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谈十三
晚餐开始十分钟后,换了身新衣服、整理好外表的夏油杰总算赶到——带着脸上和脖子上几道被猴抓的新鲜爪痕。
因为硝子到谢花这边来了所以伤还没来得及治，但到了之后又觉得，这点皮肉伤还要动用反转术式好像又有点小题大做了……
“所以,到底经历了什么把你搞成这副模样？”
冥冥笑问道。
“两只在猴群中作祟的特级咒灵,祓除倒是简单，但那些猴子好像知道是我帮的忙,然后就直接扑上来了。”
夏油杰无奈的同时又有点心有余悸。
“太可怕了,你们能想象身上挂满猴的感觉吗……我的手臂上、腿上、腰上……全是猴,它们还把我头发扯散了。”
七海建人：“把你当猴王了吧。”
夏油杰：“谢谢，并不想当。”
灰原雄：“前辈没有用你无敌的咒灵操术想想办法吗？”
夏油杰：“那种情况下根本动不了，我又不能动真格……召唤出咒灵玉结果那些猴子还扑过去想抢,它们好像能感觉到。”
家入硝子从沸腾的锅里夹起一条蟹钳,“别小看猴群,有些战斗力还是蛮强的,山口县那边不是还有野猴伤人的报道吗。”
“真是不小心呢杰。”
五条悟支着下巴幸灾乐祸地打趣。
夏油杰：“是是,五条老师有无下限,谁能抓得到你。”
此话一出,五条悟反倒沉思起来。
“唔……其实我还是被抓过……唔？”
早在五条悟沉思的时候谢花梅就发觉不对,精准无误地夹起一颗牛肉丸子塞进了他嘴里。
闭嘴吧你。
虽然她对这种事无所谓,但这家伙笑眯眯跑去炫耀还是有点离谱啊，不过最遭殃的还是他的学生们吧，惠都跑来跟她告状了。
五条悟三两下咽下丸子，倒是没继续说下去，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杰你刘海是不是短了两厘米？”
夏油杰：……这特么都被你看出来了！六眼作弊啊！
“被猴子啃了所以剪短了一点。”
他心塞地回答。
“……嘛，你那刘海长点短点没区别,反正都很怪。”
说完这句五条悟就没管他了,转向旁边去跟女朋友贴贴：“梅我还要。”
“走开。”
……所以你就是故意来调侃我一句的吗！
夏油杰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捏拳。
于是晚餐就在调侃夏油杰与猴的不解之缘、听五条悟夸学生和抱怨高层、向谢花梅打听艺人界的二三事、询问狛治和恋雪的婚礼筹备进度中度过了。
餐会过后就是酒会——
家入硝子：“好了我们要开始第二轮了,不能喝酒的就去小孩那桌吧。”
在场唯一不能喝酒的五条悟：“…………”
微妙地感觉自己被排挤了。
谢花梅无视了自家男友的眼神。
于是五条悟试图拉人跟他一起坐“儿童桌”：“歌姬也不能喝酒的吧，喝醉了还会发酒疯。”
“哈？！跟你比起来我还算能喝的吧五条悟！”
因为恋雪身体底子不是很好，柔弱的女性退出了喝酒的行列。狛治以“我要是喝醉了，恋雪照顾我会很麻烦”为由也退出了。妓夫太郎因为比起咒术师这边更愿意去跟狛治聊天，也没有参与。
于是“儿童桌”就变成了五条悟、恋雪、狛治、妓夫太郎四人。作为唯一一个咒术师，五条悟完全没有不是同类的自觉，非常自然地就融入进去聊了起来。
谢花梅准备带“成人桌”去三楼的露天酒吧喝酒。天气还有点冷，但只要把外置的供暖设备打开就可以。
一行人上楼前，五条悟还在冲她摆手：“梅放心喝哦，喝醉了我会照顾你的，一点都不麻烦。”
妓夫太郎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
家入硝子：“你在跟谁说话呢，梅酱的酒量比我都要好。”
谢花梅：“上次喝醉了打电话叫我去接的是谁啊。”
五条悟：“嗯是谁呢”
……
等脚步声消失，确定那些人已经开始喝酒不会注意下面后，五条悟招呼起“儿童桌”的人讨论自己的事。
“——我准备跟梅求婚。”
妓夫太郎端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眉头一跳。
“……求婚？”
“嗯，是啊。”
五条悟用理所应当的、自然中又带点期待的语气说：“求婚戒指我已经买好了，是我自己挑的，五条老师的眼光应该还不错？等结婚戒指再和梅一起去挑。”
“求婚我想挑个特别的日子，要有仪式感和惊喜感。你们以前跟梅相处过，有没有什么建议，这位可爱的小姐要是有什么想法也请尽管提哦…………大舅哥？”
就在五条悟说话途中，妓夫太郎放下杯子、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旁边拿起刚放下不久的镰刀。
“——我觉得我们需要再打一架。”
狛治：“……妓夫太郎你冷静一点。”
-
-
“成人桌”这边。
咒术师业余生活其实蛮贫瘠的，话题兜兜转转还是没有脱离咒术界的人和事，又因为五条悟是唯一一个不在场又让人很有吐槽的人，话题焦点最后又跑回了他身上，即使不在场也存在感十足。
“……所以，现在一二年级的班主任是悟，三四年级是夏油。”
谢花梅好奇道：“那七海海和灰原呢？”
七海建人：“我们是自由咒术师，虽然留在高专但不负责带学生，一般情况下。”
灰原雄：“但前辈们有需要的时候我们也会帮忙哦——”
家入硝子望向七海建人：“之前你不就帮五条带了虎杖一段时间，五条还挺重视那个孩子的。”
谢花梅：这她倒是听悟提到过，那个虎杖是宿傩的容器。
七海建人扶额。
“说是找我帮忙，倒不如说是……好吧最后我确实同意了。那个人还为此跟我跟到了北海道——”
北海道的任务并不需要七海建人+五条悟这样的组合，那个男人纯粹是为了虎杖的事找他……不，或许有想玩和品尝北海道甜点的因素也说不一定。
五条悟本人很忙，虽然明白要照顾学生精神方面的成长，但没有足够的时间，所以才拜托给了他——毕竟七海建人是个明白人生疾苦的大人。
“不远万里去北海道出差，居然还是两个大男人，这件事想起来我都觉得伤感。”
七海建人平静地感慨。
谢花梅：“让他穿裙子陪你去不就得了。”
“…………”
金发青年话音骤停，用平静中暗含惊悚的眼神望过来，“不要讲鬼故事啊谢花。”
“嘛，毕竟女性咒术师还是少数，”冥冥红唇一勾，“而且谢花还不回来。不过换作是我我也会选择艺人界，赚钱更多嘛。”
“穿裙子这件事还真是印象深刻呢。”
家入硝子晃晃酒杯。
此话一出，在场三位男士脸色微凝。
十年前的旧账还要翻出来说吗？！
夏油杰态度诚恳地卖队友：“……那件事真的只是悟一个人干的，跟我们没关系。”
“我才不信，你们两个人渣，过去就没做过什么好事。”
庵歌姬明显已经喝高了，脸色绯红着大声嚷嚷：“五条悟那家伙过去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给学妹做担保！”
……什么？
谢花梅微微睁大眼睛。
这个“学妹”除了她没有别人，但为什么这件事她自己从没听说过？
“什么担保？”
她扫视一周。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跟她一样是有点怔住的表情。剩下的人表情里带上了几分无奈，看来是知情人。庵歌姬看上去清醒了一点，扶额低低说了一声“抱歉”。
谢花梅加重了语气：“说。”
和她关系最好的家入硝子简单解释了一下：“你当时升一级的手续不是半天没通过吗，其实就是高层不当人，五条去协商，他们要求五条给你做担保然后才通过的……”
……原来如此。
气氛很快恢复。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在意。”
“来，继续喝——”
……
要说在意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就是会有点气。
不是单纯的生气，细细琢磨起来其实是很复杂的心情——
要说一点感动之类的情绪都没有吗？也不是。她其实挺享受被人保护的感觉的，因为从小算是被哥哥保护着长大的，跟她自身的实力强弱没有关系。
但这次是被蒙在鼓里了……虽然她以前做事确实不会考虑太多，但……什么都不告诉她然后自己就答应做担保，那家伙是傻的吗？！这种担保一般份量都很重，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要是出事了她可不负责啊……可恶那家伙以前果然就是傻的吧！有这么相信别人的吗！
她发泄的渠道也是简单粗暴，找高层算账的事提上了日程。虽然相隔了十年不知道之前的老家伙还剩下多少……能报复一个算一个，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好人。
不过在这之前嘛……
谢花梅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哥哥的房间在次卧，喝醉的庵歌姬和负责照顾她的家入硝子住客房，其他客人都回去了。至于某个家伙……非常自然地就入住了她的房间，现在正在浴室里洗澡，还哼着奇奇怪怪的歌，混杂在哗啦啦的水声中。
水声停顿的间隙，谢花梅推门而入。里面的人微微一愣。
“……梅？”
“要跟我一起洗吗？”
五条悟脸上挂着笑。和嘴上的口花花不同，他的身体非常诚实地以极快的速度扯过一旁的毛巾围在腰间。
谢花梅面无表情地扫视了对方的身躯一眼，视线定格在他脸上。
“我今天知道了一点过去的事。”
“……哦？什么？”
看五条悟的样子似乎一下子没想出来她想说什么，她也没有细说的打算，追究算账大可不必。对她的反应摸不着头脑，银发青年有点无奈地开口。
“我们确定要这样子说吗，不能等我洗完澡后？”
“不能。”
她冷酷地上前一步，干燥的外衣几乎跟青年还滴着水的身体贴到一起。
“诶…………”
五条悟拉长语调，唇角弧度更加上扬，“你想做什么？”
谢花梅用行动回答了她想做什么。一手顺着人鱼线滑到毛巾里，一手抬起攀住他脖颈，强迫他低下头。五条悟低低地闷哼了一声，几乎是唇瓣相贴那刻便立刻回应了她，一手扣在她后脑勺，一手抱住她后腰。
随着唇舌的深入和动作的加剧，五条悟把她抵到墙壁上，双手游走似乎想悄悄褪去衣物，银色发梢上的水珠有几滴滴到她脸上。
半敞的浴室门使得外面干燥的暖气流入，与浴室里潮湿的水雾交融在一起，带来些许湿润黏腻的触感。
……
“够了。”
谢花梅突然把身上的青年推开，转身往外走去。
五条悟：？？？
……又来？！
他想要追去，但谢花梅预料到了他的举动，弹出的带子呈“z”字型连接在两侧墙壁，挡在两人之间封住了他的去路。
五条悟站在带子背后，瞬间从天堂跌到地狱，从最美妙的洗澡经历变成最痛苦的洗澡经历。
他固然可以暴力破除带子，但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这次到底怎么了，还用上了带子……酒会上说了什么，过去的事？
他一边用还不太清醒的大脑思考着，一边用撒娇般的语气道：“梅，这样很难受啊梅——”
谢花梅背对着他。
“我不管。”
“不能继续吗？”
“不能。”
“至少帮帮我嘛？这是你惹的火，你不能只管杀不管埋啊。”
“不帮，自己解决。”
“……要是解决不了呢？”
“你不是有反转术式吗。”
她这句话成功让对方沉默了一瞬。
“……反转术式不能用在这种地方。”
谢花梅懒得跟他废话，“这件事我说了算，我没兴致。”
“还有，今晚我要去跟哥哥睡，再见。”
她抱着枕头走出去，砰一声关上了门，隔绝了所有可能听到的声音。
居然一直不告诉她，如果不是庵歌姬喝醉说漏嘴了，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以前就算了，从今往后必须让他知道瞒着她的后果。今晚就让五条悟孤枕难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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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昨晚酒会上的事啊。”
正在工作中的反转术师穿着白大褂，手机夹在肩窝，一边翻看资料一边跟找她恋爱相谈的同期通话：“谢花听说了你以前做担保的事。”
“…………原来是那件事啊，我都忘了。”
听出了对面欲言又止的沉默，深谙自己那位明星朋友的性子，家入硝子打趣：“怎么，被教训了？”
“是啊……”这边，五条悟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回答，“再来几次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哦？精力不足？”
想不到那个精力充沛的五条也有这样的烦恼啊，也是，毕竟女朋友那么漂亮。
见惯了疑难杂症的反转术师问道：“需要我给你开点滋补的药吗？”
“免了，”五条悟利落地拒绝，“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梅酱不会真的因为这种事生气，你多哄哄就好了，”家入硝子道，“以后就不要再这么做了，她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哎，知道知道”
五条悟想了想，“我去打、训练一下悠仁他们好啦，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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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花梅这边——
她现在的生活过得不错。一般来说艺人的行程都会被排得满满当当，但因为她足够任性，不想接的说什么也不接，所以反倒不算特别忙。又因为人气旺出场费高，所以酬劳完全够用。
空闲的时间一般会去地狱找哥哥。
搬家过后哥哥就先回地狱去了，地狱有事再加上他说他待在这边纠结得胃疼。
……纠结？
有什么好纠结的，是还在讨厌和人相处吗？
她也直接问了哥哥，但对方却说没什么。
要说哥哥在现世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大概就是他两次和五条悟谈话的时候吧。思及此，谢花梅抬脚踹了踹旁边人的腿。
“哥哥那天跟你说了什么？”
五条悟躺在旁边床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手机在玩，闻言把脸偏转过来，表情看上去挺无辜的。
“没什么，就是关心了一下你过得怎么样。”
“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吗？”
“没有啊。”
……没有吗。
苦思冥想着“哥哥究竟在纠结什么”的谢花梅没有注意到旁边五条悟若有所思的视线。
“我倒是觉得有一点需要注意。”
银发青年突然开口：“大舅哥太瘦了，得好好补一补。”
尤其那腰，都让人怀疑里面是否真的有器官存在了。
……确实。
谢花梅翻了个身凑到五条悟怀里，脑袋枕着对方手臂，手从睡衣下摆伸进去，毫无阻隔地感受着对方温热的肌肤，因为知道其下蛰伏着怎样强大的力量所以无比有安全感。
她思考着，语气里难免带上了一丝嘟囔的意味：“但哥哥好像是天生的。”
从小就是这样……营养不良所以一直发育不好，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而且哥哥反倒挺能打的。
五条悟：“那样的话可以先去医院做一套全套的体检，看看是不是哪项指标有问题，有的话也好对症下药。”
好像有点道理……
接下来的时间里五条悟就跟她讨论了半天，东京哪家医院的体检套餐最合适、仪器最先进，哪个医生以前还委托他们祓除过咒灵，然后就是五条家在京都的本宅放着一堆别人送的珍贵人参，可以拿来给哥哥补补……
她抱着对方闭上眼睛，在睡觉之前还说了一句。
“你想得还挺周到的嘛，可以表扬一下。”
于是话题被五条悟成功带偏。
于是再过来的妓夫太郎被坑去医院来了一套全套体检。得知原因的大舅哥黑着脸又找五条悟打了一架。
至于其它空闲时间……
因为五条悟很忙，偶尔他开口而她又心情不错的时候，还是会出手去帮对方祓除咒灵减轻一下负担，有时是分开进行有时是一起行动。
偶尔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也会找她帮忙。
其实这样的生活已经很丰富了，奈何她还有一个时不时就冒出点鬼点子的男朋友。
众所周知，明星护肤流程很繁复，尤其当脸上化了全套厚重的妆时，卸妆加护肤花上两三个小时也是很正常的事。
刚开始还不知道这些的五条悟，还会盘腿坐在床上兴致勃勃地说：“没关系哦，我等你忙完。”
等她真的忙完再回过头时，只会收获一只已经在床上等到呼呼大睡的长条猫猫……
再然后，五条悟就对她的各种肤护品和彩妆起了兴趣，在她抹东西的时候还会过来蹭，甚至还让她在他脸上化妆试试。
……总觉得这家伙有往奇怪方向发展的趋势啊……这就是所谓的“精致猫猫”？
对方的皮肤还挺好，在男生里偏白还又细又滑……这就是「无下限」的好处吗，把空气中肉眼不可见的污染物都隔离了。
梳妆台旁堆了不少未拆封的护肤品。想找她代言或者推广的品牌方就会像这样先把东西寄给她，会不会真的用视情况而定，但她会拆着盒子玩。
现在她就随手拆了一个面霜盒子。
【荧光保湿面霜】
【含有荧光成份，使用后请尽量不要出门】
……等等，这荧光是怎么个荧光法？
好奇心驱使下，谢花梅抹了一点在手背，然后用带子关了灯。
只见涂抹着面霜的地方发出了明亮的……荧光绿。不过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就完全看不出来了，跟普通面霜没什么区别。
这种东西恶搞的成份更多吧……
这时五条悟推门进来。
“梅，待会儿悠仁他们三个想过来玩，说是正好在附近祓除完了咒灵——诶，你在抹东西吗？”
他立刻挪了张凳子过来在旁边坐下，脸凑过来：“我也要。”
……怎么还没玩够。
谢花梅表示拒绝：“有无下限，你根本用不上。”
但对方想尝试的意愿很明显。
“五条老师可是天天都在外面日晒雨淋的。”
谢花梅看了眼刚才的面霜，因为一直被她拿在手里，五条悟没看到上面的字样。
……行吧。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五条悟双腿岔开坐着，身体前倾，手放在两腿中间的空隙上。这副坐姿让他看上去带上了几分乖巧。墨镜取到一边，睁大的蓝眼睛有故意卖萌的嫌疑……同时他还不忘发表使用感想。
“……有点凉。”
“正常。”
“是新产品吗，品牌方送的？”
“啊。”
“感觉还挺滋润的。”
“是吗。”
“我也要送，梅喜欢什么我送你——”
“废话真多……好了。”
把面霜抹匀后，她像前几次一样顺势捏了一下对方脸颊。
怀疑五条悟其实很懂他自己的魅力点在哪儿，看他这副样子有时还真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捏。
“五条老师——谢花老师——”
虎杖悠仁充满活力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听起来到不远处了。换称呼应该是为了不暴露她的身份。
“悠仁他们来了，我先去接他们。”
五条悟起身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那张脸会发出醒目的绿光，从家门口到学生面前这段路五条悟应该会选择瞬移……想象着那个场景，谢花梅来到窗边，拉开窗帘从二楼往外望去。
三个学生正站在外面等五条悟。
唰啦——
白毛教师闪现在他们身边，抬手正想打招呼，三人吓得齐齐后退一步。
“出现了——咒灵！！！”
“玉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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