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孔亦凯不信,孔大超很不高兴,他安利给过许多人,但别人也都和他儿子一样都不信他。
都太没眼光了!
儿子既然不能和他一起喜爱这兰花,孔大超不耐地冲孔亦凯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回家去吧你,你爸我还有工作要做。”
老孔工作了二十来分钟后,便又满目喜爱地赏了一会儿他的兰,赏着赏着还叹了一口气,替他的兰花委屈,太多的人有眼无珠了,错把明珠误为鱼目。
将今日的工作处理个差不多,孔大超将助理叫过来吩咐了一件事:“你再去多买盆兰花回来。”
桌上的这盆兰现在无疑已经成了老孔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喜欢的不得了,但是老孔也觉得他将兰花从家里到公司,从公司到家里的,两头带回来带过去的不太方便,所以他决定再买一盆。
当然了,这第一盆解了他神经衰弱之困的兰花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动摇,永远都是他的心头第一好,只不过,咳,也需要再多盆兰花替身。
孔大超的助理很麻利,第二日孔大超一来公司便见到了新的兰花。
孔大超先是期待一笑,但是,他嗅了嗅:“这味儿不对。”
新来的兰花也有香味,甚至比那盆素冠荷鼎兰还要香,也芳香怡人,可却不一样,不是孔大超想要的。
孔大超皱了皱眉,对助理道:“你再多买几盆回来。”
但是助理买回来之后,孔大超一一闻了,都和他的白月光的味道不一样。
在下班的时候,孔大超犹豫了一下是仍旧将白月光兰花带回家,还是新挑一盆回去放家里,纠结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带了新兰花回去——虽然味儿不一样,但说不定效果一样呢。
一样不一样的,实践出真知。
只实验了一夜,孔大超便得出结论了,还是得那个味儿,还是得他的白月光。
孔大超的神经衰弱是难治的积年旧疾,白月光兰花在身边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每一天每一夜过去他都在越来越好,一天好过一天,可在换了新兰花之后,他却感觉到停滞了。
还是没找对,味儿不对!
孔大超的助理出了老板的办公室便愁眉苦脸,一脸丧气,有人见到他问道:“刘助理这是怎么了?”
“赵经理,”刘助理苦着脸道:“给老板买的兰花没买对。”
一提到兰花,赵经理便眼皮子跳了跳,他拍了拍刘助理的肩:“那你再多买些。”
但是赵经理又买了许多,孔大超都说那香味儿不对。
不过好歹孔大超不再难为他了,对他说他要亲自去挑,让赵助理告诉他哪里卖兰花最多。
这点不难,这几日赵助理已经将卖花的地方摸的很熟了。
赵助理将孔大超直接带到了花卉批发市场里最大的一家花店,他们家也是兰花最多的一家店,足有五百多种!
那家花店的老板都已经认识赵助理了,见到赵助理便招呼道:“赵助理又过来了?你们老板还不满意吗?”
老板注意到赵助理身旁的人,“这位是?”
赵助理:“这位是我们老板,孔总。”
花店老板忙道:“是孔总啊,您还亲自过来了,幸会幸会。”
孔大超也握手道:“幸会,我听小赵说你们家店里的花最全,特别是兰花特别多。”
花店老板哈哈笑了两声,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只要是在中省市面上出现过的花,别家店里找不到的,我家店里都有!”
花店老板直接带着孔大超他们走向店面后面的花卉大棚,他对孔大超说道:“前面店面里摆的兰花赵助理都给你带回去过,后面还有很多没有摆出去的,我们在市郊还有自己的种植基地。”
孔大超没听进花店老板说的这些,他只盼望能找到他现在那盆兰花的完美代餐。
一眼望去确实有很多盆兰花,白的,紫的,粉的,蓝的,青的……,让人眼花缭乱,赵助理这几天给孔大超买兰花,也对兰花了解的多了点儿,倒还真对这种花生出了喜爱来,眼看着就有点掉入兰花的坑的意思,眼前的这些兰一盆一盆看过去各有各的美好。
足够让他老板挑个够!
即使他们老板不看兰花的颜,只闻兰花的味儿,但这里的兰花浓香馥郁的,清香淡雅的,幽香神秘的,甜香迷人的……,也足够让他老板闻个够,只是别鼻子给闻废了。
孔大超闻了一盆又一盆,那位花店老板刚开始还在旁边陪着呢,还夸赞孔大超说他是懂兰之人,这兰香呢就是兰花的灵魂,品兰就要先品香。
但是后来花店老板就陪不下去了,他道:“你们慢慢挑,我先去前面店里支应一下,先失陪了。”
等花店老板再次回来的时候,只见孔大超还没结束,他不禁问道:“孔总,还没挑着喜欢的?您想要什么样的呢?”
孔大超这如何形容的出,他尽力道:“非常淡,但是非常好闻,闻上一口如喝了琼浆玉液,如置仙境。”
花店老板脸上的皮肉僵了下:“哈,呵、呵,这样啊。”这孔老板一胖乎乎的看起来还算接地气的大老爷们,怎么说话用词还神神叨叨的呢?
孔大超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的玄幻夸张了,他想了想道:“对了,我那盆是素冠荷鼎兰,同种品类的花香肯定就相似了吧,我不闻了,就再订一盆素冠荷鼎兰。”
孔大超拍了拍脑门,也是他魔障了,刚开始时候只想着只要是兰花就应该差不多,所以一直都没去在意兰的品种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兰和兰差别大着呢,竟然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就该直接再买盆素冠荷鼎兰,多简单的事!
孔大超恍然大悟,高兴了,但是那花店老板却听着孔大超如想再买一颗大白菜的话,面露苦笑,他道:“孔总,你要说素冠荷鼎兰的话,我这店里可真没有。”
孔大超:“你刚才不还说只要这市面上出现过的,你这店里都有?”
可、可那是素冠荷鼎兰啊?哪能一样。
花店老板也看出孔大超是真的花中小白了,便向他科普,不是他这店不济,而是那素冠荷鼎兰太过稀少。
“就这么说吧,它的拍卖价都能飙到千万以上,而且有市无价,就算谁真的侥幸拥有上一株,都是当镇店之宝的,哪舍得卖出去?”
孔大超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只模糊知道素冠荷鼎兰是名品,貌似稀少,却不知道稀少到这种程度,而且价值千万!
方家那兔崽子竟舍得给他花上千万的价格,难道他竟误会那兔崽子了?
就在孔大超琢磨自己是不是误会方希文时,去听花店老板笑着说道:“你说起这素冠荷鼎兰,我倒忘了还有一株例外。”
“今年确实有人卖了一株,但它也只能勉强算占了个名儿吧,却实实在在不能算得上是兰,长的唉,看一眼都吃不下饭。”
“也就是它占着一个素冠荷鼎兰的名儿了,冲着它这名儿,竟然也只勉强卖到了二十万。”
孔大超的脸一黑。
孔大超听出来李老板在说的是哪株兰了?不正是他的心头宝?!
当着他的面儿诋毁他的白月光朱砂痣呢这不是?可气死他了!
他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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