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跃起,又一次回到这地方,门口的老鸨一见冷脸皱眉的她,一时间捏紧了手中无辜的帕子,双手绞来绞去,赔笑着,“您怎么又回来了?”


    干脆抬手捏了她的脖颈,带着发狠的意味慢慢提起,宁词鹤看向老鸨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红的脸,声音很冷,“告诉我,那个一身红衣的人在哪!”


    心底疑惑着为何这人会知道并且对那棵摇钱树在她们这里坚信不疑,老鸨想继续矢口否认,却发现掐着脖颈的手越来越紧,她哑了声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系统在脑子里大喊再不松手就要出人命了,宁词鹤才松了手,她一时间眼睛都有些红,确实是感到了气愤,在上一辈子虽然懒散,但一直是女性主义者,她实在是见不得这类灰色产业。


    以迫害女性为生的盈利勾当。


    上辈子只是听说过,这一次却是发生在身边,虽然并不喜欢诸微笛,可是哪怕换了另一个女性,宁词鹤依然会义愤填膺,挺身而出。


    “咳咳,咳咳咳......”


    “告诉我,那个穿一身红衣的女子,她在哪?”


    终于恢复呼吸,老鸨不停咳嗽着,差点没了性命,她只好带着宁词鹤向内院走去,路上,她做出了唯唯诺诺的模样,却在暗中掏出了迷香。


    实在是经验过少,也想不到老鸨居然还敢偷袭自己,直到鼻尖嗅到一股子媚俗的香气,宁词鹤下意识感到不对劲,却也只能昏了过去。


    …………


    “喂,喂,你还好吗?”


    困难地睁开沉重的双眼,宁词鹤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本来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全都被捆绑起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比起眼前还能跪着的诸微笛都不如。


    在地板上不服地扭动两下,却还是只能躺在这脏污的地面上,她看到衣衫不整的诸微笛,皱紧了眉,“大小姐,你怎么样?”


    一瞬间就红了眼,她大红色的衣裙绽开了好几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还有已经肿胀起来的伤口,诸微笛绑起的发也散了几束下来,看起来很是狼狈。


    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样的大小姐看起来却比娇蛮任性时还要好看。


    用手肘撑着地面起身,宁词鹤暂时放下了讨厌的情绪,只当她是一个险些被凌.辱的女子,声音难得柔和下来,“大小姐,别哭啊,你放心,我有办法让我们出去的。”


    “呜呜呜,我不该离家出走的,还连累了你……”


    不一会儿,这姿势就让宁词鹤浑身疼,她刚刚吸入迷香,此刻没什么力气,便干脆躺在了地上,无力地笑笑,“没有连累,是我不谨慎,我们俩这样多好,死了还能有个伴呢。”


    哭声停了一瞬,诸微笛吸吸鼻子,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她也坐在了地面上,有人陪伴后确实没有那么害怕了,她却傲娇道:“谁要陪你一起死?”


    并不在意,宁词鹤背在身后的手被压得有些疼,她翻了个身侧躺着,“不死,咱们一起活着。”


    “你有办法嘛?”


    “有,需要你帮帮我。”


    宁词鹤抿紧唇,其实不怎么喜欢肢体接触,可是现在也没办法了。


    “你过来一点。”


    和诸微笛靠近后,宁词鹤把被绑着的双腿伸入大小姐留出空隙的大腿与小腿间,然后让她收紧,给自己一个用力点。


    二人双腿勾了起来,以手肘撑着地面,宁词鹤一用力起了身,终于可以侧坐着了。


    还没有恢复力气,这一番已经用了全力,剧烈喘息着,宁词鹤抬起头想要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却意外对上了诸微笛有些红了的脸。


    此刻距离很近,本来就比诸微笛要高出大半头,这时她侧坐着,大小姐正坐着,正好抵消了身高的差距,二人呼吸相抵,连鼻尖都快碰上了,宁词鹤甚至能看到她耳边那颗叮当作响的耳坠。


    如同两颗心脏同频共振的声音。


    喉咙滚动了一下,并不承认那一瞬间的心悸,宁词鹤继续低头避开视线,“你现在能站起来吗?”


    呼吸都急促了许多,不知道刚刚对视时的浑身一颤意味着什么,诸微笛红透了一张小脸,愣愣点头,“可、可以站起来。”


    离开与宁词鹤触碰着的地方,诸微笛因为是被绑了后扔在墙角靠着的状态,并不难起身,她站了起来,问:“接下来我要干嘛?”


    “你站那别动。”


    只是想拉开距离,避开这让人感到心慌的对视,诸微笛走开后,宁词鹤奋力一起身,变成了跪着的模样,随后也站了起来。


    四处寻找着尖锐的物品想要把绳子割开,结果这房间空旷得很,连板凳桌子都没有,诸微笛靠在墙上,“不用找了,如果有能割开绳子的,本小姐早跑了。”


    “诶,你不是武艺高强吗?不能把绳子震开吗?”


    也是佩服诸微笛的乐观心态,这个时候还能和自己开玩笑,看起来根本不怎么担心,宁词鹤无奈摇摇头,“我吸入了迷香,没力气。”


    “诶,大小姐,你都不担心的吗?”


    对上宁词鹤有些怀疑的眼神,诸微笛显得镇定极了,她无所谓地靠在墙壁上,“反正有你啊。”


    只能点点头,总不能说自己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能够事事保你平安的宁词鹤,新来的叹了口气,努力想想该怎么去掉这手上的麻绳,毕竟大小姐这么信任自己,不能真在这里让俩人一起死了吧?


    又看了眼诸微笛,突然,宁词鹤想到了什么,来到了她身边。


    周围的空气都稀薄起来,诸微笛有些紧张,缩在了墙角,“你、你干什么?”


    “你的耳坠子,应该还挺尖锐的?”


    本来是想拿大小姐脑袋上的簪子,可是吧,想到自己刚在温泉池里扯了人家的发带,再来一遭,这都不用救人了,大家一起死吧。


    “喂,喂!”


    不等诸微笛说什么,宁词鹤俯身来到她脑后,看了看耳坠子的形状,其实和现代的耳钉很像,不过后面有一个银质的小帽子,双手都被束缚,她凑了上去,用牙齿咬掉了那个堵在后面的小帽子。


    不顾大小姐略微颤抖的身体,她叼着耳钉退开身,兀自吐了出去,又用身后的手接到了。


    “你转过去,我帮你划开绳子。”


    眼睛又一次红了,诸微笛委屈巴巴的,哭得一颤一颤,耳垂那里又疼又痒又麻的感觉依然存在,自幼就被诸匀教导不能和别人过于亲近,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或触碰你的身子……


    每次洗澡都不像大户人家的十八个丫鬟服侍,诸微笛一向听话,却在一天内,被这人接连两次破了禁忌。


    哪怕再委屈,为了活命,诸微笛还是乖乖地转了个身,把背后交给宁词鹤。


    金子其实有些软,刚刚划拉了两下,宁词鹤就发现这样下去,这根针就会弯,便采用了戳的方式,一点点把麻绳的结给戳开,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有点像容嬷嬷2.0。


    戳到一半,麻绳刚刚裂开,虽然看不到,却能感受到这手抖动的幅度就越来越大了,宁词鹤无奈,“大小姐,别哭了行吗?”


    “呜呜呜,你咬我耳朵!”


    “不是,迫不得已,我又没有耳饰,总不能又把你簪子给拔了吧。”


    “你敢!”


    “看,拔簪子不行,那只能咬耳坠了。”


    “哼,反正都是你占理。”


    “我劝你别抖了,我这后面看不见,万一给你戳个血窟窿……”


    “宁词鹤!你敢!”


    吵闹过后,哭腔终于淡了下去,宁词鹤手有些酸,还是认命地给大小姐戳戳戳,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麻绳断开了。


    重获自由,诸微笛开心地蹦哒了两下,脚脖子上依然绑着麻绳,她皱皱鼻子,“这样戳,得到什么时候?”


    “那就贡献你的簪子吧。”


    犹豫了一会儿,很是不情愿的大小姐还是取下了固定头发的簪子,一时间,瀑布般的发垂落下来,还带着刚刚洗过的清香。


    宁词鹤就知道诸微笛会妥协,大小姐先给她背后的手划开了麻绳,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诸微笛划拉半天才给她松绑,最后直接摆烂似的把簪子丢给她,“给本小姐把下面的绳子划开。”


    知道这是个力气活,并没有对这命令似的语气感到不悦,宁词鹤接住簪子,握住了诸微笛的膝盖。


    三两下划开了她的和自己脚脖子上的绳子,宁词鹤看了看依然靠在墙上、似乎很是疲惫的诸微笛,不是吧,划个麻绳累成这样?


    拉起了大小姐,宁词鹤柔和了嗓音,“别动。”


    随后让疲惫不堪、身上还疼痛着的诸微笛靠在自己肩上,宁词鹤以指为梳给她梳理了一下有些乱了的发,随后把柔顺的发握起,绑了个现代的丸子头就用簪子给她固定了。


    扶着大小姐的后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扎了丸子头后明显变得可爱许多,满意地点点头,宁词鹤又发现了诸微笛身上已经裂开许多的外衫,娇嫩的肌肤裸.露在外。


    这可是古代,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身子,对大小姐总归是不好的。


    抬手打算脱下诸微笛外面的衣裙,却被已经疲惫到睡去的人抓住了手,宁词鹤有些疑惑,她们都是女子,在古代也有女女授受不亲的吗?


    并不理她,将大红色的裙子反了过来包裹住诸微笛,前后的伤口并不重合,她便没有任何肌肤露在外面,宁词鹤感受了一下自己已经恢复的身体,抱着大小姐从窗外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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