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和松甜甜路遇琴酒

    身后摆出一副我见犹怜表情的头/牌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 似乎下一秒就要泫然欲滴落下泪来。

    他对着已经在怀疑人生的松田阵平说:

    “不要怪姐姐啦,是姐姐自己心里难过想来找我们聊聊天的……”

    “心里难过??”松田阵平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变得越来越委屈了,“你以前什么小事都会跟我分享的, 难过的时候不是都会和我聊天的吗?”

    “可能是我们更年轻, 更体贴吧……”头/牌不经意地拉了拉自己宽大的衣领,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我一把堵了嘴。

    我摆出一副无辜的笑脸:“别听他瞎说,我就是路过, 路过。”

    说完, 我还没撒开捂住头/牌的嘴,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又讲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我一边堵着着他的嘴一边往回走, 松田阵平一脸悲愤地冲我喊:“你怎么还和他往回走!!”

    我回头冲他大喊:“我先去回去结个账!!”

    松田阵平跟着我走了,他叉着腰看着我结账的时候, 脸上的凝重之色越来越沉, 都快要滴出水了。

    身后穿着花衬衫的老板看我们的架势还打算继续挽回一下, 他陪着笑说:“诶呀, 年轻人嘛,出来玩玩也没什么, 家里不要管的太紧,女孩子的心总是散一点的,回到家还是和和美美的。”

    松田阵平闭上了眼睛,似乎还在极力压制自己想要吐槽的话。

    老板还是喋喋不休:“男孩子要稳重一点, 不要那么计较,女孩子在外面再怎么不着家潇洒,她的心最后还是会在那个小小的家……”

    结完账走之前, 陪笑的老板还90度鞠躬:

    “欢迎~下次光~临~”

    我还没回头说“好的好的”, 就被松田阵平一把薅住拉走了, 一出门就被他揪住了耳朵:

    “交代一下。”他皱着眉头,就像是街边训小孩的家长,“怎么回事,你才多大,怎么不学好……”

    我低着头嘟囔着:“成年很久很久了……”

    “还顶嘴……”他无力地扶着额头,似乎真的被我气得不行,“你看看你的账单,这些钱能够你吃一年的零食了吧!”

    “没事,我有钱……”我撅着嘴赌气,每次看见我委屈,他一定不忍心责怪我的。

    “你是中彩票了吗理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而且还花在这种不正规的地方。”他皱起了眉头。

    我委委屈屈地说:“才不是不正规的地方呢,他们哄我可开心了。”

    “我难道没有哄你吗?”他叹了一口气,果真是不忍心看我委屈的样子,语气又软了下来,“你最近不开心吗?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吗?你可以做找找我呀,我24小时不是都在的嘛……你不太会喝酒,让坏人把你灌多了怎么办……”

    说起这个我可就来劲了:“不会的不会的!”我向他炫耀,“我就喝了一杯酒,可是已经被我灌倒三个啦!”

    “小笨蛋……这哪里好炫耀的……”松田阵平很无奈地伸出手,但是最后只是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下次可不可以只找我,喝酒聊天哄人我都可以的。”

    “好啦好啦。”我特地挽住他的胳膊,讨好式地哄着他说,“现在我请松田喝啤酒可以吗!”

    “我不要喝。”他似乎是颇为嫌弃地从我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香水味,我不要你喂完别人酒又来喂我酒。”

    “那我走好了,我回家了……”

    我见他不领情,气鼓鼓地拔腿就要离开,结果松田阵平马上破功,急切地上前拉住了我的手,他忙说: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别走啊……”

    我就知道他不经逗,要是在我手底下被我灌酒,估计也撑不住三轮。

    我还在路上和松田阵平吹吹风,他还开玩笑要给我散散味。

    我还在和他说笑话呢,一偏头看见身边开过一辆熟悉的车。

    黑色保时捷356A,车窗下是可怕的银色头发和带着墨镜的一本正经司机。

    我瞳孔震惊,肌肉震颤,感觉我晚上刚喝的那一杯酒都要吐出来了,连忙转过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蹲路边了。

    头发散下来正好盖住了脸,松田阵平还在和我说话呢,突然看见我二话不说蹲了下来捂住了脸。

    “你……”他的声音有点慌张,“你不舒服吗?肚子疼吗?难受吗?”

    “没有……”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点闷闷的,“你看看刚才那辆保时捷开过去了没有。”

    松田阵平一愣,回头看了看马路中央:“开走了,一溜烟就没影了……理子,是怎么了吗?”

    “没事!”我咬牙切齿地说,“遇上了我以前搞剥削的资本家老板,搜刮了我们的血汗钱开豪车出来招摇过市,我怕遇见他又被抓回去做苦力。”

    “可是你不是已经辞职做新工作了嘛……”松田阵平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我道。

    我不敢告诉他,其实我只是忘记了以前的旧工作,还没有辞职就跑路了,这算是脚踏两条船吧!真是罪过罪过。

    不过上一份工作也没办法辞职,听说有想辞职的姐妹跑路的都不太体面——被刀的不太体面。

    为了我的小命,我决定逃避,能苟一天是一天,我的好日子才刚开始,怎么可以结束呢!

    “你真的没事吗……”松田阵平看着蹲在路边呆愣的我,有些急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拍了拍腿站了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确保黑色保时捷真的已经不见了,才拉着松田阵平一阵快跑:

    “快走快走快走!!”

    “都是前老板了,真的这么吓人吗?”他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顺着我拉的方向和我一起小跑起来。

    “这个人的脾气好差的,动不动就威胁人,布置的任务又多又苛刻,要不是我当初申请了特殊出差任务,哼……”我背后说老板坏话可是能说上三天三夜,“我可能根本就遇不见你呢!”

    松田阵平听到我的话,似乎是抖了一下,也许他是顺着我的思路想到了我们永远都不会遇见的情景吧,他嘟囔着附和我说:

    “那是好过分,我们还是快快走吧。”

    我们两个就像是赛跑一样,在街上跑起来了,他超过我,我又超过他,在马路边打打闹闹追追赶赶。

    “诶呀。”我突然停下了脚步,捂住了一只眼睛。

    松田阵平也停了下来,回过头问我怎么了。

    我捂住眼睛,声音有些悲切:

    “我……我好像,被风迷了眼睛。”

    “是沙子吹进眼睛里了吗?”他想掰开我捂着眼睛的手,但是我死死地捂住眼睛,不让他动。

    “我看看……你别担心。”他小心地安慰着我,我才稍微放松了手,但是一只眼睛还是睁不开,眼含热泪难受得很。

    松田阵平轻轻地拨开我不小心落在脸庞的碎发,捧着我的脸耐心地看着:

    “让我看看……”

    “我要吹气喽,你稍微睁睁眼。”

    我难受地“哼哼”了两声,总算答应努力把眼睛睁开了一小条缝隙,眼泪都要争相溢出来了,只能眯着眼看着他越来越放大的脸。

    “呼——”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吹吹好像真的有点神奇,我的眼睛真的可以睁开了。

    不过等我完全睁开了眼睛,却看见松田阵平一张探究的放大的脸,他探着脸仔细地打量着我,我俩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下。

    不知道是谁家没脸没皮的臭小孩像风一样骑着自行车飞速而过,小屁孩的回音在空荡荡的马路上回荡:

    “羞羞羞!在大马路上谈恋爱!”

    如果不是臭小孩跑的太快,我一定会拿拖鞋追上去打得他找不到家门。

    我回过脸,看着松田阵平靠近的大脸,用手指抵着他的脑袋,把他戳离了我。

    他揉了揉脑袋,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心帮你吹沙子,还被嫌弃了,好惨哦好惨。”

    不过他的耳朵有一点点红,被我抓到了。

    我下意识要远离他,后退着走了几步,但是不小心碰到了一排停在马路边的自行车。

    等我还没惊呼出声音,慌忙回过身的那一刻,这一排自行车已经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辆接着一辆翻了个彻底。

    松田阵平连忙拉住了我的手腕:“小心——”

    我有些难过地对他说:“不是我该小心,你应该先扶住车的。”

    “我怕你跌倒嘛。”他后知后觉地和我站在路边,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一排和叠罗汉一样的自行车。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开始扶起最上面的第一辆自行车。

    “看来今晚是要进行解救自行车的游戏了。”

    夜色浮动,松田阵平的脸上似乎浮现了隐隐约约的笑,他轻声地说:“也不赖。”

    我俩扶了好久好久的自行车,就像是完成了一项大工程一样疲累。

    回到家的那一刻,我瘫倒在沙发上,手机非常凑巧地接到了一封加密的邮件——

    是姐姐的回复。

    上次我问她的事情,终于得到了回答——

    【安室透?似乎是波本的名字呢。】

    “波本……”

    我暗暗地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眼熟,但是我从前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在组织里,所有酒的的名字的出现都不稀奇。

    “等等……”我突然福至心灵,一些深处的记忆又被唤醒了,“波本威士忌……?”

    是威士忌吗?我的心似乎突然被敲动了,这样说来,从前的我和他似乎也不是没有过接触。

    作者有话说:

    Gin:有人在街上腻腻歪歪,羞羞羞,我不看,伏特加快开走!

    虽然松甜甜对店老板嗤之以鼻,但是他说的话还是听了一丢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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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一脚踹飞劫匪

    快乐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 当天疯狂消费完后,我就接到了银行的电话。

    电话里银行小姐姐温柔的客服音告诉我,由于我多年没使用这张银行卡消费, 而且一次性消费金额巨大, 银行暂时冻结了此卡,需要我本人在第二天亲自去银行解冻。

    原来花钱也会受到阻碍,我倍感挫折……

    为了今后还能快快乐乐地消费和买买买,第二天一早我就揣上我的宝贝银行卡去银行解冻了。

    当然, 我的早餐优先选择的还是波洛的三明治。

    “今天你竟然会这么早起来吃早餐?”安室透一边擦桌子, 一边好奇地问我,“这个时候的你难道不是应该在柔软的床上享受美好时光的嘛?”

    “因为银行卡被冻结了。”我一脸沮丧地说, “想要快点解冻,不然一整天都没有心情……”

    “这样啊。”安室透放下擦布, 坐在我面前托着脑袋想了想, “反正我最近也要去一趟银行, 择日不如撞日, 不如我一会儿和你一起去吧。”

    “好啊!”我一边咀嚼着美味的三明治,一边点点头答应他。

    虽然是早上, 但是银行的人流量还是很大的,我在窗口和银行柜台小姐掰扯了很久,交住了一大堆凭证,终于把我的宝贝银行卡解冻了, 扭头一看,安室透已经坐在大厅里百无聊赖地等我好久了。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示意他我已经决定完了, 我们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但是还没等到我开口, 银行里突然闯入了四个带着头罩的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一冲进来,就举着木仓冲着所有人大喊了一句:

    “所有人给我举手低头!!”

    我想要拍拍安室透肩膀的手悬在了半空。

    银行里的人不约而同地扭头往黑衣人的方向看去,大家都自动静止,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沉默了很久,我有些半信半疑地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这……这是真银行抢劫吗?”

    其中一个带着黑面罩,端着冲锋木仓的黑衣人冲我大吼:

    “这里可是米花町,你说是不是真抢劫!”

    我乖乖闭了嘴。

    “所有人乖乖把手举高!趴在地上!go go go!”

    随着银行里有一位女士发出了一声尖叫,静止的大家才有些反应过来,眼中才露出了迟来的恐惧,他们缓缓地举起手,照着黑衣人的指示趴到了银行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上了银行的大门,另一位已经冲向柜台,扯着柜台小姐的头发,将她拉出去踹倒在地上。

    门口的保安已经被五花大绑塞住了嘴,他身上的武器已经被搜空,被绑匪扔在了角落。

    “找到报警器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反手一扭,一位男柜员痛苦地大叫了一声,一个黑漆漆的报警器“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马上被黑衣人踩了两脚踹向了角落。

    他们的行动有序且迅速,不过是两三分钟的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举着手缩在了角落,现场寂静无声,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我一边慢慢地举起手,向角落移动,一边用余光偷偷地看向一旁也是懵逼状态的安室透,他应该也没想到只是简简单单去个银行,都能碰上抢劫这种事情吧。

    希望他们抢完就走吧。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注意到我们两个大冤种。

    银行的金库防盗重重,而且报警设备也更加先进,也许劫匪们都注意到了这点,所以他们并没有直接冲向金库,而是翻找起了柜台,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还在拿着木仓巡逻,恐吓人质。

    他们把搜来的现金堆在一起,放进袋子里,甩在瑟瑟发抖的柜台小姐面前,质问道:

    “怎么就这么一点!根本不够我们分的啊!”

    柜台小姐带着哭腔,颤抖着声音说道:“今天……今天柜台里的钱不是很多,金……金库里有很多钱……”

    “你当我们傻吗!”

    一个劫匪把枪顶在她的头上,恐吓道,“金库里到处都是报警系统和防盗措施,你是想把我们骗进去然后抓起来是吧。”

    “现在,马上,把你在柜台里藏起来的钱都拿出来!否则我就让这里所有的人都陪葬!”

    他说着,打开了身边了一个黑箱子,里面露出了一个庞大的巨型炸>弹。

    现场的人顿时尖叫起来,哭声和惊吓声混作一团。

    绑匪又开始朝空中开枪,并把滚烫的枪口抵上了柜员的头。

    “快点。”他恶狠狠地威胁道,“我的炸>弹可等不了这么久。”

    我用余光看到身边安室透似乎握紧了拳头,在蠢蠢欲动。但是我知道他现在一定不会出手,因为他如果当着我的面亲手解决四个持枪的暴躁劫匪,也太不符合他一个平平无奇的咖啡厅店员的人设了。

    但是现在现场又出现了一个炸>弹,让我原本想默默等他们抢完再撤退的想法变得有些虚幻了起来,我感觉我自身的人身安全也变得岌岌可危了。

    但是我也不能贸然地动手,因为如果我当着他的面亲手解决四个持枪的暴躁劫匪,更不符合我一个平平无敌咸鱼摆烂的弱势人设了。

    我相信,在我旁边这个跟我一样在假装害怕的安室透,心里一定也和我想的一样。

    我们一定都在想:

    如果旁边这个人不在场就好了。

    等等,这似乎是一个好办法。

    我当即急中生智地举起了手,旁边的安室透被我的突然发言吓了一大跳,他拉了拉我的手,眼里满是“你在干嘛??”的问号表情。

    我没有理会他,自顾自高举了手,直到面前的劫匪将黑黢黢的枪口转向了我,示意我可以发言了。

    我自告奋勇地说:

    “我卡里有钱,可以去ATM取钱给你。这样可以把我们一群人都放走吗?”

    劫匪非常冷漠地走过来,把枪抵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的双手都被迫举过头顶靠在墙上了。

    他大喊着说:“有没有搞错,你才多大,卡里能有多少钱。”

    我在他的死亡凝视下缓缓地落下一只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了我的黑卡,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边角。

    劫匪马上改口:“好的你马上给我滚过去取钱。”

    他拿着枪抵着我,我只好缓慢地站起身。

    期间我还不小心跌了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又一屁股坐下去。劫匪还以为我在耍花招,我看见他扣紧扳机的手指一紧。

    我连忙举起手说:“我我我……刚才脚麻了。”

    劫匪:“脚麻也得给我过去。”

    我像个唯唯诺诺的人一样笑哈哈地点头,打算和他们一起到ATM机的地方取钱。

    安室透突然在我慢吞吞站起来的时候拉了拉我的衣摆,我听见他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快停下,他们说不定拿了钱就要解决掉这里所有人的。”

    我回头朝他笑了一下,让他安心。

    为首的劫匪还派了其中两个劫匪来跟着我取钱,其实我自认为看起来是个没什么威胁的人,派两个持枪犯来看着我,真的好看得起我。

    不过这样的安排也不错。

    ATM在大厅视线的死角,安室透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他。

    我们在各自“不知情”的区域解决掉两个劫匪,二二平分,真不愧是聪明的我想出的好主意。

    “快点!”

    身后的劫匪还在着急地催促我。

    但我还是不紧不慢地掏出我的宝贝黑卡,一边漫不经心地对背后两个劫匪说:

    “别急别急,肯定能搞定的,下午我还约了朋友打牌呢,这可不能迟到。”

    其中一个劫匪很是不屑地嗤嗤一笑:“恐怕你等下确实是打不到牌了。”

    听到他的话,我在内心才确认,原来这群家伙抢劫完是真的不打算留活口啊。

    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毕竟下午这个牌,我是真的想要好好打完。

    我把我的黑卡放在ATM机的台子上,但是并没有把卡插进去,我没有转头,只是像自顾自地问他们说:

    “我有一张黑卡,里面也有很多钱,但是你们知道吗?”

    “什么?”其中一个劫匪说。

    “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

    话音刚落,我迅速转头,按住他们的脑袋用力一撞。

    “砰——”

    我相信他们一定看到了星星转圈。

    趁他们被撞击敲晕的那一瞬间,我马上反手扣住了他们的手腕,轻轻一掰,轻松卸力。

    两把木仓都掉到了我的手上,我顺手将一把别在了腰间,抬起脚用力地踩住了其中一个劫匪的脸,然后把另一个木仓口对准了另一位劫匪。

    他俩似乎撞得够呛,但是竟然还有力气挣扎,一位还在持续嘴上攻击:

    “你知道怎么开木仓吗,小朋友,别不小心走火弄伤了自己。”

    “谢谢提醒。”我向他微微一颔首质疑,“我会小心的。”

    说完我“砰”得一声扣下扳机,子弹打穿了他的肩膀,话痨劫匪马上晕了过去。

    “这么快晕?”我有些震惊,同时还赞扬了一下他们的武器,“原来还有□□,真的感谢。”

    另一位被我踩脸的劫匪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我的木仓口已经不耐烦听他的话了。

    我的木仓口一转,子弹也同样打穿了他的肩膀,血液泊泊流了一地,我非常精准地走了两步避开了。

    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舒适。

    “理子!”

    安室透喊着我的名字,突然出现了我面前,他焦急赶来,一脸担忧的样子。

    我看了看一脸担心的他,又看了看两个倒在地上流血的抢劫犯。

    我们两个四目相对,表情呆愣。

    作者有话说:

    透子:可恶!理子一定受了委屈!什么倒地上了?一定是他们碰瓷!

    劫匪:给朋友们的警告,千万不要在米花町抢劫,被抓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结局了……

    理子:我要去银行

    透子:我也要去银行

    理子:好饿要去吃东西

    透子:我也饿,我…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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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秋天喝冰冰气泡水

    “你……你没事吧……”

    安室透有些呆呆地看着面前一片混乱的场景, 正巧看见我还在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黑卡放回到口袋里,看到他跑过来呆滞住的样子。

    “没……没事吧……”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随便一指其中一个奄奄一息的劫匪的脑袋开始编瞎话说,

    “是这样的, 他……他们两个分赃不均吵起来了,然后互相开了一木仓就‘啪叽’一下倒在地上了。”

    “原……原来是这样。”面对我的胡言乱语,安室透竟然也没有说什么,他虽然觉得有点点奇怪, 但是还是相信了我的话, 微微点了点头。

    “对了,你怎么跑过来了, 你那边不是也有两个劫匪吗?”

    我虽然心里清楚一定是安室透趁我不在解决了他们,又怕我受伤害急匆匆地跑过来, 但还是很场面话地询问了他一下。

    我边说边走了出去, 探出一个脑袋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大厅里的场景。

    果然, 那两个劫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省人事。

    安室透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他说:“我们这边这两个也内讧吵起来了。”

    “他们也互相开木仓了吗?”

    “是啊。”安室透看着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唉。”我们两个齐齐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要培养好团队感情再来抢银行啊。”

    等到我不知道第几次进警局做笔录的时候,目暮警官看见我已经波澜不惊了。

    他甚至都没从位置上站起来,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我一眼,礼节性地说:

    “又做好人好事了啊……”

    “没有没有……”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只是目击者而已。”

    不过这次我的确做了好人好事,但是我不能说啊!

    我怎么可以说,我身手矫健制服劫匪, 不费吹灰之力还开木仓射穿了劫匪的肩膀。

    不可以哇!这不是我等米花町三好公民可以掌握的技能!我只可以无助地叫柯南他们来帮忙, 最后帮忙报告目暮警官。

    所以我开始上演技了。

    偷偷一掐胳膊我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我原本是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遭受到恐怖事件的慌张、无助、害怕……

    但是突然想起,我来米花町后的这些日子,恐怖事件也没少经历了,痛哭流涕太过了,还是收敛一点好。

    于是我又偷偷把眼泪收了回去,眼角还有一滴,偷偷趁别人不注意擦擦好了。

    等我收拾好自己,摆出一副三分慌张七分镇定的神情,打算一转头等待警员把我带到熟悉的询问室时,突然发现安室透正在一脸震惊地盯着我刚才的情绪转化。

    完蛋了,他一定是看到我偷偷抹眼泪的情节了,该怎么跟他解释!在线等,急!

    没想到他默默地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表情有些沉默,缓和了许久才温和地对我说:

    “你私底下一定很害怕吧,不用强装冷静的,如果真的想哭,我的肩膀可以给你靠一下。”

    我震惊地差点忘记维持自己精心设计过的表情。

    他真的好会给我找台阶下,我不害怕也没有强装冷静,我只是想演个戏演过头了而已。

    等我做完笔录走出询问室的大门,发现安室透还在门口等着我。

    见到我走出来,他才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我左看右看。

    “怎么了?”我有点疑惑地摸了摸脸,“是我脸上哪里沾了脏东西吗?”

    “没有啦,我想看看你的心情平复了一点没有。”他对我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告诉他:“我真的真的平复了,我还好。”

    安室透看上去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真的吗?可你刚刚还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呢。”

    我在心里默默抹泪,演技太过也容易弄巧成拙。

    “要不我陪你走走吧。”安室透推着我的肩膀往前走,我们一起迈出了警局的大门,他接着说,“听说附近的红枫公园最近的枫叶特别好看,已经成为周围居民的打卡点了,要不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我算是发现了,其实就是安室透自己想去看枫叶找不到人陪,才拐弯抹角说是我受到惊吓需要散心吧,诡计多端!

    还没等我回应呢,安室透就自动当我答应了,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现成的门票:“你看,不知道是谁给我的票,我们顺便用掉它们吧!”

    我哭笑不得地戳穿了他:“你早就买好了,就等着我了是不是。”

    “那你想不想去,太阳快落山了。”他似乎有些紧张,手里拿着两张门票不住地摩挲,这场景和他的脸合起来颇为有趣。

    我板起脸,装作想了很久的样子,等到安室透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低落,我才憋不出笑了出来:“好啦。”我说,“那门票不能浪费了。”

    他眼睛一亮,知道我是答应了他的邀请,急切地拉着我就往前跑:“快走快走,这边的小巷可以抄近路!”

    我还没止住笑就被他拉着跑,连忙说:“别急别急,过去应该很快的。”

    但是今天似乎是一个不太出门的日子,因为和大早上如出一辙的是,我们刚进到小巷,那场景就像和电影里拍摄的一样,从天而降两个蒙面黑衣人。

    “打劫!”他们拿着亮闪闪的刀,恶狠狠地冲我们喊道。

    我扭头看了看前面,扭头看了看后面,空无一人。

    “别看了!抢的就是你们!把钱交出来!”劫匪凶狠地瞪着我,晃了晃他手里的短刀。

    我和安室透的脚步停了下来,明显可见,我俩都懵逼了。

    这件事非常的玄妙,如果是我一个人遇到,我肯定会让眼前的两个黑衣人知道什么叫做社会险恶。如果是安室透一个人遇到,按照组织人的一贯风格,估计这两个人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但是被我们两个一起遇见了。

    和银行的惨状一模一样。

    也有一点不一样,银行的我们可以避开,在这里我们心连心。

    我看了看安室透。

    安室透看了看我。

    我知道安室透不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

    我没告诉他,其实就那两个抢劫犯,我根本用不着什么力气就能掀翻。

    而且我还知道,就那两个抢劫犯,安室透连单手都不用就能轻轻松松制服。

    我们就算病怏怏只有半条灵魂在这里,这两个劫匪也能被打翻,然后马上被揪进警察局。

    但是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非常心虚地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一

    二

    三

    我们选择马上逃跑。

    我们非常有默契地从原地飞速地退了回去,按照原来走来的线路返回,速度快到只剩下残影。

    “喂!”

    两个刀疤脸抢劫犯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我们突然一个逃跑的大动作,愣了两秒以后也赶忙往前追。

    安室透拉着我的手,我们两个在小巷里穿梭,奔跑地像手游里跑酷游戏的小人。

    他金色的头发在前面跃动着,边跑还边转过头来看我。

    我们两个忍不住在逃亡的途中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被抢劫的人在逃跑的过程中丝毫不慌,反倒是后面两个劫匪非常慌乱,追了两步就被我们越甩越远。

    其实后面那两个气喘吁吁的抢劫犯早就被甩跑了,但是我们心照不宣地还是跑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

    直到我们跑过河道,看见隔着河对面就是红枫公园。

    因为从原路返回,又走了另外一条比较远的路,等我们靠近公园附近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色暗了下来。

    白天热闹喧哗的街道,在夜晚的时候静悄悄的,只有枫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我们两个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朝着河道对面望去,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一起倚靠在河边的栏杆上。

    晚风把对面红色的枫叶带过了河道,我伸出手,却没有接住,枫叶掉在了河道里。秋天的风还带来了青草的味道,穿过发间,萦绕在我们周围。

    “去看看吗?”他没有转过脸看我,轻轻地问道。

    “可是晚上什么也看不到。”

    “就是因为什么也看不到啊。”

    我蹲在路边的自助贩卖机里买啤酒,硬币投进去以后我的啤酒瓶怎么也出不来,我用力地拍了几机器两下,它晃晃悠悠地“嘎吱”一下,没动静。

    我用力踹了它两脚,没反应。

    “好啦好啦。”安室透轻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换我来吧。”

    我退后了几步,安室透走了上去,也不知道他鼓捣了什么,围着自助贩卖机转了一圈,轻轻地拍了拍硬币卡口的地方。

    咕噜咕噜……

    饮料罐掉出来了。

    我一边抱怨自动贩卖机还搞歧视,一边伸手进去掏出来。

    一罐冰冰凉凉的苏打气泡水。

    “怎么会这样…”我嘟囔着抱怨。

    “看来是上天都不让你在晚上喝啤酒哦…”

    安室透无奈地摊摊手,拍了拍我的头。

    我“啪嗒”一声,拉开了易拉罐。

    气泡“滋滋”地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涌了我一手。

    我忙先向后退了两步,腰都不由自主地往后拱起躲避飞溅的气泡。

    “还是翻车了……”

    安室透却笑了起来,他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们两个相视无言,只顾着笑。

    在秋天喝气泡水很奇怪,但是喝着气泡水靠在河道边,看着对面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红枫林,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感觉气泡水的气泡就像开了一个无底洞一样无限制地不停冒出来,冒到全世界都只剩下滋滋冒着气泡的气泡水,酸酸甜甜的。

    作者有话说:

    不是下场最好的两个劫匪,你以为他们逃跑了,其实透子记恨他们破坏了自己和理子的看枫林计划,偷偷找回去把他们打晕送警局了……

    透已经开始自动美化理子形象。

    什么?你说松甜甜?

    他眼里的理子不用美化,美丽就是事实

    第84章 和Gin的一二往事

    等我结束了秋天的气泡水之程, 拎着包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却敏感地发现有一点不对。

    我记得我早上在门缝里夹了一根非常短的头发,现在它的位置, 似乎有点移动。

    莫非是有人进了我家的门?

    我敏锐地往后退了一步, 伸回了想掏钥匙的手,转身利索地下了楼。

    不敢确定偷偷溜进我家的人是不是还在公寓里面,所以只能放弃从大门进去的打算,转而走向另一个进门的地点——

    爬墙。

    幸好屋外的墙上有有一个悬在二楼的小窗户, 我顺着水管, 踩着空调外机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爬上去。

    别说公寓外墙了,在艰苦的工作环境下, 就算是东京塔我都能给你挂上去。

    我一用力就勾住了阳台的外延,肌肉正准备一用力翻阳台进去呢。

    隔壁房东老太太的窗户突然猝不及防咔嚓一声从内向外打开了。

    我和房东老太太一个挂在外墙上, 一个从窗户里面探出一个头, 大眼瞪小眼, 她皱着眉头, 似乎是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老花镜给自己带上。

    我和从窗户里往外伸出头的老太太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她瘪了瘪嘴,嘴里念念叨叨:

    “怎么一个个都喜欢爬墙,这是什么新的当代年轻人的爱好吗?”???嗯?除了我还有谁爬过?

    但我顾不得这些,连忙挽回试图解释:“其实……我是看这个外墙有点破了, 来补补的。”

    老太太:来都来了,帮我这里也补补。

    ……

    好不容易克服了老太太危机,我才从阳台外纵身一跃翻进了自己的公寓, 没想到回个家这么困难。

    我擦了一把汗, 蹑手蹑脚地偷偷溜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 没有开灯,我在黑暗里辨别着方向,试图寻找在空气里不属于我的他人的气息。

    我闻到了完全不属于我的,一股淡得快要消失的香水味。

    正当我还在紧张地思考对策,身体紧绷着排查漆黑的房间时。

    突然有一阵疾风从背后袭来,直冲着我的后脑勺。我忙暗叫不好,后脑勺可有我不知道被痛击多少回的旧伤。

    我只能下意识偏过头,躲过了那一道手刃,并趁机一己猛踢攻击来者的腰腹。

    可惜我的攻击被轻松的化解,在黑暗中我只能凭着最原始的听觉来寻找攻击的方位,进行回击。

    短短的交手过后,我发现对手的攻击技巧有一点熟悉,我可以从他的攻击曲线推测出他下一步的趋势。

    当他的腿踢来的时候,我趁机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推将对方压制到了墙角。

    但来者并没有被我钳制住,反而用被我控制住的腿踢中我的肩膀,我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两步,顺势靠在墙上,趁机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啪嗒”一声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金发在灯光的闪耀下更加亮眼,水绿色的眼睛冲我狡黠地一眨:

    “还不错,没有忘记时刻保持警惕。”

    “姐姐!”我有点惊讶,但是还是掩饰不住激动,“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她走到沙发边,随性地坐下,一脸调侃地看着我。

    “没有没有,哪能啊,我是想敲锣打鼓欢迎你来呢!”我连忙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牢牢地挽住了她的胳膊,撒娇般地摇晃了两下。

    “哼,就是你嘴嘴甜,这么多年都改不了。”她虽然嘴上一副嫌弃我的样子,但是还是仍由我挽着她的胳膊。

    “那姐姐现在是想喝水,红茶,咖啡,还是酒呢?”

    她叹了一口气,戳了戳我的脑袋:“我什么也不喝,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的。”

    我的身体突然紧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不会是……不会是……琴酒那家伙找到我了吧……他又要把我抓回去?”

    想当年我在琴酒手下做事,真的是受尽苦楚。

    虽然有贝尔摩德的引荐,但是刚从英国调回来的我似乎在日本分部过得不太顺畅。那时候琴酒似乎老疑神疑鬼地觉得组织里有卧底,刚来的我对日本分部的成员来说是个完完全全的新人,他们没见过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脸。

    琴酒就和藏小情人一样捂着我的身份,每天让我假装各种身份去刺探每一个成员,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二十四小时无休的苦力!

    组织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一个一个全部试探完呢!

    我在坚持连轴转工作了好久以后,愤怒控诉他剥夺人权!

    他说我要求周末双休,工作日九点上班五点下班不切实际,对组织毫无衷心。

    我说他这是恶毒老板pua员工,一个饼画成豪华披萨了也是饼,不尊重劳动人民的权利,天天只知道抓卧底抓老鼠,一个卧底比天大~

    我都还没说完呢,一定是我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这家伙拿着他的□□就要往我脑袋上戳,幸好我机敏,伸手握住了木仓管。

    那家伙还有点惊讶呢,估计是想不到有人会反抗他吧。不过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我作为组织里抵制垃圾老板琴酒996第一人,是该有些身先士卒的牺牲的,他还是打中了我。

    虽然没打到关键的致命部位,不然我现在也活不到这集。

    我心地善良就好像大天使的好姐姐贝尔摩德收到消息及时赶来,从无良资本家老板手下拖走了奄奄一息的我。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她,其实琴酒只是吓唬吓唬我,打中我的那几木仓都没对我造成太大伤害,最多就是血流得吓人了一点。

    我还可以躺在地上诅咒他呢,我恨不得用我流的血画圈圈诅咒他,诅咒他得非所愿,诅咒他的组织里除了他自己全部都是卧底!

    也许是我的诅咒太过恶毒了,琴酒气得差点又要崩我几木仓,幸好姐姐迅速把我嘴一堵赶紧拖走了。

    但是姐姐啊,你把我拖走的时候,我的后背在地上拖行,火辣辣的真的很痛,比我的弹孔要折磨人得多。

    养完伤的我又是生龙活虎的反抗资本家的伟大劳动者,也许是我的行为真的感动天感动地,姐姐把我揪去见了那位大人,把我调离了无良资本家琴酒的手下,去做另外的任务,可以双休,可以早下班,可以不打卡。

    我高兴坏了,然后就在奔赴前线的路上,稀里糊涂从摩天轮上摔了下来。

    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一根女士烟出来,放在嘴里,却没有点火,她说:“你的任务期限被一再延长,现在真的快要结束了,我已经尽力帮你延长再延长了,这回真的要截止了,你得抓紧把他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了。”

    我垂下头,表情有些失落:

    “我知道了,期限结束前,我会拿到手的。”

    姐姐话锋一转,突然语气一沉,对我说:“对了,还有件对你来说不太美妙的事情。”

    我刚松下的神经又一绷。

    她看着我和她一模一样的瞳色,神情严肃地对我说:“虽然之前组织里只有我和琴酒才见过你,但是现在上头已经决定,把你重新调到日本的组织分部里面。”

    “这个意思是……”我突然感觉有点哽咽。

    “是的。”她深表同情,冲我无比悲怆地点了点头,“你又要重新归琴酒管了。”

    我呆愣了很久,为自己逝去的美好日子而悲痛:“我可以不去跟他报道吗?”我一脸难过地问道,“被他抓住我真的会过得很惨很惨……”“惨”的无限次方。

    姐姐没有正面回应,她只是淡淡地说:“如果你可以一直都躲过他的话。”

    我觉得今天晚上我会做一个噩梦,梦里会是琴酒大魔王拿着大炮追着我跑。

    不过她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头去看窗外的夜空:

    “他最近又在抓卧底了呢,组织里的人几乎都要被排查一遍。”

    我挑了挑眉,怎么我都从组织遛到警局逛一轮了,琴酒这几年还在不眠不休地抓卧底。

    “如果是卧底的话……”我轻笑一声,“那个安室透看起来就不像是卧底的样子。”

    “你是说波本吗?”姐姐听到我的话,嘴角溢出一份隐隐神秘的笑意。

    “他看起来连轴转忙得很,能力也很强,这么拼命的打工就是为了给组织卖力,这种打工人精神真是感动天地。”我想了想安室透非人般可怕的工作效率,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他真是卧底,估计组织真的要倒闭了。”

    “这话可不行说,你在琴酒面前还是少说几句比较好。”姐姐往后撩了撩他迷人的卷发,“毕竟我可不能再每次都赶来救你。”

    临走前,姐姐从沙发上站起来,拒绝了我送她的请求:

    “对了……”她突然回头问我道,“几年前,你的身份还是隐蔽状态的时候,除了我和琴酒,还有别的人见过你吗?”

    “应该……没有了吧……”我挠了挠头。

    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

    我有些迟疑地,犹犹豫豫地补充了一句:

    “可能……还有一个……”

    “是谁?”姐姐突然回头,锐利的目光扫射了过来,我似乎能感觉到她眼神里隐隐约约的杀意。

    “是……诸伏景光……”我从脑子里扣出这个很久都没有提到过的名字。

    我明显能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眼神柔和了下来。

    “是他啊……”她的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不过是死人一个,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我淡淡地说:

    “是啊 ……毕竟,他已经不在了。”

    姐姐出了门,楼下传来轰隆隆的机车发动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理子(顾里版):阿Gin,你几岁啊,一个卧底比天~大~

    琴酒:吓唬吓唬她,没打到关键部位,第二天应该还能起来做任务吧……

    第二天:背部擦伤?!谁干的!

    阿Gin:天天放假受够你了!管又管不到,现在终于又归我管了,给我滚回来做任务!

    上一个爬墙的——见零零剧场

    第85章 最美不是下雨天

    我的快乐时光真的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看着手机里红色的倒计时天数唉声叹气。

    松田阵平也凑过来看着我手机里明晃晃的数字倒计时, 好奇地问:

    “你在记什么日子啊。”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告诉他这是我的任务结束倒计时。

    他开始瞎猜。

    “下一次的超市抢购日?”

    我摇摇头。

    “疯狂星期四?”

    我摇摇头。

    他突然眼睛一亮,狡黠地冲我眨了眨眼, 胸有成竹地说道:

    “我知道了, 一定是我们认识第一天的纪念日,你要带我去吃大餐对不对!”

    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骂他。

    臭傻瓜,这是我们在摩天轮上遇见的纪念日, 也是我收到任务的第一天, 也是我完成任务的最后通牒,到那一天, 我就要交掉我的任务成果,彻底地回到组织, 再也不能见你了啊。

    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无间道卧底大战哥斯拉》吗?

    就和电影里的一样, 你是正派好人, 而我是大坏蛋, 如果我继续和你相处联系,继续和你做好朋友, 不仅琴酒不会放过我,而且他还不会放过你。

    我怎么可以连累我身边的人呢?

    可是当我在心里想着些话的时候,松田阵平却什么也不知道,他还在努力猜测, 一副话痨的样子。

    如果说他头上像顶着大晴天,我的头上就是乌云落雨。

    “其实啊……我也不想吃什么大餐。”他支支吾吾地对我说,“研二说……研二说……米花町附近有座山的日出很好看, 我们可以去山上露营, 然后一起看太阳升出来。”他一脸兴奋地看着我, 使劲摇晃着我的手,“是不是听起来就很好看很激动很想去!”

    我看着他兴奋的脸,默默地把“你以后别来找我了”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但是他脸上兴奋的神情又渐渐地消失了,他有些落寞地自言自语道:“差点忘记了,你早上还赖床呢,怎么可能凌晨爬起来和我一起去看日出。”

    我看了看他落寞的脸,心想着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看日出了,心一软就点了点头:

    “可以的。”我点头的速度很慢,但是坚定,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如果这是他的愿望,那么我临走前,一定会答应的。

    “你说什么?”听到我回答的那一瞬间,他落寞的神情瞬间像充满了电一样高涨了起来,“你答应了!”

    他兴奋地差点要把我抱住往空中扔了,我都瞪大了眼睛慌忙制止他。

    “你真的答应了吗?”他似乎试图冷静,但还是憋不住问我:“能不能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我会陪你去看日出的。”我很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

    “好耶!”他激动的样子好像小学生。

    从他讲完一起去看日出的那一刻开始,窗外就开始像在可以报复他一样突然下起了雨。

    他趴在窗边委屈巴巴的样子,唉声叹气地像八十岁的老婆婆。

    他的表情从开心到悲伤。

    就像窗外的天气从晴天到雨天一样。

    但是我估计松田阵平应该是忘记看天气了,因为从那天以后的每一天。

    都是雨天。

    “下雨了。”他有些落寞地说,“我送你回去好了。”

    “你带伞了吗?”我转过头问他。

    松田阵平举起了手里的折叠伞:“可能有点小……”

    “如果有点小的话,我还是自己回去吧。”我看了看窗外的大雨说,“不然我们两个人都要淋湿。”

    但是话在听我说话的松田阵平突然呆滞住了,他的目光暂停在某个角落。

    我顺着他的看向的地方望过去,正巧看见一对情侣,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带伞,他们躲了跺脚鼓起勇气,一起披着一件外套就冲进了雨里。

    他看得出神,都没有回应我刚才的话,我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要不我还是一个人回去吧,你的伞遮不住两个人。”

    “不好!”

    松田阵平突然开口拒绝,把我吓了一跳。

    他缓缓地转过头,把手里的折叠伞极其任性地往旁边一丢:

    “咳咳,其实……我也没带伞……”

    “可是你刚才手里这把伞不是……”我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他丢掉的伞,又看了看他空空的手,一脸疑惑。

    “这不是我的伞。”他一把丢掉手里的折叠伞后,随便指了指旁边路过的阿婆,“是那位阿婆的伞,我没有带伞。”

    “可是……”我看了看阿婆手里拿着的伞,和松田阵平随地乱扔的折叠伞,“可是阿婆手里不是已经有伞了吗?”

    松田阵平面不改色地说,“阿婆年纪大了,记不太清楚了,所以就带了两把伞出来。反正我没有伞。”

    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忙拉着我走到了便利店的门口,脱下自己的外套一把盖到我头上。

    他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们没有伞,但是我们有外套可以遮雨。”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便利店应该有卖伞的吧,我去看看好了。”

    “没有的!”正当我回过头打算去看看时,他慌忙一把拉过我,“有也卖光了,我们赶紧走吧!”

    我稀里糊涂地被拉了出去,雨天湿漉漉的有点凉。

    他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我的头上,拉起另外一边,自己也钻进了外套下面。

    “第一步。”他指了指对面的店铺,“先跑到对面那家店的屋檐下面。”

    我在雨幕中仔细辨认着对面屋檐的方位。

    “一 二三,跑!”

    他一声令下,我俩顶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就跑了出去,秋天的雨水又点凉,街道也像被湿海绵擦拭过一样湿漉漉的,但是有一件可以遮风避雨的外套,我突然觉得也很不错。

    他一只手撑着外套,另一只手牢牢地搭住了我的肩膀。

    我打趣道:“早知道有这天,当初就应该买一件超大号的外套。”

    松田阵平在雨里摇了摇头,他似乎是又把外套往上撑了撑说:“够了够了,这样就很好。”

    我俩就像百米冲刺的选手一样不停地给自己设置不一样的终点,从一个屋檐跑到另一个屋檐,从雨中穿梭来穿梭去。

    直到他的外套都湿透了,我们站在屋檐下用力地拧干外套上的水,衣服上拧下来的水流哗啦啦得就好像又下了一场雨。

    等到最后终于跑回了我的公寓楼下,雨却停了。

    “早知道再等一下再走了,现在都没雨了。”我有些遗憾地看着天空。

    “没事没事,反正已经走到了。”松田阵平摇摇头。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在酝酿着另一场大雨。

    松田阵平一向大大方方的,但是今天他却扭扭捏捏地不肯离开。

    “怎么了?”我站在公寓的楼下问他,“你看起来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明明我才应该是那个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他我真实情况的人吧,他怎么表现得比我还要为难的样子。

    “理子……”

    “嗯?”

    他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地对我说:

    “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你啊…… ”我拖着脑袋仔细思考了一下,“我认识的松田阵平呢,在爆炸课工作,很优秀,很有正义感,对朋友很好也很耐心,而且对下雨天没带伞的朋友也很好。”

    “听起来好官方好敷衍哦。”

    他默默地吐槽,但是又慌忙补了一句,

    “等等!还有一个你没说!我还是警视厅十大厅草哦。”

    我装作没听到他补充的话,

    “哦,虽然有时候唠唠叨叨很讨厌……”

    “缺点就不要讲了。”

    我一头雾水,看着他的渴望表情,似乎还想让我无止尽地继续讲下去,但是他自己又扭扭捏捏地不知道在憋着什么话,我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人还不错吧。”

    “什么?”我还以为我耳朵糊涂了听错了。

    “我人还不错吧。”

    他小声地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非常小声,但是他的目光却很坚定,毫不避讳地直直看着我,看得我都有些不自然地转过了视线,躲避了他的目光。

    “挺不错的……”我小声地回应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扬起一个笑容:“因为这样,我才有勇气继续遇见你呀。”

    他捏了捏我的脸:“那么下次见面,就是在凌晨的日出时刻了。”

    我没有回应,我不知道这场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敢告诉他,也许没有下次了。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松田阵平转过身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他。

    我踮起脚,从他脸上摘下他的墨镜,戴在自己脸上。

    宽大的墨镜遮住了我的表情,我装作无理又霸道的样子,对他说:“现在这副墨镜是我的了。”

    我在心里偷偷说:想做一个纪念,你会答应的吧。

    松田阵平的笑容重新浮现在他的脸上,他摸了摸我的头:

    “你把我全部的墨镜都拿走都没关系。”

    我不想看见他越来越远的背影,提前先一步转身离开。

    回到公寓以后,我在椅子前呆呆地坐了好久,然后打开了电脑,郑重地写下一个标题:

    《辞职信》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果断丢伞)什么伞我不知道不认识,我要和理子一起淋雨回家!一起用同一件外套!

    研二:看日出!冲!上啊!

    松甜甜:我冲了!!

    然后忘记看天气了。

    为了不占用公共资源,只能安排辞职了,不然大家似乎都觉得占着岗位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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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6章 和基德的小小同居

    明明离任务结束的deadline还有几天, 琴酒竟然已经开始压榨我,强迫我去加班了。

    滴滴滴,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的信息:

    【有任务, 滚过来。】

    这喊我去加班的龟语气一看就知道是琴酒啊!他到底是从哪里知道我的新号码的啊!

    我明明还没有和他去报道, 我明明还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我以为不被他抓住就可以逃过加班的折磨,没想到,一别数年, 他已经知道运用科技远程发布任务了。

    我无比心酸地抹了抹泪, 自觉伸手把这个陌生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这条信息好了。

    美美拿起小饼干, 逃工看电视美滋滋。

    没想到半分钟后,我的手机又收到了一封不同号码发来的信息。

    【任务:1.…2.…3.…4.…5.…】

    怎么还变多了??

    我气到狠狠咬下一大口小饼干, 非常熟练的把这个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 下楼去最近的便利店买份晚餐, 再买包大薯片啃啃来消消气。

    但是不幸的是, 琴酒就像是把眼睛放在我旁边开始监视了一样,在公寓的不远处和琴酒的保时捷擦身而过后的0.0001秒后, 我寒毛顿立,决定马上放弃晚餐和大薯片,饿着肚子马上转身离开。

    迅速搬家!!go go go!

    既然他能知道我现在手机号,有99%的可能他已经发现了我的公寓地址, 要是我再不回应,估计他就不只是拿着□□冲上我的楼了,而是扛着炮来的!

    现在, 马上, 大厦, 玻璃窗,快跑!!

    我马上拨通400电话喊来了几个搬家团队,让他们速速赶过来在半小时内搞定我所有的行李,然后从后门偷偷搬走,而我……

    三过家门而不入。

    远程指挥搬家,先跑了再说!

    不得不说专业搬家团队就是快,半小时果然搞定了一切,我已经扛着我的行李,坐着车跑到了离我的旧公寓两公里之外的地方。

    虽然本人有钱的一批,但是在这短短半小时内找到既隐蔽又称心如意的新公寓实在有一点点小困难。

    没想到我竟然会成为一个半夜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流落街头的富婆,这样真的很像是被豪门老公赶出家门的弃妇诶!

    虽然我回来之后还没和我的恶毒上司琴酒见过面,但是我已经默认他已经在四处追杀我了,不是拿着□□要崩了我,就是要伏特加开着保时捷创死我。

    任务明明可以一件一件地做,为什么非要在我deadline的时候给我塞多余的任务,让我加班呢!酒厂资本家实锤!我就算饿死,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不会舔着脸回去做他给我的任务的!达到资本家混蛋琴酒!我呸!

    马上又一条陌生信息发了进来:

    【500万】

    ……

    我慷慨激昂的斗争想法停下了。

    我放下手机,思虑再三。

    我呸!姐才不要资本家沾满了劳动人民血汗的臭钱!

    我立马把这个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虽然拉进去的时候手有一点点颤抖。

    痛失500万!

    现在我拥着我的行李坐在路边,就差前面放个碗乞讨了。

    路人行色匆匆,根本不知道这里这个看起来落魄潦倒的女孩,在几分钟前拒绝了五百万的诱惑。

    我落魄的样子就差天空下雨给我制造无家可归的氛围了。

    突然有一双鞋停留在了我的面前,打乱了我为自己默哀的思绪。

    我仰起头,看见了一张看着我稚气的脸。

    他穿着一身常服,手插在口袋里,看起来就像是晚上来夜跑的男高中生。

    “是你?”我有些震惊,“怪盗基……”

    还没等我说完,他慌张地捂住了我的嘴,小声地说:“嘘——今天不是工作日哦,别暴露我的身份。”

    他侧过身看了看我身边非常夸张的行李,睁大了眼睛问我道:

    “你这是……被赶出来了?还是在扮演无家可归的豪门弃妇?”

    我叹了一口气:“无家可归是真的,豪门弃妇是假的,但是是我自己把自己赶了出来。”

    我忍不住住向他吐苦水:“在半个小时内找到一个安保不错隐蔽性好的公寓简直就是就是天方夜谭啊,看来今晚注定要流落街头了。”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的行李,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这样看上去真的很像被仇人追杀。”

    他猜的很准,但是我满肚子的有苦说不出,只能眼泪汪汪地说:“我真的是被追杀啊!”

    “既然是这样的话。”他的脸上浮起一个笑容,像是有了什么想法,“我非常乐意为你提供短期的住处的,如果你相信怪盗的神秘宅邸的隐蔽性能的话。”

    我惊讶地抬起头,万万没有想到能够收留我的竟然是怪盗基德!

    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疯狂点头,拉着他的手疯狂感谢,最后感谢到他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戳了戳我鼓鼓囊囊的行李,试着帮我拿起一个大箱子,:“那就跟我走吧。”

    我的眼睛里闪着光,期待着他能“唰”一下把我的行李边走:

    “你是说,伟大的魔术师可以帮我的行李全部变走吗!”

    “当然不行……”怪盗基德的眼神里似乎透露着一丝无语,“我是魔术师又不是魔法师。”

    他非常神秘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示意我抬头望天:

    “不过……

    但是你如果认可这样也算是魔术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把行李变走的。”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看去,突然听见了头顶轰隆隆的响声,一辆直升飞机正悬停在我们头顶。

    原来最高级的货拉拉用的是直升飞机,好酷!

    “不愧是怪盗基德!”我坐在直升飞机上向他竖起大拇指,“这样排面的搬行李的工程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我坐着基德牌直升飞机,稳稳快速地降落了。

    基德宅的生活未免也太过舒适了,我一边在浴缸里泡澡,一边思考着买下他家房子的可能性。

    不过那位自称是基德助理的老爷爷打破了我买下这里的幻想,甚至我在试探着可不可以租住一段时间的时候,这位老爷爷也无情地拒绝了我。

    他站得笔直,一本正经地说:“租是不可能租的,但是如果成为女主人的话,就可以终生免费了。”

    他说完还笑眯眯地看了看基德。

    “你在说什么啊!”基德一脸惊慌地试图去捂住他的嘴,“我明天还要去上学呢!”

    “什么?!”这回轮到我大惊失色了,我单纯以为怪盗基德就是长得显小,没想到是真的小啊!

    “你还是在上学的年纪啊!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

    “正好正好。”老爷爷虽然被捂住了嘴,但还是发出了模模糊糊的音节,他说:

    “现在不是很流行男高中生吗?少爷这年纪刚刚好……”

    “那我是不能留下来祸害男高中生了。”我还是在被可怕的组织劳模追杀的时候呢,这时候怎么可以拖累年纪轻轻的男高呢,他还是读书的年纪呢。

    但是老爷爷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他忙说:“留下来继续祸害!”

    基德把我拉走了,他解释说:“寺井先生平时不这样的,今天可能是有点激动,想迫不及待看见下一代怪盗吧……”

    “什么!?”

    我觉得今晚我听到的信息量有点大,“你们这是祖传行业!我还以为你年纪很大了,只是用了特殊的药物才保持年轻的。”

    基德有些抓狂,他用力地揪了揪自己的脸,疯狂解释道:“我真的真的就只是十七岁!你的思维也太天马行空了吧,我还是个孩子呢!”

    他不知道的是,比起保持年轻这件事,怪盗是祖传家族产业这件事才叫天马行空,毕竟我的大美人姐姐就是永葆青春的受益者,虽然她本人并不太喜欢这样。

    “可是你还未成年,你们家就已经开始征用童工了吗?”我深切地为这位还没成年就开始打工之旅的童工表示同情。

    “是我自己主动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落寞了起来,“因为想要找到真相,所以才不能逃避。好多人说我只是个花哨的小偷,但是我才不会理会那群不明事理的老家伙的看法呢。”

    “不要逃避吗?”我听了他的话,心情有些低落,我喃喃道,低下了头,“可是我就是因为因为逃避才跑过来的,在你眼里我也只是个只会逃避的胆小鬼吧。”

    “我才不会收留一个怨天尤人的胆小鬼呢。”他撅起了嘴,“我知道理子一定是为了保护朋友才会这么做的吧。”

    虽然听了他安慰的话,我的心情还是有点闷闷的。

    本来我的计划是打算把任务拖到最后一刻完成,期间逃避琴酒给我布置的其他额外任务,这样就可以减少自己的工作量了。

    可是现在琴酒扛着他的木仓开着他的保时捷在四处追捕我,就为了抓我回去加班赶额外的任务,要是他一个收不住开到警局怎么办,他可不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啊!

    这次可能真的不能再逃避了,我躺在基德宅邸里的豪华大床上想,理子的美好生活可能真的要结束了。

    于是我趁着第二天基德小少爷去上学的时候,挥手告别了拿着手绢百般挽留的寺井先生。

    离开的第一步,就是要搞定我未来绝对安全的住所。

    我骑着我的小电瓶车,直接杀去了全霓虹批发安全屋最靠谱的市场——

    黑暗组织的据点。

    作者有话说:

    组织要分房子啦!

    琴酒——指挥工具人伏特加到处追人的银发npc,虽然看上去很忙的样子,但是每天都在做无用功。

    快斗——虽然老上分,但是连跑道也没上。

    第87章 离职?盗资料?

    组织的据点非常隐蔽, 我骑着我的小电瓶车七扭八拐才找到隐秘的大门。

    琴酒最近在忙着追捕我的下落,顺便在摸摸其他卧底的信息,一直都不在组织里, 这也给了我趁虚而入不被他抓到的机会。

    但是我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恐怕这群废物们是真没见过骑小电瓶车来的吧,下次我要申请和我姐姐的同款拉风大机车。

    就这样骑着小小电驴的我因为看起来非常寒碜,被看门的拦了下来。

    他们的态度看起来很恶劣,凶巴巴地拿着木仓在我跟头晃来晃去, 威胁着让我有来无回。

    可能他们也觉得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无名小卒吧, 或者是哪个喝了酒胆子大不小心闯进来的倒霉蛋。

    在前头的那几位连酒名都没有,恶劣地想把我拉下小电瓶车就地解决。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决定发挥一下酒厂的优良传统。

    我一脚踹在了这个有眼无珠的臭男人的肚子上,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他踢开了。

    他手里的木仓脱力掉在了地上, 自己也因为受力四脚朝天跌倒了。

    我不介意用他的木仓给他上一课, 什么叫进组织后才能认识到人间险恶。

    剩下几个人都拿着木仓围了上来, 看着双手空空地我踌躇着没有上前。

    “等等, 把木仓放下!”

    有人赶了过来,我闻声回过头, 发现她正冲着剩余那些企图对我开木仓的人说。

    那个说话的女人走了过来,向我微微颔首:

    “想必您就是玛尔维萨,贝尔摩德大人曾经嘱咐过我,说您会前来。”

    我面无表情地扭过头, 没有理会她。

    她看起来有些尴尬,但是还是接着说:“其实我也已经嘱咐过底下的人了,只不过他们可能没有想到您会骑着……小电瓶车来?”

    “看来组织确实得换新人了。”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把我的小电瓶车大大咧咧地往门口随便一停, 下了车就直接往里走去。没有琴酒在的日子, 我走路的气势都足了很多。

    女人随即赶上我的步伐,边问我道:“请问您是来接手调任后的工作的吗?这里……”

    “工作?”我一歪头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不需要这个,我过来是为了安全屋的事。”

    “安全屋?”她有点疑惑。

    我冲她点点头:“没错,我需要一个安保好隐蔽性强,木仓炮不入跑路方便的公寓作为据点。顺便……”我抬起手示意她接下来的重点,“不要走我的账,走贝尔摩德的账。”

    这样的话,就算是琴酒发觉我不动声色换了住处,还能剑走偏锋地猜到我竟然会铤而走险使用组织提供的房子,他就算查遍了我的资料也找不出来我的住处,因为我用的是别人的账户啊。

    我都想为我的聪明才智高声鼓掌了。

    但是在这里似乎遇见了一点小小的阻碍,这个女人掰着手指跟我细细碎碎地说了一遍最近组织经费紧张,在米花町符合要求的公寓的比较稀少,我要求的时间太短……等等等等的理由。

    “……你想说什么?”我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列举,直接了当地问道。

    “可能……您的住处会靠近一些组织成员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对我说道。

    “那我的隐蔽性要求体现在哪里?!”我有点生气,“组织的的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

    但是眼前的女人听出了我不满的情绪,竟然还毫不在意地说:“听说近年来您也没完成几个任务,还是不要为难我们的好。”

    我冷哼一声:“我上一个任务的期限还没有截止,你也敢嘲弄我?我任务的完成率可是百分百,不像有些人,连安全屋都找不好。”

    那女人双手环抱,面上竟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情,“虽然有些冒犯,但是还是想说,我从前还真是从没见过您呢。”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从前是直属于那位大人的,你还不配认识我。”

    她皱了皱眉头,稍微抬高了声音:“你也别太小看我们……”

    但是还没等她说完,我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出了她藏在腰间的木仓。

    这样容易看出来的摆放位置真是给组织丢脸,我顺手就把她的武器拿到了手里,往前一顶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既然知道冒犯,就不必再说了。连自己的木仓都管不好,我想你也是不用再继续在组织待下去了。”

    她哆哆嗦嗦地再也没敢说话,被我逼去处理我的繁琐的安全屋要求了。

    最后我成功拿到了新公寓的钥匙,虽然这个新公寓的地址有一点点眼熟,但是我并不在意-

    隔天我开着小电驴去警局交了辞职信,目暮警官看见我竟然要辞职,惊讶地眼睛都要掉下来。

    “你你你……”他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理子你不是……一向很满意这个工作吗?怎么突然要辞职?是不是老遇上案件工作强度太大啦……唉,我下次不叫你来了……”

    “不是的。”我有点不敢看目暮警官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一切都很好,只是……我想换份工作了。”

    “可是你一走啊,米花町这个职位又是空缺没人来做了,下个月我的kpi又要悬了呜呜呜……”目暮警官开始捂着头抱怨。

    我好不容易劝住了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目暮警官,他还在像个老人家一样碎碎念。

    我答应了他时不时会回来看看,永远不会忘记他,会经常来看望他,目暮警官才勉勉强强在我的辞职报告上签了名,一脸悲痛地说要给我办个欢送会。

    我礼貌地拒绝了他的好意,还拜托了他暂时不要把我离职的消息告诉别人,以免大家觉得太突然了,难以接受。

    由于我上班的时间实在是寥寥无几,所以也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我就这么空着手来空着手回去。

    目暮警官:我现在就难以接受啊!

    临走前,我还是犹犹豫豫地转过头,对着还在发愣的目暮警官说:

    “对了,我的人事档案还在资料室里面吧,能不能找个人带我去调出来。”

    “好好好。”目暮警官慌忙从自己的办公座位上站起来,连连点头,带着我往人事档案的资料室走去。

    “这种管理人事资料的地方,普通警员没有开锁的钥匙,还是我带你过去吧。”

    他带着我七扭八拐地来到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门口,刷了视网膜解锁的安全锁,经过了重重的安全检验,才带着我进了幽深的资料室。

    “你的资料应该在……第x排……”

    目暮警官摸着头,仔细思考着,带着我来到一排高大的书架前面,他的表情明显有一点僵硬:

    “诶呀,具体哪排我也忘记了,整个部门的人事档案似乎都在这里了,这得找好久呀。”

    我手一指资料室里的电脑,疑惑地问道:“不能用那个电脑查吗?”

    “那个呀。”目暮警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答我道,“那个是储存更高机密档案的,像我也是没有权限的。”

    “这样啊……”我缩回手,无奈地耸了耸肩,“那只能一个一个看过来了。”

    其实档案也不难找,这里都是按年份排列的,只要找到我入职的年份,按部门顺序很快就能找到我的档案,但是我并不打算把这个规律告诉目暮警官。

    正当他叹了一口气,打算从第一排找起的时候,目暮警官的电话突然响了,在百般寂静的资料室内,突然响起的铃声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喂……什么!!?”他接起电话,表情更为惊惧了。

    “怎么了?”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目暮警官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解释道:“刚刚有人寄匿名信过来,说警局内被她设置了定时炸>弹,现在大家都在紧急排查到底在哪里呢。”

    “唉,米花町还真是灾难不断呢。”我也跟着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装作非常善解人意的样子,对他说,“要不目暮警官你先去处理吧,这里我可以先找找,你处理好了再回来就是。”

    “嗯……好吧……”目暮警官没犹豫一会,就同意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爆炸课的同事们基本上都是三分钟排查完毕的,我三分钟以后马上回来,不会让你找太久的。”

    “好的。”我扬起一个笑脸,“那您先去忙吧。”

    目暮警官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我把目光幽幽地投在了那台关机的电脑上。

    开机的速度很快,但是必须有密码才能进入,一般这种加密的信息都有不止一层的防火墙保护。

    但是难不倒我,我看了看手表。

    三分钟倒计时

    开始。

    我的手在键盘上飞速地移动,电脑上开始流转起了代码,防火墙开始瓦解,第一层,第二层……

    “咔哒——”

    档案室的门锁被转开了,目暮警官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门口走进来:

    “原来没有什么炸>弹啊,被犯人忽悠了呢……”

    他抬起头看到了已经不站在原来位置上的我,有些疑惑地说:

    “理子……你站在这里是……”

    我向他扬了扬手里的档案袋:“已经找到我的档案啦,所以在门口等你呢。”

    “好快……”目暮警官暗暗感叹了一下,带我出来,锁好了档案室的门。

    “理子以后可要经常回来看望一下我们这帮以前的同事哦。”他一边走一边说。

    “那是自然的啦。”我一边笑眯眯地回应他,一边默默地握紧了手里的U盘。

    走出警局的大门,我拿出手机,往一个陌生号码发了一条信息:

    【任务完成,卧底名单已经拿到。】

    发完这条短信,我从手机里抽出电话卡,掰折了两下,扔进了河里。

    作者有话说:

    理子的任务就是帮组织拿到警局的机密卧底名单,有点不严谨,但是大家可以当她黑客技术非常牛批,唰唰唰就搞定了高难度任务。

    所以她来警局内部的目的就是,先搞好关系,离职的时候可以被放心地带进资料室,再偷摸摸进入更高级资料室,盗走资料一走了之-

    后续还是很甜的,不虐不虐,作者不会写虐文。

    这两章稍微走下剧情,没有甜甜剧情是因为我刚分手,应该明天睡一觉就恢复了,明天就马上写甜甜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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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松甜甜和零零剧场

    松田阵平发现理子不见了。

    一开始他以为她在睡懒觉, 所以没回他的信息,没接他的电话。

    但是他抓心挠肺地从早上等到下午,他在她家楼下转了好几圈, 连路边的杂草都给他薅秃好几株, 都没有听到她的回复,连敲她家门都没有回应。

    不会是手机坏了,正在去修手机的路上吧……

    他只能想到这个答案,但是她又为什么不找他一起陪她去修手机呢?为什么不找他呢?好奇怪……

    松田阵平又在自我安慰, 嗯, 一定是手机坏了,所以联系不到他, 合理合理。

    但是他逛了好几圈,还是忍不住拐弯去找了还在拼命打工的降谷零, 虽然在某些方面来说, 他们是情敌, 但是换个角度, 他们还是关系好到炸裂的朋友。

    于是松田阵平偷偷摸到波洛咖啡厅,在确认好咖啡厅里也没有理子的身影后, 他慌忙找到了还在做三明治的降谷零。

    “完蛋了,我女朋友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她有来找你吗?”松田阵平的语气好慌张。

    降谷零先是一愣,随即放下手里的半成品三明治,马上反驳:“鬼才是你女朋友, 理子是个单身的好女孩!”

    “没和你开玩笑,快点!”

    松田阵平的表情很是严肃,降谷零皱了皱眉头, 推开三明治擦了擦手, 问他道:“是不是你把她惹生气了, 她决定不理你了。你别担心呀,换我一定不会了,她对我好着呢……”

    然后降谷零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拨出了理子的电话,电话那头:

    【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他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拨通】。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有点耳朵发麻:

    “如果你说我是惹她生气,所以她不接我电话,那你做什么了,她总不会注销手机号跑路吧。”

    降谷零解下围裙往桌上一扔:“我们去警局看看,昨天是领工资的日子,她不去上班但是也会去拿工资的。”

    松田阵平嘟囔了一句:“你还挺了解的……”但他也没多说话,跟着降谷零拐出了波洛咖啡厅。

    可是但他们刚匆匆忙忙地赶到警局,就碰见急急忙忙要出警的目暮警官,他说柯南又碰上一具尸体,他又要上班去案发现场了。

    松田阵平不想听目暮警官多说,急忙打断了他,闻道:

    “你最近……有看到过理子吗?”

    “理子啊……啊有有有。”目暮警官不假思索,忙着点点头,“昨天见过昨天见过……”

    松田阵平刚想说,太好了,我们都联系不上她,原来她不是失踪了呀……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目暮警官接着说:

    “她昨天来辞职了,诶真是想不到啊,平时跟我们讲多么多么喜欢这份工作巴拉巴拉……”

    “辞职?”降谷零打断了目暮警官的话,他的语气都变了,声音里充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担忧和疑惑,“她不是最满意这份工作了吗?怎么会辞职呢?”

    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转头问松田阵平:“你说去她家敲门也没人回应是吗?”

    松田阵平皱着抬起眼,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心知肚明,不顾一旁还在诶呀诶呀感叹的目暮警官,赶紧往回跑,紧赶慢赶又回到了理子家的楼下。

    降谷零站在门口,看着沉重的大门,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到如今,只能撬锁进去看看了。”

    松田阵平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撬锁会不会不太好,要不我们还是翻墙进去吧。”

    降谷零看着他的眼神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松田阵平不是很明白,他听见降谷零说:“听我的,翻墙更危险。”

    降谷零撬锁的姿势比松田阵平拆弹的姿势还要熟练,也不知道他到底撬了多少个倒霉人家的锁扣了。

    但是松田阵平来不及吐槽他,因为等他咔哒打开锁,一进门就发现,曾经热热闹闹堆满了东西的公寓,如今已经要被搬空了。

    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景物。

    曾经他就坐在这里,一边和理子看电视,一边偷吃她的小零食,但是现在茶几上一个小零食也没有了。

    降谷零走进厨房,他曾经在这里颠着锅做大餐,热衷着买很多很多东西填满她的冰箱,但是现在打开冰箱,空空荡荡。

    不仅如此,衣柜也空了,鞋柜也空了,连那些在储物室里看上去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杂物,她都带走了。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emo了。

    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神情呆滞,在心里感叹物是人非。

    “她是不是发现我的身份了,觉得和我在一起会太危险了……怎么会呢理子,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降谷零喃喃着,一脸忧愁。

    松田阵平握紧了拳头:“一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对惹她不高兴了,我这么好,她才不会因为我而离开的。”

    降谷零坚持要把松田阵平撵出了理子家门,但他们还在气呼呼地掰扯,门又开了。

    房东老太太——那个曾经在外墙上抓包降谷零翻墙的老太太,推门进来。

    “喂喂喂。”她敲了敲门,“你们是要来租房子吗?”

    “租房子??”二人大惊,“这里不是有人住吗?”

    “她搬走啦,你们不想租就赶紧离开,别打扰我租房!”

    房东老太太把两颗蔫头大白菜撵出了房子。

    忙碌的降谷零还有任务要做,他捏紧了拳头发誓一定找到理子。

    悲伤的松田阵平非常emo地拉上了两瓶酒跑到萩原研二家买醉。

    他也觉得自己这场日久生日的暗恋要走到尽头了,他只是遗憾自己还没有正式地表白一场,太丢人了。

    “太过分了!”他喝多了话都说不利索,萩原研二一脸冷漠地被他揪住了领子斥责,“怎么可以一句话不说就跑路呢!我哪里对你不好!你明明说过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萩原研二一脸生无可恋地吐槽:“可是你不是不想和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那是我自己偷偷摸摸的小心思啊!”松田阵平哭丧着一张脸,“那也不能这样人间蒸发吧,我多难过啊……”

    萩原研二看着他,忍不住吐槽:“听起来就像是骗完感情销号跑路的渣女啊……”

    “太过分了!”松田阵平拿着酒瓶子忿忿不平,“欺骗我纯真的感情!我要表白的草稿都打了十几遍诶!”

    “你还打了表白的草稿?!”萩原研二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给我看看,我帮你改改。”

    “表白对象都消失了,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松田阵平一肚子气,“下次要让我看见她,我一定臭骂她一顿!太过分了!”

    “消失确实感情中的大忌啊……”萩原研二叹了一口气,“你控制点自己的情绪,要不去她的社交平台上看看,有没有把账号注销了。”

    松田阵平一边吐槽着“太过分了”,一边委委屈屈地打开了理子的社交平台。

    可能是走的太慌忙的缘故,她的账号没有注销,还停留在几天前的更新。

    “快快,给她私信呀,你就说说她太过分了之类的话,说不定她也觉得自己不对,看到了说不定就会回来找你。”萩原研二忙给出建议,“之后她说不定会感到愧疚,对你更好了。”

    松田阵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打开理子的私信栏,准备发去一段语音。

    他本来想说,“你好过分,怎么可以把我抛下”之类的话,但是一开口就变成了,“你快点回来找我吧!我好想你啊!”

    萩原研二恨铁不成钢地低下了头。

    降谷零回到家的时候,又成为了雷厉风行的组织成员波本。

    朗姆发来邮件,告诉他组织新调任了一名成员,因为安全屋有限,暂时安排她住在他的隔壁。

    波本对认识组织新成员毫无兴趣,那些人,不过是组织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罢了。

    “玛尔维萨吗?”波本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对方的名字,决定带上一份自己做的三明治去隔壁打个招呼。

    一般来说,这些一心只有杀戮和利益家伙通常都会对他的三明治不屑一顾,当然这只是在品尝之前。不过他才不在意这些,估计这次拜访之后,他和这位组织成员除了任务之外就不会再有其他什么交集了吧。

    他敲响隔壁的门。

    隔壁的门突然往里拉开了,他刚想说:“我是波本。”

    但是连一个“我”字都还没发声,就卡在喉咙里面了。

    门里是一张熟悉的脸——

    一声不吭突然告别的理子,正板着一张脸开了门。

    两个人四目相对,两眼懵逼。

    波本:我是谁我在哪?

    理子“砰”得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他在门外有点发愣,但还是不可置信地说了一句:

    “玛尔维萨?”

    门又猝不及防地向内拉开了。

    理子板着一张脸拿走了他手里的三明治,又“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波本大脑空空地退回了自己的住处,才发现朗姆在几分钟前,又发来了一则邮件,上面写着:

    【玛尔维萨已拿到组织内卧底名单,组织非常重视。】

    卧底……名单……

    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吊到了喉咙口。

    纵使这么多时间的相处,情感告诉他——不可能!

    她富有正义感,她善良重友情,她不会是恶人……

    但理智还在把他往回拉。

    她为什么要靠近他?她为什么会成为组织成员玛尔维萨?她拿到的卧底名单……是真是假?

    他回去又敲响了理子家的门,这回,他要把这份危险的卧底名单给偷到手。

    他边敲门边觉得,自己这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暗恋,马上就要画上句号了。

    作者有话说:

    目暮警官: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打断我的话?我是年长者诶!!

    萩原研二:教了这么多!怎么回事!有没有点出息!把你的表白信拿过来!我给你改五遍!!

    松甜甜:呜呜呜我忍不住!

    零零:(断线中……)

    松甜甜有支援研二,零零的支援也马上上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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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景光出现!

    我拿着任务胜利成果U盘, 打算交给上层邀一邀功,美滋滋地赚一点点休息假期。

    但是正当我匆匆忙忙地刚从公寓里走出来时,路边的草丛里突然钻出来一个人, 他顶着一头草屑, 露出一个足够隐藏在草丛里不使人分辨的头顶,轻声地叫了住了我,要不是我的耳朵够灵敏,我都听不清, 他快要消逝在风声中的话语。:

    “玛尔维萨, 玛尔维萨~”

    我没有转头,目光仍然是直视着前方, 但是脚步却停住了。

    我目不斜视后退了几步,不动声色把他的脑袋又按回到草丛里面。

    “不要出来, 你会给我添麻烦的。”我冷冷地警告他。

    “这回真的是有要紧事啦。”

    他执着地扭动着头, 想摆脱我的桎梏, 要和我讲话。

    但是我很心虚, 不愿和他多说几句,要是被别的人看见了他的样子, 那么他不仅会重新体验一回死亡,连带着我也没有好下场,假期被取消是轻的,要是琴酒转头也来追杀我怎么办。

    我谨慎地扭头看了看四周, 还好还好,一个人也没有。

    背后就是我的新公寓。

    幸好米花町没有监控,我不怕有人调取监控看到这一切的可能性。

    但是也不能排除有针孔摄像头的可能, 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我随便抽了一块黑布, 学着警员绑嫌疑犯的样子, 随便一股脑蒙在了他的头上,拎着他的领子迅速躲进了公寓,一口气把他从楼下拎到楼上,一气呵成把他扔进了我的房子里,又仔细地拉上了窗帘。

    “坐吧。”我用下巴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下,“这里我检查过了,没有窃听器没有摄像头,是安全的。”

    他才放心地坐在了我的沙发上,把头上的黑布拿下来,喘了几口气:“可闷死我了。”

    “这总比被别人发现了的好。”我给他端了一杯水,放在他前面的茶几上,他端起来谨慎地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地喝了一口,下意识地擦掉了杯壁上的指纹。

    “你的旧手机还在我这里呢。”我突然想起以前那个被松田阵平翻出来的手机,“你是来拿回去的吗?”

    他摇了摇头:“不是的。”

    “那你想跟我讲什么事情?”我也坐了下来,双手抱胸,疑惑地问他道。

    “是这样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你是不是拿到了卧底名单?”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毕竟这份名单关系到了我的未来假期,可是件大事,我只是模糊地回应:“你从哪里知道这个鬼消息的,”

    他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以前我的身份也是你拿到的,我猜组织会让有经验的你去再盗一回。”

    我皱了皱眉头:“你不会还在担心别人吧,还是管好你自己比较好,你可是一个已经‘死亡’的人,我可没有理由再帮你第二次。”

    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看一看名单的内容再做决定。”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看一看名单,但我不希望错过什么会让我今后感到遗憾的信息。

    我犹豫着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正准备插进电脑里看一看里面的内容。

    突然,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我们两个就如同惊弓之鸟。

    我连忙站起来,没说一句话就把沙发上那个已经警惕到要夺窗逃跑的人拉起来,塞进了卧室的衣柜里。

    幸好衣柜够大,他不用忍一下。

    我边把他塞进去还一边说:“等一下不要出来,除非我过来放你出来。”

    他小声地问我:“门口是谁?”

    “我刚来这里,应该是组织里的人,你不要出声。”我用食指贴近嘴唇,向他嘘了一下。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安静的缩在了衣柜里。我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想起来了,上个月看的《回米花町的诱惑》里面的出轨藏人镜头,一模一样。

    我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马上跑去开了门。

    安室透,呸。

    无敌好演员波本正站在门口,就像和往常在波洛咖啡厅里见面一样和我乖巧地打招呼。

    我“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救命……

    组织里那群吃软饭的家伙,怎么好死不死让波本来跟我打招呼。

    现在我们相见可不是从前那样了。

    我现在在他眼里应该是一个玩消失,负罪逃跑,说不定他还觉得我以前都是假惺惺的演戏,靠近他是别有目的的坏女人呢!

    还是躲远点的好。

    等等——

    我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刚刚手里拿着的,是波洛的三明治吗?

    自从我跑路以来,已经馋了很久的三明治了,可惜我心虚,我不敢回去。

    内心的三明治和守护住自己的脸面在大战,一个天使说:“我要体面我要脸面!”另一个恶魔说:“我馋馋我要吃三明治!”

    要是以前的我肯定选择吃三明治,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是钮祜禄·玛尔维萨。

    我板着一张脸又开了门,夺走了波本手里的三明治,又“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好了,我现在在他眼里应该是一个玩消失,负罪逃跑,说不定他还觉得我以前都是假惺惺的演戏,靠近他是别有目的,而且还不顾脸面偷拿三明治的坏女人了吧!

    他应该已经气呼呼地离开了。

    我转而又回到卧室,打开了衣柜门,准备藏在衣柜里的人拉出来。

    但是我刚打开,他可怜巴巴地要抬起腿钻出来,门……又被敲响了。

    我按住他的头又把可怜巴巴的他塞了回去。

    关上衣柜门,转身回去打开前门。

    波本带着他虚伪的笑容,又站在了门口,这次手里没有三明治了。

    “你来干嘛。”很好,我的语气冷酷无情,像个组织大佬的风范。

    “理……玛尔维萨,我是……”

    我无情又冷酷地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波本嘛,有事吗?没事关门了。”

    我又要关门,但是他一伸手按住了门框:“等等……”他说,“我可以进去坐坐吗?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以新身份认识一下。”

    “你不气我一声不吭就消失吗?”

    快生气啊波本,快生气快骂我。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赶你走了。

    “我知道……”他的语气低落了下来,“你一定是有原因,有苦衷的。我知道你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失去了记忆,你现在找回了记忆,我们都为你高兴,希望你能过得更好……”

    我无助地扶住了额头。

    而他趁机半只脚踏进了我家的门,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朋友一场,你能像以前那样和我相处吗?”

    要是他换个时间来,我说不定真的放他进来了,但是今天,我家可是藏着一个不能见光的男人啊!

    但是还没等我晃过神,波本已经往我家里探头探脑了。

    “我给你倒杯茶,你喝完就赶快走……”

    我话还没说完,波本就已经和在自己家一样熟练地走了进来。

    我叹了一口气,给他冲了一杯倒了好几个浓缩的巨苦黑咖啡,祈求能把他苦走。

    等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目光竟然停留在插在我电脑上的U盘上。

    怎么!他这是想抢功吗?!

    安室透平时看起来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这回本性暴露也想抢我的功劳吗!

    我大惊失色,用身体挡住了U盘的方向。

    “那是你的任务吗?”

    他的意思应该说的是那个储存着卧底信息的U盘。

    我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个成熟且识趣的组织成员应该两耳不闻其他人的任务。

    他笑了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对我说:“好苦,可以加一点糖吗?”

    他把面前的黑咖啡朝我的方向推了推,我只能起身,决定这词次给他放一整罐的糖。

    但是我留了一个小心眼,等我进厨房以后,我又偷偷地探出了半个头,观察着客厅里的动静。

    波本那家伙鬼鬼祟祟地站起来,一定是要调换我的U盘!

    我也来不及管什么又甜又苦的咖啡了,我连忙窜出来大喝一声:

    “站住!别动我的U盘!”

    波本倒是没有被我唬住的样子,脸上更是一点尴尬也没有,仿佛他在做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

    但是……

    衣柜里的男人似乎被吓到了。

    他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衣柜里的衣架,发出了一点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注意到了。

    波本锐利的眼神瞥了过来:“你这里,还有别人?”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手,“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吧。”

    “别想骗过我,玛尔萨维。”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开始走向衣柜的方向。

    “等等。”我的语气也严厉了起来,开始释放出了可怕的气压,“波本,你以为,这是谁的家?”

    可是还没等我们两个开始正式对峙,衣柜里的人竟然缴械投降了?

    还没从释放低气压的气势中恢复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衣柜门突然打开,滚出来一个看起来有点狼狈的人,他的肩膀上还不小心缠着我的一条围巾。

    他一边把围巾扯下去,一边很激动地喊了一句:“零!”

    现在轮到我懵逼了。

    怎么?你们认识?

    我以为我和他是一伙的,现在似乎我才是那个应该离开的局外人。

    波本整个人震惊到快要说不出话来,就像是久别多年的征战老兵回到家乡,他的嘴唇颤抖着,喊出了那几个字:

    “景光……”

    作者有话说:

    透子:她是有苦衷的!我的任务就是要拯救她!解救她!给她幸福的未来生活。

    看到U盘——她被骗了!让我先把u盘里的名单拿到手再去和她解释,我要拯救她!

    景光:(默念)假装我是第三者,假装我是第三者,不敢动不敢动不敢动。

    (听到zero声音,一激动)

    妈耶!我是景光!我们两眼泪汪汪!

    理子:等等?究竟谁在隐藏谁?该走的人是不是我??

    第90章 琴酒的死亡呼唤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头上挂满了问号,虽然有些不愿,但是还是插嘴打断了他们感天动地相逢的场景:

    “有没有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诸伏景光这才把他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小小地分给了我一点, 他说:

    “你去看看那张U盘里的内容。”

    我半信半疑地回到电脑前, 重新插进U盘,鼠标开始慢慢地向下移动,一张张照片划过我的面前,直到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我的动作渐渐僵硬, 页面停滞住了。

    降谷零。

    原来是你。

    我突然明白了之前松田阵平在超市门口为什么会喊出那个“零”字了, 原来他们也是旧相识,装得还真像一回事。

    我冷冷地把鼠标往前一丢, 紧紧皱紧了眉头:“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去告发你们吗?”

    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事出紧急, 我也没想到你回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盗取了新的卧底信息, 我也没有别的方法能阻止了, 只能再赌一次。”

    他的目光看着我, 眼神坚定:“既然你曾经救过我一次,现在也一定不会把零供出去。”

    “救你……”顶着安室透假名的降谷零有些惊讶地望向诸伏景光, “你那天……我明明看见你浑身是血的……”

    诸伏景光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认真地看向我:“玛尔维萨,我的那部手机,现在应该还在这间房子里吧。”

    “是的。”我站起身, 从杂物箱里扒拉出那部破碎的手机,上面还带着陈旧的血迹。

    安室透接了过去,仔细地看了看:“虽然已经被破坏得非常严重, 但是屏幕上似乎并没有弹孔。”

    诸伏景光接着向他解释道:“因为子弹并没有打中心脏。”他深吸了一口气, 继续说道,

    “当时我的信息被泄露,是玛尔维萨拿到的机密文件。她在那天好心来提醒我,组织将会派黑麦来制裁我,让我做好准备,早点离开。”

    “你……”安室透怀着复杂的眼神看向我。

    “你别误会!”我连忙摆摆手,“我可不是卧底!我只是偶然他做饭很好吃,不想世界上再少一个大厨而已。但是……”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忿忿不平:“这家伙明明知道一会儿即将踏上死路,却还是执意赴死,大笨蛋!”

    安室透握紧了拳头,也和我一样骂了一句“笨蛋”,他有些愤怒地朝诸伏景光大喊:“你当时为什么不和我说,如果我们一起想办法,你一定可以活下来的。”

    “我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诸伏景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无情打断:

    “确实挺好,挺好到差点没送去抢救就要死半路上了。”我偷偷地翻了一个白眼。

    “所以那天我看到的……”安室透还在极力着当时的场景。

    其实他看到的就是事实,诸伏景光自己扣动了扳机,决定将手机里家人所有的信息都毁掉,血液四溅也染红了那部手机,匆忙赶来的波本只看见了拿着木仓的赤井秀一,和好友浑身是血的模样。

    不过诸伏景光还能再抢救一下。

    在这个家伙执意赴死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二手准备。

    那时候琴酒天天压榨我,我只不过向他‘借’了一点昂贵的药膏,他都要指挥着伏特加开保时捷追了我好几圈。带着一点点对琴酒的不满和反抗,也带着一点点诸伏景光要因我而死的愧疚,更带了一点点对厨艺大师的惋惜,我决定悄悄救下他。

    在他自己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在另一边的高台上也扣动了扳机,子弹打中了他握着的木仓管,木仓口就这样受到外来的冲击移动了几公分,偏离了心脏的位置。

    敏锐的赤井秀一那时候警惕地往我的方向望了一眼,我堪堪擦过他墨绿色的瞳孔,幸好我收木仓够快,躲得也很迅速,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的脸。

    不过也算是诸伏景光命大,我给他做了紧急的急救措施才保住了一条命。

    他在我旁边晕得不省人事,我既不能把他送医院,更不能送回组织急救,他的手机还碎成八爪鱼,只能拖回我的一个小小据点,凭着我从组织(琴酒)手里偷回来的高效药才能维持生命。

    幸好警方的人员就介入接走了他,不然这家伙真的要在我手里耗死。

    再后来连我自己也遭遇了些许不测,他的下落更是成了谜团。

    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他应该是昏迷了好久吧,说不定最近才恢复过来,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才出现。

    “太好了……”安室透喃喃道,“幸好你还活着……幸好你没有死……不然我此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诸伏景光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零,不管我有没有死,这都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再来一遍,我也不会后悔。”

    “呸呸呸!”我跺跺脚连忙打断了他们的话,“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现在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坐在这里的吗?别说那些丧气话。”

    安室透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坚定而诚恳:“真的很感谢你,在危机关头救了他一命。”

    “等等……”我突然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他,“你当初不会是因为……我救过松田,所以才突然对我这么好的吧。又请吃饭又做超大型三明治,阵仗整的好夸张。”

    安室透突然卡壳,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也不全然是这样,我还是有自己的小小私心……”

    “私心……?”诸伏景光的目光也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过我把关注点完完全全地落在了安室透的前半句话:“你果然都是为了感谢我,亏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和我做朋友的呢!”

    安室透逐渐僵硬:“真心是很真心,朋友的话……”

    诸伏景光突然尴尬地蹲坐在沙发上,渐渐地抱着了自己的腿蜷缩了起来,目光在我和安室透中间扫来扫去。

    安室透突然告状:“我比松田阵平要真心的多,他才是不怀好意!”

    诸伏警光的瞳孔开始放大,他的目光开始传递出震惊的神情,他蜷缩的幅度更大了。

    听到松田阵平的名字,我又瞬间变得低落了起来。

    他上次兴致冲冲地约我去看日出,结果日出没有看到,我已经先行一步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收到我给他定做的防爆背心。

    气氛变得僵硬,比气氛更加僵硬的诸伏景光试图打破僵局,他非常不自然地假装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啊对了零,听说你和赤井秀一是死敌,不会是因为我……”

    安室透听到赤井秀一的名字,脸色就已经变得不太好看了,他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你看见景光还活着,是不是也会放下和赤井秀一的恩恩怨怨啦。”我好奇地问道,“气是不是一下子就消下去了呢?”

    “那倒也没有。”安室透板着一张脸,“FBI很狗这件事,是不会变的。”

    我心里默默地为赤井秀一点了一根小小的蜡烛。

    正当我想要给这两位久别重逢的朋友们倒两杯茶的时候,我新买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

    我没有细看来电的号码,上面只显示着一串空白的字符,和以往的来电形式都不一样,我以为是电话公司的来电,毫无防备地接通了。

    “玛尔维萨……”

    对面只传来了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冰冷地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我的汗毛顿立,拿开了手机,又看了一眼号码——完全空白。

    虽然只能听见声音,但是我已经能感受到对面的人是在以什么样的姿势接通着电话。

    他的手里一定夹着雪茄。

    “玛尔维萨。”他的声音就像蛇一样慢慢地缚上我的后颈,

    “带上你的东西,给我滚过来。”

    他果断地挂掉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我感觉这是敲响我生命倒计时的丧钟。

    看到我渐渐凝重,再到生无可恋的表情,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似乎也猜到了来电的人是谁。

    “是……琴酒吗。”安室透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他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在,他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你。”安室透说着就要起身和我一起走。

    我连忙把将要起身的他按下去,忙说:

    “我还是一个人去吧,你要是去,我俩生还的几率就更低了。”

    要是我不是一个人过去见他,身边又多了一个人,琴酒估计会直接认为我在挑衅他,我背叛了他,我是叛徒,不用多说当场解决。

    我迅速拔出U盘,打算迅速赶去。

    走了两步,我又回头嘱咐道:“这些事情,能不能……先别告诉松田阵平。”我的语气软了下来,“别把他扯进来,太危险了。”

    安室透看着我愣了愣,低垂下了目光:“作为多年的朋友,我们当然也不想把他拉进这么危险的事情当中。”

    “但是……”诸伏景光接着说,“他这么聪明,即使我们一个也不告诉他,他应该也能猜到。”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试图挽回地说:“还是能瞒就瞒着吧,我不想他平白担心。”

    说罢,我拿起U盘,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

    在关上门前,我听见安室透对着诸伏景光说:

    “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吧。”

    什么站在哪边?

    我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作者有话说:

    问就是柯学救人。

    景光:(开始觉得不对劲)怎么回事,一回来就有这么劲爆的瓜嘛!

    (听到松田内心已经开始炸裂)是我想的那样吗是我想的那样吗!wow 不敢动不敢动……大家在我不在的日子里玩的好花哦……

    琴酒总是日常被背刺中……

    琴酒:为什么明明没怎么下重手,为什么她看上去很痛的样子就倒下去了……这么脆弱吗?我只是随便吓吓她……要拿药??算了算了多给她一点吧……

    (理子马上拿着药给了景光)

    琴酒:多多锻炼她,做任务给我麻利点!对你严厉是为了你好!

    (理子马上转职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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