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主角受厌恶值上涨5点,目前总厌恶值为95点,恭喜宿主离完成任务更进一步!】
系统在时韫脑子里激动得恨不得放花炮。
时韫脑子发蒙,潋滟着水光的眸子蒙上层雾气,愈发的迷离懵懂。
什么做这些?
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都涨了五点厌恶值,真的不算过分?
时韫眸中茫茫然,脑子也因为席卷而来的倦意,什么事情都想不明白,他强撑起眼皮,说话含糊又拖着尾音,“你说、什么?”
沉默片刻。
傅落吟有些怔然,换做以往,小少爷早已经张口嘲讽。
他回过神,压了压眉心,又改口说:“少爷,怎么还穿着我的衣服。”
镜头里的小少爷满脸困倦,眼皮半阖着似是困得睁不开,手机也拿不稳,歪歪斜斜的靠着枕头。
画面刚好能看到露出了一截衣角,以及精致的锁骨。
时韫迷迷糊糊的,困了之后有些回不过神来,顺着男生的话就往后接,“你的衣服很香。”
他拖着懒懒的音,又说:“我……喜欢。”
没有难以入耳的话语,没有嫌恶的神情,少年以往的乖张骄横,在这刻乖软得像是一只朝他袒露着肚皮的幼猫。
爪子都收起来,眼神懵懵懂懂的,勾着人内心中的邪念。
傅落吟额角隐隐蹦出青筋,他唇角抿得发痛,稠黑的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正好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像是绽开了一朵水花,湿哒哒的。
他忽然开口,有些哑声,“有多喜欢?”
“唔……”
屏幕里的少年在已经闭上了眼,听到他的声音似乎觉得吵,漂亮的五官都皱在一起。
时韫翻转过身,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浴室里重归寂静。
只剩下水滴落在洗手台上的声音。
傅落吟有片刻失神。
目光不露声色地下垂,手机屏幕里只剩下一块被角,刚才少年乖软的模样,好像只是他的错觉。
裴时韫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怕他时脸色都吓得苍白,被弄疼了只会呜咽着哭,就连刁难人的时候也是一副娇气模样。
而且,好像更漂亮了。
那种让人恨不得欺负狠的漂亮。
傅落吟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香,细细去品,能察觉到一股说不出感觉的软香。
和裴时韫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他偏过头,看向了放置在角落里,裴时韫的衣服。
—
裴时韫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睡眠时间太长,醒来后感觉很累,还有些腰酸背痛的。
他呆坐在床上还一会儿,才慢悠悠地爬下床。
换了身衣服,他喜欢出汗,睡一觉后,衣服后背的布料就被汗濡湿,贴在肤肉上,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穿着单薄舒适的睡衣,时韫趿拉着拖鞋往别墅楼梯走。
时间已经很晚,楼下的佣人已经休息。
时韫懒得叫人,独自进了厨房。
佣人早早就备好了他的晚餐,放到现在已经是温热,入口刚刚好。
时韫尝了口清甜的汤,胃口大开,又吃了好几块红烧排骨。
别墅庄园传来突兀的汽车的喇叭声。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进来。
秘书抬眸看了眼后视镜,似是察觉到什么,稍稍皱起眉头,“容总,要不然还是去医院?”
车后座的男人随意地靠坐着,只穿着白衬衫,眉眼神色都隐在昏暗之中,浑身散发着不近人情的气息。
他的呼吸很重,似乎有些不适,“算了,药量不重。”
秘书:“可是……”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外面的媒体也不好交代。”容景随意地摆了摆手,声音带着难以克制的哑。
他抬手拉开车门,拎起外套离开。
“啪嗒”,外面传来门锁拧动声。
时韫放下筷子,走到厨房门口,小心翼翼地往外探出一个头,头上软软的卷毛有些微翘。
刚探出视线,冷不丁看到倚在柜旁的容景。
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里的男人,抬起眉骨,冷冷地扫他一眼。
此时的他,以往工整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松散着,领口扣子解开两颗,隐隐约约可见锁骨。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秾黑的眉眼压着几分难耐。
容景吐出一口浊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在这,做什么?”
“渴了。”
时韫舔了舔干涩的唇,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样,抬起秾艳的眼尾与他对视,“你在这又干什么?”
容景轻嗤了声,懒得计较他的没大没小,又扯松了几分领带,不疾不徐往楼梯间走。
刚好错过时韫身边,闻到股沁人心脾的软香。
皱起眉头,容景停下脚步侧过头来,优越的眉眼斜斜地睨过来,语气颇有些耐人寻味,“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时韫:?
他下意识撩起领口闻了闻,除了衣服上的皂角香,好像什么味道都没有。
再次抬起头,他以为容景是哄着他玩,眉眼瞬间恹下来,轻声骂道:“你有病吧?”
骂完人后,时韫感觉两人现在独处的气氛似乎越来越微妙,容景身形高大,肌肉撑得衬衫鼓起来,要是动手打人,他都挨不过人一拳。
他绷着身体,抬头就走,却没有提防脚下的门槛,误踩了上去,眼看着就要往前跌。
站在旁边的容景手疾眼快,迈下楼梯,伸出结实的臂弯揽住了他。
少年的腰纤细柔韧,皮肤也娇,隔着薄薄的布料,也能感觉到肤肉的温热柔软,就这么紧紧地贴在他怀里。
容景眸色渐深,眉眼往下压,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他刚想要把人给松开。
“别松开!”
时韫像是察觉到男人的动作,吓得攥紧他的衬衫,在他怀里不停的颤抖着,“抱、扶我一下,脚崴了。”
尾音都是颤抖破碎的。
脚踝传来锥心的痛,差点儿把他给疼哭了。
容景循着本能收紧力道,那一截盈盈不堪握的细腰贴得更紧,冷白修长的手掌,青筋尽显。
他微微眯起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
整张脸贴着他的胸膛,脸蛋红通通的,咬着唇角,泪眼朦胧的模样。
贴得近了,少年身上那股子软调的香更加浓郁,涌进鼻息里。
容景呼吸愈发的重,他喉结滑动了下,声音里藏着难以压抑的欲.望,“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时韫不习惯跟人靠得这么近,他抬手撑着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和他隔开些距离。
他细长的眉拧起,有些娇气地说:“酒味好难闻。”
明明都是酒味。
哪里来的香。
少年的身形瘦弱,抱在怀里软软一团,他身上穿着件单薄的深色丝绸睡衣,衬得脖间的皮肤愈发白,覆着一层薄薄的热汗。
眼皮蓦地一跳。
容景微微眯起双眼,原先那些并未放在眼里的药性,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在浑身的血脉中肆意横生。
掌心紧了紧,掐住那截微微颤抖的细腰。
时韫动了下腿,没想到拉扯到伤到的地方,疼得轻抽口凉气,琥珀眼中蓄着水光,如同蒙上一层薄雾。
他咬了咬唇,声音都疼软些许,“先扶我去沙发。”
容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眉眼往下压,面上神色不明。
少年的唇满覆湿意,是软烂的嫣红,犹如被捣烂的草莓,让人恨不得咬上去,尝尝甜水的味道。
察觉到浓烈的视线,时韫恹恹地抬眸,总觉得容景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容景是有这个本事的。
而且,他现在恨极了裴时韫,心里早想这么做了。
时韫忍不住慌张起来,额头沁出薄薄的汗,纤细白皙的手把男人胸口的衬衫料子都抓皱了。
他吞咽了下,细声细气地说:“小叔,你腰上的皮带硌得我好疼,扶我去沙发好不好。”
容景却只是盯着他看,犹如实质的目光寸寸扫过肌肤。
时韫忍不住轻颤,紧张的眼尾蔓延开昳丽的红,他心里着急都不行,故意用力扯了下男人的衣领。
“小叔?”
喉结微动。
容景按住那双乱挠乱动的手,掌心发着烫。
他垂眸,炙热的呼吸涌下来,“别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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