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将这盆茉莉借给安凤不舍又不放心,她细细叮嘱安凤:“不要让它被太阳暴晒,要阴凉一点的地方,不过我说的是不要暴晒,但也要晒足阳光,它喜阳,我中午的时候都会给它挪一下的,你中午不能回去,所以放它的地方你得好好挑了。”
“早晚浇一次水,也不要浇太多,这么大的杯子,一次浇一杯就够,浇水的时候不能粗鲁泼下去,你家有没有喷水壶?算了你直接拿着我的喷水壶就可以了。”
“浇的时候不能直接往花上浇,你沿着盆边这样满满浇。”
……
只选放茉莉花的地方和浇水事项,安凤就被嘱咐了许多,她都不知道舒雅还能有这么话多的时候。
安凤听的脑子发蒙,这盆茉莉花还是她和舒雅一起去买的,她怎么不记得当时人小老板有叮嘱这么多过。
舒雅终于说完这一段落,顿了顿道:“因为只在你那里放三天,三天应该就可以看到效果了,其他还有修枝,施肥,防虫的事这次我就先不和你说了。”
“等你们自己的茉莉花买回来之后,我可以把我的笔记借给你看。”
安凤:“……你还做了笔记?”
舒雅微微一笑:“嗯,想照顾好它。”
安凤从舒雅手里接过那沉甸甸的花盆,舒雅明显不舍的撒手,安凤都觉得她不是接舒雅的一盆茉莉花回去三天,而是将人家的孩子给接回家养三天!
安凤颇为哭笑不得道:“行了,小老板不说了他家的花都皮实?三天而已,给你养不出问题。”
舒雅却怎么都放心不下的,她又问安凤:“我刚才说的那些注意事项你都记住了吗?”
安凤一个激灵,大致能记得住的,“呃,不能暴晒,早晚要浇水……。”
舒雅却对安凤的回答不够满意,她道:“我给你写下来好了,不清楚的就给我打电话。”
于是安凤走的时候,带着人家的茉莉花,带着人家的喷水壶,便签纸一起走的,背后是人家依依不舍的目光,还有那句“你看着点儿,要是有不对,叶子黄了,有虫子了什么的,马上就给我打电话。”
安凤一时压力山大,似是牵着人家的孩子还有奶粉瓶尿不湿从人家家里离开了似的。
安凤只得再次保证:“晓得了晓得了,放心吧。”
虽然觉得压力山大,但是另一方面舒雅的这种百般不舍,也让安凤对抱着的茉莉花多了些信心,这次是不是真的可以?
安凤老公这边暂时还没有出结果,但是远在费市那边的孔大超身上,却已经效果显著——
孔大超患上神经衰弱时日已久,差不多都已经放弃了的,毕竟医生建议的那些什么减轻压力,舒缓情绪他一个都做不到,而且失眠了还可以吃安眠药,而像他这种即使吃了安眠药好好睡一觉也作用不大,而其他的药物在他自己个儿放不开公司,天天高压的状态下也没多好的疗效。
但是现在好了,孔大超走路带风,天天神清气爽,感觉沉疴尽消,整个人的状态回到了十年前的感觉。
这些天心情美滋滋的孔大超来去公司都抱着那盆兰招摇撞市,而看到的人无论见多少次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个老孔怎么跟撞了邪似的。
按理来说,方家大少送了那么一盆兰花来寒碜老孔,老孔碍着方家的财权忍了下来就已经够忍常人所不能忍了,大家都觉得他会将此事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做出不与小孩子计较的样子就够了。
可谁能想到老孔竟能做到这种地方?也太不可思议了。
天天乐呵呵地抱着那盆辣眼玩意儿,竟然还笑的挺发自肺腑的样子,没必要没必要。
因着孔大超此举,此事在他们那圈子里被传的沸沸扬扬,这不,这一日,听说了此事的孔亦凯,也就是孔大超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很气愤地跑到公司里和他爸求证真假,若是真的,他老子能忍,他这个儿子可忍不了,一定得去方希文那里找回场子。
而一进办公室,孔亦凯一眼便看到了办公桌上那茂盛的一大丛兰,实在太显眼了,就搁在了他爸的右手边,占据了好大一片位置。
孔亦凯胸膛起伏如青蛙,气的!不用问了,他也便知传闻是真的了!
“爸!”孔亦凯声音不可置信,痛心疾首。
孔亦凯这家伙去旅游玩去了,才刚回来费市,若不然他早就见到了这已经和他老爸形影不离的兰花,也不至于今日才得以见到这盆兰的真面目。
也是因为第一次见,孔亦凯受到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他要吐血!
“爸,你怎么可以将它摆在这里?!”
只是听说时,孔亦凯还以为传言是夸张过分了,因为在没见到之前,他实在想象不出花怎么会长的猥琐?兰怎么会长的谄媚?
而现在他见到了,传言没有夸张,而是不足亲眼所见十分之一形象刻骨!
孔亦凯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受了伤,他一脸痛苦地以手遮了眼,他不能多一分,多一秒再看到它!
“做什么做什么!你别碰别碰!”孔大超的反应却比孔亦凯还大,他大喝一声,啪一声拍下他宝贝儿子向兰花伸出的手,伸胳膊将那兰花护住。
孔亦凯没顾得上手背被他老爸拍的疼痛,他瞪大眼看着他老爸道:“爸,你真中邪了?”
孔大超对他宝贝儿子很不满:“什么什么就中邪了?”
孔亦凯:“没中邪你将这丑东西摆这里?这来来往往的天天都多少人看到?”
孔大超皱眉:“怎么说话呢?怎么就丑东西了?他们看到才好呢!”
孔大超现在可受不得旁人对他的兰花颜值歧视,人家是内秀,好着呢。孔大超这段日子没少向旁人安利炫耀他的这盆兰花,现在见宝贝儿子也不理解,孔大超当然也要向他解释。
“你不知道,你爸我有了这盆兰花之后,头也不痛了,眼也不晕了,天天脑子都很清明,精神好极了,都是它的功劳。”
孔亦凯眼神狐疑,他这爸怎么那么像十几年前电视上的骗子广告?
“怪不得别人都说素冠荷鼎兰是名兰,是天下第一兰呢,就是好,再怎么捧都是应该的。”
不不不,没有人说素冠荷鼎兰是天下第一兰,别人捧它也只是因为它数量稀少,品相好看,并不是你说的听起来像江湖骗子的乱七八糟的功效。
孔大超又很喜爱地看着它那长相闹哄哄的兰花,对他儿子道:“再说,它长的也挺好看,白的和玉似的,这点红线瞧着是不是画龙点睛?这叶子也绿的喜庆。”
完了完了,若说刚刚孔亦凯还只有五分质疑,现在听完他老爸夸这玩意儿好看,那则一个字都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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