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娇娇穿成恶毒女配后 > 43、第 43 章
    “这是怎么了?”盛夫人匆匆赶来, 看见小女儿眼眶通红,心下一惊,左右看看,没看见姑爷的影子, 下意识地以为, “是那洛长青欺负你了?”

    听见夫君的名字, 盛黎娇可算从怔愣中回神, 抽了抽鼻子,看着母亲担忧的面孔,哇一声哭出来:“夫君、夫君被抓了……”

    “慢点说慢点说,娇儿别哭了,跟娘说是怎么了。”盛夫人让哭得心疼极了,不住拍抚安慰, 听了半天才勉强听清事情缘由。

    不禁哑然:“不是叫你们避开锋芒吗?”

    这可好,惹了侯家不说,连县令都敢拒绝了。

    “我、我说了……”盛黎娇说得磕磕绊绊, “我什么都不要了, 是夫君叫我回来, 他叫我安心,可我怎么安心呜——”

    “好了好了,让我想想,我想想该怎么办……”盛夫人也觉得头疼, “左右不过是要个西瓜,大不了给他就是,你爹不在家, 我想想让谁出面说和。”

    在盛夫人的角度,民不与官斗, 的第一想法就是平息县令怒火。

    盛黎娇虽然不愿,可更在乎洛长青安危,抽抽搭搭的,默默点头,点完头不甘心地问了一句:“母亲,我想求太守大人,可以吗?”

    “嗯?”盛夫人不太明白。

    “我把西瓜献给太守,能否恳求太守大人搭救。”

    只见盛夫人什么复杂:“你大概不知道,太守两年前刚抬了一门妾室,正是辽阳镇县令之女。”

    盛黎娇只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张了张嘴,便听母亲又说——

    “或许你还想找刺史进献,可据我所知,从辽阳镇往州府去,便是快马也要三天三夜,等你回来……”尸|体都凉了。

    盛黎娇深吸一口气,抬手抹干眼泪:“那就先救夫君出来。”

    “唉。”盛夫人也不知说什么,在小女儿肩上拍了拍,转身就要出去准备。

    哪料一转头,才发现盛黎菡站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

    屋里的两双眼睛都看过来,盛黎菡面色不变,先喊了声母亲,然后看向盛黎娇:“如果你想……听书院的先生说,巡查司的大人已经到了辽阳地界,不定哪天便来了镇上。”

    此话一出,屋里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盛黎娇是多了几分兴意,粉拳攥紧,心思百转。

    而盛夫人则多是不赞同,下意识地呵斥了一句:“胡闹!谁准你过来的,还不给我回去,我送你去读书,可不是叫你闯祸的!”

    然后转头,对盛黎娇警告:“娇儿,你也不许胡来。”

    到底有着主母的威严,不管盛黎娇还是盛黎菡都退让应是,盛黎菡先行离开,临走前却见盛黎娇悄悄摆了摆手,眨眨眼。

    “你先回你院子,轻易不要出来,我找人商量商量怎么办,明白吗?”盛夫人按了按额角,怕盛黎娇不听话,又吩咐腊梅去盯着。

    盛黎娇无法,只好暂时消了找二姐姐打听巡查司的心思。

    就在盛黎娇几人寻找对策时,恒悦酒楼内,掌柜敲开二楼最头上的雅间。

    “公子大事不好了!”掌柜一脸惊慌。

    赫连邵在酒楼里住了小半个月了,本是吃饭的场所,如今已经安置了一张床一张桌案,墙角处还有梳洗的面盆架。

    他大概刚睡醒,衣衫不齐,双目惺忪。

    “本公子好着呢。”赫连邵打了个哈欠,开了门就往回走。

    直到掌柜擦汗说:“公子,店里的伙计今日到街上采买,见到那位大人跟顺源赌坊的人起了冲突,后来不知怎的,跟赌坊的人一起走了。”

    “直到刚刚才有人来报,县令今日去了侯家,临走时抓了一名罪犯,看其形貌,正是那位大人!”

    赫连邵当即一个踉跄,转头惊讶:“你说谁被抓了?”

    掌柜又重复了一遍。

    “放肆!”赫连邵瞬间急了,“我看这狗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哥都敢拿,看我不去摘了他的官帽!”

    赫连邵来辽阳镇半月,除了吃吃睡睡,偶尔也会到街上转转,虽然未能如他所愿,“偶遇”到洛长青,可镇上的大小事听了不少。

    就比如如今的县令成日打着清正廉洁的幌子,实际干着欺男霸女的祸事,而县令姻亲也是当地有名的商户,仗着县令支持,暗地里全是龌龊勾当。

    不过县令也是个小心谨慎的,虽然没做出什么功绩,但那许多违纪犯法的事也没捅出去,不然也不能让他在辽阳镇作威数年。

    “公子公子。”掌柜拦住对方,作揖恳求道,“那位大人再三警告小人不可泄露大人的行踪,您见了那位大人,求您给小人说两句好话。”

    这话给赫连邵提了个醒,他脚步一顿:“那我该如何跟哥说,我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

    两人对视半天,皆没想出一个可靠的说法。

    是夜,县令府上来了贵客。

    京中二品右翼营统领到访,便是太守大人也要出城相迎,何况是个小小县令,得到消息时,何县令被吓得直接跌下餐桌。

    他吩咐府上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准备了宴席,又请了镇上最好的戏班子,不等去叫岳家一起,就听府上的下人来报:“大人,贵客到了!”

    何县令最后收拾了一番衣饰,带着夫人孩子一起迎上去,何县令拱手相拜:“下官辽阳镇县令何所威参见大人——”

    在他之后,其余妇孺孩提皆跪地。

    “本将军乃京城右翼营统领赫连邵,途径此地,贸然打扰,还望何大人莫要见怪。”赫连邵这般说着,却根本不叫起。

    “不敢不敢,将军到访乃寒舍荣幸。”何县令说道。

    赫连邵大步向前,经过何县令一家时脚步都未停顿片刻,直到快进堂厅时,才恍然大悟似的:“看我,记性愈发差劲了,何大人快快轻起。”

    总算得了命令,何县令直起已经酸胀的腰:“多谢将军。”

    虽然这是何县令的府邸,但依照官职尊卑,他是不配坐在主位的。

    赫连邵来得匆忙,身后只跟了一个亲兵,原本掌柜也要一起的,可考虑到镇上许多人都认识他,掌柜只得作罢。

    待赫连邵在主位坐下,何县令拍手让人开宴,戏班子暂时没上,还要等他观察观察京中将军的喜好。

    酒过半盏,赫连邵状似不经意地问:“本将军听说镇上出了西瓜,可是真的?”

    “……”何县令沉默片刻,干涩回答,“回将军,是真的。”

    西瓜,御前之物。

    何县令百般逼迫,就是想靠西瓜往上爬一爬的,可惜天算不算人算,他自己还没捞到什么好处,就让京官得到了消息。

    他倒想瞒着,可他瞒得住吗?

    几息之间,何县令已经有了主意:“不敢欺瞒将军,下官治下确是出了西瓜,下官也曾打听过,原来是一瓜农侥幸种出来的。”

    “哦?”赫连邵抿了口酒水,“何大人就没仔细查探一番?番邦的作物要是能查探出种植方法,报上去了,也算一笔功绩。”

    “正好本将军不日返京,何大人若是不嫌弃,不如本将军代为上奏。”

    何县令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将军是说?”

    赫连邵浑不在意:“本将军有的是军功,还看不上你这芝麻大小的东西,倒是本将军好吃,何大人可有路子,先让本将军尝尝那什么西瓜。”

    何县令那颗上蹿下跳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了。

    好家伙,不是跟他抢功的,而是帮他高升的!

    再看主位上的将军时,何县令仿佛在看金娃娃,言语诚恳了许多:“下官已经打听到,那瓜农家中还有四五百西瓜,可是……”

    “怎么?”

    “下官曾亲自到访,可那刁民冥顽不灵,不仅不愿向朝廷捐赠种植之术,还对下官出言不逊,不瞒将军,下官今日刚将那刁民下狱,先给他个教训。”

    何县令面有愤色:“傍晚时狱中来报,狱卒对那刁民用了刑,甩了几十鞭子,也不见他改口,实乃刁民,大刁民!”

    “你说什么!”主位上传来一声震响,赫连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震惊之下,竟然直接站了起来。

    “啊?”何县令茫然,“怎、怎么了?”

    赫连邵呼吸重了几分,再没耐心跟他绕圈子:“你说那人在县衙大牢里?去,带本将军去见见!”

    “将军是想……”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快点!”赫连邵抓起手边的酒杯,劈头盖脸地砸下去,何县令躲得快,没被砸到,却也被洒出的酒水浇了一脸。

    何县令彻底懵了,不明白刚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恼了呢?

    他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问,只好呐呐应是,穿着一身已经湿了的袍子,招呼下人准备马车。

    就在这时,他后颈一凉,双脚不受控制地离开地面。

    他愣愣地抬头,才发现原来是被赫连邵拎着衣领提了起来。

    赫连邵等不及马车,他自己也是骑马过来的,把何县令往马背上一扔,驾马飞驰而去。

    半个时辰后。

    “今天逮捕的那刁民呢?”何县令刚说完,后脑勺就被拍了一巴掌。

    这一路走来,他心中隐有猜测,可又不相信一个乡下的泥腿子能跟京中大官有联系,又是惊疑又是恐惧,如今挨了一巴掌,心中也没生出多余的想法。

    狱卒看不懂这两人的关系,唯唯诺诺地去开门。

    洛长青被关在最外面的牢房里,里面只有他一个,因为下午刚被用了私刑,外衫破破烂烂的,不过观他神色,除了脸色苍白些,倒没其他问题。

    “还不快去开门!”不等何县令说话,赫连邵先激动了,踹了狱卒一脚,自己则扒到栏杆上。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哥。”

    牢房里灯光昏暗,洛长青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他半天:“你怎么来了?”

    “就……我不小心路过这里。”赫连邵跟掌柜商量了一下午,也没找出一个合理的说法,现场发挥更是漏洞百出,“我回京,正好路过哈哈。”

    “路过县衙大牢?”洛长青冷笑,见狱卒开了牢门,起身走出去,摘掉衣服上沾的杂草,低头看见前胸上的血痕,又说了一声,“见笑了。”

    赫连邵瞬间红了眼眶,满腔怒气都奔向何县令:“就是你个狗官!”

    “我我我……”何县令两股战战,扑通一声跪下,“饶命,大人饶命!”

    赫连邵作势要打,不想刚抬手就被洛长青扼住了手腕,回头看,当事人可比他冷静多了。

    洛长青只是疑问:“我的消息还没发出去,你怎么找来的?”

    洛长青在柳村定居,却也留了一手后路,多多少少能联系到一些曾经的旧部,而他愿意容忍牢狱之灾,也是想落实县令罪责,一劳永逸。

    县令说他顶撞父母官、无视尊卑。

    洛长青也是这样想的,残害上级,为官不仁,该如何处置?

    赫连邵顾言其他:“哥,你说要如何处置这狗官,我帮你解决了他……我听说你娶了妻子,什么时候能给我引见一下嫂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短小我先说

    快要开学了,这几天在赶文献翻译的作业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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