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58

    ◇

    蒙骗

    “哥?”

    苏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瞬间惊动了两人, 阮竹受到惊吓嘴上用力,还真给苏厌卿留下了牙印,他心虚的躲在苏厌卿身后, 用手指抹掉上面的口水。

    苏厌卿背着手让苏笙看不真切, 只知道两人站的很近。

    “阿竹,你在帮我哥看手吗?”苏笙轻声问着,随后答道:“别看了, 就是稍微磕了一点,过几天就会好的, 哥哥说你会特别担心, 我一开始还不相信, 结果你还真的这么早就来了。”

    要不是阿回整那么一出,还能赶上你们的早饭呢!

    这些话阮竹当然不会说出口,一言不发的等着苏厌卿回。

    苏厌卿勾着阮竹的手指,面上一片沉稳,“就你知道的最多, 刚才让你练的字已经练好了?”

    “练好了!阿笙想出去活动!”对比起念书写字,他还是更喜欢在外面和苏仨阿四一起,虽说累了一点, 但不怎么动脑子。

    他这点小心思苏厌卿怎么看不出来,也不知何时变成这样, 不过既然对习武有兴趣, 他也不会一味的勉强,于是点了点头看着人欢天喜地的出了门。

    等人走了之后, 阮竹才松了口气。

    “吓死人了, 我还以为被看见了呢!你的手疼吗?”当时太突然, 吓的他下意识合上了。

    阮竹拿起苏厌卿的手指看了看, 上面是个明晃晃的牙印,不过幸好没有咬出血。

    他嘿嘿笑着给揉了揉,讨好似的望着对方细声道:“应该不是很疼吧?你尾指都被包扎了都是小伤,我给你倒茶念书好不好?”

    苏厌卿眉眼含笑并未回应,只是顺着对方的力道朝着里面的椅子走去,心安理得的受着阮竹的照顾。

    回了阮家后,阮竹当即让人去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能闹到官家面前去,事情肯定不小,他正寻思着要不要去问问阮清阙的时候,对方却先一步找上了他。

    阮清阙坐在椅子上,神色肃然,“今早我让纸鹞来寻你,听说你去了苏家?”

    阮竹迟疑的点了点头,问道:“阿姐这是怎么了?我只是听说有人闹事,不小心伤到了苏大哥,就想着前去瞧瞧,这不已经回来了吗?绝对没有惹事!”

    “阿姐知你,只是你最近还是少跟苏家来往吧,我今早都听人说了,杨家和方家近日往来紧密,像是方知行看上了杨家大小姐,准备联姻呢!”

    方知行看上杨玉清?

    阮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声问道:“阿姐不觉得这话挺好笑的吗?这方知行看谁看不上的啊?除非是长的难看,否则就他那双眼睛,谁都能入了他的眼。”

    前有他后有林苏秋,不分男女,只要长的好看。

    这话阮清阙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阿竹,你就听话些吧!爹最近很少出门,要是真被人针对的话,我们阮家可比不得苏家。”

    “不是阿姐忘恩负义,该帮忙的时候也能帮忙,出钱出力都行,但现在就得表面上安分些。”

    她越说越急,像是在自己说服着自己。

    阮竹知道阮清阙绝对不是明哲保身的性子,多半是最近阮家的确是比不得从前,阮清阙守着阮家心里也是害怕,他连忙附和道:“阿姐说的对,近日我绝对不会去再去苏家了,留在家里多看看账本,前些日子我说的记账方式是不是简便了许多?”

    有了阮竹这么一打岔,阮清阙这才面色好了许多,轻声开口道:“是挺简单的,我已经让各店的掌柜们都学着了。”

    “那就好,阮家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会的。”

    这次阮竹明确的应下了阮清阙的话,他每日都会写信,苏厌卿没有主动写给他的话,他就主动写给对方。

    那日的事情阿回也打听到了,说是有人举报苏家的店铺做着不干净的生意,三言两语后不知怎么的就朝着苏厌卿招呼过去,谁知道却被反过来打了,那不干净的东西最后也没有找着,所以苏厌卿只是走了一趟就回了苏家。

    这些话怎么听都觉得奇怪,怎么偏偏就有人嚷嚷着店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苏家来了这里这么多年可从未做过什么坏生意,一看就是栽赃嫁祸,幸好最后没有找着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阮竹才反应过来,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多半是苏厌卿提前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没那东西。

    若真是让人找着的话,苏厌卿去了就一时半会儿的出不来,要是再严重点的话也许会吃点苦,也许就是原书中的结局,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那就应该是还有更严重的事情,难不成还是人命?

    阮竹想到在成年苏笙的描述中似乎并没有杨玉清的踪影,是远嫁还是其它都不曾交代……

    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吧?

    光是想到那个可能性,阮竹当下觉得浑身一凉,端起茶杯的手都跟着在抖。

    翌日清晨。

    下人来报外面有人求见,一问名字竟是程月间,惊的阮竹连忙让人去请人进门,自个儿则是快速收捡了桌面上的账本,毕竟程月间在他这里算的上是长辈?

    很快,门外就传来脚步声,阮竹刚一转身就对上了程月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程先生找我有事啊?”

    程月间也没有迂回,直言道:“今天我就要走了,本想带着苏秋一起走的,但他不愿意连累我,非要留在这里,我来找你是想着你既然是苏秋的朋友,那就请你平时都照应着他,他脾性倔气性大,总是将自己弄的下不了台阶。”

    “今天就走了啊?”阮竹没想到日子竟然过的这么快,“程先生放心,作为苏秋的朋友,我一定会帮着他的。”

    他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在让自己站队,程月间这么一走也算是间接同意了林苏秋与冬五九两人的事,不过是临走之前想要在他这里多要一个保障而已。

    程月间听了这话后,突然轻笑道:“他来这里倒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阮竹不知他为何有这样的感慨,全当是对自己的肯定,“其实是不是好事苏秋自个儿心里明白,他也不像是非得苦着自己的人不是?”

    “你说的对,苏秋就交给你们了。”

    程月间如卸重担,离开的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等到人离去,阮竹准备去见林苏秋,他刚走一步就想到了阮清阙,转身问着身旁的阿回阮清阙的去处,得知在家后转头就朝着那边去。

    从阮清阙那边得了应允这才出了门。

    外面的热闹是阮府不能比拟的,可阮竹却没什么心思,反而是有些闷闷不乐,他一直想念着苏厌卿,但也不想让阮清阙觉得为难,只能每日摸着佛珠一颗颗的数着。

    有时摸着这佛珠阮竹都觉得心慌,一般桥段里相恋的两人都会有定情信物,而其中一人出事,定情信物就会不同程度的损坏,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阮竹就吓的松开了手,他这串子应该还算比较结实吧?

    “少爷,到了。”

    阿回的声音将阮竹的思绪拉回,他看着面前的门院,竟然感觉到有些陌生,他似乎很久没有来这里了。

    门口的阿毛见着他应了声,说林先生还在房间里没出,冬五九则是出了门。

    阮竹倒是觉得稀奇,还以为冬五九是每日每夜的跟在林苏秋身边,早就忘记自己的老本行了。

    他进去后直奔着林苏秋的房门去,本想着直接推开门就闯进去,只是手举的高高的却是轻轻落下,最后还不忘开口询问,“苏秋?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林苏秋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比较正常,应该没有偷偷躲在房间里面抹眼泪,这让阮竹松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四处一望,发现里面的布局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多了一些东西,很明显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随即一想既然两人都在一起,肯定有些是冬五九的东西,也就没多在意的只朝着床榻的位置去,见着低垂着眉眼盯着手里物件的林苏秋后,轻声道:“你在看什么?”

    林苏秋抬眸将手里的东西举高了一些,等阮竹伸出头去看的时候又猛的收回,轻哼道:“这可是师兄留给我的宝贝,怎么能够让你轻易见着了。”

    他将东西放在枕头底下,下了床榻顺道拉着阮竹的手去到窗边的椅子上坐着,撑开折扇扇着风,“你怎么想着来我这里了?这几日你不都待在阮府的吗?好不容易出了门,去的也是苏府。”

    阮竹听出里面的酸意,轻声解释道:“这些天阿姐说外面不太平,不想让我多出门,前些天你也应该听说过,有人去厌卿那里闹事,我听说他受了点伤,所以就去看了看。”

    “听说了。”林苏秋收起折扇,侧身问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杨家来寻我做事的话吗?”

    “记得,好像是杨家想要新开个娱乐会所,想着请你去唱戏。”话说到这里,阮竹当即点悟,恍然道:“该不会是那会所已经开起来了吧?”

    林苏秋手里的折扇往桌面那么一敲,笑道:“还真就开起来了。”

    阮竹伸出手按住折扇,沉声问道:“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这新开的会所和厌卿有关?但他不可能会沾染这种生意的。”

    自古以来,权色总会粘连,更何况是这个时代的娱乐会所,它能干净到哪里去,一旦染上就等于掉进了染缸,那是洗不干净的。

    “是也不是,杨家人本就一直巴结着上面的人,这回可不是找到捷径了吗?”林苏秋从大城市里来的,里面的门道是知道的,若不是这样的话,他怎么能到这里来。

    也多亏了那个人是个孬种,也少了他对付的精力。

    阮竹有些恍然的回了阮府,缓过神后拿起纸笔准备写信,但一落笔却还是大体都是平安的话,最后有些脱力的靠在椅子上,两眼无神。

    另一边,苏府收到了一张请柬,里面还附带了一封信。

    信中简单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然后提起了苏家上一辈的事情,最后更是写下了苏厌卿父亲的名。

    阿柳站在一旁瞧着那请柬,轻声劝道:“这请柬来的太蹊跷,前些日子才想着诬陷大少爷,怎么突然就变了风向,阿柳觉得这应该是场鸿门宴。”

    苏厌卿收起信,轻摇着头,他又如何不知这是一场鸿门宴,只是既然提到了他父亲,那这场宴会他就必然要去,不管对方相不相信,他都会将一切说明。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彻底划开界限。

    他们苏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更何况苏笙还年幼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与阿竹的日子也还长呢!

    夜里,轻风拂去几分燥热。

    杨家洋楼灯火通明,下人们低头有条不紊做着自己的事,都在为接下来的晚宴准备着。

    这样的和谐是被突然闯入的人打破的。

    方行知怒气冲冲的闯进了杨家,见到客厅里一副摆晚宴的模样,心中更是愤然,朝着一旁的下人怒声问道:“你们家老爷和小姐呢?”

    下人见过方行知,也知道对方是杨家的常客,下意识朝着二楼的位置一指,“大小姐在楼上梳妆打扮……”

    “好一个梳妆打扮!”方知行听了这话更加愤怒,他在会所忙的不可开交,杨家人竟然想着讨好苏厌卿,上次他可是被苏厌卿折断了手,让他丢尽了面子。

    若不是有人打探了些消息,他恐怕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方知行气势汹汹的朝着楼上去了,下人连忙聚在一团,纷纷四散去寻人,她们必须要找到老爷才行!

    上了二楼方知行就有些花了眼,这门除了门牌号不一样之外全都一个样,他只能挨个打开房间一个个的瞧,当他打开第三个房间的时间见到了一身睡衣的杨初桃。

    “杨初桃?”方知行还记得这小姑娘的名字,他朝着走廊看了一眼,发现还有那么多房间后朝着杨初桃开口问道:“你姐姐在哪个房间呢!”

    方行知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若是寻常小孩恐怕此时都要被吓哭,可杨初桃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问道:“你找我姐姐做什么?”

    “我找你姐姐当然是有事要说了。”方知行对着小孩子还算有些耐心,不过这耐心也多不了多少,“告诉我你姐姐在哪里!”

    杨初桃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是看着这样的方行知后勾唇轻笑,然后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带着人走到了一间房门前,轻声道:“这里面就是我姐姐,但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不然我会被打的。”

    “知道了,你走吧。”方行知敷衍的摆了摆手,也不知道将杨初桃的话听进去没有,不过杨初桃似乎也不在意对方是不是真的答应,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反锁上了。

    而方行知则是用力敲着门,大喊道:“杨玉清!给我开门!”

    很快,里面的人就很不耐烦的打开了门,怒气冲冲的对着外面的方行知就是一声怒吼,“你疯了吗?你在我这里喊什么啊!这里是杨家!不是你们方家!”

    对方嚣张的气焰掀起方行知的怒意,他直接挤开杨玉清进了房间,看见了一旁排列着的衣裙和首饰,指着那些东西发问,“你为了见苏厌卿就这么隆重?你们杨家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结为亲家的吗?”

    杨玉清听了这话难免有几分心虚,但想着苏厌卿的模样再对比了眼前的人,难免都了几分不耐烦,“那是我爹同意的,你应该去问我爹,更何况我们杨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

    方知行想到了刚才给自己开门的杨初桃,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混的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比自己更混的,杨初桃也连十二都没有!

    而且这难道不是骗婚吗?每次见他的时候都让杨玉清陪着,那不就是默认了对象就是杨玉清吗?

    “你们这是骗婚!方家做的难道还不够多吗?要不是方家的话,你们的会所能这么顺利的开起来吗?你们有能力去嫁祸苏厌卿吗?”

    说到这里,方知行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只是在利用方家!”

    “你在胡说什么!”杨玉清见状知道自己应付不了,连忙开口道:“知行,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如你去找我爹跟你细说,我也不知道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按照我爹的吩咐好好打扮而已,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女人,出嫁前都是听我爹的,出嫁后也是听丈夫的。”

    杨玉清红了眼眶,瞧着楚楚可怜,“你去问问爹吧!”

    然而方知行却是突然开了窍,哪一次他不是被杨玉清的这张脸迷惑,当即气的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将人扇倒在了床上,愤怒咬牙道:“不愿意?听你爹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这哪里是不情不愿,怎么看都是满心欢喜的模样!

    还真当他是个傻子了!

    方行知不管不顾的骑在杨玉清的身上,开始拉扯对方的衣裙,口中念叨道:“既然你们敢许,那你就是我的人,我就不信被我睡过的人苏厌卿还会要!”

    听着对方的话,杨玉清当即惨白了脸,手脚不断挣扎,急忙道:“你疯了吗?我爹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就算我失去清白也不会嫁给你的!”

    她本是想着劝方行知停下,谁知一时口说错了话,这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方行知本就觉得对方的挣扎让他恼火,现在更是气的对着杨玉清那张美丽的脸蛋连扇了好几巴掌,直到挣扎渐渐变小。

    见人没了挣扎,方行知也没有停手的意思,既然都已经这样,还不如就这样错下去,杨玉清不嫁给她还正好,他还能再娶一个清白姑娘!

    被打懵的杨玉清忘记了挣扎,她长这么大谁对她这样动过手,与其说是被打疼了忘记挣扎,还不如说是处于震惊之中,直到感觉一只手已经往身下去,她才猛的抬脚踢过去。

    身上的人被踢开后,她连忙跑到梳妆台的位置,找到了放在不远处的水果刀转身朝着方行知就刺过去。

    可方行知却躲了过去,等她再次抬手刺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她的手腕被方行知握住,刀刃渐渐往上提,全靠着她咬牙硬挺着,也是因为方行知近些天沉迷酒色被掏了身,两人一时间竟有些不分上下。

    但男人的力气总归是要大一些的,方行知一咬牙将刀口渐渐偏离,眼看着就要脱离危险,杨玉清不甘心的怒吼一声猛的用力……

    锐利的刀刺入了人的身体里,刺目的红低落。

    方行知连连后退,却忘记松开手,刀被他用力拔出,更多的红涌出。

    杨玉清瞪大的眼看着面前的人,最后无力的倒在地上,她不断的眨动着眼睛求救,她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杀人了。

    这样的认知并没有让方行知觉得有多害怕,更多的是一种兴奋,但紧接着他发现自己杀的是杨家大小姐,那种兴奋感逐渐被恐慌覆盖。

    这可是杨严的女儿,就算如同杨青玉所言,她只是杨严的工具,但那也是个好工具,可现在却被他毁掉了。

    就在方行知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慌张的想要将杨玉清藏起来却看见门被打开,一个下人走了进门,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杨玉清。

    “啊!大小姐!”

    下人吓的当场大喊出声,方行知低下身去捡刀,谁知下一刻就听见了杨严的声音。

    “瞎喊什么!滚出去!”

    方行知抬头看着走到面前的杨严,哆嗦的语无伦次,“不是的,她自己去拿刀的,要不是她去拿刀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反抗。”

    杨严先是一把抢过方行知手里的刀丢到远处去,然后蹲下身去探了探杨玉清的呼吸,发现已经没了呼吸后咬牙道:“你想不想这件事好好解决?”

    “想!”方行知想都没多想的回答,现在人赃俱获,只要杨家想他就可能被丢进大牢,也许会被绞杀也许是几十年的牢狱之灾,“只要能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你要我弄的那些东西我不要钱,我都给你弄来。”

    “好啊,那你就得听我的话。”杨严看着地上躺着的大女儿,眼里几分悲戚,更多的是一种可惜,虽然今晚打算用上杨玉清,但没想过直接让人死了。

    不过事已至此,那就只能一错到底了。

    作者有话说:

    发出想要完结的声音;

    对了,温馨小提示,大家在使用床上书桌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不要往上摸,否则就会夹到手,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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