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丹羽涉第一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看了看才确定真的是鬼杀队。
他相信系统在这种地方还不会骗他,可是为什么会是鬼杀队呢?
这不就相当于抓了人质还把人质给送到警察局吗?
“涉,涉,速回。”
丹羽涉低头看了一眼在桌上扑腾的鎹鸦。
他的鎹鸦还在不离不弃地叼着他的衣袖往外扯。
“带路吧,我这就回去。”
丹羽涉迅速跑回房间拿起放在架子上保养极好的刀,披上外套,把这把刀和原本的日轮刀一起别在腰间。
鎹鸦嘎嘎叫了两声,展开翅膀飞向了空中。
身后的丹羽涉回头望了一眼热闹的街道,也迅速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鬼舞辻无惨此刻还不知道鬼杀队喊了丹羽涉回来。
他现在正和鬼杀队的主公“聊天”。
“很难相信,你我二人居然会有这种机会。”产屋敷耀哉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看着来到自己宅邸的不速之客。
虽然在他的计划中,他会牺牲自己让无惨深陷困境,给鬼杀队的孩子争取时间,但没想到无惨来得这么快。
他的计划还没有彻底布置好。
他本来心存死志,以为无惨不会放过自己,但没想到无惨似乎并没有杀死自己的打算。
甚至还贴心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为什么没有?我们现在不就在闲聊吗?”
鬼舞辻无惨靠在窗前看着正躲在角落偷看自己的女孩。
“那是你的孩子吗?”
产屋敷耀哉有些诧异地望着面无表情的鬼舞辻无惨,他的家族深受无惨牵连,他也听过,见过太多因无惨引起的惨案。
但他今天亲眼见到鬼舞辻无惨后,才发现这个鬼王似乎和传言中相差很多。
比起鬼,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
“产屋敷…真是个让人怀念的姓氏啊。”鬼舞辻无惨随手拿起产屋敷耀哉放在桌子上的文件,看着文末的签名感慨道。
“你还记得?”
听到这话,无惨笑了一声,语气中充满着轻蔑和恨意。
“我当然记得,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给我带来的痛苦。”
“痛苦?”
看到产屋敷耀哉满是疑惑地样子,鬼舞辻无惨就知道当年的往事多半早就被改的七七八八,真相也早就被埋没了。
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了,毕竟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把我变成鬼的罪魁祸首不就是这些人吗?”
“不对。”产屋敷耀哉立刻反驳道,“明明是你变成鬼后坏事做尽,才连累到了产屋敷家必须建立鬼杀队以灭杀你为目的。”
听到这话,无惨心中突然涌出了难言的愤怒,连带着表情都狰狞了起来,他看着产屋敷耀哉动了动嘴角:“你们竟然如此编排我。”
“编排?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看到无惨这么愤怒,产屋敷耀哉此刻心里也忐忑了起来。
他能看出来无惨是真的愤怒,可是他的家族这么多年流传下来的文献都是这么记载的。
可是无惨的愤怒也不作假,难道真的是记载有误吗?
就在产屋敷耀哉心存怀疑的时候,无惨突然收起了满身的戾气。
“我当年之所以放过产屋敷本家单纯是因为涉的一句够了。”
涉?这和涉有什么关系?
产屋敷耀哉一头雾水地望着鬼舞辻无惨,他已经跟不上无惨的思路了。
“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生活,所以我想着应该和过去做个了断了。”
鬼舞辻无惨走到产屋敷耀哉的身旁坐下,轻声地说道:“我只会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杀死我的机会。”
看着那个满脸是伤的病弱男人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鬼舞辻无惨自信的笑了起来:“如果你们能把握住的话。”
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响,鬼舞辻无惨走到院落中抬手敲了个响指。
“看来人到齐了,鸣女。”
鬼舞辻无惨无惨话音刚落,弦声响起,闻讯赶来的柱们下一秒便被传送进了一个全是房间和走廊的地方。
这里没有明确的上下左右,没有方向也没有距离,只有数不尽的房间和用作连接的走廊。
“这是什么地方啊。”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主公,风柱来不及多想,赶忙上前扶住身体孱弱的主公,把产屋敷耀哉安置在一个安全的位置。
“这里应该是无惨某个手下的血鬼术”产屋敷耀哉捂着胸口咳了一下。
“主公!鬼舞辻无惨在哪里?等我们把您送出去,就去杀了他。”
“实弥…”看着身旁一脸焦急地不死川实弥,产屋敷耀哉艰难地摇了摇头。
“别管我了,你们快去找他吧。”
“那怎么可以。”
不止是风柱,其他的几个柱们也纷纷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
主公的安危对他们而言和猎杀恶鬼一样重要,在确定主公的安全后,他们才能放心战斗。
“孩子们,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产屋敷耀哉当然知道这些鬼杀队的孩子们在想些什么,他很欣慰,但现在的时机真的是太关键了。
无论鬼舞辻无惨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但无论真假,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和无惨战斗的机会。
只要能战斗,他们就有机会杀掉无惨。
他相信他的孩子们有这种能力,这种精神和毅力。
“我命令你们去找鬼舞辻无惨,不必管我。这是千年一遇的机会,不可以因为我而错失良机。”
听到产屋敷耀哉坚决地命令,几个柱面面相觑后,果断地单膝跪地接受命令。
短暂地商量后,几个柱便朝着四个不同方向跑去,开始搜寻鬼舞辻无惨的踪迹。
“哦呀?”
听到身后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盘膝坐在凉亭中间正无聊地扇扇子的童磨好奇的转过身看去。
两个人?
“只来了两个人吗?”
童磨有些失望地看着来人,他还以为会有很多人来围攻他呢。
灶门炭治郎看着眼前笑意盈盈地恶鬼,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与之而来还有鼻尖传来的异常熟悉的属于吃人恶鬼的气息。
“忍小姐,这只鬼…”
“上弦之二。”
蝴蝶忍看着眼前的鬼,面色凝重了起来。
她的姐姐就差点儿丧命于这只鬼手中,若不是这只鬼放弃了最后的致命一击,她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失去姐姐的生活。
“嗯?你看上去有点眼熟?”
童磨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蝴蝶忍,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他的记忆中似乎有这么一个相似的身影。
“是那个使用花之呼吸的可爱女孩子吗?”童磨喃喃自语道。
“她是你的姐姐吗?”童磨把扇子握在手中,怜悯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蝴蝶忍。
“我有印象哦,那个可爱的女孩子。”
童磨叹了口气:“她活下来了吗?我的毒已经破坏了她的肺部,虽然我最后放过了她,但能不能活下来,我就不知道了。”
童磨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假意哭泣着,七彩的瞳孔中滚落着大滴大滴的泪珠。
“真的是太可怜了。”
“你骗人。”
站在一旁的灶门炭治郎看着正在流泪的童磨,对着蝴蝶忍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在蝶屋见过忍小姐的姐姐,虽然当初整个蝶屋拼尽全力救了回来,但因为被伤到了肺部,必须常年忍受着灼烧般的痛苦。
但即使如此,香奈惠小姐每天都会来到蝶屋给受伤的鬼杀队队员治病疗伤。
在他们养伤的时候,还会耐心地给他、善逸和伊之助讲解呼吸法的运转和训练能力的方法。
香奈惠小姐善良温柔,就连伊之助也非常喜欢跟在她的身边。
所以忍小姐一直以来都想找到当初重伤香奈惠小姐的上弦,给她报仇。
“诶?为什么这么说。”
童磨侧着头看着灶门炭治郎,瞳孔中上弦之二的字样也开始发着微弱的光亮。
“我根本没有闻到你身上有任何难过的的味道,或者说你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
童磨的笑容收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向灶门炭治郎。
他知道这个少年要说什么了。
“你没有任何感情吧。”
“你的笑容,你的泪水都是虚假的。你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哭,你才是最可怜的。”
“闭嘴!”
童磨甩了一下扇子,一道冰霜冲着灶门炭治郎疾驰而去。
灶门炭治郎用刀尖卸掉力,轻巧地躲了过去。
“忍小姐,轮到我们上了。”
看到冲向自己的两个人,童磨无辜地笑了笑,他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杀掉。
“就凭你们是杀不掉我的。”
童磨拔出扎在自己身上的日轮刀,身上因为中毒泛起的青紫色也在一点一点的消退。
“虽然我的血鬼术不像其他人那样拥有强大的威力,但是我的毒也不那么容易可以解决的。”
童磨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展开扇面遗憾地抚摸着上面的莲纹:“真可惜,你们差一点就能杀掉我了。”
童磨后怕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个毒确实厉害,自己差点儿就栽在上面了。
而且这两个人明明是第一次合作但配合的相当默契,那个少年的呼吸法也似乎不太一样,对他制造的伤害让他无法第一时间再生。
童磨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坐回到自己的垫子上,充满笑意地看着跪在地上浑身伤口的灶门炭治郎:“虽然很遗憾没办法亲手送你们登上极乐,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无惨大人,我找到适合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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