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欢的脑子当机卡顿,醒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把内心的os给秃噜出来了。


    她瞪大眼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刚刚还挥舞着给自己壮胆的小旗帜瞬间就被男主给击的溃不成军。


    幸好陆与迟没再吓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陵欢的小脸都皱成了包子状,不敢再上前去凑男主霉头,脚步越走越慢,就是想要等陆与迟甩开她,但没想到少年那个身高腿长的少年走路这么慢!她不管怎么慢慢吞吞的晃悠,也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始终只跟他隔了半米的距离,精准的简直令人发指。


    小姑娘怀疑人生了,憋屈的跟着男主进了教学楼。


    陆与迟早就看出了小姑娘的这点儿小心思,也没逼她,只是将脚步放慢了不少,随着小姑娘的频率来。


    虽说他从小接受了严格的精英教育,性子本应该优雅高尚些,但恰恰相反,他比一般人都要卑鄙无耻,认定了什么东西,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而且还会根据现有的情况瞬间选择出最对自己有利的局面。


    看小姑娘的样子,威逼利诱怕是最有用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他们所在的班级,陵欢一进班就发现自己被几十双眼睛犹如探照灯一般盯着。


    她不自在的紧了紧自己肩膀上的书包带,走了进去。


    陆与迟不紧不慢的跟上,两个人都是罕见的好相貌,同学们惊艳了一瞬,就开始嘀嘀咕咕。


    “他们俩也太好看了吧,而且还是一起来的,是情侣吗?”


    “就他们俩这种颜值,谁能配的上?”


    “就算不是,也迟早在一起,我们这些凡人还是不要想了。”


    他们去的时候教室已经快满了,只有后面两排还有空位,陵欢四处看了看,走到倒数第二排,后面几乎全是男生,没有两个连在一起的空位,还有好几个人的盯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舒服。


    在陵欢迟疑的时候,陆与迟迈着长腿,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一个相邻两个位置都空着的地方,看到那个黑色书包后,没有一点儿迟疑,面无表情的,直接就把放在桌子上的书包扔到了随便一个空位上。


    本来是单人坐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随着一个书包的横空出世,而被迫有了同桌。


    陵欢:“……”


    陆与迟没有着急落座,反而转过头来对她笑的该死的好看,挑了挑眉头,声音卷着些不正经:“同学,想坐里面还是外面?”


    陵欢不想挨着他坐,怕触了他的霉头,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她有些迟疑的走到那个戴眼镜的男生身边,想把刚刚陆与迟扔过去的书包放回去。


    陆与迟有些不高兴的轻啧了一声,陵欢小身子立马不自觉的一抖。


    他的笑意不减,似笑非笑的道了句:“我刚刚给你的,可没有这个选项。”


    语气没有一点儿变化,可陵欢就是莫名感觉到凉飕飕的。


    陵欢属实是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听到陆与迟的话后,一点儿都没有再迟疑,立马走到了里面的那个座位,乖乖落座。


    速度快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陆与迟的舌尖抵了一圈后槽牙,压下心中那欲罢不能的痒,克制的跟着坐在她身边。


    陵欢偷偷的拿余光瞧他,心里一片乱麻,觉得原著剧情已经完全乱套了,男主怎么会主动抱她要将她送去医院,他在原著中的人设,可是把人扔去喂食人鱼都不眨眼的,怎么这么好心。


    她甚至都觉得她认识的迟予不是原著的那个冰冷残忍的男主了,可这长相,这气质,他不是男主那谁能是?


    正常人能有这么漂亮的脸吗!去了古代就算不是女的那也是能勾的君王从此不早朝级别的。


    陆与迟拿着手中的手机,处理京都的一些事情,可大半心思都在小姑娘身上,见小姑娘偷偷摸摸的瞧他,他刚开始没准备开口。


    可小姑娘就这么“大张旗鼓”的盯了他足足半分钟,陆与迟便不想再放弃这个机会了,勾起了一个祸国殃民的笑,突然问她:“好看么?”


    小姑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茫然道:“……什么?”


    陆与迟挑挑眉头,语气戏谑:“还能是什么?我这张刚刚被你盯了足足有半分多钟的脸啊。”


    被抓包了。


    陵欢的脸突然爆红,赶紧收回视线,磕磕绊绊的回道:“一……一般。”


    陆与迟倒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笑着回了句:“呵,怎么可能。”


    陵欢:“???”


    身为冷漠残忍人设的男主这么自恋毒舌真的好吗!崩人设了啊你!


    陵欢吃了瘪,默默的闭了嘴,眼睛直视前方,严阵以待的不敢再让眼神有任何“出轨”的地方。


    没想到她都如此老实了,男主还是坏的不行的补充了一句:“想看就看,作为我的同桌,可以免费给你看。”


    陵欢实在想象不到,平日里眼睛长到天上,惜字如金的男主,怎么这么喜欢和她搭话!


    还……还用这么奇怪的语气!


    陵欢鼓着脸,不服气道:“我才不想……”


    话还未说完,便见被陆与迟随手扔出去的那个黑书包的主人回来了,好巧不巧,正好是校门口调戏她的那个小黄毛。


    陆与迟记忆力好,一眼便看出放在桌子上的书包是那个小黄毛的,虽说,直接占了人家的座位属实不太道德,但若是专门针对而故意为之,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见那小黄毛捂着手臂进来,看到自己的书包不在原先的那个位置,立马吼道:“哪个孙子敢动老子的书包?!”


    他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指着陆与迟,骂道:“又是你,老子今天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与迟看着面前晃荡的手指,敛下眉头,下颌线绷得凌厉,一双眸子又黑又沉:“你这只手也想要我给你弄折么?”


    什么叫也?


    陵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刚刚把他的手……”


    感受到了他那冷戾的视线,小黄毛的手下意识的一缩,瞬间觉得自己那只胳膊疼得彻骨:“妈的,你把老子的手给弄折了?!怪不得这么疼!”


    小黄毛没想到同为高中生,他居然能这么简单的就把自己手臂给弄折,亏他还以为就是扭了一下,现在越看越不对劲,感觉骨头真的错位了!


    同学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系列的戏剧性情节,这这这,开学第一天就把人手臂给弄折了?要不要这么狠?


    教室里瞬间有些骚动,都在看着陆与迟窃窃私语,眼神又惊奇又惊羡。


    教导主任正在巡楼,听到他们班吵闹的声音,气势汹汹的从后门走进来:“高一来报道的?这里是教室又不是菜市场,都给我安静点。”


    小黄毛就像看见了救兵,捂着手臂跑了过去:“老师,老师,他把我的手臂给弄折了!您要给我做主啊老师!”


    教导主任也惊了一瞬:“折了?”


    顺着小黄毛的手指指向,看到了最后一排懒散坐着还在玩儿手机的陆与迟,走了过去:“你把他的手臂给弄折了?”


    陆与迟瞥了一眼还在嚎叫的小黄毛,皱了一下眉头,实在是嫌他吵闹,他淡声道:“只是不完全骨折而已,死不了。”


    ???什么叫只是不完全骨折而已,随随便便把人家手臂给弄折了怎么还这么云淡风轻。


    而且,他怎么知道是不完全骨折?他那眼睛是x光吗?


    陆与迟又从钱夹里拿出了一张卡,放在了桌子上,道:“这张卡里的钱治他手臂上的那点伤肯定是足够了。”


    “没有密码。”


    这是什么霸总的言论?


    教导主任:“你你你叫什么名字!把你家长给我叫来!”


    陆与迟没回答,而是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来,慢条斯理道:“老师,您再不把他带去医院,他这手可能就全断了。”


    教导主任看着他的眼神莫名有些发怵,想他也活了四十多年,居然在一个高中生身上败下阵来,不敢跟他硬碰硬。


    看着嗷嗷叫的小黄毛,他也再不敢耽搁,领着他赶紧去医院。


    教室里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只有陵欢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在心中暴风哭泣,呜呜呜就是这种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的霸总人设!


    从此以后要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生活了。


    中间又陆陆续续又进来了几个学生,班主任也在打上课铃之前进来了,看到教室里这么安静,班主任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届学生都是乖孩子啊。


    班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着眼镜穿着格子衬衫,看起来十分死板:“我是你们班主任,也是你们的数学老师,我姓王。”


    他环视了一圈教室里的同学,眼神在陆与迟和陵欢这两个人身上不自觉的停留了一会儿,随后便收回了视线。


    “不出意外,你们高一一学年的班主任都会是我,希望大家相互帮助,共同进步。”


    班主任王岩平说完了场面话,打开了自己的文件夹,扫了下第一页同学的名字,道:“我们先来点一下名,看看有哪些同学没到。”


    “张静文,刘萌萌……”


    点完名后,只有一个人没到,应该就是那个被教导主任带走的小黄毛,叫钱树德。


    钱树德本来是隔壁职高的,他学习成绩不好,人又混,整天和一堆不三不四的人搅和在一起,但奈何家里有关系,父母也想要儿子能够受到好学校的熏陶,便把他安排在了这个学校借读,学籍还在原来的学校挂着。


    王岩平在心中想:“这孩子怎么报到也不来。”


    然后又道:“我和各科老师都商量了一下,老师们的意见是先按中考成绩安排一下课代表,刘萌萌,你的语文成绩最高,你担任语文课代表吧,张越,你是数学课代表……”


    班主任王岩平把各科课代表都安排完后,安排了几个身高体壮的男生去科教楼领书,陆与迟当然在其中。


    陆与迟力气大,速度快,一趟能搬人家两趟的量,看的班里的女生都眼睛直冒红心。


    王岩平不自觉的把眉毛拧起,看着这个身高腿长,长相他都觉得属实漂亮的少年,在心中默默的埋下了一颗这小子八成会早恋的种子。


    分发完书本,王岩平又道:“我们是按成绩排座位,成绩好的可以先选座位,如果眼睛有问题的可以跟我提,我们再调换。”


    陆与迟是临时被安插进来的,成绩也是夏圣钦随便给他填了一个,完全不巧的是,他和陵欢的成绩中间隔着20名同学,想和小姑娘做同桌的小算盘这次完全打空。


    王岩平话刚落,手机便响了,是教导主任打来的电话。


    王岩平接起电话道:“喂,李主任,有什么事儿么?”


    “你们班那个钱树德现在在医院,刚拍完片子,我问这孩子他家长的电话,他死活不给,你查一下,告知一下家长。”


    “好的,我马上联系他家长,主任,他手臂严重吗?”


    “不完全骨折,刚刚打上石膏,医生说,再来晚一点,这手臂可能就真全折了。”


    教导主任也觉得神了,带着钱树德来拍了片子,结果还真是和那个少年说的一模一样,骨头折的十分恰好,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完全断裂了。


    “主任,他这是怎么伤的?我也好跟家长有个交代。”


    教导主任叹道:“被你们班长的最好看的那个男生给弄折的,他还扔给了我一张卡,让我带他来治病,现在的孩子可真是不得了喽。”


    报道就不到一上午的时间,说完校规还有班主任的一些要求后,学生们就可以回家了。


    学校发了书,大部分女生都把书装在书包里准备拿回家包书皮了,陵欢也不例外。


    陆与迟没有书包,书就那么大喇喇的摊在桌子上,趁着陵欢在往书包里装书的时间。


    歪着头,一点儿也没拐弯抹角,轻笑着问。


    “小同学,你家住哪儿。”


    陵欢:呜呜呜他这就要暗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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