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蚌精小姐怀孕后 > 8、孔雀绿
    书见瓷睡到次日午后才清醒过来,她摸着手机点外卖,身上盖着的毯子让她愣了一下。


    她酒品算不上好坏,一般喝多了容易头晕,倒头就睡,这条毯子是卧室里的,如果她去了卧室,应该不太可能抱着毯子再出来睡。


    想到昨晚只有闵树仙来过,她手里攥着被角,头更疼了。


    书见瓷起身,去捣鼓昨天从外面淘回来的人工造景模型,看到水族箱里浑黄冒着酒泡的池水,疾速放下手里的东西。


    嘶……


    她心情忐忑,把两只海蚌都捞出来,放在干净的盆子里,又盛了两碗清水进去。


    白海蚌的贝壳多了好几条裂纹,书见瓷以为是倒了酒液的缘故,拇指抚摸上面的纹路,轻声:“你生病了吗?”


    她眼里布满心疼,这种海蚌她没有见过,网上也没找到相关资料,一直当成罕见稀有的品种。


    现在被她照顾成这样,有点自责。


    她也顾不上自己宿醉头痛,想在芙蓉城贴吧发布贴子找能上门的医生,突然又犯了难,她应该找什么方面的医生?兽医?水产技术人员?


    书见瓷没思虑太久,改去海蚌爱好者贴吧发贴,把白海蚌的病症说了一下,拍了一张贝壳有裂纹的图。


    主标题:【急!一夜之间家养海蚌有纹裂,有效建议可红包感谢】


    首楼:[非繁殖场,私人饲养,坐标芙蓉城,昨今两日温度二十五左右,小雨,水族箱有种植水草和水生菖蒲,没有放鱼虾,同饲养一只未成年海蚌,有没有大神知道它怎么了?]


    书见瓷的拍摄角度,只放了纹裂的那一面,没拍摄一整只的,很多吧友都没看出来到底什么蚌,倒是颜色很惊艳,一下被带偏了。


    [楼主,能拍全身吗?看起来颜值好高,眼馋想看看]


    [以我多年养殖海蚌的经验,海里根本没有这种蚌,河蚌也没有,楼主骗骗新手还行,骗不到我]


    [没有看过这种欸,不了解,但是一般蚌的壳受伤了,拦截不了寄生虫,不能分泌钙质修补,就离一命呜呼不远咯]


    书见瓷看得心惊肉战,不会真被她养死了吧?才刚到家没几天。


    她怎么跟今茜交代?


    书见瓷用食指背去碰海蚌的壳口,不管她怎么逗弄,小海蚌就像在惩罚她昨晚宿醉失态一样,硬是一动不动,搁水里也不吐泡泡了。


    她正想回贴怎么分泌钙质,看到一则很荒唐的层回复——


    [哇,好清新的小仙女~楼主莫急,它在我们家乡那里,属精灵蚌类,心痛的时候贝壳会长纹裂,医学上俗称心碎综合症。


    外调用手跟它贝壳贴贴,内调和它沐浴低温阳光,给它换漂亮的房子,香香的淤泥,它心情好转,纹裂会自动愈合。跟女孩子难过要吃巧克力,买包包买衣服一样,没有生命危险。]


    回贴的层主,头像是一只寄居蟹,书见瓷看看也没当回事,网上冲浪的网友很多爱开玩笑。


    她回了另一个层主:[你好,请问海蚌分泌钙质可以人工辅助吗?]


    回复才刚发出去,她的右上角收到红点,点开一看,是那个顶着寄居蟹头像的层主给她发来私信。


    [楼主,快删帖吧,你发出来的这只海蚌会产很多质地上层的珍珠,价值连城,被有心人盯上这只海蚌要遭殃了,可能会面临被迫人工种植珍珠,最后开膛破肚的惨状,过来人发言]


    书见瓷觉得奇怪,百度百科都没有记载的生物知识,网友怎么会那么清楚,还说得有鼻子有眼。


    对面看到信息【已读】,又接连发来一条:[放心,你照我说的做,三天一定好转,一周痊愈。]


    她犹豫了一下,不管是真的还是恶作剧,还是把贴子删掉了。


    [加个联系方式?一点小心意,三天后兑现。]


    [好的。它真漂亮呀,好好养~]


    书见瓷看着手机屏幕上这后半句,感觉话里有话,又猜不出来什么意思。


    她加了对方微信,发个表情包算开场白,客气两句结束了对话。


    接下来一整天,书见瓷都照网友说的,给水族箱来了个大装修,换淤泥,换水草,等淤泥沉淀下去了,在放进珊瑚礁模型。


    为了美观,她还想给小水车涂上彩绘,连颜料盘都准备好了,拿起画笔那一刻手筋还是在痉挛。


    她知道自己的手没有任何问题,是心理上的困扰,一鼓作气,尝试了下,最后只涂了小水车一个硬币大小的面积,因为拿不稳画笔,画得乱七八糟。


    书见瓷眼神逐渐麻木失神,她长长叹息,在电脑文件找出一张几年前收藏过的水彩火烧云,画手是今茜,当年看惊为天人,如今再看还是会被惊艳到。


    她强迫自己去临摹今茜的画,在小水车涂满橘红火烧云,跟今茜的作品自然没得比,但比光秃秃的小水车要好看许多。


    就这么点画,她出了一身汗,把小水车放在太阳下,打算等干了再放进去。


    外卖都凉了,书见瓷热了一下,刚吃上没几口,回头一看,原先安静的小海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水盆里跑出来。


    斧足在桌板留下水渍,似乎知道这小水车是给它准备的,趴在小水车上面懒懒的晒太阳。


    书见瓷过去,把它拎起来,果然,白嫩娇细的斧足上面全沾了未干的颜料。


    “好玩么?”她看了眼被毁掉的火烧云水彩画,“如果这是我上学那会的作业,你的腿都会被我打断。”


    小海蚌吐吐沙子,无声挑衅书见瓷。


    “你这家伙……”


    书见瓷抱着小海蚌到浴室,拧开水龙头冲洗,把蚌壳用刷子刷了一遍,想刷变成五颜六色的斧足时,不知道痒还是怎么,刷毛一碰上斧足,小海蚌哆嗦着把斧足收回去。


    她只好把刷子收起来,耐心等小海蚌重新伸出斧足,装来温盐水泡泡,把那些颜料弄软化,仔细揉洗。


    书见瓷的手法很温柔,她总觉得这种娇弱的小生物,不好好呵护容易受伤。


    小海蚌被伺候的很舒服,她都把温盐水倒掉了,斧足还伸得老开,勾着她的手像藏沙子一样蜷起来。


    书见瓷另一只手摸摸贝壳,揶揄的口吻猜测,“你是不是故意沾颜料,想我给你洗澡?这算盘打的我在外太空都听见了。”


    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发笑。


    随口打趣的话,小海蚌却被戳中什么似的,悄悄松开书见瓷的手,害羞的把斧足藏回贝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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