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太子他偏要宠我(重生) > 第61章 正文完(上)【二合一】……
    陆骁一直都知道三皇子不是真的草包,却没想到他连静安太后想做什么都知道,略微意外地挑了下眉。


    “孤帮你,有什么好处?”


    太子跟三皇子并不亲近,三皇子也知道太子不会无缘无故帮自己,这些事来樊楼前早就想好。


    三皇子道:“二哥若有办法阻止皇祖母,保下岁岁,待事情结束,我会向父皇请旨去封地,带着妻儿离京后,自此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一般有野心的皇子,最不愿见到的一件事,便是被发配到封地,去了封地,就等于断了前途,跟贬谪差不多。


    三皇子此话,无疑是在对太子投诚。


    要是荣贵妃知道自己费尽心机,却换来三皇子的一句自请封地,不知会做何感想?


    陆骁轻抿一口热茶,不咸不淡道:“孤从小养在皇祖母膝下,也算是半个何家人,三弟敢对着孤说这么放肆的话,也是大胆,就不怕孤是皇祖母的人,来个将计就计么?”


    三皇子怔怔地看着面容冷峻的陆骁。


    陆骁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专心的品茶,姿态优雅,从容不迫,好似两人只是在闲话家常。


    三皇子与陆骁同年,就只比他晚一个时辰出生,陆骁从小就优秀,举手投足挑不出错误,荣贵妃从小就捏着三皇子的耳朵,要他看看太子有多争气,不像他只懂得吃喝玩乐。


    陆骁确实是争气的,不但要学习功课、学习所谓的储君之道,还要习武。


    年纪轻轻,便擅长弓马、剑术,不止喜怒不形于色,智谋更是出色,具备一切合格帝王该拥有的才能。


    三皇子儿时曾一度以为这个二哥是神仙,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手到擒来。


    直到他看到太子细嫩的掌心、手脚,因为习武练弓骑马磨破了皮,鲜血淋漓,却一声不吭,翌日照样提笔练字。


    年少的陆骁掌心缠满绷带,手臂腕子却始终很稳,每一次落笔都遒劲有力,力透纸背,龙飞凤舞,藏锋处略显锋芒,露锋处又带含蓄,犹如他的人,大气又不失稳重,意气凛然,让人震撼。


    当时陆骁不过七、八岁,便写得一手好字,轻易赢得了景帝的赞赏,三皇子也是那时才明白,他这位二哥,终究只是个凡人,只是他比寻常人还要努力。


    陆知礼卧病在床时,三皇子与其他皇子养尊处优时,年幼的太子殿下没有一刻停止学习,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磨练自己,合该他成功、优秀、完美。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与静安太后同流合污?


    许久,三皇子明白过来,太子是在提醒自己,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今日的言行举止确实鲁莽了些,要是换作别的皇子,早将他拆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剩。


    他这位清风朗月,犹如高山上的白雪,谪仙般的二哥,从来没将他当成敌人。


    三皇子沉默地盯着陆骁,片刻后,懒洋洋地往椅背一靠,也不试探了,开门见山道:“有件事,二哥应当不知道,静安太后要的不止是我的命,二哥迎娶谢氏女为太子妃,伤透了她的心,她早就与宁王达成共识,决定在秋猎除掉你我。”


    他笑:“二哥肯定没想到吧?你从小疼宠到大的四弟,居然为了皇位背叛你,我知道时,也着实吓了一跳。”


    三皇子生了双笑眯眯的眼,面容俊美,笑时候除了会露出两颗小虎牙之外,还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看起来就像只无害的大型犬。


    他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小霸王,跋扈,嚣张,蛮横,意气风发永远扬着下巴,整日里也不干什么正经事,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就连景帝跟荣贵妃都这么以为。


    如此无害,看起来就像废物的一个人,却连静安太后跟陆知礼谈了什么都一清二楚,与陆骁得到的密信如出一辙。


    三皇子见陆骁神色冷静,笑了笑,没心没肺地说:“我也想过除掉四弟以绝后患,只可惜没了四弟,还有五弟、六弟、七弟,就算他们不是何家的人,只要何氏女成为皇后,这天下依旧能如太后所愿。”


    陆骁早知道,三皇子绝对不是废物,就是不知道,前世三皇子又是如何死在陆知礼手中。


    三皇子坐直身,正色道:“二哥,我们连手吧,就如二哥心中只有太子妃一样,我心中也只有岁岁,解决这件事,我就带着岁岁和孩子离京。”


    “三弟都说孤从小就疼四弟,就这么确定孤会帮你?”


    三皇子沉默了下,道:“宁王要的不止是皇位,他还要太子妃。”


    这件事陆骁早就知道,再次听到三皇子提起,眸色依旧一冷。


    陆骁原本打算慢慢折磨陆知礼,让他重新回味前世成为废人之后,生不如死的滋味,得知密信内容之后,他便打消这个主意。


    他的人,陆知礼也敢妄想,甚至还答应静安太后,迎娶何氏女为后之后,会先喂谢明珠喝下绝子汤,再纳她为妃。


    陆知礼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根本不配活在这世间。


    陆骁淡淡道:“所以三弟明明心悦秦王妃,以前还要将她推给孤,是因为情根深重,不可自拔?”


    三皇子:“……”


    好好的,怎么就说到以前的事。


    三皇子愣了下,看到陆骁眼中浮着清浅的笑意,才恍然大悟。


    “二哥这是同意了?”


    陆骁不置可否,声音冷漠:“这几数月来,太子妃已与秦王妃成了知己好友,感情极佳,孤希望三弟不是假意投诚,要不然,秦王妃和她的孩子没了,太子妃会很伤心的。”


    前世被陆知礼背叛过一次就够了,陆骁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前世的错。


    三皇子心中一凛,起身朝陆骁一揖到底:“二哥尽管放心,我这辈子就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在偏远的封地与妻儿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


    一想到离京去到封地以后,何知岁再也不用进宫给自己母妃请安,三皇子心里就美滋滋的。


    陆骁看着毫无野心,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三皇子,突然就羡慕起他来。


    如果可以,他很想跟这个从小就深受景帝疼爱的三弟交换,要是他只是个闲散王爷,就能天天抱着娇娇睡到自然醒,将她按在自己怀中,肆意疼爱,无需操心天下事。


    可如果他是三皇子,他永远也遇不到谢明珠。


    陆骁回到东宫时,谢明珠刚沐浴更衣完毕,轻软的纱衣若有似无地展示出她堪称完美的身材。


    谢明珠已经用完晚膳,沐浴过后靠在贵妃椅上看话本,看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她才慢慢吞吞地回过神来,将话本塞到贵妃椅边的小柜子里。


    匆忙间,小柜子没有关紧,露出了话本一角。


    如今正值暑热最盛的时候,屋里到处都是冰盆,温度宜人,谢明珠直接光着脚跳下贵妃椅,走向陆骁:“殿下!”


    谢明珠刚伸手,要帮陆骁更衣,就被他单手抱回贵妃椅上。


    谢明珠的身子经过几个月的细心调养,来癸水时虽然不会再那么难受,却依然有手脚冰冷的毛病,要不是担心她会热着,陆骁连冰盆都不想让她用。


    云老太太因为心虚的关系,虽然严令沈氏不许亏待谢明珠,但谢明珠到底只是个庶女,不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底子难免差了些。


    陈太医帮谢明珠诊完脉后,曾告诉陆骁:“太子妃身子纤弱,又有体寒的毛病,才容易手脚冰冷,若想要治好这毛病,最少得调养个两、三年。”


    如今忠勇侯已经死了,忠勇侯唯一的嫡子也成了废人,次子作恶多端,早在被贬为庶民没多久,就被以前的仇家活活打死。


    沈氏虽然还活着,但她年岁已大,沈家又跟何家斗得不可开交,老承恩伯根本没空管她,日子也是过得极苦。


    陆骁虽然不太满意沈家的人还在救济沈氏,但有些事若做得太绝,容易引来景帝反感,沈氏跟她的女儿只能缓几年再处理。


    陆骁将人困在怀中,惩罚般地咬了谢明珠唇瓣一下:“怎么又光着脚下地?”


    他身上带着外头的热气,厚实的胸膛一靠上来,谢明珠脸就红了。


    脑中跟着浮现昨晚男人桎梏着她腰身,从后拥抱自己的景象。


    谢明珠莹白的小脸枕在锦被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她纤美的肩头,衬得她的肌肤越发欺霜赛雪。


    帐幔低垂,烛火摇曳,她眼前一片迷蒙,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牢牢握在腰间的大手,烫得人难耐。


    陆骁的手劲太大,仿佛要将她一截纤腰给狠狠折断。


    腰折断是会死的,谢明珠不想死,哭成了泪人儿。


    她着急地想拉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如何也扯不开,只能恼怒地拉过陆骁的手臂,狠狠咬上一口。


    谢明珠使劲力气咬,对陆骁来说却不痛不养,不止不离开她,反而低下头来,将她抱得更紧。


    男人健壮的胸膛温柔地覆盖她光洁背脊,喑哑到极致的嗓音带着笑:“娇娇不气,待会儿就带你骑马。”


    谢明珠听到他的话,眼泪掉得更凶了:“我不想骑马。”


    陆骁伸出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小哭包,是不是觉得孤特别坏,心里正在骂孤?”


    陆骁的语气很温柔,怀抱却太过强悍,谢明珠不敢回答,就怕待会儿他真的带自己骑马。


    起初谢明珠并不知道为何陆骁那么爱骑马,直到后来某一天,陆骁终于挨不住她的撒娇,告诉了她实情。


    原来那天她选择了爹爹没选择陆骁,陆骁才会耿耿于怀。


    她就没见过那么小气的男人!


    陆骁不晓得谢明珠在想什么,见她小脸红得厉害,皱着眉摸上她的额头:“怎么有点烫?可是身子哪里不适?”


    说着,就要让魏行去太医院请陈太医。


    谢明珠连忙阻止他:“没有,没有不适,就是冰盆化了,有点热。”


    陆骁安静地看着她。


    见谢明珠白皙的脸颊泛着若有若无的桃色,一双美人眼里水光潋滟,原本站直的身子,再次弯下腰,单膝跪上贵妃椅,将谢明珠牢牢困在怀中。


    陆骁轻咬她的耳根,低低笑道:“娇娇想我了?嗯?”


    谢明珠知道陆骁不更衣沐浴不会碰她,并不担心他对自己怎么了,反而露出嫌弃的表情:“殿下不许抱我,身上都是汗味,还不快去更衣沐浴。”


    陆骁非常爱干净,还未跟谢明珠成亲之前,一天就能换好几次衣裳,成亲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容不得自己有任何脏乱。


    听见谢明珠的话,果然立刻将人松开。


    “嗯?这是什么?”陆骁转身的时候看到没藏好的话本,一下就将露出一角的话本拿到手中。


    谢明珠来不及阻止,陆骁已经飞快看完内容。


    陆骁冷淡俊美的脸庞浮现一丝讶异。


    谢明珠红着脸,想抢过他手里的话本,偏偏陆骁将拿着话本的手举得高高的,就算她踮起脚尖也碰不到。


    “娇娇喜欢看这种话本?”


    谢明珠知道坊间流传着不少有关太子与谢家嫡女的故事,她很好奇,就想看看,问何知岁知不知道哪里能买到,何知岁就直接送了一本过来。


    她原以为是这些故事只有文字,没想到,里头还有图画,那些图画,还特别、特别地一言难尽。


    陆骁下午时派人回来传过话,说今晚不用等他用膳,会很晚才回来,她才会翻出来看的,根本没想到他会提早回来,还被抓个正着。


    百口莫辩的谢明珠,最后被话本里风度翩翩,高冷矜贵的太子殿下抓到了净室,将话本里画的那些东西,全都试过了一遍。


    那话本何知岁没有看过,完全没想到里头居然还附图画,得知后,何知岁很是歉疚,让人送了一对并蒂莲花的金钗簪以表歉意。


    谢明珠与何知岁虽然时常往来书信,也时不时就会送东西给对方,但是因为静安太后及荣贵妃的关系,谢明珠并不敢直接登门拜访何知岁。


    中秋宫宴前夕,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自幼病弱的宁王殿下溘然长逝;二是何知岁平安诞下一女,景帝龙心大悦,秦王夫妇二人再一次迎来盛大的赏赐。


    宁王突然染上风寒,说没就没,尽管高皇后从小就做好失去他心理准备,依旧大受打击,生了一场大病,见到谢明珠来请安时,也没心思催促她早日怀上皇孙。


    宁王在旁人眼底,早就是个死人,不论是景帝或是其他皇子,都觉得他活不过二十,他病了那么多年,如今只是染上小风寒就没了,倒也不觉得意外。


    荣贵妃与静安太后更是从来不将他放在眼底,得知四皇子没了,心中毫无波动,直到得知何知岁生了个女儿,才双双着急起来。


    两人一直以为何知岁怀的是儿子,荣贵妃想过,倘若何知岁真为三皇子诞下嫡长子,沈、何两家还有握手言和的可能,如今生了个女儿,那便只能鱼死网破了。


    沈、何两家如今水火不容,要是何知岁真生了个儿子,到时候沈家的人就得认何家的血脉当主子,还得恭恭敬敬地朝小世子行礼,荣贵妃光是想就觉得憋屈,忽然间就释怀了。


    静安太后却无法像荣贵妃那样看得开,何知岁肚子里的儿子是她最后的希望,如今希望落空,太后气得连中秋宴都没有出席,甚至连贺礼都没送。


    何知岁生完女儿不久,成亲之后不曾踏足三皇子王府的何相,某一天深夜忽然现身王府门口。


    何相拜访三皇子的行踪做得非常隐秘,静安太后并不知情,翌日还将何夫人召进宫,询问何夫人秋猎一事安排得如何。


    东宫内,陆骁读完最新的密信,脸色愈发阴郁。


    他没想到陆知礼没了,就连何家人都打算退了,静安太后依然一意孤行。


    果然没了陆知礼,静安太后还有许许多多棋子,其他野心勃勃的皇子,看在她背后的何家,都会愿意追随她。


    陆骁将信烧掉,低头摸了摸蜷缩在怀里的谢明珠,也不知道秋猎那天,胆小的娇娇会不会被吓坏。


    因为何丞相不愿配合静安太后刺杀三皇子及太子的关系,静安太后最后只能走其他途径。


    “殿下?”


    谢明珠似乎很浅眠,陆骁没有折腾她的时候,刚下榻不久,她就会惊醒过来。


    陆骁回到榻上,将人按回怀中,亲了轻啄了啄她的额头:“孤只是去更衣,睡吧。”


    谢明珠将脸埋进陆骁怀中,忽然问道:“殿下,李之是你……”


    话音未落,陆骁已经低下头堵住她的唇,呢喃道:“是孤,以后莫要再提他的名字。”


    不论是李之或是陆知礼,他的娇娇都要忘记才行。


    谢明珠察觉到陆骁的阴郁,反手抱住他,主动咬住他的唇瓣,扯落他的衣带。


    ……


    何知岁坐完月子不久,秋猎的日期也定了下来。


    秋猎随行人数向来只多不少,不止有后宫妃嫔,还有众皇子公主及大臣,围场上,然而今年除了有平时守护景帝安危的御林军及金吾卫外,更有襄国公亲自带领的三千士兵。


    这件事完全出乎静安太后意料之外,往年秋猎,景帝只会带御林军及金吾卫,从来没带过这么多士兵随行。


    出发前,何夫人再次进宫劝阻静安太后,然而静安太后为了这件事,筹谋了一辈子,哪可能轻易放弃。


    秋猎是静安太后最后的机会,此时她已是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了事情能顺利进行到底,鲜少出席秋猎的静安太后,此次也跟着同行。


    得知静安太后也在秋猎的名单之中,谢明珠心中莫名不安,进到马车内时,便有些魂不守舍。


    陆骁见状,将人抱到腿上,摸了摸她闷闷不乐的小脸:“孤的太子妃在想什么?”


    听到太子妃三个字,谢明珠缓缓回过神来,一瞬不瞬地看着陆骁。


    去年秋猎时,她虽然也在太子的马车上,但当时她只是个小宫女,没想到短短一年,她已经从小宫女,成为太子妃。


    谢明珠蓦地抱住陆骁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


    她难得这么主动,陆骁掐着她的腰,轻笑道:“娇娇是想孤在马车上把你……”


    他低下头,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哭吗?”


    中间那个字陆骁说得极小声,除了谢明珠与他之外,再无第三人听得到。


    谢明珠从来没想过人前不近女色,禁欲疏离的太子殿下,成亲之后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什么荤话都说得出口。


    她脸色霎时红了,气得要从他腿上下来:“殿下太坏了,我要去找岁岁,您就跟秦王一块搭马车吧!”


    何知岁已经出月子了,三皇子本来不想让她参加秋猎,何奈景帝下了令,非得要他带上秦王妃才行,因为孩子还小的关系,景帝格外开恩,同意小郡主留在王府。


    陆骁浑身上下充满力量,一双臂膀更是强健有力,谢明珠纤腰被箍得死死的,哪可能走得掉。


    陆骁侧过头,不紧不慢地轻啄她纤白的脖颈,牢牢握住掌中白腻:“三弟不会让你上马车的。”


    三皇子那么宝贝何知岁,就算谢明珠与何知岁如今已成了好友,三皇子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妻子跟别人共乘一辆马车,就算是谢明珠也不行。


    谢明珠很快就倒在陆骁怀中,低声求饶:“不走了,不走了,殿下快放开我。”


    马车内的动静瞒不住,陆骁方才说那些话也只是逗逗谢明珠,并不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听见她说不走了,立刻将人松开。


    谢明珠头一次感觉到陆骁的怀抱这么热,烫得她全身是汗,就连白皙精致的脸庞上,也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她柔若无骨地倒在陆骁怀中,吐气幽兰,小声道:“殿下,我心里莫名不安,总觉得秋猎会出什么大事。”


    陆骁拿过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礼地帮她擦汗:“娇娇只要记得,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必担心孤。”


    男人的声音依旧那样平静,谢明珠心脏却猛烈跳动起来,她紧张地抓住陆骁手臂:“殿下……”


    “嘘……”陆骁将她脑袋按进怀中,低声哄道:“别怕,孤不会有事的。”


    谢明珠原以为陆骁这么说,是因为提前掌握了什么,比如说有刺客要刺杀皇上或是其他皇子,抵达围场时,一颗心始终安定不下来。


    直到前两日秋猎,一切如常,谢明珠才终于安心下来,她想象中的刺客并没有出现。


    谢明珠以为是自己多虑了,不再多想,没想到翌日早膳后,营帐外忽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一阵兵荒马乱的杂沓脚步声,紧接而来。


    “怎么回事?”谢明珠心头一跳。


    此时她与陆骁刚用完早膳,正要起身将魏行喊进来,就见坐在对面的陆骁,忽地呕出一口血来,缓缓倒了下去。


    谢明珠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止,目眦欲裂地扑向陆骁:“陆骁!”


    魏行听见太子妃的尖叫着让他宣太医,顾不得失礼,立刻掀帘而入,见到太子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地倒在太子妃怀中,唇角还溢着黑血,连滚带爬地奔出帐营。


    匆匆赶到太医们的营帐,魏行才知道原来不止太子出了事。


    今日膳食似乎出了些问题,不少妃嫔及臣妇皆出现中毒的症状,就连皇上及三皇子,也都在用完早膳不久,便口吐黑血陷入昏迷不醒,如今太医及御医们都在皇帐里抢救皇上及三皇子。


    魏行心中一惊,顾不得其他,立刻拉着陈太医回到太子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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