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曼?”金玉珍不明所以的走上来,目光在五花大绑的女人和自家丈夫身上打转,大脑发懵。
“刘世仁,你这是干什么?”
她现在还不知道秦小曼也是自家丈夫的小三。
刘世仁见到自家老婆,起先大脑空白了一瞬,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个点就回家了。
但很快反应过来,挡在秦小曼身前“没事,有点私人恩怨。玉珍你先上去,我等会儿回来。”
说完就要把人带走。
金玉珍上前一步拦住他:“私人恩怨?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什么恩怨大到你把她捆起来扇巴掌?”
忽然想起什么,金玉珍怒了,指着他鼻子“刘世仁!你自己做的腌臜事儿,现在要报复到小曼身上?你还是个人吗?”
好不容易缓了几天心情,现在回想起来,金玉珍简直越想越气,抡起包就砸他“狗东西!敢背着我搞女人,还怪她跟我告密呢啊?告得好!以后我家的钱,你一分也甭想捞着!”
金家家大业大,在整个云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俗话说最有头有脸的家族,家丑越不可外扬。
再者,刘世仁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真要论起来,金家人骂一顿、打一顿,再把钱停了,就算惩罚了。
看在金玉珍那两个女儿的面子上,也没把刘世仁怎么样,就是以后的日子没那么舒坦,没有花不完的钱,职位停了,钱也停了,存款也没收了,现在就属于无业游民,身上的钱还没两个女儿多,他过惯了几十年的挥霍日子,如此惩罚无异于把他打入大牢,这段时间别提过得有多憋屈。
当然了,没收的是明面上的钱,暗地里他当然有私房钱,只是老婆不知道而已。
金玉珍气愤地揪住他的耳朵往楼上拽,刘世仁哪里甘心秦小曼就这样逃走,用眼神示意徐海州把人藏好,等有机会了他再溜出来!
结果一个眼神刚刚递过去,金玉珍忽然放下揪他耳朵的手,径直来到秦小曼身前,要给她解开嘴巴上的胶带和手脚上的绳子。
边弯下腰,边望着徐海州问“你又是谁?我刚才看见你把小曼从货车上扔下来。
难道绑架秦小曼是刘世仁给他的授意?可这男人生得高大英俊,她并不记得自家男人什么时候认识号人物。
“我是……”
徐海州刚想回答,刘世仁跑过来抱住老婆,死命往楼上拽“玉珍玉珍,我跟秦小曼之间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先回去,乖。”
“乖个屁!别来挨我!”“乖”,恶心地金玉珍想呼他一巴掌,又怕手心沾满他的油,油腻!
秦小曼这毒妇报复心强,刚才被刘世仁又扇巴掌又是踹的,这会儿还不狠狠在金玉珍面前告状?
要是把刘世仁私生子的事儿抖出来,他就真的完了!他老婆一定会跟他离婚的!
所以刘世仁不能让金玉珍解开秦小曼身上的禁锢,一个劲地把金玉珍往后抱。
“滚开!刘世仁,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滚开!放开我!”
尽管刘世仁心脏吓得一颠一颠,依旧牢牢抱住金玉珍不敢放。
金蔷这样的体面人家,虽然轻易不会把家丑往外扬,会尽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但偏偏他们家最痛恨的就是私生子!
很多人不知道,金蔷的第一任创始人其实是金玉珍的爷爷,那时候还没建国呢,他爷爷就开了家布行以卖布为生,那时候生意红红火火,金家在云市也算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金蔷虽然是金爷爷一手操办起来的,金家唯一的痛点,却也是金玉珍的爷爷。
也像刘世仁一样,金爷爷年轻的时候背着老婆在外包养小三,还生下了私生子,玉珍奶奶得知后活活被气死。
那时候男人包情妇实际上算不得稀罕事儿,偏偏老两口是因为爱情而结合,玉珍奶奶对丈夫的爱,让她无法接受他在外面有女人,甚至搞出了私生子!她一直以为自己的金爷爷唯一的“挚爱”。
金奶奶死后,金爷爷把小三和私生子金明阐带回了家。
金明阐生得聪明机敏,却不受金家人待见,七岁进金家便一直被冷落,被兄弟姐妹们欺负打压,不仅打压他,也打压他的生母。
风水轮流转,成年后,谁也没想到,老爷子竟糊涂地把家业交给了他的私生子!让自己大老婆生的三个儿子当私生子的“下属”!
这换谁忍得了,闹了好一阵,把老爷子闹死了,但临终前家产到底被他狠心地交给了金明阐。
虽然但是,不得不说老爷子眼光毒辣,在做生意上,金明阐确实是一把好手,只是心早不与金家一体。
在金明阐的领导下,金蔷成为了云市“一方霸主”,在那个人人都吃不饱饭的年代,金家人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后来上面变了天,开始改革,公o私o合o营期间,金蔷成为了“国家资产”,金明阐敏锐地嗅到不对劲的风头,改革前夕捐巨款逃跑,金蔷明面上能见到的所有现金,全被他兑换成了黄金或是其他有价值的物品,带着他的生母远走大洋彼岸,留下一堆烂摊子给金家人。
这不是突然的逃跑,是早有预谋,因为金蔷漂亮的账面实则内里一塌糊涂,一直被金明阐掩护,直到他携款逃走,才被众人发现……
金明阐逃走的那一段时间,是金家人最艰难的日子,从锦衣玉食到节衣缩食,金玉珍的童年跟普罗大众一样,贫穷而物资匮乏,直到改革开放后,金玉珍的父亲和两个伯伯相互扶持,东山再起,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再次造就了金蔷的辉煌。
当然了,没改革之前,胆大的金家三兄弟其实就已经私下干投机倒把的勾当,才能在改革开放后的一小段时间内实现迅速扩张。
总之,金家人的痛点就是“私生子”,刘世仁在外面包养女人,金家人已经把他打入了“死牢”,碍于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现如今也还没到离婚的地步,给了他最后的机会。
而私生子的事儿一旦被金家人知道,甭管你是谁的爸,就算金玉珍不想离婚,金家几个叔叔伯伯也必须让玉珍把婚离了。
且现实是,金玉珍多半会同意与他离婚。
这边,刘世仁越不让金玉珍撕开秦小曼嘴边的胶带,金玉珍越要撕。
秦小曼一定还知道什么让刘世仁害怕的秘密,她一定要听到!看看这狗男人还有什么瞒着她!
可男女之间的力量极为悬殊,金玉珍挣脱了半晌也挣不开他的禁锢,被他一直拖着拽着往楼上走。
这边,徐海州趁两人拉扯见,迅速解开秦小曼嘴边缠着的一圈胶带。
随后,树梢休憩的鸟儿都被秦小曼惊心动魄的尖叫惊动,扑腾着翅膀乱飞。
“啊啊——刘世仁!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刘世仁!混蛋,畜生,狗东西我要杀了你——!”
徐海州下意识环顾四周,这边的动静果不其然吸引来零零碎碎的目光。
他立马动身来到秦小曼身前,挡住她的身体,不让别人注意到,不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边聚众欺负女同志呢。
“金姐!金姐你怎么还没跟这个畜生离婚啊,他不仅包养了情妇,他还有私生子!他跟小三生了个儿子!”
“你妈的表子!”刘世仁气急,随手拎起一块石头就往她脸上砸。
秦小曼的侧脸瞬时“血肉模糊”。
嘶——连徐海州都“于心不忍”了……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两个人自作自受吧,看他们狗咬狗真有趣。
“啊——”
“混蛋!混蛋!你敢砸我的脸,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畜生!刘世仁你个畜生——!”
你说刘世仁砸哪里不好,偏偏砸中秦小曼最引以为傲的脸蛋!
要不是被捆住手脚,徐海州真不怀疑她会跳起来把刘世仁杀了。
骂一顿算什么,打一顿算什么,渡过这一劫她一定要远走高飞到任何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只要她还有脸蛋,她就永远不
愁捞不到钱。
可现在,刘世仁这个畜生居然用石头砸她的脸!
血——满头的血顺着她的鬓角往下流,秦小曼心如死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她,她的脸一定出了大问题。
完了,一切都完了……
金玉珍被吓了一跳,刘世仁在她面前向来是温和的,体贴的,虽然在外面包养情妇,回家后也唯她是命,她哪里见过如此暴戾的丈夫。
二十多年的夫妻生活,这位贴心枕边人的真实面孔看来远远不止她所看见的模样。
可怕,真的可怕。
从昨天晚上一直被折磨到现在,秦小曼的情绪俨然再也绷不住。
她崩溃了,不管不顾,把所有的腌臜事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也不管这事儿对她有没有弊。
“刘世仁这个畜生!他还给他的私生子买了一套房!两万呢!两万块钱的豪华小区!金姐,她背着你吃了多少回扣,背着你收了多少贿赂!他借你们金家的势,鼓自己的腰包!他就是个畜生混蛋他就是个人渣!”
刘世仁目眦欲裂,猛地踹她胸口一脚,动作快到金玉珍都来不及阻拦。
“你他妈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人?臭表子!你勾引我,上我的床,花我的钱,老子给你买五百块钱的表,带你吃两百一顿饭,你就这样对我?”
听着刘世仁和秦小曼之间狗咬狗,金玉珍整个人直接傻了。
“呸!恶心!我勾引你?笑话!你他妈以为我多喜欢你?你知道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拼命忍住想呕吐的欲望吗!你以为我喜欢跟你上床?呸!真恶心,你每次干恶心的事就喜欢揪我头发,掐我锤我,还问我你厉害不厉害。你只管你自己爽,从来不在意我的感受!刘世仁,你就是个垃圾,你是我上过所有男人里最差劲的一个!知道我为什么辞职,为什么把你的烂事告诉你老婆吗?我不仅不感激你,我他妈早受够了你!”
嘶——信息量有点大,别说金玉珍了,就是徐海州,都按捺不住地蹙紧眉头。
刘世仁一把年纪了,玩得挺花啊……
秦小曼还真是有脸没脑子的疯女人啊……揭刘世仁的短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被她戳到痛点,刘世仁恼羞成怒。
“你他妈的……”又抡起一块石头要砸她,这一下是发狠了的,要是砸中大脑,秦小曼说不定得当场昏死过去。
“畜生!你到底背着我养了多少女人?”金玉珍一巴掌扇过去,也扇飞了他手里的石块“刘世仁!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恶心的人!现在立刻马上麻利地上楼收拾包袱,从我家滚出去!我要跟你离婚!”
……
刘世仁踹秦小曼的那几脚,直接把她腹腔里面的脏器踹出了挫裂伤,最后医药费还是金玉珍出的。
在等待秦小曼治疗的过程中,金玉珍用医院座机通知了他的几个哥哥来一趟医院。
现在,是时候解决刘世仁的事儿了。
那男人,最后一层遮羞布扯开后,彻底撕开了脸上的面具,跑上楼对着屋里器具又打又砸,最后还是徐海州给了他两拳,锤得他两眼冒星,这才冷静下来。
然后把秦小曼送进医院接受治疗,在等待金玉珍几个哥哥来的途中,徐海州把自己的身份交代了一遍。
金玉珍恍然大悟,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受害者,如果他的意志像刘世仁一样不坚定,金玉珍的家庭悲剧就会变成他的未来。
“当初秦小曼也……差点被我太太误会了,好在我太太是比较信任我的,也没当一回事。”事实上这也是徐海州第一次遇到秦小曼这样的女人,也是第一次被明目张胆地勾引。
婚前,偶尔有一些小女生隐晦的表白。婚后,偶尔也遇到一些女顾客打趣开玩笑,但都克制有礼。
秦小曼倒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以后再遇到类似的女人,想必他会更加果断地处理。
“这个疯女人!亏我之前拿她当姐妹,让他好好帮助刘世仁打理工作……没想到帮着帮着帮到床上了!”一天之内接收到一堆关于自家丈夫的劲爆信息,金玉珍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
坐在医院走廊的木质座椅上,掩面深呼吸。
徐海州轻咳两声,友善提醒道“事已至此,您应该好好想想私生子那边该如何处理,还有他那几个情妇……对了,还有秦小曼说的那套两万元的房子。”
一切都好说,唯有钱,花的都是真金白银,是金家的钱啊!
金玉珍崩溃的揪紧头发。
是了,事后还要给刘世仁擦屁股,这才真让人有的受!
“嗯,我会考虑的,谢谢你。”
叹口气,徐海州道“不客气,举手之劳。”
既然人送到了,秦小曼也惩罚过了,徐海州自然不好多留下来掺和金家的家事,与金玉珍道别后准备告辞。
刚一转身,忽然被金玉珍喊住“徐厂长,留个号码吧,以后方便联系。”
徐海州转身,虽然不知道她要自己的联系方式做什么,还是写下了。
去前台借了纸笔,写下后撕下来“这是我们厂的座机号码,您要是有事可以拨电话找我,一般除了周日和晚上,我都在。”
“周日你们厂放假?”金玉珍好奇问了一嘴。
徐海州失笑“不是,周日我放假,陪陪老婆孩子。”
“哦。”金玉珍苦涩一笑,眼神复杂地看向他。
为什么复杂呢?
一来,挺感谢他把秦小曼带过来,让两个人狗咬狗,也让她看清了刘世仁的真面目。二来自家的丑陋家事被他亲眼看见,面子上多少过不去,也怕他传出去对金家有影响。
徐海州是心思多么细腻的人啊,哪能瞧不出金玉珍眼底的意思。
当即露出一抹让她放宽心的笑“金太太,今天的事儿就这么过去,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叫她金太太,而不是刘太太,其中细节让金玉珍很满意,不知道为什么,金玉珍觉得自己得到了他的尊重。
“谢谢。”
看着金玉珍失魂落魄的模样,徐海州想起了乔露。
他的妻子,从前也像金玉珍一样被渣男伤害过。
大概因为妻子有过相似经历,他同情心泛滥吧,多嘴了
“其实我太太在跟我结婚之前,也被人渣伤害过。”
在金玉珍不解的目光中,徐海州把乔露带着孩子嫁给他的事儿简洁地讲了一遍。
听完,金玉珍人都傻了,反复问了他三遍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别不是哄她吧。
最后得到肯定的答案,金玉珍惊愕地竖起大拇指“徐厂长,你是好样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有魄力的男人。你跟你妻子是真爱啊。”
这年头,哪有男人不嫌弃二婚女的,还是带了个拖油瓶的二婚女!
且徐海州那时候是头婚呢,没结过婚还没谈过恋爱的处u男!这得冒着多少压力把他太太娶回了家啊。
现在人家小两口不在乎流言蜚语,生活美满,还有了个漂亮的女儿,听他说儿子也很听话,而且很喜欢他,把他当亲生父亲。
且很幸运,因为那时候他儿子才三岁就跟着妈妈嫁到了他这边,所以在孩子的记忆里,徐海州就是小家伙心里唯一的亲爹,再没有别人。
徐海州的一番话彻底点醒了金玉珍。
是了,离了婚又怎样?
她可是金玉珍,是被金家一众叔叔伯伯和父亲母亲捧着长大的金家大小姐,即使童年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她依旧享受全家人的宠爱。
她这样的条件,即使与刘世仁离婚,她不仅不用在意旁人的流言碎语,反之,她还要越活越好要再找个比刘世仁优秀一万倍的男人!
就算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不结婚,以金家的财力,她一个人也能把两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抚养长大!
万分感激地看向徐海州,男人临走前提醒了她一句“金太太,您最近有空的话最好查一查公司的账目,刘世仁……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话。”
说完,不等金玉珍再回话,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金玉珍握紧拳头。
……
转眼渠阳收了春风,天气升温,越靠近五一节假日,外套越穿不住,现在是裙装的市场了。
糟心事儿的落幕终于让徐海州得空喘息,现在要开始忙着安俏工厂的几个大订单,还要忙着紫蜻蜓的夏季上新。
从85年开始,服装行业的“改革换代”更新模式开始加速,去年的爆款放在明年,基本上就没人买了。
所以每到换季,紫蜻蜓都需要加速清仓甩卖,一方面搞一把活动快速回笼资金,另外一方面怕明年出了新款,旧款就不好卖了。
今年的夏季新款赶在五一前一两天上新,因为要推出“小蜜蜂”亲子装,五月一号劳动节放假,模特从之前的乔露,多加了个乔安。
乔露穿裙子,乔安穿同色系同花纹的短上衣和小短裤,小肚子上特意让员工缝制了小熊绣纹,工作量巨大,可费了好一番工夫。
好在最后穿起来效果不错,可爱度直线上升,可可爱爱谁见了不想给自家小宝贝来一件呢。
五一夏季新款上心,特意在店门口挂上了醒目的宣传海报,都是乔露和设计部的俩员工画的,乔露负责画草稿,两个员工负责勾线加上色。
同样用高饱和度的色彩,最显眼的黄蓝搭配,甭管是谁路过,绝对能在第一时间抓住眼球,即使没有想买衣服的念头,也不由得想要进来窥探一二。
为了搭配小肚子上的小熊印花,乔露突发奇想给儿子的脸蛋上,一边化上一只可爱的衣服同款小小熊,再在他的小嘴巴上浅浅涂上一层樱桃红唇膏。
粉粉嫩嫩的小不点新鲜出炉,萌地乔露抱住他的小脑袋瓜狠狠亲上几口。
一大早就把人拉起来打扮,小家伙没睡醒,一直到吃完早饭来到紫蜻蜓门口,还哈欠连天。
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等妈妈掏出钥匙开门。
紫蜻蜓店门口,好多邻居商铺也提早起床开门,为了赶五一节假日的人流量。
这不,一下就瞧见了穿着亲子装的一家三口,哦不对,是一家四口!婴儿车里还有一个呢。
最可爱的是,连八个月大的俏俏也有一模一样的小裙子呢!
是乔露特意给女儿手工缝制的小baby款,别人想买都买不到,厂里也没有设计俏俏这种一岁孩子不到的尺码。
小小一只的乔安跟爸爸妈妈穿一样的衣服,那小模样,别提多可爱,看得姨姨叔叔们迫不及待过来瞧他。
“呀,脸上画的这是啥?真漂亮,是个动物吧?”
“是小熊,很可爱的小熊,跟我们衣服上一样的小熊,是吧安安,”乔露笑道,捏了捏儿子软乎乎的肉爪。
“嗯。”小家伙精神不怎么好地牵住妈妈的手,另一只手握着爸爸的手,靠在两人中间打哈欠。
“呀,是小熊呀,真漂亮,是谁给你化的呀?”除了她妈还能是谁画的,大伙儿都知道,还是想逗一逗孩子。
小家伙嘴巴张得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斜靠在徐海州身上,指着乔露,瓮声瓮气地“妈妈给我化的。”
“呀,乔老板不但会做生意,还会画画呢!”
“是咯,还会化儿童妆呢!”
“哈哈哈——”四周充满欢悦的笑。
“什么儿童妆,就是随便涂了点颜色,小孩子嘛,皮肤好,五官也标志,怎么化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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