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是可以的吧?”粱聿从这沉默里察觉到什么,眉间一动,疑惑道:“昨天看你那车漆也挺旧了……”


    【亲!可以的!四个监控都可以的!】


    粱聿短促地笑一下:“给你买上好的车漆。”旋即又刷掉20点声望值。


    “满100点,可附赠一个车灯?”


    洒水车大方道:【拿去!下班了,换轮子刷漆去。】急不可待地退下。


    粱聿修长的眉头舒展开来,又折回小花园里,细致地研究起小摄像头和车灯。


    晚间,快到入眠之时,他将安装方法和位置推敲数遍,彻底想清楚了,明天就可以动工。转望向窗外,听得虫鸣阵阵,幽远的锣声传来,子时已到。


    正欲起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沿着后院的小径径直袭来。


    祝怜星进来了,喘着气,一指外墙:“没、没迟,刚刚还在敲呢。”


    粱聿将他拉到身前,递了杯清茶,觉得十分好笑道:“听见了,就在你跨过门槛的那一刻还在敲呢,绝不冤枉你。”祝怜星边喝边点头,连睫毛都在表示赞同。


    “清点完了?”粱聿问,祝怜星将茶杯放下,摇了摇头,接着清秀的脸孔上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吃吃地说:“多了……好多钱……”


    烛光烧着最后一小截蜡,只剩暗淡的光。粱聿起身拿出一支新蜡,续上了。


    祝怜星沐浴归来,一身干净清爽的水气。乌黑的长发也湿着,水珠划过脸侧往下滴落。


    粱聿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手里把玩车灯,道:“前几日来报失窃的,明天都按照数额还回去。”


    祝怜星嗯一声答应,用布沾干发梢,伸手打开窗,两肘撑在窗台,叫夜间微微发热的风吹着。


    “还有婆婆隔壁的李大嫂,她母亲前几日过世了,家里开销多了一笔,也要帮扶一些。还有,嗯……上次那个吴大哥,他小儿这月病了,药费支出许多,也要帮帮。”


    粱聿答:“嗯。”抬手将自己桌台旁的窗子也开了。


    “你要吹得头疼的。”粱聿望向窗外,沉声说,“用布快点擦干。”


    祝怜星却满不在意,两步跳到他跟前,不知在看什么,忽然笑出来,指腹点在他额前。


    “你这有个尖尖儿。”


    粱聿有些心烦意乱,拿掉他的手,瞥了眼摇曳的烛火,说:“晚了,去睡觉了。”祝怜星可能是今天银子摸太多了,帐也写太多了,异常兴奋,凑到粱聿脸前,笑眼盈盈,问:


    “看看我呢,我有吗?”


    粱聿垂下眼睑,祝怜星两侧的发拢在身后,露出的前额干净光洁,自下而上,透过长长的眼睫毛笑着看他,是那种十分轻盈,不带任何涵义的笑意。


    “……”粱聿抬手盖住他的脸,“没有,睡觉。”


    睡下了,祝怜星习惯性脸颊贴着粱聿的肩膀,抓抓脸侧,说:“上回讲到多少回了?”


    粱聿把他脸颊推走,祝怜星不满地吭一声,又贴过来。粱聿复罩住他的脸,将他摆正平躺着。


    祝怜星蓦地支起身,盯着粱聿,凶凶地问:“干嘛?”


    “……天热。”粱聿说。


    祝怜星又盯了一会儿,像是在审视他有没有在说谎一样,不过也看不出什么,最后哼一声说:“你今天事好多。”自己卷了被子,朝里面睡去了。


    粱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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