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步到大本营的丹羽涉疑惑地看着无比寂静的宅邸,别说鬼了,他连人都没看见。
“不是说开始大战了吗?人呢?”
丹羽涉抓着鎹鸦的翅膀,不让他飞走。
如果这只乌鸦敢骗自己,他就一根一根地把这家伙的毛给拔下来。
“嘎嘎,涉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涉?”
一个微弱的声音解救了即将被拔毛的可怜鎹鸦。
丹羽涉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这是主公的孩子,他之前和这个叫辉利哉的孩子说过几句话。
“父亲还有鬼杀队的柱们都被鬼带走了”
“带走了?”
可能是担心丹羽涉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产屋敷辉利哉焦急地比划了起来:“弦声响起后,他们都消失了。”
原来如此。
听到弦声两字,丹羽涉就全明白了,看来又是那只空间系的上弦之四做的。
“放心吧,小主公。”
丹羽涉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放在产屋敷辉利哉的手心里,非常可靠地揉了揉辉利哉的脑袋。
“交给我吧,不过现在我们可能要先解决掉一些麻烦了。”
看到从树林中窜出来的形状各异的恶鬼,丹羽涉把辉利哉放进屋子里,并让他千万别出来。
自己虽然可以保护好这个孩子,但是让小孩子见到斩杀恶鬼的场面总归是不好的。
“喂,一起上吧,别浪费时间了。”
丹羽涉挥舞着两把刀轻盈穿梭在恶鬼中间,精准快速地斩杀着扑上来的恶鬼。
不一会儿所有恶鬼尸体已经铺满了丹羽涉的四周,正在一点点的燃烧成飞灰。
站在中间浑身浴血地丹羽涉喘了口气,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随手扯下羽织上的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擦拭着刀身上属于鬼的血。
“系统,你找到位置了吗?”
【系统探测不到】
“怎么会这样?你刚刚也说探测不到,但又知道最后出现的位置”
【这是鬼舞辻无惨的手下鸣女的血鬼术——无限城,系统只能在使用血鬼术的瞬间捕捉到】
空间系的血鬼术。
丹羽涉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单独成立的空间换句话说不就是类似领域的存在吗。
“所以说这就其实相当于一个领域吗。”
【可以这么类比】
听到系统给出的肯定答案,丹羽涉得意地笑了两声。
血鬼术什么的他也许不太懂,但要扯到咒术上那可就是他的专场了。
“既然是个领域的话,那我用领域打破它不就行了。”
【理论上是可行的】
“那就让我试试看这个血鬼术有多强吧。”
“系统,解开我的能力限制。”
【限制已经解开,宿主请自行动用】
丹羽涉深吸了一口气,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扯开发圈叼在嘴里。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动用自己的术式他都会习惯性把头发散下来。
虽然他跟别人说是为了封印住什么黑暗力量,但实际上他只是想遮住额间怪异的花纹。
每次他使用术式,额间都会浮现出奇怪的黑色花纹,同时伴随着强烈的灼烧感。
散下的刘海会让丹羽涉多少有一点安全感。
五条悟曾猜测这可能是使用力量的代价,但是丹羽涉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代价,这是一种标志或者说这是一个印记。
一个代表他身份的印记。
久而久之丹羽涉就习惯性的在使用术式前放下自己的头发,遮住会浮现的花纹。
“我要开始了。”
丹羽涉食指和中指并拢,将双手在身前交叉形成一个简单的x型图案,又看着眼前的空地,轻轻嘘了一声。
“安静,接下来是我的时间。”
“领域展开·终极幻想国度”
下一刻丹羽涉的身上散开了一圈黑色的光环,在光环的直径范围内一切都仿佛是静止的,哪怕是一粒微小的尘埃,此刻都全由丹羽涉掌控。
“让我看看,无限城在哪里?”
丹羽涉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差点忘记这是在他的领域里了。
他不应该这么说,他应该直接开口的。
“让我想想怎么说呢?啊,对了,用那句话吧。”
丹羽涉沉吟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和五条悟开玩笑时的一句话,没想到居然派上了用场。
“逃吧。无论你去到哪里,黑暗都将永随。而吾正是黑暗中的眼睛,注视着你,掌控着你。”
站在屋子里产屋敷辉利哉听到这句欲言又止地看着丹羽涉。
他虽然年纪尚幼,但一直接受着父亲大人的指导,这种话别说他了连他的妹妹都不会讲了。
这也太中二了吧,他光是听着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但涉居然能面不改色一脸正经地说出口。
不过,这真的能找到父亲他们吗?
看着突然消失不见的丹羽涉,产屋敷辉利哉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在心中祈祷一切顺利。
“你就是鬼王…鬼舞辻无惨?”
灶门炭治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子,握紧刀退后了几步。
在那个上弦之二说任务完成后,他就听见一阵弦音,下一秒就和忍小姐分开,独自出现在了这个空无一物的房间内。
没多久一个年轻的男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个男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鬼,但他身上的味道又提醒他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不像吗?”
鬼舞辻无惨笑了一声,摊开双手朝着灶门炭治郎走去。
“童磨和我说,他选择了你。”
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鬼舞辻无惨满意地点了点头。
童磨的脑回路虽然有时候很清奇,但是选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眼前这个叫灶门炭治郎的少年非常符合他的预期。
这个少年虽然在后退,但目光坚定,身上也燃烧着坚毅的信念。
“不错不错。”
灶门炭治郎看着眼前没有透露丝毫战意的鬼王,咬了咬下唇,谨慎地开口问道:“什么叫选择了我?”
“我答应过产屋敷耀哉给鬼杀队一个杀掉我的机会。”
鬼舞辻无惨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产屋敷耀哉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他比我更清楚如何去做一个首领。可惜他病得太重了,不然我还能和他有机会切磋一番。”
鬼舞辻无惨笑着向灶门炭治郎解释道。
对眼前这个精心挑选出来的少年,他还是很有耐心的。
“别这么警惕我,这个任务我只交给了童磨一个。”
鬼舞辻无惨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鸣女示意她给两个人换一个更适合聊天的地方。
下一刻空间转换,灶门炭治郎就发现自己和鬼舞辻无惨出现在了一个纯白的空间。
而在这里他能清晰地看到正在与上弦缠斗的柱们。
“这是我的诚意,灶门…炭治郎。”
鬼舞辻无惨指了指这些柱们,有的柱已经身受重伤,但仍然在拼尽全力地战斗。
“每次我看到这种画面,都心有所感。”鬼舞辻无惨感慨道。
“曾经也有人这么问过我,我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灶门炭治郎不解地看向眼前的无惨,他不知道为什么鬼王突然和自己说这些话,但他能闻到无惨身上传来的真实的痛苦。
“我思考了几百年,他是对的。我最初只是想活下来,和他一起过平静的生活而已。”
鬼舞辻无惨叹了口气,他没有怪灶门炭治郎打断他的话,他本来也没打算说这些,但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个少年,他突然就有了诉说的欲望。
“你加入鬼杀队是有什么原因吗?”
灶门炭治郎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答了鬼舞辻无惨:“上弦杀了我的家人,我的妹妹还变成了鬼。”
“原来如此。”
鬼舞辻无惨叹了口气,看着满身伤痕的灶门炭治郎露出了满意的目光:“那我的选择果然没错。”
“你想杀掉那个上弦报仇吗?你知道吗?所有杀过人或者说主战的鬼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只要你能杀掉我,那些鬼都会给我陪葬。”
“你们的柱,全部都可以得救。你们的仇人都会灰飞烟灭。”
“来杀掉我吧,我会遏制我的再生能力,我的伤口不会愈合。”
“这就是我给你们鬼杀队的机会。”
听到这话,灶门炭治郎咽了口口水,重新握紧刀,目光坚定地看向鬼舞辻无惨。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必须打败眼前的这个家伙。
看到用起呼吸法冲向自己的灶门炭治郎,鬼舞辻无惨笑了一下,毫无保留地迎了上去。
虽然这些年他的实力一直在衰退,甚至比起巅峰状态十不存一,但对付他们还是很容易的。
灶门炭治郎又一次被重重的的摔在墙壁上,他趴在地上,看着已经出现豁口的刀,心中满是绝望。
鬼舞辻无惨太强了。
他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明明他已经拼尽全力了,可对方仅仅是呼吸凌乱,连身上被他砍出的伤口也不在要害的位置。
难道鬼杀队就要因为他失去这一次难得机会吗?
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呀。
鬼舞辻无惨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失望地看着灶门炭治郎,这个少年刚刚差一点儿就能砍下他的头了。
可惜被他挡住了。
“虽然你失败了,但是你们的柱也把我手下主战的鬼杀的差不多了,如此一来也算是完成我的肃清任务了。”
鬼舞辻无惨回头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灶门炭治郎,正准备开口呼喊鸣女离开这里。
一只手突然刺穿了鬼舞辻无惨的胸膛。
“他失败了,但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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