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宴九寒看着地上的人,语气平静的吓人。

    跪在地上的人已经抖成了筛子,他有些哆嗦:“是。”

    “很好。”宴九寒随即抹了那人的脖子。

    跪在旁边的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滚烫的血溅了一脸。

    宴九寒丢下剑,看着其余的人:“给朕继续找,再找不到,你们的下场就和他一样。”

    “是,陛下。”

    ……

    朝堂之上。

    宴九寒孤傲冷峻,有的大臣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陛下这个样子,一时之间又不敢开口了。

    “没事的话就退朝吧。”宴九寒准备起身就走。

    这时左相跪了出来:“陛下。”

    “说吧。”

    “陛下,现在国号已定,国家已安,请陛下纳妃,为长宁开枝散叶。”

    宴九寒不甚在意地看着他,勾起了唇角:“哦,那依照左相所言,朕应该纳多少妃子呢?”

    “一次选秀纳二十人足矣。”

    宴九寒点点头,眼睛扫向众人:“朝中爱卿家有哪些姑娘到了适龄的年纪?”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纷纷欲动,虽然说皇上性格喜怒不定,但是现在中宫之位还空悬,后宫无一人,如果自己的女儿能进宫,最少也应该是嫔位。

    “陛下,御史之女左柔年方十六。”

    “左相之女杨兰年方十八。”

    “大理寺卿之女洛依依年方十七。”

    “……”

    底下你一言我一语,宴九寒静静的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

    等到众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宴九寒起身准备走。

    看到陛下不发表意见,他们都疑惑的看着他,实在是看不懂这位帝王。

    “陛下意下如何?”

    “朕去勤政殿拟圣旨,诸位爱卿回府等圣旨就行。”宴九寒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今日大家从大殿中出来脸上都带着喜色,他们迫不及待的上了马车往家赶,顿时,人人都有了一个自己女儿是皇后的梦。

    勤政殿。

    “你去把各家家记都拿过来。”宴九寒坐下对小黄门说道。

    看着家记中的待嫁女,宴九寒不屑地笑了笑,随即提笔在圣旨上写了起来。

    既然都这么想嫁人,那他就当一回好人来成全她们。

    楚盼山被人推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洲儿,外公听说今日朝堂之上有人让你纳妃,你意下如何?”他把药放在桌上。

    宴九寒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放下笔:“朕的私事,外公不要操心。”

    楚盼山一顿:“你现在是皇上,纳妃是国事。”他看了看屋里的人,对着小黄门说:“你先退下。”

    小黄门领命退了下去,楚盼山身后推着轮椅的人也识趣的出去了。

    “给外公看看你拟的圣旨,外公给你把把关,找一些好一点的姑娘。”说着就伸手到了桌上。

    宴九寒也不阻止。

    可是看到圣旨上的内容时,楚盼山脸色都青了,他把圣旨狠狠的摔在桌上。

    “洲儿,你……”他抚着胸口,有些生气。

    宴九寒拿起圣旨,随口念了出来。

    “左相之女杨兰才貌气质出众,特赐嫁西门口的刘姓乞丐。”反正西门口那么多乞丐,总有姓刘的。

    “大理寺卿之女洛依依兰心蕙质,特赐婚东市王姓屠夫。”

    “……”

    “给我停下。”楚盼山气得拍桌。

    宴九寒看着他:“外公,朕可没答应让她们入宫为妃,既然她们那么愁嫁,朕做一回好事又何妨。”

    “洲儿,你身为皇上,必须要为皇室开枝散叶,纳妃有什么不好?”楚盼山苦口婆心。

    “外公莫不是忘记了,朕可是太监。”

    “胡说,医奴都说了你已经好了,不要以为外公老了就糊弄外公。”

    宴九寒许久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还在等那个小公主?”楚盼山盯着他的眼睛。

    宴九寒眼里闪过戏虐:“外公何必来试探朕,也许她早就死了。”

    “不在乎就对了。”楚盼山把药推到了宴九寒的面前:“喝药。”

    宴九寒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心里闪过下意识的抗拒:“医奴可曾说这药要喝多久?”

    “只要喝半年你身上的蛊虫便可解。”

    宴九寒端起药,慢慢的喝了下去,一股特殊的腥味直冲口鼻。

    他放下碗:“这药里面有什么?”

    “外公也不知道,医奴说过这药方不外传。”

    宴九寒随意的“嗯”了一声,也不想再去管。

    楚盼山舒了一口气,就怕他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看到桌子上的圣旨,他又拧起了眉:“把这些圣旨都撤了。”

    宴九寒充耳不闻,依旧在提笔写着。

    “外公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宴九寒眼皮掀了掀:“外公不要插手朕的事。”

    “咳咳咳……你翅膀硬了是吧?”楚盼山被气的咳嗽了起来。

    “来人,把老爷子带下去休息。”宴九寒依旧没有抬头。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看着面前的二十张圣旨,他满意又邪恶的笑了。

    另一边的楚盼山气得半死,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洲儿了,竟然敢公然的忤逆他。

    都这么些天了,还不公开选秀女,外界的流言蜚语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了,不举、断袖什么都出来了。

    他前一段时间也往洲儿屋里塞过人,但是从没有活着走出来的,尽管是十五号蛊虫发作之时,他也不碰任何人,硬是生生的捱了过去。

    得让洲儿近一回女色才行。

    正在心烦意乱之际,一位宫女径直走了过来:“见过老爷子。”

    楚盼山看着她:“你可有何事?”

    那宫女跪了下去:“听闻陛下不近女色,奴婢倒是有一个法子。”

    楚盼山瞧着这宫女有几分姿色,便问道:“你有什么办法?”问完之后就后悔了,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有什么方法。

    宫女神秘一笑,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楚盼山皱了皱眉,怎么又和那个小公主有关?

    “老爷子,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那个前朝公主,而是得让陛下近女色。”

    楚盼山想想也是:“这个月十五,我来安排。”

    宫女点点头,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

    ……

    暗室内。

    沈宁安虚弱的躺在地上,好看的手臂上是一条又一条的疤痕,她已经不知道被放了多少次血了。

    系统很是心疼:【主人。】

    沈宁安:【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她看了看那个唯一的小窗户,外面已经黑了,想必已经是晚上了吧?

    系统:【主人,今天又是十五号了。】

    沈宁安微微一愣,自己被关在这里都已经两个月了,好久啊。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轮子滚动的声音,沈宁安打起了一些精神。

    果然是楚盼山,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叫了两个人把沈宁安身上的锁链打开,锁链打开之后,他们又立刻点了她的哑穴和动穴,把她放到了另一辆轮椅上。

    沈宁安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心里有些害怕,她身子已经不能动了,嘴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楚盼山看着她:“放心,今日带你去看看戏。”

    他把她带到了凤凰殿外,殿中右侧的窗户没有关紧,通过窗户缝就可以看到床上的场景。

    沈宁安不知他有何意。

    夜色渐浓,她看到了宴九寒,这还是两个月以来第一次看见他,他似乎更加精神了,身上的气场也强大了不少,依旧还是喜欢穿黑衣。

    他走进了凤凰殿,别的场景都看不见,她只能看到他躺在了床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宁安身上的不适感越来越强,那种钻心的感觉又来了,她身子开始渐渐发抖。

    楚盼山看着屋内,好戏就要开始了。

    透过窗外的缝隙,沈宁安看见了一个女子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裙子往床边走去,她俯身摸了摸宴九寒的脸,沈宁安以为他会折断她的手腕,可是宴九寒却把那个黄衣女子压到了身下。

    在那一瞬间,沈宁安看到了那个女子的脸,是——小灵。

    不一会儿,床幔就抖了起来。

    沈宁安不能闭眼,关键是她的视力还好,宴九寒居然能和别的女子那样,果然,她在他心里一点都不特殊,90%多的好感就是放屁,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沈宁安忍着身上的感觉,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流了下来,看着床上之人的动作,她不知为何心里隐隐难过。

    系统:【大反派你快往窗户这边看一眼,快看啊。】

    宴九寒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扭过头,可是窗户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冷风吹动的树叶。

    他重新转过头,眼神有些迷离,看着身下之人,眼中突然出现了好几个重影,他摇了摇脑袋。

    小灵看着自己已经半退的衣裳,她勾住宴九寒的脖子,主动贴了上去。

    她的行为让宴九寒微微一愣,沈宁安会这么主动吗?他有一瞬间的怀疑,可是身体里面的反应在强烈的叫嚣着。

    他身上的衣物尚且完好,用力把身上的人重新摁在了床上,伸手摸上她的脸,脖子。

    小灵沉浸在这种氛围里,不自觉的喊了一声:“阿宴哥哥。”

    就是这一声让宴九寒手一顿,他想努力看清身下的人,一时之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一张属于小灵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不是她,不是沈宁安。

    宴九寒怒极,他一把将小灵甩下了床。

    小灵吃痛的哀嚎一声,随即又跪爬到床边:“阿宴哥哥,你怎么了?”

    宴九寒冷眼看着她,眼睛里面有着杀气:“谁允许你穿她的衣服了?”

    “我……我。”小灵哭的梨花带雨。

    宴九寒闭了闭眼睛:“看在她的面子上,朕饶你一命,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滚出去。”

    今日为了勾引宴九寒,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肚兜,如果脱了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要光着出去了?

    她爬到宴九寒的脚边,伸手抱住了他的脚,却被宴九寒一脚踹开,不带丝毫怜惜

    小灵呕出一口血,看着床上绝情的男人。

    “要么脱,要么死,你自己选。”宴九寒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小灵咬了咬牙,慢慢的脱去外衣,自始至终宴九寒看着她,眼里没有任何的欲望。

    小灵有些挫败,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裤和肚兜,外面寒风萧瑟,吹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回头望了望屋内,只见宴九寒温柔的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抚平,随后把它挂到了衣柜里。

    他看着床榻,看来明日得换一床被子了。

    虽然刚刚那件衣服也被别人穿过,但他舍不得扔,因为那件嫩黄色的外衫是她最喜爱的一件。

    沈宁安,别让我找到你,否则你一辈子都得跟着我,宴九寒一脸的病态,可是,我好想找到你。

    “我们阿宴怎么又不开心了呢?”

    “阿宴笑笑嘛,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她的声音又萦绕在了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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