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诸府,是直接从房梁上下去的,并没有让任何下人看到,宁词鹤抱着依然沉睡着的诸微笛回了房间。


    不对,直到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了,系统呢?


    “喂,系统?醋意值系统?小醋?”


    叫了几下都没有反应,差点就要怀疑自己这场穿越是在做梦了,宁词鹤狠不下心去捏自己,便戳了戳诸微笛手臂上的伤口。


    “嘶——”


    一下把睡梦中的人给戳醒了,大小姐疼红了眼,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直到视线聚焦,她皱紧了好看的眉,“宁词鹤!你戳我干嘛?!”


    “咳,有件事需要和你商量。”


    “别商量了,滚!”


    也知道自己这戳人的事干的不地道,宁词鹤尬笑两声,“这不是,我得给你上药,但是要争取一下你的意见。”


    上药?


    瞬间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本来是气红的脸,现在又加了害羞,诸微笛缩在床上的角落,“我自己能上药,你滚吧。”


    “后面你看不到啊。”


    “你哪里是在争取本小姐的意见!明明就是逼我!”


    “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被无赖的宁词鹤气得手都开始发抖了,诸微笛捏紧身上披着的大红色衣裙,“你让本小姐死吧,别管我。”


    嘿,这叛逆小孩儿?


    “不是,我们都是女子,你怕什么?你有的我都有啊。”


    “那你让我看看你的身子!”


    “你又不是没看过,当时你吓的,跟我是什么流氓一样。”


    越聊下去越觉得大小姐人菜还喜欢装大佬,宁词鹤无所谓地抬手点了她的定身穴,觉得她骂骂咧咧的有些吵,干脆又点了哑穴,有武功的好处这不就来了。


    把诸微笛护着胸口的双手挪开,脱下之前给她披上的外衫,宁词鹤看到了那双带着恨意的红红的兔子眼睛,并不害怕,反正大小姐恨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之前的那个倒霉蛋,认认真真当保镖,除了爱给她老爹打小报告,从不越雷池半步,最后丢了性命,也没见诸微笛多喜欢。


    宁词鹤觉得,不如随自己的心意,这叛逆小孩儿就该整一整。


    先去了自己的房间找来伤药,宁词鹤关上门,坏心思得逞似的笑了笑,叫你这个破小孩命令我!


    知道这定身穴只能维持一个小时,需要速战速决,宁词鹤抬手解着诸微笛的里衣,很快,小白兔就被她扒拉地只剩下了肚兜,眼睛又一次哭红了,这一次却是无声的,没有耳边聒噪的“呜呜呜”,她一丁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


    没有再脱下最后的遮羞布,刚刚洗过的手抹了一把伤药,并不知道有多疼,宁词鹤往大小姐有些裂开的肌肤上抹去。


    手下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了一下,看着都觉得疼,有些心软,宁词鹤把她翻了过来,解开了哑穴,还没来得及问诸微笛是不是很疼,就被她委屈巴巴的哭声淹没。


    “呜呜呜……”


    熟悉的小兽呜咽声回到耳边,头开始疼了,又不能再给人家把嘴巴封上,宁词鹤忍着,道:“我接下来会轻一些,如果疼了和我说。”


    如同案板上的面团,诸微笛又被翻了个身,露出了白皙的脊背,两块蝴蝶骨很是突出,上面有许多肿胀起来的线形伤口,还有更加严重的地方已经破开,流出了血迹,还有些许暗红色已经干涸了。


    刚刚任由情绪下手,确实有些粗鲁了,宁词鹤爱美,不愿这幅艺术品被破坏,便放轻了动作,一点点地擦上药粉,还用上了内力轻揉,企图化去这骇人的瘀血。


    本来是很疼的,但灼热的伤口遇上冰冰凉凉的药粉,还有宁词鹤不知道有什么神奇功效的手,揉两下居然真的不疼了,还很舒服……


    这人难得对自己这么温柔……


    哭声停了下来,诸微笛把红透了的脸藏在柔软的枕头里面,一天内,已经被这人看了两次身子,她怎么和父亲交代?


    不过,父亲这么信任宁词鹤,应该也不会怪罪?


    思绪飘远,很快,后面的伤口就擦完了药,诸微笛感觉到自己后颈有些痒,好像是肚兜的结被解开了,身子又回到了正面,安全感顿时消失殆尽,她在唯一可以动的范围内皱了眉,慌乱问:“你、你要干嘛?”


    “给你上药啊?还能干嘛?”


    没有任何杂念,刚刚已经解开了她后颈系着的蝴蝶结,宁词鹤的手还没来得及扯下最后的遮羞布,就又看到了诸微笛红着的眼眶,“前面我、我可以自己上药!”


    “求求你,别……”


    豆大的泪珠从好看的眼睛里溢出,莫名有些心软,虽然是天然弯,但对这些确实不怎么在意,宁词鹤不理解大小姐为什么这么不想被别人看见身子,但既然她都用了“求”这个字眼……


    “行,那你自己上药吧,我走了。”


    解开了定身穴,宁词鹤却突然想起什么,在诸微笛床上找到了有些裂开的里衣,暗袋里果然放着那张纸条,她冷眼看向红着脸和眼的大小姐,“以后,我的东西记得还给我。”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本来就被强迫上了药,之前还遭遇了毒打,差点在端午节被卖初夜,诸微笛委屈的要命,此刻又被宁词鹤冷言冷语训了一顿,她想到自己昏迷前都死死捂着胸口害怕纸条被抢走,瞬间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呜呜呜,宁词鹤,我讨厌你!”


    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大小姐又开始稀里哗啦的哭泣,宁词鹤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别人都说伸手难打笑脸人,怎么她面对哭着的诸微笛也很难冷下心肠?


    没有办法地心软了,宁词鹤来到诸微笛床边,一时间有些嘴笨,“不是,我没有怪罪你,搞丢纸条本来就是我的问题,我太大意,本来还应该谢谢你帮我保管着的,别哭了,好不好?”


    有人安慰后,诸微笛哭的更是大声,像是要把今天的委屈与难过全用眼泪发泄出来,她揽住宁词鹤的脖颈,靠在她肩上号啕大哭。


    再不想注意,也无法忽视胸前的柔软,以及又一次快要掉下去的肚兜,这场景和温泉池里的很像,宁词鹤害怕又惹得大小姐哭泣,便捏起细绳,在她后颈系了个蝴蝶结,这一次终于不用害怕了。


    没想到,二十岁的诸微笛还像个小孩子,哭着哭着伏在身体年龄十九岁的宁词鹤肩头睡着了,她轻轻地把大小姐放在床上,实在是没有办法,又一次解了肚兜,给她上药。


    毕竟两天后就要出远门了,总不能拖着个病秧子去。


    本来是没什么别的心思的,可是被一直很是害羞的诸微笛渲染,宁词鹤也有些不自在,抹完药粉就红着脸出了她的房间,让晚风吹走自己的浮躁。


    …………


    有些洁癖,又一次去温泉池洗了个澡,宁词鹤这才回到自己房间,现下已经凌晨了,对于早睡早起的古代人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而且又经历了很多,她累的要命,躺床上就不想起来了。


    别人穿越都是当大佬,宁词鹤却可以直接写一本书,《我的摆烂人生》。


    “唔,宿主,不好意思,我刚回来。”


    差点就要睡着了,结果脑子里突然传来了机械音,莫名的风尘仆仆,宁词鹤半梦半醒,问着:“你干什么去了?我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


    “我今天去参加系统职工大会了,在那里,我替宿主你争取了好多福利条件呢!”


    “怎么?”


    已经很困了,可是听到系统略显激昂的声音,宁词鹤还是强撑着精神听它接下来的话语,脑电波交流的好处就是,她连眼睛都没睁开。


    “我向主神问了醋意值的定义,问它朋友间的吃醋是不是也能算醋意值,本来它不承认的,但我据理力争,它最后妥协了!”


    “噢,不错。”


    “还有!宿主你之前不是因为产生了摆烂的想法被电击了嘛,我和主神商量了一下,说摆烂的想法很正常,除非宿主你做出摆烂的行为,这样才会惩罚你。”


    “可以。”


    “宿主,还有,本来规定的是三个月过后,醋意值一个星期就会减少一点,这样能促进工作积极性,但我说这太苛刻,后面改成了两个星期才减少一点!”


    “宿主?宿主?睡着了啊。”


    有些委屈,在职工大会上舌战群儒才赢来的三项福利,宿主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系统委屈巴巴地调出之前它离开时发生的画面,直到看到了宁词鹤和诸微笛对视的时候,两颗心脏上的数字引起了它的注意,并不理解爱情或者心动,可是心跳能反应很多问题。


    这两个明显高于正常值的数字,系统“嘶”了一声,一时间感到有些棘手,诸微笛心动还好,可是为什么自家宿主的心跳速率要高一些啊?


    哪怕宿主睡着了,不听自己讲话,系统还是害怕她像之前那个宁词鹤一样,丢了心和性命,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好在,后面咬耳坠时,诸微笛胸口的数值比刚刚对视时两个人的数字都要高,系统微微放心,继续看起后面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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