
……
谢潭第二天是休息,他洗漱完点开了微信,发现多了一个好友申请,是他那个“西早”的账号,但是他应该,没有把账号告诉过别人。
谢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打算理会这个申请,只是在他拒绝后,又一次次收到了好友申请的提示。
“西早。”对方再有一次被拒绝添加好友后,发来了这样一个验证消息。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通过了那人的好友申请,如果不对劲,就把他删除拉黑。
对方的消息发得很快,几乎是在谢潭同意好友的下一秒,就回复了。
【。:让我看你被人/操的视频,你应该有吧,你直播间的金主,搞过你吗】
【。:你后面那个东,被人用过没】
他文字间的恶意和淫/邪扑面而来,谢潭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他删除了,然而好友申请又再一次想起,谢潭的瞳孔再看清他的备注消息时猛地收缩了一下。
“谢潭。”
164 拜金主义12
谢潭脸上的血色一下就褪了, 他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跟生锈了齿轮似的,过了好久才从这两个字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他白着脸把自己认识的人一个个过了一遍, 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发现了……
又或者是那些来咖啡店吃饭的客人之一?
他完全没有头绪,好友申请一次次响起,谢潭只能通过了那人的好友申请。
【西早:你是谁】
【。:平时装得那么纯, 背地里扮女人卖啊】
【。:榜一榜二知道你是男人吗】
【。:他们操/过你没】
谢潭没有回复,他心脏跳得得快,连手脚都有些发软, 一想到现实生活中已经有人认出他了,就心慌得要命。
【。:怎么不回啊, 谢潭】
【西早: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
【。:谢潭,我们玩儿个游戏啊,你前两天直播玩儿过的, 真心话大冒险,我说你做】
【西早:你信不信我报警】
【。:你去啊,你女装直播都不怕,我怕什么】
【。:你玩儿不玩儿?】
【西早:你说】
【。:把女装和假发换上, 快点, 我不想等】
谢潭接通了他的视频通话,对面的屏幕是暗的, 他关了摄像头, 谢潭则带了口罩, 他不想就这样露面。
对面的人不开口说话, 还在发文字,他倒是没有去管谢潭戴口罩还试图欲盖弥彰这回事。
【。:裙子下面穿裤子了吗】
“穿了。”谢潭的声音还有些干/涩,他竭力运转着因为这突发事件几乎要罢工的大脑,这个人没有暴露自己的声音,会不会就是他认识的人呢,但也可能是出于谨慎。
【。:脱了】
“什么?”谢潭一下张大了眼睛。
【。:把裤子脱了】
“不行……”
【。:谢潭】
谢潭的话一下就堵在了嗓子眼里,他眼睛都红了,垂下睫毛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眼里的雾气,只是睫毛还微微颤抖着,眼角已经有点湿意了。
郁奇看着手机屏幕上拼命忍着眼泪和羞耻感的谢潭,呼吸又浊又重,他看着谢潭将微微发抖的手伸进了短裙里。
谢潭半跪坐在床上,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身侧,雪白笔直的双腿交叠,紧贴着床铺和身体,因为接下来的动作,他不得不翘了翘贴着脚的臀,一手撑着床,一手将裤/子褪到了腿/弯,然后又压着裙边换了姿势,将它彻底的脱了下来。
他羞恼得连耳垂都红得滴血。
又是愤怒,又是不知所措。
只能死死地低着头,不让别人看到他通红的眼睛。
“转过身,跪趴在床/上。”明显压低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的原声来,谢潭听到他的命令,在原地僵了几秒,直到他又叫了一声“谢潭”,他才转过身,用手臂撑着,半趴在了床上。
他看起来真像个女人。
长发因为姿势垂落分散到了两边,腰肢陷落随后那曲线又隆起了,黑色的短裙下是雪/白的双腿,在镜头下都泛着光。
郁奇盯着他顺着双腿而上,得以窥/视的那一点微微上翘的弧度,几乎控制不住地咽着口水:“你扭一扭腰。”
……
谢潭近乎有些失神地瘫坐在床上,半晌,他才终于动了一下,“啪嗒”一下,憋久了眼泪就落了下来,他哭得默不作声,就看起来可怜极了,一边抽出纸巾擦眼泪,一边还要擦自己湿/乎乎的腿。
那是在“那个人”的要求下,谢潭把牛奶,从自己的裙边上一点点倒下去的,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那个人要他用自己的体//液,谢潭做不到,他宁可让他说出这个秘密。
但是真的满足了“那个人”的要求后,他又难过极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要完蛋了,他抱着腿浑浑噩噩的哭了会儿,眼睛都肿了点儿,就有点想睡。
放在腿边沉寂了好一会儿的手机又响起了微信的通话铃声,谢潭不想管,动了动腿想把手机挪一边去,然而肉却不小心碰到了接通键,几乎不见天光的雪白细/腻的腿侧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拨通了微信电话的温衍连表情都凝了一瞬间,他,看错了?
把手机踢远了,又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所以没声音的谢潭吸了吸鼻子。
“烦死了。”还有点儿哭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谢潭起身又去浴室把黏/糊糊的腿洗了洗,然后回了床上,睡了会儿。
另一头默不作声的温衍敛下了暗沉的目光,挂断了电话。
女主播……西早?
……
林行封发现那个“水皿”好几天没来直播间抢他风头了,还挺爽。
他在直播间刷礼物让西早乖乖说着感谢他的话,让她说甜言蜜语,把直播间的水友酸的都破口大骂,羡慕嫉妒恨的,等西早下了播又让她发照片和微信视频。
林行封颇有种春风得意之感,连狐朋狗友的场子都不怎么去了,就算赏脸去了也是早早的回,能不急吗,他还要跟西早视频啊。
愣是走出了一种浪子回头的态度,这让不少人在心里嘀咕林行封难不成交女朋友了啊,不过这以前也不见他这样啊?
林行封大喇喇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西早给他跳最近学的舞,嘴角从一开始的平平到现在不住地往上挑。
哦,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特意去学的舞,先跳给你看好不好。”
啧,她第一个就跳给自己看啊,没办法,就勉强看看。
林行封看着“西早”跳得歪歪扭扭,裙摆飘来飘去,身体抖啊抖,心里头那点躁动密密麻麻地直往身/下走,林行封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把腿又岔开了点。
“我是不是跳得有点僵硬。”她跳完了,有点儿气喘地凑近镜头,挺翘的鼻尖上和额头上都冒了点儿细汗,林行封又看他脸上因为跳舞而染上的红晕。
“西早,憋什么,喘大声点。”刚刚那点子装模作样的心思早就不知道被他踹那里去了。
谢潭听他说完脸上的红晕又深了点儿,他又不是真不知道,林行封现在在想点什么。
“我寄给你的腰链收到了吧,戴上我看看。”林行封说。
谢潭其实早就收到了,不过在快递站取了后一直没打开,听林行封这么说,他就拉开抽屉拿出了那个包装得精美的盒子。
那是一条金色的链子,细细的链条中间有一个圆孔,从圆孔那里又对称地从两边分出了几条细链,上面坠着亮晶晶的钻,总之看起来有点儿复杂。
林行封让他现在戴上试试,谢潭就隔着衣服试了。
他扣完了才发现,如果他没穿衣服的话,原来那些在圆孔里接上的链条,是会分开紧贴着两侧的胯,他一下就变得有点儿紧张起来,想解开那跟腰链。
林行封也没逼他一定要带,只说:“下次,下次再戴上给我看。”谢潭抬眼,只看到黑黢黢的屏幕,但是因为林行封的语气,莫名就有些慌乱。
结束了跟林行封的视频通话后,谢潭看到“那个人”又给她发了很多的信息,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往下跌了跌。
【。:你在跟谁视频?】
【。:结束后回我视频,别找借口】
【。:我让你买的东西寄到了吧,穿上】
【。:谢潭】
他给谢潭买了很多东西,夹子,身/体链,丁/字/裤等等,谢潭抿着唇没有说话,他就又发了消息。
“穿上丁/字/裤和身体/链,上衣别穿,听见没?”
谢潭借着裙子的遮掩换了裤/子,然而戴上身/体链的时候忍不住想把它咋了,这或许都不该叫身体链,从脖子那里扣上扣子,约六七公分的水钻链条落在锁骨下方,中间却又两条格外长的,垂落的时候都能碰腰际,那两条镶着水钻的长链条末端却穿了橡胶,弯成了一个扁扁的圆,那分明…分明是用来挂在某两个地方上的……
谢潭袒/露的上身因为过度的羞/耻和愤怒泛起了一片薄薄的轻红色,胸/膛剧烈起伏着,又因为这些心理和生理的抗拒而让他变得更加明/感起来,于是就形成了,一种非常漂亮且容易挂上的姿态。
他抖着手,将链条末端的圈圈挂上去的时候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冰凉又细细的水钻链条轻轻拍打着他的皮肤,谢潭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却因为这个弓身的举动让他单薄的熋口看起来都鼓了两分。
他看起来真是任人拿捏,揉圆搓扁。
“裙子…拉一拉。”郁奇声音都哑了。
165 拜金主义13
谢潭挂断微信视频, 紧绷了一晚上的情绪一下就泄了,他躺倒在了床上,赤/裸的脚踝间还勾缠着那条廉价的黑色丁/字/裤。
薄薄的黑色羽毛蕾丝, 和雪白柔/腻的皮肤。
他身上还有被劣质水钻印出的痕迹, 只那点暧昧的薄粉色也抵不过被亵/玩出的深红,跟卧雪红梅似的,颤/巍巍在风中俏丽抖动着。
谢潭擦了擦残留在身上的水痕,从嘴角顺着喉结一直擦到了腰/腹,那个人叫他灌了很多水, 他就要看谢潭吞咽不及的狼狈模样,透明的水痕在白/腻的肌肤上蜿蜒,他的眼神也一起滑落舔//舐下去, 让谢潭连呼吸都带上了一点艰涩苦闷。
……
“谢潭,谢潭?”黄盛文皱了下眉, “你没事吧?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就是累了。”谢潭解开了两颗扣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侧了侧身背向了黄盛文,他身上被水钻弄出的印子已经褪了,只是胸/口上还显得有点儿异常的红,只是细微的差别, 但是谢潭也不想叫人看见。
“我发你的那几个房间看了吧, 要去实地看看吗。”
“过两天去,”谢潭换好了衣服, 抬眼就对上了黄盛文有点儿忧思的眼神, 谢潭于是放松了眉眼, 朝着黄盛文笑了一下, 睫毛黑压压的,“我就是有点累了。”
“有事儿就说啊。”黄盛文拍了拍谢潭肩膀。
郁齐收回了隐晦的视线,他摩挲着手上的布料,呼吸不自觉地重了一些。
……
谢潭将那支跳给林行封看过的舞在直播间跳了一遍,弹幕感动得不行(?)
【老婆怎么这么努力!】
【出去晃了一圈,很好,我的老婆果然是清流清纯萌动】
【答应我,下次穿兔女郎装跳这个】
【用户风行送了火箭x99】
【用户风行送了火箭x99】
满屏的特效炸开,谢潭趁着喘气儿喝水的功夫,一个个感谢了过去。
林行封挑着嘴角,也不知道在得意个什么劲儿。
这支舞他早看过了,上次西早跳给他一个人看的。
下播后风行的视频通话就发了过来,谢潭看着另一个账户让他通话的消息,逃避似的毫不犹豫接通了风行的。
林行封没想到她这次接的这么快,晃动的屏幕里还显示了暧昧交错的霓虹灯光和一闪而过的人影,嘈杂的说话声传来,他把屏幕关了,似乎正要起身找个安静点的地儿,就被人拦了拦。
“林行封,去哪儿啊,等你玩儿呢,瞅瞅,清一色的好酒。”有人凑过来想搭他肩膀,余光瞥到林行封的手机屏幕,顿时就“呦”了一声,“这美女谁啊,不介绍介绍?”
“滚蛋。”林行封骂了一句,瞥了眼屏幕中有点儿手足无措的西早,把手机往兜里一塞,推开来人就往外头走,那人还嘀咕了一句:“林行封什么时候喜欢清纯挂的了。”
林行封找了个安静点儿没人的包厢,这才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他一看,西早就乖乖地坐在电脑桌前面,正茫茫然地在发呆呢,林行封忍不住笑了一下。
真他妈可爱。
“西早。”他叫了一声。
已经摘了口罩的谢潭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眨了眨眼睛:“我在。”
林行封被他这跟智能AI似的对话弄得又想笑了,真是个宝贝,他在空无一人的昏暗包厢里看着发亮的手机屏幕,镜头前的西早又清纯懵懂得像是小动物一样,林行封突然就有种想见她的冲动了。
不过上次林行封问他在哪个城市,西早嘴巴死紧就是没透露,想到这儿林行封就有点烦躁了,他还不死心,又问了一次:“西早,你在哪儿个城市。”
果不其然,原本还有点儿懵懵的西早一下就变得警惕起来,他在这方面倒是可以说得上是警觉了,严防死守的,不过倒也侧面可以看出来,她确实没有跟人约过炮。
“不想说。”想到这层的林行封听到她的回答,也就没那么躁了,林行封养沙发上靠了靠,说:“那你给我看看。”
“什么?”
“西早……”林行封看着镜头前有点儿疑惑的西早,她眼角还有些湿/红,长长的睫毛轻轻眨一下,就划过了微红的眼睑,林行封喉咙发干,脱口而出,“看你的胸。”
“嘟——”
[对方已挂断,聊天结束]
林行封:“……。”妈的。
谢潭说实话很慌,他怎么给人看胸,这东西虽然他有,但也不是“风行”想象的那种有。
谢潭决定睡个觉冷静一下,他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那个人的视频邀请,谢潭翻了翻记录,他已经给自己打了好几个视频通话了。
视频通话的声音跟催命似的一直在响,谢潭心烦气躁,都想把手机砸了,然而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冷漠厌烦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怯弱、可怜起来。
“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在洗澡。”谢潭微微垂下睫毛,乌黑的头发紧贴着雪白的脖颈,凝出水珠来,然后顺着皮肤滴落下去。
他现在完全是个少年人的打扮了,短发,白T,浑身都透着骨青涩劲儿,只他身形有些单薄,五官又精致秀丽得有些过分,就无端升起一种易碎易折的纤细脆弱感。
郁齐喜欢谢潭的女装样子,但是他第一次在咖啡店看见谢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暗中垂涎了,那时候的谢潭比现在还要瘦,瘦得脸上都没有丁点的肉感,让他骨子里的艳色毫无保留地如春笋一样破开秀丽怯柔皮囊,直直扎进郁齐的心脏。
如果他是自己一个人的该多好。
他就能把谢潭锁起来,一遍一遍的,把他钉/死在床上。
“谢潭,我要看你自//慰。”
谢潭倏地抬起头。
“不可能。”
郁齐的眼睛紧盯着屏幕,眼角的肌肉都微微抽搐起来,就是这个眼神,冷得好像再看路边的野狗、垃圾堆里的渣滓,只不过他以前,更多的是麻木、和被打碎后又强行自己粘合起来的脆弱,看起来不堪一击。
至于后来,黄盛文和他那个女朋友好像走近了谢潭,让他舒展来,露出了那些柔软,只不过郁齐一直,对那时候的谢潭念念不忘。
“那就转我二十万,最迟明天12点。”郁齐想,他要租一个地下室,他什么时候才能碰到谢潭呢,而不是隔着这层屏幕,连他的体温都感受不到,“你直播赚了很多钱吧,明天,转我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郁齐主动挂了电话,然后发了一段他录的视频,那是谢潭前两天在他的要求下,戴上身体/链之后的录屏,糜//艳得让人想代替他自己那双手。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西早:我没有那么多钱,我当主播没多久的】
【西早:或者能不能再缓两天,我去想办法】
【西早:你别把视频发出去,求你了】
谢潭的消息一条一条亮起,郁齐看着,把手机静音了。
怎么会没有,直播间那么多打赏,而且,他还有金主啊。直接问他榜一要钱,也会被人嫌弃的吧。
谢潭烦得把手机扔在了床上,这又是哪里出了问题???偏偏这种时候房东又发来了消息,让他尽快搬出去,谢潭被逼得都有点儿透不过气来。
他点开了“风行”的微信,想了想又退出去了,要是去求风行,他或许会要自己线下见面。
于是谢潭点开了“水皿”的微信,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自己了,不知道是有事在忙,还是对他厌倦了,不过谢潭乐于见此,也就没有主动去联系。
只不过这次…他确实没什么办法了。
【西早:在吗】
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了,温衍还没有入睡。
他这几天有些轻微的失眠,总是在深夜思索忖度着什么。
“西早”是一个男人这件事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在权衡,不过一时间有些无解。
温衍从小到大都性向一直都没有变过,不过能引起他兴趣的人也不多,在这一点上,温衍在圈子里算得上是洁身自好了。
不过这回,他才刚出手,就栽了一个跟头,还是性别这座大山,在失去西早和继续出手之间犹豫不下。
温衍难得这么迟疑,不过到底他还是决定放淡了,不再主动联系谢潭,也没有看直播。
只有一点,“西早”不能主动。
“叮”微信消息提示响起,温衍拿起手机。
他注视着那天消息,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WENY:有什么事吗,小猫咪】
温衍的指尖点在了绿色的发送键上,倏地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_(:з」∠)_昨晚来不及了
感谢在2022-12-17 00:40:01~2023-01-04 13:36: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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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拜金主义14
【西早:我想借二十万, 可以吗】
【西早:我会还你的】
【西早:我有点急事,我可以写欠条】
【西早:对不起,能接我吗】
他的消息一条比一条来得急来得快, 甚至都打了错别字, 温衍能从中感觉出他的紧张和无措,等他发完了,就转了三十万给他。
西早像是被他的爽快一下吓到了,一时间都没有动静。
半晌,他才接受了转账, 然后问。
【西早:你不问原因吗?】
【WENY:那你愿意告诉我吗】
【西早:对不起】
【WENY:早点睡,有事可以找我】
【西早:谢谢】
温衍没有再回复,谢潭却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 他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谢潭抿起唇,睡意全无, 只他明天还要工作,就关了灯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谢潭在早上得空的时候转了二十万,那人一直没有回复, 他就把手机收了起来,晚上回去的时候谢潭累得有些犯晕,想了想把直播取消了。
他把直播间打赏的钱提了出来,分成了三份, 一份转给了养父的账户, 一份存起来,一份他是要还给“水皿”的。
谢潭起身开了开窗, 陷在床上的玩具熊里, 在逼兀狭小的房间里发起了呆。
“水皿”此刻却发来了语音通话, 这让谢潭原本听到铃声一下就紧绷起来的情绪都缓和了不少, 他打开了变音软件,然后点了接通。
“水皿?”
水皿的声音很年轻,有种不急不缓的特质:“叫我温衍,温度的温,衍化的衍。”
“温衍……”
“嗯,”温衍坐在车上,蓝牙耳机里传来谢潭的声音,有点儿轻,又因为设备的传输和变形,带上了一点儿杂音,“要聊聊天吗。”
“聊什么?”谢潭问他,“我不太会聊天。”
“你多大了,西早。”
“二十二岁了。”谢潭稍稍坐起了身体,然后把一只玩具熊的手拉到了身前抱着,他不久前,才过了生日,不过那个生日过得不尽人意,甚至还发烧接到了养父的电话。
“还小呢,比我年轻。”温衍好像笑了一声,谢潭没太听清,他眨了眨眼睛:“二十二了,已经不小了。”
“嗯,不小,”温衍打开了手机相册,看了看他保存的照片,即使没有滤镜的加持,他戴上假发涂了口红的样子,也娇怯秀美得像个女孩儿,“西早有讨厌吃的东西吗。”
“我不太喜欢吃味道重的东西。”谢潭在温衍这种,毫无攻击性的温和聊天中慢慢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有些也没吃过,闻着味道就不太喜欢。”
“榴莲,芒果这种吗?”温衍听谢潭说是,就继续说,“香菜和香菇呢?”
“也不喜欢。”
“西早有点挑食,小朋友都没你这么挑食。”温衍听着谢潭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没有”,眼底跟着带上了笑意。
“今晚有星星,看见了吗。”
谢潭下意识望向了窗外:“看见了,挺多的。”
“明天会是个晴天,心情也会好点的,西早。”
谢潭一下没说出话来,他听见温衍的声音继续响起:“早点休息。”然后就是语音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温衍给他转了一笔钱,备注是“晚安好梦”。
谢潭本来没打算收,温衍却跟能猜到什么似的,发了条消息。
【WENY:收下,然后去睡觉】
谢潭抓紧了玩具熊毛绒绒的手臂。
温衍摘下金边眼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眉心,他看着微信显示“对方已收款”几个字,嘴角提了提。
小猫的警惕性能有多大,投喂一段时间,就能乖乖让人摸肚子了。
……
“今天再来玩儿一个游戏好不好。”谢潭今天穿得很保守,跟夏天热得都要让人融化的天气不一样,他穿了一件衬衫,外面还有一件小西装,黑色头发挽起,不过扎得不好,还有几缕落在了脸侧颈边。
“我再抽一个直播间的观众,我们来角色扮演。”谢潭说完眨了眨眼睛,还有点儿试探的,戴上了一副平光的黑框眼镜,“我来当严肃的女上司?”
【这是什么新的整活?刺激!】
【抽我抽我抽我抽我抽我抽我抽我抽我!!】
【办公室恋情?】
【操!这不得整一个□□出/轨偷/情剧情!】
【兄弟好想法啊!!!所以抽我!!!!!】
【非酋痛苦面具】
【妈的好色啊?有规则吗是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什么呢也不怕被封】
【疯狂试探】
谢潭被疯狂刷新点弹幕给吓了一跳,然后表情就有点儿害怕起来:“不、不能说太过分的要求,就是得互相接上对方的话,然后在对话剧情之内,可以有一些不过分的动作。”
“如果我玩儿不下去了,想跳过,我就答应你们一个小要求好不好。”
【什么要求都行?】
【想听老婆娇//喘!!!】
【操!看看老婆的大腿行不行】
【****】
【想看**】
【操,怎么这么多人被屏蔽了,你们都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谢潭就有点儿后悔,他抽了张纸擦了擦已经有点儿冒汗的额头:“说了不能太过分的小要求,不能被封直播间的那种。”他有点口干,又喝了口水,嘴巴湿/漉/漉的,雪白的颊边还粘着一缕头发,看起来有点儿娇又有点儿慵懒的媚。
只是眉眼纯得不行。
【救命老婆好娇啊!!!】
【老婆搞错人设了吧,怎么可能是严厉女上司?明明就是刚死了男人的小寡妇】
【什么小寡妇,是被我金屋藏娇的娇娇老婆才是啊,每天被我***汁】
【操!老子真是开了眼了,会还是你们会】
谢潭看着满屏的“*****”更加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整了个不该整的活,不过都已经说出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那我抽了啊,你们在屏幕上扣个1,我倒数抽人,就抽我截屏上的第一个账户。”谢潭按在了手机按键上,看着满屏的“1”开始倒数,“5,4,3,2,1,截啦。”
“是一位叫‘抽你一大嘴巴子’的水友,你在吗,后台联系下我,我邀请你直播,”谢潭看了哀嚎没抽中的弹幕,又说了一句,“记得把屏幕换掉。”
【哼,我老婆真是善解人意】
【妈的老婆早跟别人跑了,我好恨】
【她不止要跑,还要跟人偷/情呢,呵呵】
【?剧本这就确定了吗】
【那个叫大嘴巴子的,看到没,偷情剧本刺激吧?抄作业就行】
【对,你想不出就看弹幕,我们来】
谢潭慢慢张大了眼睛:“这是不是作弊……”
【老婆这怎么能叫作弊呢,这叫群策群力】
【这叫众志成城】
【这叫齐心协力】
【这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叫老婆是大家的】
【6】
【你们这群牲口,嘻嘻,老婆都说不出话了】
谢潭连上了麦,还没有等他说话呢,对方那里倒是传来好几声鬼哭狼嚎声。
谢潭:?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宿舍呢,刚刚是我室友在狗叫。”对方的声音很年轻,听起来也不是个内向怕生的,而且还显得格外主动积极,“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啊可以,那你能说下自己的人物设定吗?”谢潭第不知道几次后悔了,她坐在凳子上,破有点儿紧张地抿了抿唇瓣。
“我啊,是西早你的下属,跟西早读同一所大学,是西早的学弟,也是追求西早被拒绝的舔狗,西早就叫我松达吧。”松达的声音很欢快,且朝气蓬勃,一张嘴就“哒哒哒”抛出了自己的设定。
【嘶,这个松达,有点东西】
【???老婆好像羊入虎口了】
【操!我他妈好期待啊!!!】
【接下去的剧情是什么?女上司逼迫下属996?】
【???】
【???前面的滚啊】
【???????突然肝痛谁懂】
【妈的破坏氛围的傻呗闭嘴】
松达没换突然破防的弹幕,突然就演了起来:“经理怎么哭了,”他的话筒里突然传出了塑料摩擦的声音,“经理,擦擦吧。”
谢潭:?
他顺着松达的话,垂下了眼睛,表情微微流露出一点伤心来:“没什么,只是有点难过的事情。”
弹幕还在不明所以。
【这什么发展】
【小子我劝你赶紧上正菜】
【小子我劝你别叛逆】
【偷/情,出/轨,懂?】
“是因为您的老公得了癌症住院的事情吗,”松达的声音突然逼近,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压迫感骤然袭来,谢潭僵硬了一下,没等他反应,松达继续说,“都已经癌症中晚期了,治疗费用一定不低吧,经理。”
他的呼吸声在收音下格外的明显,“经理”两个字被他黏/糊糊的嗓音说出来,明明是正经的职场称呼,此刻却格外的暧/昧和僭/越。
“你怎么会知道,”谢潭有点儿被他带入进去了,他抬起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眼眶儿泛着点红,像极了松达给他展开的设定,“这不关你的事,走开。”谢潭抿起了唇,表情也跟着冷了下去,只他的眼睛和松散的发却昭示了主人此刻的心境,一切不过是强撑着而已,或许她一击即碎。
“经理不知道吧,我在找人跟踪你哦。”他还轻笑了一声,“经理穿睡衣的样子真好看。”他顿了顿,“胸好大,想埋,想舔。”松达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了皮肤被吮//吸的声音,粘/腻又情//色。
谢潭的脸一下子红了,他不知道这种逼真的音效是怎么来的,他已经有点儿不知所措了,这个游戏跟脱缰了野马似的从一开始就超出了他的控制。
【卧槽!!!】
【卧槽!!!!】
【他好会啊!】
【妈的痴/汉,变/态,偷/拍,尾/随?】
【操!这剧情好啊!】
【老婆脸红了!!!!!舔舔舔舔——】
【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会了吗】
【hsohsohsohso】
“我说了,我叫你滚。”谢潭试图把剧情拉回正常,他正色道,“我要去工作了。”
“经理……”松达的声音慢吞吞的,紧接着又传来“砰”一声巨响,谢潭吓得一个激灵,他眼神儿有点茫然,就听到松达继续说,“您的手腕真细,您看,我一只手就能握住呢。别挣扎了,经理。”松达的声音又近了一些,他还压低了声音,“您放松点呀,您的腿这么夹着我的手,我会认为,您在邀请我。”
谢潭已经完全反应不能了,连着耳垂脖颈,都红了一大片:“不、不是的,你不能这么做,如果你还想要这份工作,我劝你放开我!”他说着说着像是找回了底气,“我有开除你的权利。”
“是吗,”松达笑了一声,“那我可能是忘记说了,这家公司在我的父亲名下呢,经理。”
“经理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吧,丈夫还没死就勾/引公司未来继承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呢。”松达顿了顿,“所以乖乖的,自己把外套脱下来吧。”
“经理。”
谢潭几乎是被松达在牵着鼻子往前走,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只能抿着唇,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够、够了吧……”
“啊,不是才开始吗,经理,”电脑传来了衣物被拉紧,又回弹拍打皮肤的声音,“经理今天是不是穿了那条黑色的蕾/丝内/裤?”
他一口一个经理,说出的话却又狎/昵又侵/犯:“真/骚。”
“自己脱下来给我看。”
【操!!!!!!!】
【老婆都被调/戏得眼睛里有水汽了!!!!】
【妈的好带劲啊】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几几爆童话里做英雄】
【几几爆童话里做英雄】x99
“脱呀,经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什么能整活,来点灵感(伸手手试图白嫖灵感
167 拜金主义15
谢潭雾气蒙蒙的的眼睛对上了镜头, 他有些羞耻得抿了下唇,正想要说跳过,松达又开口了。
“经理别怕, 不会被人看见的~您被我挡得严严实实, 谁会知道您的手在做什么呢。”他似乎是提醒一般说了一句尚还在剧情里的话。
【老婆你把手伸下去动一动】
【反正也看不见啊老婆,继续继续,这个剧情好他妈刺激】
【老婆你要是跳过就得满足我们一个条件了,嘿嘿嘿嘿】
【要不吹气♂球♀吧】
【?前面的你用了什么奇怪符号】
【是我想的那个吗?嘿嘿嘿嘿嘿嘿嘿】
谢潭看到这里一个激灵,“嗖”一下把放在桌子上的手伸到了镜头外, 装模作样地动了动。
“啊……”松达的声音又响起了,谢潭的心跟着提了起来,“是那条蕾丝的呢, 真漂亮啊,经理。”
“在床/上的时候, 是经理自己脱,还是他帮你脱啊,他看到你穿这个, 肯定激/动坏了吧。”
谢潭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消退过,神色有些羞愤,这个倒是不用演:“我可以走了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经理。”
“是他……”
“咕叽……”谢潭的话音才落下, 就传来了有什么东西挤进了粘/稠物体的声音, 他微微长大了眼睛,松达的声音有些哑, 压得极近。
“就像这样吗, 经理。”
“他是不是这样玩儿你的……”
谢潭在下一秒就意识到了他说的是什么, 还有那发出的声音的含义:“不……”
“经理很喜欢我这样对你吧, 都流下来了呢。”松达喘着气,还装模作样地说,“要克制点呀,待会儿内//裤都洇/透,兜不住了可怎么办。”
【我!操!!!!!!!】
【淦!!!!】
【这狗比好会啊,老婆会不会已经师了】
【妈的】
【冲了我冲了】
【晚上做梦素材有了】
【老婆可以脱了哦,湿/乎/乎的多难受啊,反正我们也看不见对不对】
【好想看老婆穿了什么啊~】
【老婆好像水做的,鼻尖都冒汗了,眼睛也湿/漉漉的,会不会那里也……】
谢潭简直头皮发麻,他试图拯救一下跟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剧情:“五分钟后我还要开会,我要跟老板汇报工作去了。”
松达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可怜她的慌不择路:“是吗,那就在五分钟内,让经理你焯吹好不好。”
古怪的声音越发的重了,弹幕跟着刷得得快,满屏的“******”,谢潭闭紧了嘴巴,垂下睫毛没有去看那些弹幕,乖乖坐在书桌前面。
黑压压的睫羽却因为对面传来的相当逼真的音效不停颤抖着,他微微蹙了一下眉,有点儿隐/忍,双颊红得好像真的一样……
【谢谢,我好了】
【谢谢,我好了】
【谢谢,我好了】x99
【冲完了】x99
“嘻嘻,”松达的声音在停了十几秒后突然又再度传来,谢潭听到他的声音就有点儿条件反射地害怕,不过这次他朝气蓬勃的,丝毫没有刚才的疯批样,“西早,怎么样我是不是演得超棒!”洋洋得意地还想要表扬。
谢潭的心里简直复杂极了,这人怎么跟没心没肺似的,不过他确实有点东西想知道:“我有个问题,你那些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啊,”他说着说着,刚消退下去的红意就又蔓延上来了,“好、好像真的一样。”
【老婆好清纯啊】
【我他妈还能再冲!!!】
【说实话我也想知道!】
【兄弟真是个人才啊】
“哦哦哦哦!那个啊,我是学播音的,还有点网配的爱好,都是模拟出来的~”松达“嘿嘿”笑了一声,“那个亲吻的声音可以自己啃手弄出来,其他的吗,我还有很多道具哦~老婆想知道吗?”电脑里又传来那种粘/腻的声音,谢潭慌慌张张打断了。
“打住打住!我不想再听了!”谢潭都来不及反应松达叫自己“老婆”的事儿。
“啊好吧……”他语气听起来有点点失望,不过很快又精神抖擞起来,“我运气超好的!单出都能出SSR~这次也抽中了~老婆我能不能多跟你聊会天啊~”
“啊好的,不过我不太会聊天的。”
“老婆下次还会不会继续玩儿这个?角色扮演很好玩儿啊。”松达那边传来了小声说话的声音,谢潭仔细听了听,好像是他室友?
“应该会吧…不太确定。你……刚刚你室友也在吗?”
“是啊是啊!我们都在看老婆的直播。我们都很喜欢你的!”
谢潭的耳朵又变红了,还磕巴了一下:“哦、哦,那谢谢你们……”
“老婆真的好可爱啊!”
“我操!清纯到爆!”
“妈的为什么抽中的不是我!”
这回可不是什么弹幕了,是围在松达周围的室友们的猛男叹息。
谢潭的表情变得有点儿奇怪,有种被人聚众……嗯,的即视感。
“滚啊!没看到吓到老婆了吗!闭嘴!”松达怒吼,有一阵吵吵闹闹过后总算是恢复了安静状态,“老婆……”
“那个,时间不早啦,我要下播了。”谢潭打断了松达小哥的话,眨了眨眼睛,松达“啊”了一声正遗憾呢,又听到谢潭说,“早点休息呀,松达。”顿时就晕晕乎乎了。
“嘿嘿,早点休息,老婆~”
【?妈的老婆什么时候也能叫我名字】
【小子你就这么轻易被老婆糊弄过去了】
【老婆叫我老婆叫我叫我叫我】
【呜呜呜呜老婆晚安】
谢潭最后感谢了一下打赏名单,然后在五花八门的弹幕中结束了今晚的直播。
不到一分钟,“风行”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封。:所以你今天穿了什么?】
【封。:给我看看】
谢潭:“………”
风行似乎也觉得不太对劲了,又补充了一句。
【封。:我是说照片】
谢潭想了想,从柜子里扒拉出了一条之前买情/趣套装赠送的内/裤,然后拍给了林行封。
林行封原本还瘫在大床上,点开大图一看人都蹿起来坐直了。
那黑色的薄薄的布料都没他两个手掌大,半透明的蕾丝勾着,感觉随手一扯就能撕破了让人为所欲为。
林行封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打了谢潭的微信视频。
年轻的,桀骜张扬的一张脸显示在了屏幕中,侵略性十足的眼睛就对上了谢潭有点错愕的眼神。
“你……”他的声音有点干涩,做了截断的浓眉往上挑了挑,“现在没穿?”
谢潭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总不能说穿了吧,风行不得知道自己在敷衍他:“没…没穿……”谢潭有点儿心虚地眨了下眼睛,双颊还泛着红晕。
“……操。”林行封骂了句脏话,呼吸明显重了起来,“西早。”
“什么?”
“叫我名字,林行封,行人的行,封顶的封。”
“林行封?”
“喘两声来听听。”他的手机晃了一下,表情也变得有点儿不对劲起来。
“你……”谢潭突然意识到了他在做什么,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林行封倒是笑了,他靠近了镜头,低闷地呼出一口气:“知道我在干什么吗,老婆。”谢潭被他的眼神一下钉住了,雪白的脖颈上都因为那些逐渐清晰的声音染上了薄红色,他无意识地咬了一下唇,唇瓣沁出了更加糜/艳的绯色。
“不准挂。”
……
谢潭破有点儿狼狈地结束了跟林行封的视频,他按了按自己发酸的脸颊,张开嘴,把还没咽下去的苹果块吐了出来。
他的唇色已经湿/红得像是被揉/捏过一样,嘴角还有不小心溢出的苹果汁和口“”液,谢潭擦了擦,却粘/腻得都有些擦不干净。
林行封让他吃苹果,又不让他嚼,就让他张开嘴,用舌头拨/弄苹果块,看他又急又可怜地表示自己嘴酸,吞咽不及又流下液/体来,表情变得更加的凶了。
“真他妈想……”林行封后半句话隐没在了喘//息中,隔着屏幕谢潭都觉得有点头皮发麻,他的眼神跟要把谢潭抓走关上个几天几夜似的,一股子欲/求不满的劲儿。
谢潭去洗手间洗了洗脸,呼出一口气,隐/忍地皱起眉,压了压因为今天这一系列的意外,有些翻涌的欲,他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儿,才回了房间。谢潭本来打算睡了,看到温衍发了消息给他。
而且还打了一个视频通话,不过因为占线自动挂断了。
【温衍:忙完跟我回视频】
谢潭突然觉得自己好忙啊,心累.jpg
他拨通视频,温衍那里响了几声才接通,依然是没有打开摄像头的黑屏,谢潭没有注意角度,用完就被他扔在床上都黑色蕾丝布料就出境了,占据了一个角落。
温衍摘下了眼镜,他的目光从蕾丝布料上落在了谢潭沾着水珠的脸上,唇色有些异常的红,整个人都像是湿/透了,浸了令人垂/涎的水色。
“跟‘风行’在视频?”温衍冷不丁开口。
谢潭一僵,都没来得及辩驳,温衍就把摄像头打开了。
谢潭:“?”
“他让你,做了不愿意的事吗。”温衍的视线在他的唇上轻轻划过。
作者有话说:
谢潭:?今天怎么了,怎么都露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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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拜金主义16
谢潭结束了跟温衍的通话, 已经将近凌晨2点了,温衍倒是没有深究他跟林行封的事,不过谢潭对于他露面这件事感到有点儿焦虑。
他还欠了温衍二十万, 不对, 是三十万。
如果温衍真的强硬地要求点什么,他恐怕不会拒绝。
谢潭当天就有点儿失眠,第二天起来上班的时候就没什么精神。
郁奇看了他好几眼,谢潭也没注意。
中午谢潭进包厢送餐的时候骤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端盘子的手抖了一下, 差点把盘子都摔了。
谢潭低着头,把桌上的菜挪了挪,腾出个空位来上菜。
“哥!我还要吃蟹黄豆腐, 你给我点。”
“服务员不是在吗,自己跟他说。”是林行封的声音, 还有点儿懒散。
那小孩儿“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了放下餐盘就想走的谢潭,“咦”了一声:“啊!是漂亮哥哥!”他嗖一下从凳子上窜下来, 跑到了谢潭跟前,显然有点儿激动:“你还记得我吗!就是上次、上次我们在小卖部见到的呀!我是胡寅时的朋友!”
林子杰叭叭叭一顿抢白,还直接拦住了谢潭路,他慌得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哪儿还想得起来, 随口就敷衍着:“我记得我记得……可以让我先走吗,我还要工作。”
“哦哦哦那我待会儿可以来找你吗!你怎么不再小卖部了呀, 胡寅时看起来很难过, 我看他差点都要哭鼻子了。”
林子杰的行动显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打量了谢潭几眼, 不过基于他背对着众人,也只是被他清隽比例不错的的身形多吸引了几秒的注意力。
谢潭都要麻了,他一边低声应付着林子杰,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包厢里的动静,恨不得立马就冲出包厢门:“可以,工作太忙了所以就不去了,那我先走了?”他边说边绕开林子杰,脚步有那么一点急切。
林子杰其实还想叭叭几句话,不过很快就被人捞了回去:“小屁孩,打扰人家工作了。”卷发红唇的女人捏了捏他的鼻子,抬眼一撇低眉顺目道谢的谢潭,然后挑起了眉。
等谢潭关门出去了,她才笑盈盈地捏了捏小侄子的脸:“还真是个漂亮哥哥。”
林子杰一听有人认同他,就来劲儿了,把他怎么认识谢潭的经历倒了个一干二净,还跟小姑姑说他听好朋友胡寅时说漂亮哥哥可惨了,没有妈妈,爸爸也不要他,还总是有坏人要欺负他,就连坐在那儿打游戏的林行封都被迫听了好几嘴。
林行封打完一局撂下手机,就听到林子杰已经从漂亮哥哥惨惨的聊到了他没有妹妹这回事情,他的好朋友还想找漂亮哥哥的妹妹当女朋友呢!好可惜呀!
林行封:“………”
他话怎么这么密!
谢潭出去后就像找别人换个包厢了,不过这个点是用餐高峰期,大家都有点儿忙不过来,谢潭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把餐端了进去。
要命的是谢潭注意到林行封就坐在正对着门口的位置,只要他抬抬眼就能看到自己的样子。
谢潭抿着唇,连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让人注意到自己,可是天不遂人愿,林子杰一看他进来就兴奋地叫了起来。
“漂亮哥哥!!”
谢潭能感觉到不少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脸上,他脸都白了一下,然后耳根紧接着又迅速红起来,谢潭心脏跳得飞快,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可怜可欺,都想让人一颗颗解下扣得严严实实的纽扣,再弄乱他一丝不苟的发型,看他用紧抿的唇,被迫张开、吐出难以克制的喘|息来。
纯得让人心生绮念。
“呦,看不出来我们小杰的眼光不错啊。”
“是这个哥哥漂亮还是你同班的小棉漂亮呀?”
大人们调侃着林子杰,目光时不时打量一下谢潭,让他愈发不自在起来,林行封无意中一抬眼,视线就顿了一下。
他皱了下眉,觉得谢潭的长相有点儿眼熟,一时之间又拐不过弯来,直到谢潭已经走到包厢门口了,他才突然想起来这熟悉感怎么来的:“喂,你转过身我看看。”
一时间包厢都安静了一瞬间,都被林行封这简直跟调戏没两样的话给震到了。
谢潭抓着托盘的手紧了又紧,他当做没听到,直接打开门走了。
抱着林子杰的女人也懵逼了:“林行封,你没事儿吧?”
林行封皱皱眉,也没多说。
他还想等谢潭再进来送餐的时候看看,没想到后面直接换了个人送餐,一时间大家看林行封到眼神都微妙起来了。
林行封还问了句之前那个服务员呢。
人家回他:“哦,他不舒服请假了。”
嗯,很显然,这个服务员有相当丰富的防骚扰经验。
林行封显然是被人当成洪水猛兽了,他有点儿不爽,不过不好解释,就臭着脸吃完了饭。
临走前他小姑姑还凑过来问他,眨眼:“你真看上人家了?”
林行封:“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喜欢女的!他跟我一朋友长得挺像。”
小姑姑拍拍他肩膀:“懂了,跟暗恋对象长得挺像。”
林行封跟触电似的“啪”一下甩开她的手,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有点儿大,脸色顿时更凶了几分。
他坐回车上后就打开了微信,发了个消息给谢潭。
【封。:视频?】
猫在员工休息室的谢潭看到消息心里就一突。
作者有话说:
我为什么要写这么长的铺垫——我后悔了!!
一键快进到d(神志不清)
169 拜金主义17
谢潭敷衍完了林行封, 打算从休息室出去,就接到了微信电话,他的脸色一下冷了。
响了两声, 那人就挂了电话, 然后发来一条消息。
【。:三十万,今晚9点前】
与此同时又是一张他的视频截图。
谢潭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让自己过于失态。
他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因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威胁他的人。他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思忖着报警的可能性, 不过是为主角提供成年前的生活用费,这种只一句话就能交待清楚的背景,不至于像之前那样, 崩得一塌糊涂…吧?
只一点,他已经没有让任务再次失败的底气了。
似乎是从谢潭和以往不同的沉默态度上察觉出了什么, 那个人紧接着发了一连串的手机号码。
全都是他手机联系人的号码和通话记录里的联系人,包括他养父的,谢潭的视线微微凝住, 他怎么会有自己的联系人?
谢潭还未细想,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养父的手机……现在会不会在谢彦手里?
【。:你猜猜他们认不认得出视频里的你】
谢潭没有理会这句威胁,直接拨了过去,电话嘟声响起, 直到自动挂断了, 谢潭看了一眼日期,今天是周末。
他按捺着心里愈发滋生壮大的想法, 猫猫站起身来, 然而手机铃声响起了, 是某个他刚拨打过去的号码。
“喂。”
“……谢潭?”谢彦的声音有些迟疑, 又含着点儿似乎怕他发生了什么的急切,“你是不是出……”
“他手机在你那里?”谢潭粗暴地打断了谢彦的话,不想多说什么废话。
“是,我……”
谢潭挂断电话,皱起了眉。
他要是名声扫地,会影响谢彦吗。
谢潭权衡再三,还是放弃了报警的想法,回复了那人的微信。
只是那三十万……
谢潭盯着林行封和温衍的头像看了半晌,如果找林行封……谢潭想到他隔着屏幕都能叫他无所适从的急迫样子,再次偏向了温衍。
温衍……应该更有耐心吧。
谢潭轻轻垂下睫毛,拨通了温衍的微信电话。
……
舒适明亮的书房内,搁置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温衍的视线不经意地掠过,然后一顿,嘴角微微扬起了弧度。
或许,都不用他投下什么零食玩具了。
小猫已经主动过来了。
“西早?”温衍接了电话。
他听谢潭有些磕巴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手指摩挲着光滑的纸张,好像触着什么名贵的绸缎,又像是在抚摸着情人柔软的皮肤那样,透出一种缱绻的温柔来,比之更温柔的,是他的声音。
“好。”他轻飘飘地,答应了小猫忐忑不已的请求,下一刻,手指捏住了轻薄的纸张,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作为交换,”他轻笑了一声,“我要看你女装的过程。”
什…么?
谢潭一下就噤了声,他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头皮发麻地思索着温衍的这句话。
温衍发现了?还是只是想看“她”穿衣服的过程……他应该没有暴露才对?
温衍将手机的声音放到最大,按了免提,书房的隔音不错,安静得都挺听到西早克制的呼吸,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出来他的慌乱。
“西早,”温衍敲了敲桌面,让他一团乱麻的思绪一下就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听他用一如既往的温和声音要求,“全程,我要看全程。包括你是怎么,无中生有,弄出沟来的。”
“……”谢潭的脸一下红了,他几乎有点儿难以想象,温衍这样的人,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样近乎狎昵的话来的,又或者说,是谢潭自己无意识中把温衍想得太温和了些,明明从前几次的接触中他就发觉了温衍隐藏在平和语气下的强势。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的谢潭都冲淡了几分被发现自己男扮女装的恐惧感,起码温衍不像是要深究的样子,他早就知道了?
温衍听着他有些颤抖的声音,应了一声,却也没说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准备好了跟我说,今天是休息日。”时间很多。
谢潭几乎能听出他未尽的话,晚上他推了直播后,就找出了假/乳假发和内/衣,点了视频通话。
谢潭垂着视线,都不敢看向镜头,他的手紧攥着白体恤,显然紧张得要命。
“西早。”温衍的声音响起时谢潭都不受控制地僵了一下,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只是透过屏幕,只是不再披上那层温文尔雅的表皮,就变得让人连呼吸都需要小心翼翼起来,“抬起头。”他命令着。
谢潭穿着白体恤,身形单薄,黑色的短发贴在脸上脖颈上,眼尾是微微泛红的,唇粉白,但雪白的一张脸,将他脸上唯一的那点艳色就衬得潋滟娇嫩,尤其是那双眼睛。
雾蒙蒙像是在引诱人。
温衍轻轻赞叹:“真漂亮。”
温衍能看见他搁置在旁边的那些用来扮女装“道具”,却没有让谢潭动手穿上,反而问道:“用了变声器?”
谢潭点头。
“不说话吗。”
谢潭微微偏移的视线对上了温衍的,仿佛被吓到了一样,一下收了回去。
温衍没戴眼镜。
“用了。”谢潭轻声开口,他用惯变声器,在这样坦然相见的窘迫状态下,用本音说话都仿佛有种被迫敞开秘密的羞耻感,他的耳朵已经开始红了。
“直播前会涂口红吗。”
“什么。”
“涂给我看。”
谢潭用手指轻轻抹着唇瓣,浅色的唇一点点染上了糜/艳的红色,他本来是不会的,后来看到教程说如果想图省事,用手指晕开也会自然,于是一直用的这个方法。
只是这种自己早就已经习惯的方法,在温衍犹如实质的目光下都变得磕磕巴巴起来,时不时涂到了外面,又或者是用力过度疼了,让自己越来越紧张。
温衍还在笑,他的手指点着PAD上谢潭的唇,涂得真糟糕,像是被人狠狠亲了一顿。
“西早。”
“嗯。”谢潭一个激灵,微微抬起眼睛。
“有麻烦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温衍重新架上了眼镜,他收敛了些许自己过于侵犯性的视线,诱导一般,“人的胃口总会越来越大。”
谢潭没有说话,温衍知道他在迟疑。
温衍凭什么帮他呢?他付出的越多,最后得到的也会越多,温衍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就算做了,那也是所求甚大。
谢潭或许早就明白这一点了。
谢潭迟迟没有回应,于是温衍帮他做了决定:“下周几你休息。”
“周三……”
“好,周三来N市找我,地址我发给你。”温衍看他陡然间浮现的慌乱和惧意,顿了顿,“别怕。”
“我目前单身,也没用不良嗜好,身体也算不错,”温衍说到这里笑了一声,“慌什么。”
“我、我是男的。”谢潭憋出一句。
“我知道,”温衍也不说他到底怎么发现的,只提了一点,“最近别直播了,晚上跟我视频。另外,把你最近的麻烦跟我说说,该有那个威胁你的人的信息。”
谢潭有种被温衍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是不得不说,他真的挺想摆脱那个威胁他的人的,他把情况跟温衍说了说,末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是有人在威胁我?”
温衍笑了一声,没说话。
想领养一只流浪猫猫,总得了解一下他的周边和社交吧,不管是想跟他竞争的人,还是心怀不轨的渣滓。
温衍结束了和谢潭的通话,然后缓步走到了衣帽间,推开柜门,里面清一色的正装里,夹杂了一件蕾丝边的及膝裙装,挂着的黄色铃铛因为他的动作“玲玲”作响。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 4.23考试我最近缘更辽
170 拜金主义18
“我让人送过来的口红和衣服收到了吗。”温衍放缓了语气。
“衣服有好几套。”谢潭抿着唇, 欲言又止,为什么还会有配套的内|衣和内|裤……而且还长那个样子……
“嗯,都是给你准备的, ”温衍微微勾起唇角, “是不是很漂亮,参考了你给我的尺码,应该很合适。”
“衣服都已经干洗过了,穿给我看,好不好。”温衍好像是在询问, 可神色又是不容拒绝的,“那条红色的吊带裙吧,很衬你的肤色。”
谢潭的脸上又烧起来了:“可以不穿吗。”他有点想维持自己的冷静表情, 可惜已经被脸上的红晕出卖了彻底。
“当然可以,”温衍整好以暇地看着他, “还有B选项,要听听吗。”
谢潭恍然又回到之前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温衍的另一个选项, 往往是更加…让他不能接受,只是谢潭还是抱了一点侥幸心理,万一呢。
“是什么?”
“那西早穿内/衣内/裤给我看吧,要黑色那套。”温衍意有所指, “很适合你。”
谢潭开始还有点不明所以, 等他回想起黑色那套到底长什么样后,轰一下整个人都热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黑色那条是最露//骨的, 先不说前面只有一小块蕾丝布料开了个大洞, 后面完全就只有三根带子而已, 一根横的在臀上还有个蝴蝶结,另外两根从上往下汇聚成一条,还串了白雪的珠子穿过裆,最后跟前面衔接到了一块儿。
如果他穿上的话,那串珠子会凹陷进去,摩/擦到他最细|嫩的皮肤,而前面开的洞会卡住他,谢潭光是想象就慌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温衍…温衍是怎么找到这种东西的。
他泛红的眼睛有点茫茫然地跟温衍对视了一下,额头上已经有一层细密的汗了,温衍像是觉得还不够,又怕吓到了他,于是语气温柔得又补了一句:“还有一个小铃铛,看见了吗,是系在阴……”
“我!我选穿裙子!”谢潭大声打断了温衍的话,他迅速找出了裙子拿在了手里。
温衍轻轻地叹了口气,遗憾:“那我们有机会再穿吧。”温衍停顿了一下,“宝宝。”
谢潭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又羞又恼:“不要叫我宝宝。”
“那叫你什么?”温衍看他抓得紧紧的手指,又看他潮/湿含情的眼睛,“这么害羞可不行,后天就要见面了。”
“西早,谢潭,随便怎么叫。”谢潭一听他说见面的事情就有点不自在起来,注意力一下就散了,温衍当然不想他胡思乱想。
“不喜欢吗,把衣服脱了,西早。”
谢潭一下又被他拉扯回去,抖着手脱了衣服。
他白得像是雪,因为消瘦,锁骨和腰肢的线条都明显得厉害,他好像有点儿过于紧张和羞耻,皮肤泛着极浅的红,他迅速把吊带裙套在了身上,裙子的面料很柔顺且贴身,连微微的凸|起都看得一清二楚。
温衍这时反而不说话了,幽深的瞳仁里映得全是谢潭的样子,这让他比刚刚还要紧张。
好半晌,他才问:“可以了吗。”
温衍恍然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后天下午,穿裙子过来。”一锤定音。
……
谢潭说实话很慌,连续几天都摔了盘子。
黄盛文看他不太对劲还问他怎么了,谢潭好不容易应付过去,左等右等不见谢潭直播的林行封又在微信时不时问他干嘛去了。
谢潭没去管他,有一个要见面的温衍就够他烦得了。
林行封见谢潭不理他,又去直播间底下评论。
等了好几天的水友跟着发帖。
【土豪哥怎么也不知道?】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土豪哥有西早的微信吗,她也没回?】
林行封很是烦躁地回复【她没回】
谢潭一直没去直播间看,眼见着这条发帖有愈演愈烈还有想歪了的趋势,温衍回复了。
【水皿:她没事,这几天她都不会直播】
【卧槽!!!】
【西早跟榜二面基了???】
【他妈的千里送?】
【@风行@风行@风行土豪哥你上过没】
【@风行@风行@风行】
【据我所知西早好像微信就加了土豪哥和水皿大佬啊@风行】
【风行:我□□吗!】
【风行:她跟你在一块儿???】
【风行:他妈的电话也不接,有种】
【操!好特么激动】
【这叫什么,修罗场?】
【卧槽这么看起来土豪哥确实没跟西早见过面啊,西早是真的纯!!!】
【水皿老哥能不能展开讲讲?】
【有什么是我vip不能听的】
【妈的好想看西早的小视频啊】
【我记得土豪哥先来的吧?怎么西早和水皿老哥好上了】
【滑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土豪哥惨啊】
林行封脸色铁青,微信电话响了两声后直接被挂断了,他捏紧了手,“砰”一声砸了手机。
“你可真行啊,西早。”他气得太阳穴都一抽一抽的,把手机卡拔出来换了只手机,戳得屏幕都哒哒作响。
【封。:你他妈被水皿操/了】
【封。:我问你呢!】
【封。:你有本事一辈子不回】
【封。: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能找到你】
【封。:他妈的回复!!!】
谢潭明天就要去见温衍了,他是真的不想再多生事端了,他都已经开始后悔答应温衍。
但是林行封这个暴脾气,能忍这么多天都已经算好的了,谢潭看到他后面这一连串的话眼皮都跳了。
【西早:没有】
林行封一看他回复了,噼里啪啦就追问。
【封。:没被他操?】
【封。:见面了吗】
【封。: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封。:你要是敢送上门让他搞,我把你头拧下来】
【封。:听见了没】
谢潭莫名有点心虚。
【西早:知道了】
林行封还没完。
【封。:一句句给我回】
【封。:我问你答】
【封。:被水皿操了没】
谢潭:“……”
【西早:没有】
【封。:跟他见面了?】
【西早:没…】
【封。:这两天为什么不直播,干嘛去了】
【西早:有点事情】
【封。:什么事?】
【封。:算了,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封。: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屏幕另一头的林行封表情阴晴不定地盯着聊天界面。
谢潭突然福灵心至,斟酌了一下。
【西早:我有点怕】
林行封的脸色沉了下去。
【西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行封的表情微微回暖。
【封。:怕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林行封绷着脸把输入框的这句话删了,这话不能说。
【封。:什么时候见个面】
谢潭:“……”这是双标吧?
【西早:让我再想想,可以吗】
【封。:行】
【封。:你快点】
【封。:名字叫什么,你没跟我说】
谢潭打出两个字,微微恍惚了一下。
【西早:谢桃】
谢桃?林行封挑了一下唇角,挺可爱。
谢潭第二天出发去了温衍发给他的地址,因为在同市,所以倒也不赶,不过谢潭很是焦虑。
他没有在现实中穿过裙子出去,为此他还带了个口罩。
谢潭挑了一件最保守的黑色连衣裙,掐腰的设计,裙摆很顺滑,走起路来有种波光粼粼的质感。
谢潭坐上地铁的时候总觉得很不自在,会有人看出来吗?他抓着裙子,微微侧身靠在一侧扶手上,有点防备的姿态。
微微开叉的裙摆会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小腿,脚踝上系了一根红绳,串着银色的铃铛,令人探究遐想。
或许会有人将他的细瘦的脚踝托起,转而又抬起放在肩上,铃铛随着动作叮叮作响。
……
谢潭随着服务员的指引走到了温衍定下的包厢前,他突然有种想跑的冲动,甚至脚步都后撤了一步。
“您好?温先生预约的包厢是这间。”服务员还以为这位漂亮的客人是记错了什么,于是很是殷勤地帮他打开了包厢门。
谢潭猝不及防就对上了温衍的视线,心跳都变快了。
“……”
“西早。”温衍倒是笑了,起身牵住了谢潭僵硬的手,将她带到了沙发前,“坐吧。”
温衍拂过他贴在脸上的一缕黑发,手指轻轻按在了他涂过口红的唇角:“西早很漂亮。”
他在服务员略微好奇的余光中欺近了随着他的动作无措得嵌入到沙发里的谢潭,然后吻了吻他的唇:“多吃点。”
谢潭食不知味得用完了餐,又被温衍带着去逛了一个展,一路上都浑浑噩噩的,他微信消息和电话响了好几次,谢潭掏出手机瞥了眼,看见是林行封,就没去管。
直到温衍叫了司机。
“去哪儿?”谢潭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宾馆。”
谢潭一个激灵,猛地转头看向了温衍。
温衍微微抬起眼睛:“那个叫‘风行’的,还没断了联系?”
谢潭人都恍惚了,温衍问他要“风行”的微信号,他也稀里糊涂给了,最后被温衍半搂着走近了宾馆大门,他终于反应过来似的,抓紧了温衍的手臂。
“温…温衍……”谢潭害怕了,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别怕。”温衍搂着谢潭,他那点抗拒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甚至谢潭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哪儿还能有反悔的机会。
电梯门“叮”一下开了,谢潭隐约听到了一句熟悉的脏话。
温衍的目光从暴跳如雷的林行封身上一瞥而过,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他将谢潭往怀里带了带,他整个人几乎都埋在了温衍的怀里。
温衍近乎温情地抚摸着谢潭的脊背,在徐徐关上的电梯口中对上了林行封一扫而过暴怒的视线。
然后,微微勾了勾唇。
作者有话说:
叫我渡长长(bushi
睡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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