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逆和赵砾是十二点到的理发店,gessy请他俩吃了个午饭,又带着时逆挑了两小时发型,最后gessy崩溃地说。
“夫人啊,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头发可不是指甲,这么长可得留个大几年。”
时逆算是明白了,合着他根本不想给自己剪头发,之前都是在拖时间呢。
“可是长发真的很影响生活。”时逆说,“晨跑的时候头发太重重心不稳,健身也影响做动作。”
gessy愣住,表情特惊讶,抬头纹尽显,嘴能塞鸡蛋,“夫人最近开始健身了?”
有被冒犯到的时逆点了点头。
gessy噎住,想了良久,仍不死心:“也可以把头发扎起来的嘛,商场有很多好看的发夹和皮筋,而且夫人你这脸型不挑发型,随便扎一扎就好看!”
时逆:“……”
他只是想剪个头发,为什么发型师gessy的反应跟他要把整个头砍了一样。
时逆轻叹一口气:“既然不挑发型,那你给我剪短吧。”
gessy深呼吸一口气:“确定不后悔?”
时逆沉定点头。头发而已,没什么好后悔的。
gessy撩起时逆的长发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这一头长发可是他六年的心血。
他一脸舍不得,最终长叹一口气,“行吧。”
放悬到的时候时逆正吃着面包等染发剂上色。
时逆没想到他会来,赵砾没和他说,听到门铃响了,他下意识地看过去,看到放悬时吓一跳,被面包噎个半死。
放悬人高腿长,两步就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奶,还很贴心地给他拧开了。
“怎么吃这么急?饿坏了?”
顺着奶好不容易给面包咽下去,“谢谢。”
放悬顺手给旁边的转椅拉过来坐时逆旁边,瞅了眼他被染发帽包住的脑袋,“老婆,真给剪了?”
染发帽连着加热器,时逆脑袋没法大幅度动,他食指比到自己下嘴唇位置,“嗯,剪到大概这个位置。”
放悬眼珠稍稍向左上方转了一下,似乎在想象这个长度头发的时逆是什么样。
他笑笑,说:“我还从没见过头发这么短的老婆,不过老婆你就算剃光头也好看!”
时逆:吹过头了。
放悬盯着他嘴角看了两秒,扯了张纸巾靠近替他擦嘴角,时逆下意识想躲,但脑袋被固定住了,没办法躲。
放悬垂眸看他,眼含笑意:“怎么突然想到要剪头发了?”
“太长了麻烦。”时逆听到身后有动静,估摸着是gessy。
去给时逆取外卖回来的gessy一个“夫”字卡在喉咙,连忙推着身后的赵砾走人。
“别看了别看了,人家夫夫调情我们凑什么热闹。”
赵砾对上了放悬淡淡的视线,他稍稍点了点头,和gessy离开贵宾区。
gessy边走边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俩同框,外界传放总疼老婆原来是真的啊。”
在理发店上班甜甜都能听到八卦,gessy对这种事很好奇,偏头问赵砾:“你平常总跟在放总身边,他俩私底下也这么腻歪?”
赵砾冷冷睨他一眼:“放总的事是你能打听的?”
gessy瘪瘪嘴:“是我不配。”
时逆做完头发都晚上八点了,gessy替他抓了最后一下造型,十分满意地说:“好了。”
放悬一直在后边沙发上等他,听到gessy的声音他抬起头,瞳孔微缩。
全身镜里的时逆长发不见,一头利落的蓝黑短发,衬得皮肤更加白皙,烫了微卷,极具蓬松感,毛茸茸的,看着很好摸。
时逆有点近视,双眼微眯,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像是睥睨一切、高高在上的小王子,让人移不开视线。
以前的时逆的美是张扬的,毫无保留的,像一朵花期短只能拼命展现自己的昙花;
现在的时逆张扬的美收回去几分,多了些清冷与含蓄,放悬想到了小苍兰,一种他最喜欢的花。
放悬对赵砾勾勾手指,“给这发型师转十万,技术不错。”
赵砾对自家老板的大手笔早已见怪不怪,点头应下。
时逆对新发型也挺满意,随意抓了抓发尖,转身问放悬:“你觉得怎么样?”
放悬笑得眉眼弯弯,“好看!老婆天下第一好看!”
gessy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听得赵砾低声对他说:“给你账户汇了十万,放总说技术不错。”
gessy瞬间眼睛就亮了,什么鸡皮疙瘩、肉麻都不存在!放总就是天下第一好的总裁!
回去的时候是赵砾开车,放悬陪着时逆坐在后座。
放悬捏着时逆的左手,避开贴着创口贴的地方,心疼地问:“这是怎么弄的?”
时逆实在没那脸说是跑步摔的,但他也瞒不了放悬,干巴巴地说:“不小心摔的。”
放悬挺乐,“你刚到家里那两年也经常摔,摔得最狠的一次把脑袋都磕出血,给赵姨吓一跳哭着给我打电话。后来营养跟上了就没怎么摔了,肯定是这段时间生病身体病垮了,多补补。”
时逆点点头:“有劳你费心了。”
时逆稍颔首,眉眼温顺,太乖了。
放悬没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果然如预想一般柔软,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时逆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地缩了下脖子,迷茫地抬头对上放悬的视线。
车窗外霓虹灯闪烁又熄灭,放悬的神色也变得神秘莫测。
时逆在等他开口,但放悬却迟迟没有出声,几秒后对方蓦地转过头,侧对着时逆,喉结轻轻上下滚动一下。
时逆想了想问:“我下周一想去学校可以吗?”他待在家没什么事做,很无聊。
他数了原身大一到大二的专业书,不多,一共就七本。
现在才周二,五天看七本对他来说不难。
放悬顿了一下,转过头来讶然地问:“你想去学校了?”
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哦对,你不记得了。”
时逆:“怎么了?”
放悬宽慰地说:“没什么大事,学校里有几个烦人精,所以你之前不乐意去学校。”
他这身份还有人敢惹他?
但转念一想,他这身份确实有很多人眼馋,比如说微博里那个id为我是放总的狗。
时逆说:“没事,有你在他们也不敢做什么。”
这话令放悬很受用,一把给时逆抱住蹭了蹭,“老婆真可爱!”
时逆对放悬的拥抱已经很淡定了,待被松开后理了理衣服,皱了皱鼻,问:“你换香水了?”
放悬抬手闻了闻:“没,中午的时候周怀准来过我办公室,可能是蹭上了。”
时逆只是随口一问,转头看窗外风景去了。
放悬看着他后脑勺默了几秒,像是在想什么。蓦地手机响了,打断了他的思考。
周怀准打来的。
放悬接了,那边迫不及待地说:“我跟你说你今天没来川山简直亏大发了!”
周怀准那边很吵,所以他几乎是在吼,虽然放悬没开免提,但还是被震得耳朵疼。
他不自觉地皱眉:“你还在川山?”
说好的来理发店看戏的人现在还没出发。
“在呢!当时想溜被发现了,里面有我爸他朋友,没好意思再走。”周怀准越说越兴奋,“但是没走让我遇到了件很神奇的事!还没结束,你来不来?”
放悬看了眼时逆,对方没有注意他这边,他问:“遇到什么了?”
周怀准神秘地说:“一个很特殊的omega。”
放悬整个人定了下,转而道:“人留住,我马上来。”
赵砾靠边停车,给公司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放悬。
放悬下车之前对时逆说:“老婆你先和赵砾回去,家里晚饭做好了你先吃,不用等我。”
时逆巴不得放悬不在家,“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回去的路上时逆一直很安静,赵砾却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看他。
时逆注意到了,对他笑笑,“怎么了吗?”
赵砾转移视线,“没事。”
只是他还不太习惯,放在以前时逆听到放悬因为某人而走,准得闹一场。
***
川山酒吧的位置很偏僻,正常人一般找不到。
不过酒吧也不接待一般人,来这的都是在万象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往往这种娱乐场所,玩得都很大。
所以放悬并不会进这种地方。
服务生都是有眼力劲的人,放悬一句话没说,他们主动给他领到了一间包厢外。
还没进去就闻到浓到发腻的信息素的味道,有很多股,交织在一起,令人不悦。
放悬直接推门而入,地上满是烟酒和脱下的衣物,点歌台放着可以称为噪音的歌。
包厢里人不算多,加上陪酒的也就十来个。
放悬扫了一圈,没看到周怀准说的极竭的刘明德,估计走了。
周怀准坐在角落沙发那,对放悬偏了偏头,示意他看沙发中间。
透明的茶几上躺着一名纤弱赤.身.裸.体的男孩,看那状态此时应该是在发.情.期,信息素泄了一屋子。
他身上正趴着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牙齿在他腺体上摩挲。
在场的都被信息素熏昏了脑子,没人注意到进来的放悬。
放悬走到周怀准身边,嫌脏,没坐,“他有什么特殊的?”
周怀准是除了放悬,这里唯一清醒的人了,他笑笑:“你没发现他脖颈那有牙印?他被彻底标记过了。”
周怀准顿了顿,“而且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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