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你不叫姜阿狸?”虽然很怪。
云梨:“……我叫云梨。”完了呀,她的大金鱼开始滑手qaq
池宴:“……艺名?”
“……?”钟意居然从池宴脸上看出了一丝垂死挣扎的味道。
云梨瘪了下嘴,悲伤摇头。
池宴的手机适时震动起来。
钟尽欢的。免提打开。
宿醉的沙哑调侃传来:“那么多电话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追着我闹复合呢。”
“是你叫池宴今天来片场和姜婧柔签合约的?”钟意问。
对面顿了下,立马乖巧:“阿姐。”然后火速撇清关系,“我没有啊,我和他说的是明天去。我是过了零点发的呀。”虽然的确是因为喝醉了脑袋发昏发早了,“所以不应该是明天下午吗?”
在场三人:“…………”
挂了电话,三个人又简单对了下口供,基本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池宴也在云梨的强调下,知道了她只是剧组武替,没签任何经纪公司,正常人家,月薪6000,有保险。
池宴:“……”
窗外气数将尽的秋蝉,吵得人头疼。
不过小姑娘用力压住合约不想放弃的手指头,都快把茶几摁出几个小坑了。池宴扯了下领口,总算把那点莫名烦躁压下去。
“就她吧,”他居高临下地站着,话像是对钟意说的,长睫轻掀的凤眼却偏向云梨,唇边笑意透着张狂的散漫劲儿,“没钱没势没背景的,麻烦少。”
钟意:“?”
怎么,少爷您现在不需要“她也是姜家的女儿都一样”了?
池宴说完,还幅度很小地歪了下脑袋,眼尾轻轻挑起来,仿佛在问云梨:你愿意吗?
“我!愿!意!”云梨情绪高涨,三个字给出了婚宴司仪的气势!
钟意:“…………”
有没有人管管了??这男人好像个拐小孩儿的人口贩子啊啊啊!!
云梨欻欻写下个“二”!
“等一等。”池宴却突然俯身,指节往落款处一覆,撑住茶几,气息压下来。
云梨:“!”怎么了嘛!不会又反悔了吧?!
周遭全是他身上混杂着浅淡烟草气的凛冽草木香,好闻是好闻,可是金鱼变草鱼……qaq
不情不愿地抬眼看他,脸上的表情要是被陆恒看见,非得喝一句:你怎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池宴眼里噙着笑,明知她着急,依旧问得不紧不慢:“你,成年了吗?”
钟意:“……”
总有种这男人仅有的节操,都花在这句话上了的感觉。
-
一式两份的合约签好,池宴也终于知道了,她这个“li”,不是一只小狐狸的狸,是一颗小甜梨的梨。
临走前,池宴垂眼看着云梨,不带什么情绪地问她:“我们以前见过?”
“没有没有!”她可不想变成泡沫!“我是……我上次就是……”云梨避开他视线,扭捏地越说越小声,“搭讪不成恼羞成怒。”
心跳止不住地快起来,连带着耳朵尖尖都开始发热——她一做亏心事就有这个毛病!
她撒谎了呜呜呜……
见她“害羞”回避,池宴没再多问。虽然成年了,可毕竟比自己小了四岁,瞧着也跟个高中生似的。
于是只说:“加一下微信?”
他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接电话,有什么事需要互相告之,微信上留言也方便。
云梨隔着牛仔裤口袋,摸了摸自己的诺基亚:“我没有微信,有事就直接打我电话吧。”
合约上留了。
池宴扬眉,只觉得天空飘来四个字:欲擒故纵。
意味不明的一声轻笑,池宴撩了她一眼:“行,随你。”
又瞟了眼休息室的窗户,对云梨说:“这间休息室以后别来了。背阴,风水不好。”
云梨:“?”还是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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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走后,云梨跟着钟意回了她的休息室,盯着合约上的甲方姓名。
池宴……终于知道他名字了啊。
这签名,笔锋遒劲又凌厉,光是字,都透着跋扈自恣的嚣张。
仿佛和她记忆里的,都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迟长培”,原来是这个池吗?姓池名宴字长培?还是“池长培”是出道艺名?
正想着,这两个字的发音,猛地和公交车上那两个女孩子讨论的人对上了。
不会是那个要进娱乐圈做厨子的chiyan吧?!
云梨眼睛唰地亮了亮,鬼头鬼脑地凑到钟意身边:“意意姐姐。”
钟意好笑:“怎么了?”
“这个池宴……”云梨想了想,“池先生,是不是绯闻很多呀?”
钟意一顿:“嗯。”又说,“绯闻不一定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和你一样的协议,都不作数。”
她既不想为池宴如今本就不怎么样的风评添砖加瓦,也不想小姑娘做起了灰姑娘的美梦。
大概是因为类似的经历——她是钟家从福利院领养的孩子,钟意总想多关照云梨一些。
又或许是讲起身世时,小姑娘不卑不亢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讲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钟意很羡慕她这一点。
而此时的云梨:绯闻很多……酬金的十倍……¥¥$$????……
叫什么池先生?叫男菩萨!!
钟意说完,见她非但没有落寞,反倒更怡然自得了起来,仿佛手握内幕股,坐等连拉一字板的资深韭……股民朋友。
“?”钟意也常搞不清她在想什么,笑着摇了摇头,想了下,又问她,“梨梨,你知道……池宴是什么人吗?”
“应该……”云梨抱着合约想了想,笑眯眯看向她,“算个演员?”
白马是马,影帝也是演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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