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太子他偏要宠我(重生) > 第38章 我真的快要被你逼疯【双……
    眼泪滑过眼角,云霏霏鼻端萦绕着陆骁身上的幽幽香气,迷蒙的泪眼微微瞪大,含糊不清地喊了声:“……殿下。”


    陆骁将人松开,从怀中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帮她抹去脸上的眼泪:“不哭了?”


    他并没有想要轻薄云霏霏,只是她哭得太厉害,他实在不知要用什么法子哄她。


    云霏霏想起阿娘与谢肆,心脏还是会微微发疼,眼泪却已经止住。


    她垂下头去:“是奴婢失仪了。”


    陆骁动作一顿,抬手捏住她精致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两下:“如今都知道自己身世了,还自称奴婢?”


    云霏霏长而浓密的睫毛不停颤抖着,因为刚哭过的关系,软糯糯的声音显得特别委屈:“奴婢本来就是奴婢。”


    更何况,就算谢肆说自己是他的女儿,她也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


    云霏霏喊了忠勇侯十几年的爹,不可能一下子就改过来。


    陆骁将人抱到腿上,让她面对面坐着。


    云霏霏伸手按住宫女服,苍白的脸颊微红:“殿下,奴婢不喜欢这个姿势。”


    陆骁低眸看她,见她确实不是在逞强,阴郁的凤眸这才浮现一丝笑意:“怕衣服坏掉?”


    云霏霏点点头。


    “这样就不怕了。”陆骁伸手解开她的衣带。


    云霏霏细嫩的手指慌乱地抓住散开的衣襟。


    她垂着眼睫毛,小声提醒:“殿下回来后还未沐浴就上榻了,让奴婢为您宽衣吧。”


    “不急。”回来这么久还未沐浴,陆骁确实有些难受,“你就不想知道谢统领和你阿娘之间更多的事?”


    云霏霏当然想知道,她还想知道忠勇侯为何能如此丧心病狂。


    “自然想,只是有件事奴婢觉得很奇怪。”


    陆骁将帕子迭好放到榻边矮几:“什么事?”


    “阿娘既然是谢家嫡女,难道忠勇侯府就没人认得她?”


    这个问题陆骁也想过,只是十五年前实在太久,他无法确定。


    “这件事得问师父。”


    陆骁唯一能确定的是,云老太太肯定有问题,否则当年不会那么轻易就将谢晚母子三人接回侯府,这几年来甚至一直庇佑他们。


    “那……”云霏霏小心翼翼地问:“明天殿下再请谢统领过来吗?”


    陆骁见她漂亮的大眼睛隐隐浮现期待,狭长的眸中浮现一丝暗红,心底酸溜溜的。


    他就没看过云霏霏用这种亮晶晶的小眼神看过自己。


    就算谢肆是云霏霏的亲生父亲,依旧让陆骁难以忍受。


    陆骁蓦地低下头,撕咬着她的唇,正打算深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入,魏行细尖的声音再次从营帐外传来:“殿下,江华县主来访。”


    “……”


    陆骁还在吃谢肆的醋,好事又被打断,心里非常不痛快,声音又冷又沉:“不见。”


    他的声音太过冷酷无情,营帐外的江华县主气得直跺脚:“太子哥哥太过分了!早上你在围场故意甩开我,害我迷路便罢,现在我都特地来找你了,你怎能不见我!”


    听到江华的话,陆骁终于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听云霏霏喊这一句,就被谢肆打断好事。


    陆骁完全不理营帐外的江华县主,俯身箍住云霏霏的细腰,轻啄了一下她柔软湿润的唇瓣,低声道:“娇娇喊一声太子哥哥,孤明日便请谢统领过来。”


    江华在营帐外大呼小叫,陆骁可以很淡定,云霏霏却没办法,尤其“太子哥哥”这四个字实在太过羞耻,光是想象心跳都加快了。


    但是她实在太想再见谢肆一面,弄清楚他跟阿娘之间的事。


    云霏霏抿了抿唇,心中纠结了一下便微微侧过头,凑在陆骁耳边轻声道:“太子哥哥。”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入口即化的奶糕,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了她。


    陆骁眸色一暗,将人从腿上抱了下来,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明日狩猎结束,孤会再请师父过来。”


    突然发现自己喊了十几年的爹爹其实是个禽兽,不论换成谁都很难接受,更何况是心思细腻的云霏霏。


    陆骁知道她只是暂时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心里肯定还在难受,今晚并不想再对她做什么。


    云霏霏感受到他饱含克制的温暖,心尖不受控地颤了颤。


    她点点头,抬头对陆骁笑了笑:“多谢殿下!”


    她笑起来很好看,眼中仿佛落满璀璨星河,明明吃了这么多苦,受了很多莫须有的委屈,小姑娘的眸子却始终纯净又明亮,清澈得仿佛能倒映人心。


    陆骁已经下榻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云霏霏好一会儿,终究没能忍住,单膝跪到榻上,俯身按住她的后颈,深深地吻住她。


    口腔里都是她香甜的气息。


    陆骁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满足地笑了。


    翌日一早,狩猎比试继续进行,忠勇侯经过救治,命虽然保住了,却依旧昏迷不醒。


    忠勇侯的马,兽医也仔细检查一番。兽医发现马儿的眼睛,生前像是被什么东西扎过,判断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才会突然失控。


    但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扎了,兽医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这个结果荣贵妃难以接受,这表示忠勇侯只能自认倒霉。


    荣贵妃跟沈氏一样,都觉得惠嫔被掳及忠勇侯的意外落马来得太蹊跷,她直觉这两件事都是太子所为,却没有任何证据。


    “你昨日实在太鲁莽,就算真的怀疑太子所为,也不可当众说出来。”


    忠勇侯的命保住了,沈氏也冷静许多,听见荣贵妃的话,自责的“嗯”了一声:“娘娘说得是,的确是臣妇一时胡涂。”


    荣贵妃见沈氏眼下都青了,一脸憔悴,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句“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要不是看在惠嫔进宫固宠,帮衬了自己许多,她根本懒得帮沈氏求情。


    昨日三皇子在围场上表现平平,太子却捉到了海东青,还进献给了皇上,皇上因而龙心大悦,不止赏赐了许多东西给太子,要是让太子继续得意下去,他的凛儿就真的没希望了。


    荣贵妃压下心中烦躁,话锋一转:“昨日你为何要说忠勇侯之所以落马,是你府里的那个小庶女,跟太子吹耳边风的关系?”


    沈氏将云老太太寿宴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说到后来,沈氏咬牙切齿道:“娘娘,舒儿和老爷的事,绝对不是意外,您与秦王殿下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荣贵妃被她气笑了:“这件事这么重要,为何惠嫔出事时没派人来通知本宫?”


    沈氏道:“臣妇当时也没将两件事联想到一块,是昨日老爷出了事,我才怀疑到那丫头身上。”


    荣贵妃淡淡道:“真不知妹妹是怎么当主母的,居然连一个庶女都无法整治。”


    沈氏脸色难看,声音充满不甘与怨恨:“要不是老太太护着他们母子仨,我又怎会……”


    “锦荣,”荣贵妃没耐心听沈氏抱怨,直接打断她的话,“去将那个叫云画的小宫女带过来,就说本宫有事要问一问她。”


    云霏霏虽然是太子身边的一等宫女,但也只是个宫女,荣贵妃要问话,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就连魏行也没办法。


    魏行派人去通知贺烺这件事,自己则亲自陪着云霏霏来到荣贵妃的营帐。


    荣贵妃知道云霏霏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太子为了她被皇上当朝责骂,肯定宝贝得很,高皇后的营帐就在隔壁,荣贵妃并没有想对她做什么,只是想趁机敲打一下。


    沈氏拿谢姨娘没办法,但是荣贵妃不一样,云家之所以能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全靠沈家帮衬,只要她开口,云老太太再厉害,也护不住谢姨娘。


    贵妃的营帐,没有命令不得擅入,魏行只能等在外面。


    云霏霏被带进来后,看到沈氏就坐在荣贵妃身边,心蓦然一沉。


    她上前给荣贵妃及沈氏行了个万福礼后:“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谢姨娘被云老太太和忠勇侯保护得很好,进抬进侯府之后,不止从来没上过街,就连前厅也没让她去过。


    荣贵妃没见过谢姨娘母子三人,这是她头一次看到云霏霏。


    云霏霏身姿窈窕,肤白胜雪,双眼明亮清澈,似宝石,更似天上星辰,即便只是穿着规制内的宫女服,依旧一眼就让荣贵妃惊艳。


    那张沉鱼落雁的小脸,比景帝后宫无数美人都还要来得好看,荣贵妃身为皇帝身边的宠妃,看过的美人自然也不少,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少女。


    景帝貌胜女子,后宫的妃嫔自然也个个姿容不俗,貌美如花,却没有一个像云霏霏这样好看的,又美又媚,又纯又欲,仿佛生来便是要接受世人的赞美。


    荣贵妃看着云霏霏藏在宫女服下,饱满诱人的浑圆、不足一握的酥腰与弧度优美的翘`臀,心中冷笑。


    难怪克己自持的太子会被勾得神魂颠倒,这小宫女的生母的命就捏在忠勇侯府里,沈氏还笨得不知道好好利用这颗棋子。


    云霏霏离开荣贵妃的营帐时,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都白了,看得魏行胆颤心惊,就连刚刚赶来的贺烺也皱起眉头。


    三人离开荣贵妃营帐后,贺烺才开口:“荣贵妃为难你了?”


    魏行就守在营帐外,虽然没听到任何惨叫声,依旧紧张地问:“身上可有受什么伤?被针扎了吗?”


    宫里折腾人的法子很多,最简单的就是针扎十指。


    把人架住,嘴巴一堵,一针扎下去,逃不掉、看不出伤,却能叫人生不如死。


    云霏霏摇了摇头,低声道:“娘娘只是提醒奴婢记住自己的身份,说奴婢就算得了宠,成为太子侍妾,奴婢的姨娘也与忠勇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贺烺听到这明晃晃的威胁,脸上担忧的表情立即被阴沉取代。


    “魏公公,”云霏霏看向魏行,“我能去探望一下我……”


    喊了忠勇侯十几年的爹,云霏霏差点又要脱口而出,原本就苍白的小脸不由得更白了。


    云霏霏闭了闭眼,改口道:“忠勇侯吗?”


    魏行不知道云霏霏的身世,听见她想见自己的爹,当然没有意见:“这是自然,咱家这就带你过去。”


    贺烺并不知道谢肆已经认回女儿,虽然想阻止小师妹继续认贼作父,却也找不到理由阻止她,只好跟着过去。


    忠勇侯伤得很重,不止肋骨断了,就连手都摔断了,鼻青脸肿的模样非常吓人。


    忠勇侯身边的长随,看过云霏霏过来探望也没说什么,甚至连一声六姑娘都没有喊,可见云霏霏母子三人平日在侯府里过的是什么生活。


    贺烺抱着胳膊,懒洋洋地站在一旁,掩在长睫下的眸色阴沉得可怕。


    昨日听闻忠勇侯落马时,云霏霏心急如焚,得知阿娘是被忠勇侯害成痴儿之后,这些年来对忠勇侯的孺慕之情也消失殆尽。


    云霏霏细嫩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忠勇侯。


    她的脸色很冷,嘴唇抿成一直线,偏偏生了一双水润漂亮的勾人眸子,皮肤又白得接近透明,看上去我见犹怜,落在旁人眼里,只以为她太过担心忠勇侯的伤势。


    魏行有些不忍,转头问负责照看忠勇侯的太医:“李太医,侯爷的伤势究竟如何?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李太医面色凝重:“老朽也不知他何时能醒来,侯爷伤得太重,就算平安无事地醒来,也得躺上大半年,以后恐怕再不能骑马或提重物,就连……”


    李太医看了云霏霏一眼,显然有些话不便说。


    “李太医,咱家身边这位小宫女,便是侯爷的小女儿云六姑娘,她见侯爷伤得这么重,心中实在不安,您就行行好,告诉咱家侯爷究竟还伤了哪里,否则太子殿下回来,见云姑娘闷闷不乐,又该怪罪咱家。”


    魏行从袖子里掏出一袋碎银,笑盈盈地塞进李太医手中,将耳朵靠了过去。


    李太医不是荣贵妃的人,荣贵妃派来的那位太医顾了忠勇侯一整夜,已经回去歇下。


    李太医听见云霏霏就是太子身边的美人,犹豫了下,伸手接过钱袋掂了掂重量,这才对魏行轻声说了什么。


    魏行听完,白净的脸庞露出肉疼的表情,同情的看了昏迷不醒的忠勇侯一眼。


    魏行看得出来忠勇侯伤得很重,却没想到这么严重,一个男人伤了那处,那跟废了有什么两样?更何况,忠勇侯还好女色,妻妾不少,魏行听说他前些日子才又纳了一个刚及笄的美妾,要是真不能用……哎哟,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当了十几年太监的魏行感同身受,看着忠勇侯的眼神充满怜悯。


    贺烺耳力很好,哪怕李太医跟魏行咬耳朵,也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李太医说马儿发狂时,不止踩断了忠勇侯的肋骨,还差点把他的根给踩烂,虽然护卫救治及时,只是出了点血,看起来并无大碍,但李太医也不确定还能不能用。


    贺烺心中冷笑。


    就算治好后还能用,师父也肯定很快就会让它死透。


    魏行不敢告诉云霏霏忠勇侯日后可能不行的事,但是太子回营之后,魏行倒是一字不漏的转述了。


    陆骁眉梢淡淡挑了挑,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魏行说起荣贵妃,眸色才越来越冷。


    等魏行退下,热水也准备好,云霏霏才进到营帐内伺候陆骁宽衣沐浴。


    陆骁看着云霏霏白皙漂亮的小脸,见她帮自己宽衣,耳根与脸颊一点点泛起羞红,可爱又勾人,突然就有点舍不得让她出宫。


    但是不出宫不行。


    陆骁已经从魏行那听说荣贵妃召见云霏霏的事。


    这里是围场,荣贵妃与皇后的营帐就在皇帐左右两侧,陆骁知道她不敢对云霏霏做什么,只是回宫之后,就不好说了。


    回宫后,荣贵妃的人虽然进不到东宫,但是太后的人可以。静安太后掌控欲强极,要是知道景帝答应不干预他的婚事,要让他自己挑太子妃,肯定不会轻易善罢干休。


    陆骁面无表情的沉思,完全没注意到一切准备就绪。


    今日的狩猎比试,陆骁又拔得头筹,他骑了一整天的马,拉了一整天的弓,健硕漂亮却又匀称得恰到好处的肌肉,被汗水打湿后亮晶晶的,看起来比平常还要紧`致,充满爆发力。


    云霏霏不敢多看,乖乖低着头,等着陆骁进到浴桶,没想到陆骁突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她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陆骁漂亮的腹肌与结实的胸肌,脸一下就红了。


    云霏霏看着陆骁,纤长的睫毛不停地眨着,挠得人心头发痒。


    陆骁没忍住,微微俯身,轻啄了一下她的睫毛。


    “殿下?”云霏霏双眼紧闭,呼吸微沉,脑袋已经有点发晕。


    陆骁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低声呢喃:“想出宫吗?”


    云霏霏渐渐染上一层绯红,乖乖睁眼看着陆骁:“想,奴婢想出宫……”


    少女的眼神又乖又软,声音也娇媚惑人,陆骁心口却闷得厉害。


    她居然连想都不想就说要出宫。


    陆骁声音微冷:“出宫后就看不到孤了,你难道不会舍不得孤?”


    云霏霏根本没想那么多,听到陆骁问起,才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想到出宫后就见不到陆骁,她的确有些舍不得,但是她和陆骁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


    就算她真的是谢肆的女儿,那又如何?她到底当了忠勇侯十几年的庶女,还进宫当过奴婢,皇上皇后不可能让她这样的人当太子妃的。


    一想到陆骁以后会有自己的太子妃,云霏霏的心又开始疼了。


    陆骁见她紧咬着粉色的唇瓣,答不出话来,眸中浮现一丝血色。


    云霏霏道:“奴婢是有点舍不得……”


    只是“有点”?


    陆骁不太满意云霏霏的答案,但听到她亲口说舍不得自己,心底还是涌起一股愉悦。


    陆骁打算奖励她,再次俯身,轻轻在她额间印下一吻,温热的嘴唇缓慢地往下,刚掠过云霏霏漂亮的眉毛与浓密的睫毛,就又听到她说:“只是奴婢早晚得出宫。”


    “就算舍不得殿下,您也早晚会有自己的太子妃,而奴婢出宫后……”


    云霏霏想说自己出宫后不会成亲,也不会嫁人,陆骁还是可以出宫找她的,但很快就意识过来,这样自己就成了外室。


    谢晚被忠勇侯逼着当了外室,云霏霏从小就痛恨自己外室子的身份,所以她很小就发过誓,这辈子宁愿死都不会当别人的外室,就连妾室她也不会做。


    云霏霏睫毛颤了颤,改口道:“奴婢出宫后也会成亲,也会有自己的夫婿。”


    陆骁捏在云霏霏下巴上的手忽然用力,他的手劲很大,云霏霏的肌肤又太过娇`嫩,精致小巧的下巴瞬间就被他捏出一个红印。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胸膛却快速地上下起伏,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把她的下巴捏碎。


    陆骁不想伤到她,云霏霏还没感觉到疼痛,他已经松开手。


    他双手用力握住云霏霏娇弱的肩膀,低沉磁性的嗓音郑重其事地道:“孤就算有太子妃,那个人也只会是你。”


    云霏霏水润漂亮的美人眸蓦地瞪大,脑子一片空白,吶吶道:“奴婢怎么能当太子妃,奴婢不敢……”


    自从上次陆骁说破云霏霏对自己的心意之后,她便不会抗拒更进一步的接触,陆骁以为她早就被自己迷住,早就喜欢上自己,没想到她居然还想着出宫后另嫁他人。


    她的身子,她的一切,他早就从里到外看过摸过,她还想嫁给谁?


    谁敢娶他的人!


    巨大的愤怒和无力感涌上心头,难受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重生之后便一直压抑在心中,既疯狂又卑鄙的阴暗占有欲,再也克制不住,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陆骁向来清冷克制的眸色浮现一抹血色,妖艳的猩红从眼角渲染开来,被他深深藏起来,强烈而又疯狂的侵占欲再也藏不住。


    他突然将云霏霏按到一旁衣柜上,低头撕咬住她的唇,深不见底的眼眸侵略意味十足,犹如深藏于丛林中的野兽。


    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云霏霏措手不及,不足一握的细腰被男人的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柔软的背脊被抵在衣柜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我不是一时新鲜将你当成乐子。”粗重的呼吸掠过她的耳畔,陆骁喑哑的嗓音里是低沉的欲,“这些日子我这样待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听到陆骁毫不掩饰的表白,云霏霏心跳猛地加速起来。


    她感觉得出来陆骁喜欢自己,却从来没想过他会想要迎自己为太子妃。


    云霏霏以为,陆骁只是因为梦的影响,头一次对女人动心,才会忍不住地想要对她好,他只是一时兴起,所以只跟她亲热,不给她名份。


    她一直都想出宫,所以从来不介意名份,就算陆骁只是将她当成解闷的玩意,她也不介意。


    完全没想到,陆骁对她的喜爱程度,远比她想象还要更深。


    云霏霏心里突然慌了。


    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所以云霏霏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着陆骁一辈子。


    就算陆骁说他只要自己当他的太子妃,但是之后,陆骁还是会有其他侧妃跟侍妾。


    那些人的家世肯定比她好,从小接受的教养肯定也比她还要严格,哪里都挑不出错误,她要如何跟她们比?


    她不想一辈子都勾心斗角,不想每天都在担心自己的夫君今晚会在谁榻上。


    进宫为婢后,云霏霏早就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嫁人,就算真的要嫁,也要嫁心里只有自己的儿郎,一生一世一双人。


    陆骁是大魏的太子,他的身份注定无法满足她的要求


    云霏霏道:“殿下,奴婢真的担不起您厚爱……唔……”


    她的话实在太气人,也太伤人,陆骁狠狠堵住她的拒绝。


    像是惩罚一般,这个吻带着浓浓的侵略性,甚至压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不停地掠夺着她口中的呼吸。


    陆骁的嘴唇滚烫,手掌也滚烫,将云霏霏的意识烧成一团浆糊。


    云霏霏失神的看着陆骁,心底突然有点害怕:“殿下……”


    好在陆骁的矜持与克制早就深埋在血骨之中,哪怕再疯狂他也始终保持着理智。


    听出云霏霏声音里的害怕及委屈,骤然停下一切动作。


    “娇娇……我真的快要被你逼疯。”陆骁呼吸粗重,薄唇停在她的颈侧,几乎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狂风骤雨般的吻却在剎那间化为绵绵细雨,温柔得令人心尖都发颤。


    陆骁像是在后怕,又像是后悔了,不停地轻啄她的耳根,过分隐忍克制的声音微微发抖:“对不起娇娇,原谅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根处最脆弱的肌肤上,云霏霏的身子忍不住滚起阵阵战栗。


    陆骁生而尊贵,云霏霏也知道,他肯定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温声细语过,不,不止温声细语,那已经是接近低声下气。


    他让云霏霏想起了陆知礼。


    当初在偏殿,陆知礼语气就跟陆骁一模一样,当时她听着,只是觉的有些愧疚,此时此刻,听到陆骁用同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她的心却难以抑制地疼了起来。


    以至于她的手被陆骁拉过去时,也没有任何反抗。


    云霏霏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心跳,越颤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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