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二年,新年十五,大朝会。
大理寺少卿呈奏折报兵马大将军顾建安通敌叛国,另外家属买卖官员,欺压,侵占良田等罪名。
新皇震怒,随下旨彻查,顾建安顾时筠顾时渠皆被下狱。
朝廷上下皆为震惊。
竹香听到消息小跑着进来,额头上已经被急的全是细汗。
“娘娘,大将军跟大公子二公子都被下了内狱。”
顾绾捏着手中的棋子,只是淡淡开口,“知道了。”
竹香紧皱着眉头,“娘娘,我们可要去皇上面前求情。”
顾绾随站起了身,“竹香,我再教你一件事情,皇上若是能因为我不处置顾家,那就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所以求情没用,懂了吗?”
竹香伸手扶着主子,“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将军被处刑吗?”
顾绾摸了摸肚子,“当然不是,给我拿上斗篷,咱们去求情,外面可是在下雪?”
竹香有些迷糊,刚刚不是说求情没用吗?
“可?”
顾绾缓缓坐在梳妆桌前,拿出邵遂送自己的簪子,“就只挽上就可。”铜镜有些模糊,但她还是依稀看得出竹香的疑惑。
“求情确实没用,可得做,不仅仅是做给皇上看,也是做给别人,做给余盛雪看,做给邵遂看。”
竹香心事重重的给顾绾重新挽了发髻,拿上一件淡青色的斗篷。
顾绾跪在承乾殿的大门口,任由来往的太监宫女瞧。
竹香自然也陪着跪下。
赵九框刚刚从内殿出来,就看到着祖奶奶跪着,什么都顾不上忙小跑着过去。
“娘娘,这么大的雪可不敢跪的,娘娘还要顾着肚子里的皇子。”
顾绾睫毛上已经被挂上了雪霜,头上也是纷纷白雪,不言语。
赵九框着急的啧了一声,又忙跑着进了内殿。
邵景洲正在议事,邵遂,余怀南,余盛雪都在。
“皇叔,您觉得谁最合适接手这个职位?”
邵遂摇头,“臣没有人推荐。”
邵景洲知道他不赞同自己除去顾家,又看向其他两人。
“朕倒是认为皇叔是最合适的人,皇亲国戚,皇叔又有军功在身,是为最合适的人选。”
余怀南捏了捏手指。
邵遂抱拳行礼,开口直接拒绝,“臣不想。”
邵景洲叹了一声气,“皇叔说过要辅佐朕的,军中现在对朝廷处理顾家的方法很是不满,也只有皇叔能去帮朕安抚人心。”
邵遂眼中十分无奈,“是。”
赵九框只得进去回禀。
“皇上,娘娘在外面的雪中跪着。”
邵景洲立刻就皱紧了眉头,忙站起大步往外走,“混账东西,朕不是说过要瞒着昭华殿吗?”他衣衫飞扬,等到殿内的人反应过来,人已经离开。
余盛雪看向余怀南,但因为邵遂在也并未多说话。
邵景洲到大殿门口就看到雪地里跪着的人。
赵九框打开伞想给他打上,都没来得及,又小跑着追上去。
邵景洲看着顾绾,眼中的心疼漫了出来。
“绾绾,快起来。”他伸手就要去抱人。
顾绾推开他,满脸绝望。
“皇上为何要哄骗我?”
邵景洲紧蹙着眉头,摇头,因为她怀着身孕,又不敢强迫,“朕也是不得已的,绾绾,不要顾家不好吗?”
顾绾摇头,“我可以承受所有人的指指点点,为皇上生儿育女,但皇上为何要欺瞒我,若是一开始就坦白的告诉我,我会早点死去,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不知廉耻的跟皇上暗结珠胎。”
她说着情绪起伏很大,到最后几近吼了出来。
邵景洲上前拥住她,“别这么说自己,绾绾,我不允许你这般侮辱自己。”
顾绾哭的撕心裂肺,而后晕倒过去。
邵景洲拦腰抱起她,红着眼睛,“传太医。”
赵九框又忙招手让人去叫太医。
邵景洲把人抱到内殿的床上,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他已经后悔了。
其余三人就站在旁边看着。
余盛雪突然间从心底生出一种无力感,她好像怎么努力都走不进邵景洲的心,自己那么的优秀,比顾绾更配他,可他呢,不顾名声,不顾之后的史书如何写。
邵遂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马上就好,再等上几日。
太医过来把过脉,后又回禀。
“娘娘是骤闻噩耗,情绪波动过大,才一时昏厥过去,只好好休养。”
邵景洲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一直握紧她的手。
承乾殿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晚上顾绾才醒来,看到眼前的人,抽回自己的手。
邵景洲感受到她眼睛中的疏离,“绾绾,可是饿了?要用膳不?”
顾绾点头。
邵景洲以为她会原谅自己的,笑着招手让赵九框传膳,他单膝跪在床榻下,给顾绾穿鞋,又扶着她坐在饭桌旁。
“都是你爱吃的。”
顾绾用膳很慢,一直到喝完一碗粥。
“我要回去了。”
邵景洲只觉得顾绾太过平静,但又不敢说什么唯恐让她心中难过。
“朕送你。”
顾绾摇头,“不必。”
邵景洲在轿撵后面亦步亦趋。
竹香站在一侧,“娘娘,皇上还在跟着?”她不知为何,虽然皇上下了大将军的大狱,可看到他这样还是会忍不住心软。
顾绾闭着眼睛,“往前看。”永远不要往后看,没意义。
竹香哦了一声。
邵景洲看着人到了昭华殿,又独自慢慢走了回去,帝王本就是艰辛的,他活该承受这份艰辛。
邵遂半夜出现吓了竹香一跳。
“王爷。”
邵遂只是抬手示意她起身,然后就进了内殿。
“绾绾。”
顾绾看到他不意外。
“王爷。”
邵遂不敢逾距,他唯恐会伤到她。
“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已经有办法,过几日就会好的。”
顾绾皱着眉头,上前扯着他的衣袖,“王爷是要造反吗?”
邵遂看着她的亲近,“你不必知道,如若成了,你就会是光明正大的皇后,若是败了,绾绾也可好好的,就当做从来没发生过,只是到那时,要辛苦绾绾独自把孩子抚养长大。”
顾绾眼圈泛红,伸手拥着他,“我,我对不起,打扰了你安稳的生活,你本不必为我如此的。”
邵遂笑了起来,“我都知道,怎么会呢,若是没有你,我要这安稳的生活有何意义。”
邵遂从昭华殿内出来,他回头又看了一眼那里,灯火通明,他知道顾绾当初找上自己或许是不得已而为之,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可他依旧庆幸能被顾绾找上,能被她利用。
他刚刚那番话是故意为之,让她知道自己的情意深重,让她内疚,他不知道是否能让顾绾爱上自己,可起码他跟她有一辈子。
翌日晚间,昭华殿起了大火。
邵景洲得知消息后,从御书房内一路跑着过去的,他的梦,居然成真了?
顾绾是故意放的这把火,她想再逼所有人一把,随便走一下剧情,毕竟原主就是这样死去的。
邵景洲看着被救出来的顾绾,那一瞬间惶恐占据了他的心头,他在路上想了千万种可能性,如若顾绾跟孩子真的不在了,他要这天下又有什么意义呢?
邵景洲抱着她,“没事,不怕。”漫天的烟气。
邵景洲对外宣传,太后已经葬身火海,抹去她的身份,他迫不及待的要给顾绾名正言顺的名号,为她安排新的足够高贵的身份。
顾绾住在了承乾殿。
邵景洲在御书房内下旨决定饶了顾家,只是免去职位,做闲散人。
余盛雪料到了,早晚会这样的,他多年的筹谋还是会为了顾绾放弃,她不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了,因为已经没有意义,她再也不想喜欢邵景洲了。
天气很好,余盛雪在御花园中遇到了顾绾,她坐在亭间,看起来悠闲自在,径直走了过去。
顾绾笑着看向她。
“佳妃,可要一起下棋?”
余盛雪略皱了眉头,坐在她的面前,“你不是不会下棋吗?”
竹香过去倒上一杯茶。
“我就是说说而已。”顾绾心情良好,她的任务要完成了。
余盛雪冷笑,“你很高兴吧,顾家所有人都没事了,你也要做皇后。”
顾绾挑眉,坦白来说,在自己来到之后,她并未对自己做过什么,只是自己看着她的变化,情爱让人唏嘘。
“还可以。”顾绾看着自己的棋盘站起身,“这个棋局就留给佳妃吧。”
竹香过来扶起她离开。
崇安二年,元月二十,摄政王邵遂发动政变,禁卫军统领赵子程叛变,宫门大开,元月二十一日,新皇被下狱,后来史书记载称,崇安政变。
前朝皇帝更迭。
邵遂以雷霆手段处理朝事,不过半月朝中皆以安定。
定国号崇始。
邵遂再次见到邵景洲是在狱中。
邵景洲轻呵一声,“皇叔好手段,竟然联合顾家欺瞒朕。”
邵遂着一身玄衣,“是侄儿用人不当,残害忠良。”
邵景洲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冲上去,“绾绾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邵遂看着这个侄儿,虽聪明性格乖张,但到底经历的事情少,“能如何呢?孩子会好好的生下来,她以后也会是朕的皇后。”
邵景洲眼睛瞪得通红,恨不得上前杀了面前的人,“你怎么敢,她是我的人。”
邵遂并不想告诉他实话,他可以这样担惊受怕中活下去。
“孩子自然是谁养的就是谁的,侄儿,你还是太年轻,左不过是邵家的皇后,又有什么区别呢。”
邵景洲只觉得脑袋眩晕,心脏剧痛,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是我的。”一字一句,深入骨髓。
邵遂冷眼看着他,“朕会留你一条性命,算是全了我与先皇的兄弟情意,可邵景洲,一切都是你先做的选择,有因便会有果。”他说完就径直走了。
不日,邵遂下旨顾家嫡女顾绾为后,并且宣布此后不再纳妃,只此一人。
顾绾没去牢里过,也没什么意义,邵景洲与她不过是任务者。
二月初,顾绾在重新修建好的昭华殿分娩,是个男孩。
邵遂一直等在殿外,稳婆抱着孩子出来,他也只是匆匆瞧上一眼,然后就进了殿内。
“绾绾,你辛苦了。”
顾绾摇头。
邵遂握着她的手,“我会对你一直好的,永远。”
在崇安政变之后。
佳妃就回到了镇南侯府,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曾出来。
余怀南作为邵景洲的亲臣,自然也被新皇忌讳,他也闲散在家,一时荣耀的镇南侯府再次陷入落败中。
余盛雪心中郁结,身体竟然也越来越不好。
余怀南过去看她。
“你又是何必呢,邵景洲就算是被□□起来,恐怕也未曾想过你。”
余盛雪听到昨天丫鬟议论的。
“原来邵遂这么爱她,会爱她爱到不在乎孩子是谁的,更是为她虚设六宫,哥哥也做不到吧。”她说完又咳了起来,好不容易停下来,又看着外面的花开,“哥哥不是说过帝王不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吗?邵遂为她发动着宫变,真是好魄力好手段。”
余怀南静默不语,他们都做不到,邵景洲做不到,他更做不到。
“我原以为她是最惨的,邵景洲爱她但更爱自己的权势,你爱她也更爱自己,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有人爱她超越这世间,到最后竟然如小丑般的是我们。”
余怀南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余盛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起来。
邵景洲从牢里被转移出来送到原先的太子府内□□起来。
“皇后生了,是个男孩,当今十分高兴,说是等到满月就侧封太子。”
“是啊,皇后的命真好。”
两个丫环说完还叹息一声。
邵景洲听到久久不动,邵遂竟然如此爱她吗?可他突然间又笑又哭,是了,孩子是邵遂的,顾绾,你怎么能这么欺骗朕呢?朕已经为你步步退让,你怎么忍心这般欺瞒朕呢?
如今的太监总管是张无两。
“启禀皇上,先太子府的人回禀说,人已经疯了。”
邵遂俯身批注完手中的奏折抬头看他。
“是按照朕吩咐的做的?”
张无两点头,“是,只是两句话。”
邵遂不是个好人,他从来都不是,政变这件事情,他也不后悔,无论后世如何记载都与他无关,他只看眼前。
顾绾在昭华殿逗着孩子。
竹香迈着小碎步进来。
“娘娘,余世子求见。”
顾绾让乳母把孩子抱走。
“让他进来。”
一道清瘦的人影缓缓进来,行礼。
顾绾一时还以为认错了人,这不过短短两月未见,人已经瘦到眼圈凹陷,头发上也白了一半。
“起吧,余世子今日来拜见本宫是有何事?”
余怀南抬头看她,打量一番就知道她过的不错,这孩子果然是邵遂的,原来所有人都只是她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盛雪于昨夜去世。”
顾绾哦了一声,“真遗憾,本宫与余小姐还未曾好好说过话呢。”
余怀南颔首,“她曾经跟我说,说我们都说爱你,结果都在欺骗你,宁愿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别的,你是最可怜的。”
顾绾挑眉,“她说的没错。”
余怀南叹了一声气,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想来我也是亏歉你的,自始至终我都应该向你道歉。”
顾绾抿嘴笑笑,不置可否,看吧,永远都有人在道歉,可该听到的人早就不在了。
余怀南离开皇宫的后两日内,镇南候府起了一场大火,均已葬身火海。
顾绾听到的时候只觉得应该的,若是他们自己不动手,她也会做的,都有各自的结局。
后记。
史书记载。
崇始帝性暴躁,虽惧内,但颇具大才,励精图治,薄赋尚俭,整饬吏治,安居乐业,国运发达,疆域辽阔。
史称“始尚盛世。
野史中也对这段历史做了解说。
从各项痕迹来说,顾皇后与消香玉陨的顾太后为一人。顾皇后国色天香,引得崇始安帝和崇始帝都为她折腰,而且崇始帝肯定是为她才起兵造自己侄子的反,不然从崇尚帝的出生年龄推断就不对,又增添一抹皇家桃色新闻。
不过也就是野史,总是不可信的,更何况发动政变可是拿着身家性命去抵,若真的失败,便只有死一条路,千古一帝怎么会只因为一名女子呢?
比起前朝,后宫内也只有顾皇后一人。
顾皇后前后生育二子一女,女儿于军事政治上破有建树,很得崇始帝喜爱,后还上过战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崇始三十年夏天。
邵遂非要在昭华殿内种一颗桃树,说是这样吃桃子方便。
顾绾站在殿门口很是无奈,一大把年纪,说不定明个就蹬腿走了,这种上一颗桃树,不得两三年才能吃上。
“宫里是缺你一口吃的了吗?再说你要是想种桃树,回你宫里去种,干嘛在昭华殿种?”
邵遂拿着铁揪依旧挖坑。
“我愿意种,非要种。”
顾绾只觉得无奈。
“你种就种吧,我可管不了你。”
竹香拿着扇子给顾绾扇风。
“娘娘,是您前些日子说的要是能吃上先摘的桃子就好了,您是忘记了吗?”
顾绾轻蹙了眉头,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那都是她随口一说的。顾皇后国色天香,引得崇始安帝和崇始帝都为她折腰,而且崇始帝肯定是为她才起兵造自己侄子的反,不然从崇尚帝的出生年龄推断就不对,又增添一抹皇家桃色新闻。
不过也就是野史,总是不可信的,更何况发动政变可是拿着身家性命去抵,若真的失败,便只有死一条路,千古一帝怎么会只因为一名女子呢?
比起前朝,后宫内也只有顾皇后一人。
顾皇后前后生育二子一女,女儿于军事政治上破有建树,很得崇始帝喜爱,后还上过战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崇始三十年夏天。
邵遂非要在昭华殿内种一颗桃树,说是这样吃桃子方便。
顾绾站在殿门口很是无奈,一大把年纪,说不定明个就蹬腿走了,这种上一颗桃树,不得两三年才能吃上。
“宫里是缺你一口吃的了吗?再说你要是想种桃树,回你宫里去种,干嘛在昭华殿种?”
邵遂拿着铁揪依旧挖坑。
“我愿意种,非要种。”
顾绾只觉得无奈。
“你种就种吧,我可管不了你。”
竹香拿着扇子给顾绾扇风。
“娘娘,是您前些日子说的要是能吃上先摘的桃子就好了,您是忘记了吗?”
顾绾轻蹙了眉头,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那都是她随口一说的。顾皇后国色天香,引得崇始安帝和崇始帝都为她折腰,而且崇始帝肯定是为她才起兵造自己侄子的反,不然从崇尚帝的出生年龄推断就不对,又增添一抹皇家桃色新闻。
不过也就是野史,总是不可信的,更何况发动政变可是拿着身家性命去抵,若真的失败,便只有死一条路,千古一帝怎么会只因为一名女子呢?
比起前朝,后宫内也只有顾皇后一人。
顾皇后前后生育二子一女,女儿于军事政治上破有建树,很得崇始帝喜爱,后还上过战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崇始三十年夏天。
邵遂非要在昭华殿内种一颗桃树,说是这样吃桃子方便。
顾绾站在殿门口很是无奈,一大把年纪,说不定明个就蹬腿走了,这种上一颗桃树,不得两三年才能吃上。
“宫里是缺你一口吃的了吗?再说你要是想种桃树,回你宫里去种,干嘛在昭华殿种?”
邵遂拿着铁揪依旧挖坑。
“我愿意种,非要种。”
顾绾只觉得无奈。
“你种就种吧,我可管不了你。”
竹香拿着扇子给顾绾扇风。
“娘娘,是您前些日子说的要是能吃上先摘的桃子就好了,您是忘记了吗?”
顾绾轻蹙了眉头,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那都是她随口一说的。顾皇后国色天香,引得崇始安帝和崇始帝都为她折腰,而且崇始帝肯定是为她才起兵造自己侄子的反,不然从崇尚帝的出生年龄推断就不对,又增添一抹皇家桃色新闻。
不过也就是野史,总是不可信的,更何况发动政变可是拿着身家性命去抵,若真的失败,便只有死一条路,千古一帝怎么会只因为一名女子呢?
比起前朝,后宫内也只有顾皇后一人。
顾皇后前后生育二子一女,女儿于军事政治上破有建树,很得崇始帝喜爱,后还上过战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崇始三十年夏天。
邵遂非要在昭华殿内种一颗桃树,说是这样吃桃子方便。
顾绾站在殿门口很是无奈,一大把年纪,说不定明个就蹬腿走了,这种上一颗桃树,不得两三年才能吃上。
“宫里是缺你一口吃的了吗?再说你要是想种桃树,回你宫里去种,干嘛在昭华殿种?”
邵遂拿着铁揪依旧挖坑。
“我愿意种,非要种。”
顾绾只觉得无奈。
“你种就种吧,我可管不了你。”
竹香拿着扇子给顾绾扇风。
“娘娘,是您前些日子说的要是能吃上先摘的桃子就好了,您是忘记了吗?”
顾绾轻蹙了眉头,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那都是她随口一说的。顾皇后国色天香,引得崇始安帝和崇始帝都为她折腰,而且崇始帝肯定是为她才起兵造自己侄子的反,不然从崇尚帝的出生年龄推断就不对,又增添一抹皇家桃色新闻。
不过也就是野史,总是不可信的,更何况发动政变可是拿着身家性命去抵,若真的失败,便只有死一条路,千古一帝怎么会只因为一名女子呢?
比起前朝,后宫内也只有顾皇后一人。
顾皇后前后生育二子一女,女儿于军事政治上破有建树,很得崇始帝喜爱,后还上过战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崇始三十年夏天。
邵遂非要在昭华殿内种一颗桃树,说是这样吃桃子方便。
顾绾站在殿门口很是无奈,一大把年纪,说不定明个就蹬腿走了,这种上一颗桃树,不得两三年才能吃上。
“宫里是缺你一口吃的了吗?再说你要是想种桃树,回你宫里去种,干嘛在昭华殿种?”
邵遂拿着铁揪依旧挖坑。
“我愿意种,非要种。”
顾绾只觉得无奈。
“你种就种吧,我可管不了你。”
竹香拿着扇子给顾绾扇风。
“娘娘,是您前些日子说的要是能吃上先摘的桃子就好了,您是忘记了吗?”
顾绾轻蹙了眉头,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那都是她随口一说的。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