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恒抱着紫烟进了她的房中。
他这人在这事上喜欢制造情/趣。
将紫烟颠了颠,搂紧在怀中,坐在了软凳上,“紫烟姑娘,你可真香啊。”
连恒将头埋在紫烟的温软之中,感受着女人身体的颤抖,不由得笑得越发变/态。
紫烟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强忍心中的不适,故作慌张。
“二爷,喝杯酒吧…”紫烟一早便备下了酒。
连恒怎会想到自己找上门的女人会是要刺杀他的人呢。
未免可笑。
可暗卫遍布京城各个角落,被他们盯上了,哪有活路。
紫烟身子抖着,柔弱无骨的手扶到了连恒的肩上。
连恒不知,紫烟身上的这件薄纱侵染了迷魂粉,而她一早便服了解药。
此时的连恒,似是被紫烟迷得神魂颠倒。
脸上一阵享受,“好,我俩嘴对嘴地喝…”
紫烟闻言又是一抖。
尼玛,真他娘恶心!
紫烟拿过酒壶,“这酒,是给奴家壮壮胆…”紫烟的声音颤抖着。
“爷还是喜欢你适才,不卑不亢的样子。”说罢接过紫烟递来的酒壶。
对着壶嘴就往口中灌酒,“滋,西凤酒,不错。爷喜欢!”
连恒又灌了几口,正要往紫烟唇上贴的时候,腹中传来一阵绞痛,当即眼中恢复清明,一把推开了紫烟,吐出口中的酒,怒吼,“你个贱人!”
紫烟被推倒在地,扯下脚上铃铛,一甩,竟变成了一把割喉的微型利器。
连恒不蠢,运转内力,用手指点了自己腹部穴位,吐出了喝下去的那口酒。
说时迟那时快,紫烟拿着手中短刃,就朝连恒划去。
此时左右随从都和姑娘欢/爱着,外面也开始重新迎客,一时间竟无人知晓这房里发生了什么。
连恒还未动手,便觉着身子发软,眼见着紫烟的短刃即将划过,竟连话都喊不出来。
可连恒终究身经百战,强撑着身子同紫烟斗了三个回合。
紫烟害怕拖上太久,便趁机打碎了酒杯,这是一个讯号。
在三楼的楼梯口处,提前扮作龟公的秦征听见破碎之声,知道事情生了变故,带上半块面具,朝着最深处的屋子冲去。
深夜,元嘉帝派人从东园的小假山取走了姜雨所说的蒸馏萃取仪器。
姜女士在她的太医院休息间恭迎她的大宝贝们。
她今日除了给太后施针,就是在研究蛊虫。
五毒的纯度需要提高,所以必须得用上蒸馏仪器了。
先前的蛇毒和蛇血因为有杂质,两只腐虫都凉凉了。
姜雨戴上了防护的手套,用夹子取出一块新鲜的箭毒木。
箭毒木泡入煮沸的水中,扣上盖子。
蛇毒和蛇血,以及其他五毒材料,元嘉帝每日都会派小太监秘密送来。
姜女士把萃取好的蛇血兑入泡过毒箭木的沸水之中,又加入几滴蛇毒,静置后取上层澄清液,蒸馏。
蒸馏提纯出的提纯液倒入瓷碗中,加入两只新的腐虫。
这次腐虫没有那么快地变大,而是慢慢的吸饱足够的提纯液,仰躺在剩余的液体上,漂浮的样子就像已经嗝儿屁了一样。
姜女士很无语,用镊子夹出腐虫,放到近乎透明的烧杯中,滴入几滴培养蛊虫所用的血,每隔一个时辰滴一次,顺带观察一次它们的变化。
姜女士偷偷打开窗户,摘下来面巾,大口呼吸着空气。
丫的,大半夜的,搞这些虫子玩真令人下头。
她觉得可以出去透透气,姜女士收起这些瓶瓶罐罐放到自己的床底下。
塞不下去的就不管了。
姜女士去尚药局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小假山那边找一找分液漏斗。
先前整理仪器的时候,发现少了它。
宫灯幽幽,姜女士很是满意大昌皇宫夜里的规矩。
据说是,大昌的开国皇帝喜欢夜游,于是保留着宫灯不灭的传统,一直延续至今。
夏夜微凉,姜女士却觉得十分惬意。
漫步至冷宫那边的东园,才觉得阴冷。
不过她来了这么多回,也习惯了,权当散步。
姜女士熟练地钻进小假山里。
点亮油灯,凭着微弱的灯光寻找着她的分液漏斗,走向了假山另一端的出口。
秦征在另一边的出口换着太监服,平日里耳力惊人的他,竟等到姜雨走进了假山才听见了脚步声。
秦征顿时警觉起来,刚想有所行动,就被姜女士逮个正着。
“啊!”姜女士挑着油灯,瞧见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影,下意识尖叫。
男人后背一僵,猛地转过身来,姜女士瞪大了双眼,只见浑身湿漉漉的秦征朝她扑了过来。
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只能呜呜咽咽地挣扎着。
这不是那个花房小太监吗?
他不会一直跟踪我吧。
难不成要谋害他的救命恩人吗?
此时此刻,姜雨整个人都被秦征抵在了假山的石壁上。
油灯被弄掉在了地上,闪着微弱的火光。
秦征盯着姜雨的脸,不由得窘迫起来,脸色微红。
他本以为找了一个绝佳的地方换回太监服。
不曾想会遇到姜雨。
他的耳朵进了河水,一直肿胀的难受,等发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已经晚了,他都做好了要杀人灭口的准备了。
可当看见姜雨那张生动的脸,当即陷入了手足无措的状态,却也不好直接松开捂着姜雨嘴巴的手。
他现在也有些慌张,因为他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中,是少女温润的唇。
软软的,有点湿。
放大地去体会这触感,一种奇妙的感觉不由得涌上心头,烧得他的脸通红。
姜雨挣扎地都有些累了,湿润的杏眸瞪着压着她的小太监。
带着愠怒的那一种,瞪的秦征更加心慌,手上的力气也小了点。
姜雨趁机狠狠咬上了秦征的手心。
这点疼,对秦征来说,就像挠痒痒一般。
可手心传来柔软濡湿的感觉,让他浑身发热,耳尖都红了起来。
秦征再一次在姜女士面前慌了阵脚。
赶紧收回了手,手足无措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姜女士大口喘着粗气,“你这小太监,居然还敢耍流氓!”
姜雨气得又是踩了秦征一脚。
秦征也不知怎么了,一个平日里杀伐果决的暗卫统领,每每见了姜雨,就会乱了心神。
他现在处境实在尴尬,人肯定是不能灭口的,可又该如何解释呢。
姜雨见秦征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饶是她也受不住地有些红了脸,“你看什么看啊!大半夜的,你浑身湿漉漉的,在这假山里鬼鬼祟祟的。”
说罢,姜·蹦迪女王·雨垂下了眼眸,她好像也没办法解释她为什么这么晚来这里。
秦征突然耳朵传来阵阵嘶鸣,只见姜雨的嘴巴一开一合地说着什么,却只隐约听见什么鬼鬼祟祟,想来是问他为何出现在这…
他本就有耳疾。
这下好了,更加严重了,不过他总算找到合适的理由,不必去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
秦征皱紧了眉头,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用极其无辜的眼神示意着姜雨,他的耳朵听不见了。
姜雨疑惑地看着秦征,随即明白了过来。
他好像失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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