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也甘也饴 > 第22章 竞争
    22竞争


    接甘伟华出院是甘伟华的助理朱立宁安排的车辆。


    朱立宁是跟了甘伟华近五年的助理,年轻能干的男性,和护工一起搬运甘伟华也方便。


    本来平时都是朱立宁与甘伟华一起应酬,他酒量不错,他能帮甘伟华挡酒,但出车祸前两天他去外省出差了。


    在甘伟华出事后,幸运的是还有他能处理公司许多事,也一直往医院跑给甘伟华汇报工作。


    甘饴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麻烦李瑜川这件事,实在是太叨扰了。


    甘伟华出院后,还剩两天,甘饴的年假就结束了。


    见甘伟华在家里情况还可以,家里的人手也足够,甘饴与姚嘉月约着出去玩了半天。


    两人碰面,甘饴见姚嘉月背的包很好看,便问她是什么时候买的。


    姚嘉月:“别人送的。你还记得我俩之前在悠水山庄遇见的陈懂伶吗?她找我帮她处理了一些照片的后期,说要给我结劳务费,我也不好估量价钱,就说算了,结果她就给我寄了个包。”


    甘饴认出来了是一个二线奢侈品牌子,价位大概在四五千块钱左右。


    姚嘉月虽然是教师,工资不算很高,但因为家境不错,又是独生女,平时也会买一些奢侈品。


    所以这个包包算是在姚嘉月的消费能力承受范围内,送的很合适。


    姚嘉月又说起与陈懂伶合作的事,“性格蛮好的一个小姑娘,中间给我的返修意见都是很温和且有逻辑的。”


    “你也是温柔的姚老师呀。”甘饴挺佩服姚嘉月的,一毕业就做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获得一众家长的好评。


    “不是,怎么说呢。与陈懂伶相处,就是很舒服,明明她比我还小几岁,我也知道她的家世背景,而且她又是甲方,我是卑微的乙方,最开始我还挺小心的。”


    甘饴听了姚嘉月的话忍不住笑了,“怎么个小心法?甲方说啥你都应好好好,马上改?”


    “真是这样,然后就出了第一版的照片。她看了照片后先是夸了我一顿,然后跟我说我可以保留自己的风格,找到我就是喜欢我的风格,最后上传到网上还艾特我,标注后期为我,我觉得算尊重我了。”


    甘饴听了竟然一下子想起来了陈无犹,除开她与陈无犹单独打交道的几次,在科里工作的他似乎也是很平易近人型,没有因为家境或者职务搞什么特殊。


    “哎,你走什么神啊?”姚嘉月发现走在身侧的甘饴好一会没说话,偏头一瞧她眼睛望着别处,明显的心不在焉。


    “没有,不敢不敢,姚老师。我也觉得陈懂伶很可爱。”


    “对啊,她还给我发了她养的一只英短的小视频,叫嫩嫩,邀请我有空过去玩猫。”


    有空过去玩猫?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


    甘饴反应过来,这句话陈无犹对她说过。


    这只猫还成他们家接客的了。


    年假结束,甘饴回到门诊药房上班,第一天上班就与同事郝敏打了个照面。


    郝敏上下打量了甘饴一眼,问道:“你爸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吧?”


    甘饴放下包,准备换上白大褂,也没朝郝敏看,“手术很成功,只是骨折,养一阵就好了。”


    郝敏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外人看来十分正常的一段对话,但甘饴却有一点膈应,因为之前闹的那一场辞职风波。不过都是同事,表面和谐是一定要的。


    中午在办公室吃中饭时,药房主任张昕芳提了一嘴,说对明年应届生的招聘要开始了,昨天科里给院办上报了招聘要求和计划招聘名额,等待院里审批,估计近一两个月就会有全院的招聘公告出来。


    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药房的同事都知道甘饴与骨科的博士曾杨在谈恋爱,便问道曾杨明年留院的机会大不大。


    “不知道,我和曾杨分手有一阵了。”


    同事们一片惋惜,不外乎曾杨青年才俊,又在一起这么久,两人如此般配怎么分手了。


    甘饴实在是不想再谈论曾杨了,总是提起,真的腻了。


    这头曾杨的确在为自己留院的事周旋。


    导师胡炜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曾杨,科里是缺人计划招人的,明年的招聘计划是进三个人。


    他还给曾杨盘算了一下,骨科大主任彭安远明年没有要毕业的博士生;科里还有一个博导王君宏,他明年会毕业两个博士,但他俩都是骨脊柱方向的,且其中一个博士已经公开说过了要进高校做教师,不想上临床。


    骨创伤方向的只有曾杨。


    “我们病区明年一定会有名额进人,你又是我们自己培养的本院系的博士,最近不要出岔子,手上还有的论文存稿、在投的论文都加把劲,科研成果越多越好。”胡炜给曾杨说道。


    有了自己导师的支持,曾杨也是信心满满,跑实验室跑的更勤了。


    曾杨在科里意气风发,陈无犹都看在眼里,他是过来人,一些师门之间的内幕他比曾杨更早接触。


    胡炜如此热心留曾杨也是为自己在谋划,他如今只是病区主任,当然是想往科主任方向努力。但还有其他四个病区主任也在竞争这一位置,各自都想往自己阵营里多拉一些年轻力壮的干活人。胡炜自己往上活络关系,那同时底下业务,开拓病源也不能放松,几个病区虽然听上去负责不同的方向,实则也是有部分病人是重合的。


    陈无犹本无意对曾杨做些什么事,不够光明磊落。没曾想几天之后,病区就发生了一件事,让胡炜差点病区主任的位置都不保。


    九月中旬的周五下午,骨创伤病区的医护人员在示教室开近一个月的质控会。


    胡炜坐在主位,先是大家汇报了近一个月的营收情况,医院给定的目标是多少,病区达标且超额完成了。


    那就是奖金少不了了,底下的医护一片掌声。


    这个是病区内会议,曾杨还不算正式职工,是不需要参加的,但胡炜还是叫他过来参会了。


    说完整体,接下来就是各个小组了。


    不管是出院病人总数,还是手术量、治疗费,陈无犹带的组都是第一名。


    万今鸣和陈无犹同组,那也就是他的奖金也高,他刚生二胎,正是要养四脚吞金神兽的时候,钱多他就开心。


    整场会议万今鸣脸上的笑就没消下去过,坐在陈无犹旁边格外的扎眼。


    施伯阳与他同组的医生朝万今鸣看了好几眼,病区另外两组的带组医生王贺晋与葛灏倒是没什么反应。


    有时候竞争是为了鼓励大家进步,但恶性竞争就没必要了。


    医生的工作是最讲究团队性的,谁也不能一天到晚呆在医院,但病人是一直都住在医院的,保不齐轮到其他组里的医生值夜班时,自己的病人就有了突发情况需要请他帮忙处理呢。


    因为开始的晚,会议又拖拖拉拉,到六点半还没结束,陈无犹的手机弹出来一条微信消息,他点开看,是陈懂伶发在家里微信群的。


    他们家里四个人有个小群,陈无犹基本不发言,陈开科偶尔分享新闻,董苹荪则是逢节假日召唤大家回陈宅吃饭,发言最多的就是陈懂伶,经常分享自己的日常。


    她出国的事上个月终于陈开科松口了,但其实她背地里已经把申请流程都快走完了。


    最近正开心的到处寻觅美食,说出国了就一两年吃不到了。此刻陈懂伶分享了自己正在吃的变态辣火锅,配了两张图片,一张是锅底和菜的合影,一张是自己的自拍。


    董苹荪很快响应:【伶伶,这是在哪里?看上去真好吃。】


    陈无犹把拍的火锅那张照片点开看了一眼,发现桌上有个手机屏幕,壁纸是个女孩子的照片,很是眼熟。


    他手指滑动,把图片放大,仔细看那个桌子角落处的手机,放大后壁纸变得模糊,然陈无犹还是认出来了,那照片是甘饴。


    手机应该是甘饴的。


    陈无犹点开与陈懂伶的单独聊天对话框。


    陈无犹:【在和谁吃火锅?】


    陈懂伶回的很快:【朋友啊。】


    陈无犹:【在哪里?】


    陈懂伶:【大哥,你想吃吗?】


    接着陈懂伶给陈无犹发送了火锅店的位置。


    陈无犹:【过会到。】


    陈懂伶想了一下灵杰医院到火锅店的距离,等陈无犹到她们估计都吃完了,他来了就把他一个人丢在火锅店,让他结账,她们就走了。


    她今天是因为又找姚嘉月合作了一些后期图片处理,便约了一顿饭,顺便叫上了甘饴。


    陈无犹这边的质控会在接近七点时终于结束了,胡炜说上个月的绩效不错,大家就一起聚个餐犒劳一下。


    聚餐地点是胡炜挑的,在距离灵杰医院好几条街的合谊酒店。


    陈无犹专门去胡炜的办公室给他请了个假,理由是家里有事。


    胡炜也知道陈无犹的父亲陈开科的职务,只说让陈无犹忙自己的,不碍事,下次再聚。


    陈无犹赶过去火锅店是在又一个小时后,陈懂伶她们真已经快吃饱了。


    甘饴坐在陈懂伶的对面,微张着嘴长吸气,变态辣就当真是变态的辣,她嘴唇和舌尖都已经完全丧失知觉了。


    甘饴又放下筷子,用手对着嘴扇风,正扇着,就看见从拐角走过来一人。


    陈无犹穿着灰色衬衣,袖子挽起来了,一手插兜,边走边四处张望,似在找人。


    两人眼神对上时,他对着她微微一笑。甘饴的右手又扇了两下,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放下自己的手,抽了一张纸巾低头擦嘴。


    陈无犹在陈懂伶旁边的空座坐下,陈懂伶想起来姚嘉月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便向她介绍道:“这是我大哥陈无犹,看到我们吃火锅他也馋了,赶着过来了。”


    陈懂伶说完又对着对面两人补了一句,“灵杰医院骨科医生,单身可撩,小姑子亲手搭红线。”


    姚嘉月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一旁的甘饴擦完嘴,放下纸巾,抬眸正对上陈无犹调笑的眼神,只听见他说道:“那你可得帮帮我,赶快帮我扯个质量好的红线来绑一下。”


    陈无犹来了之后没吃几口,他本也不能吃辣的,四人便结账走了。


    陈懂伶安排的饭后还有活动,说是常去的美容院最近有新项目,要一起去体验一下,柠城的吃喝玩乐她是摸得很清楚。


    陈无犹只是开车送她们过去,到地点后他没下车,“大概玩多久?我等会来接你们。”


    陈懂伶觉得古怪,陈无犹什么时候这么有空闲了,家里活动他一向是露个面,马上就撤了。


    “不要用了,大哥,我们等下打车,或者我叫家里司机来接一下。”


    陈无犹沉吟了几秒,“我就在周围,忙完给我打电话。太晚了,不安全。”


    其实一直都是这个点啊……


    这句话陈懂伶只在心里念叨了一遍,没敢直接和陈无犹顶嘴。


    三人做了脸部的spa,姚嘉月说最近上课、批作业颈椎很不舒服,三人又加做了身体按摩,时间便久了一些,结束已经是过十点。


    陈懂伶给陈无犹发了微信,她以为他应该早没耐心了,已经回去了,没想到他竟然很快就到了美容院门口。


    上车后,陈懂伶坐在副驾驶,甘饴与姚嘉月坐在后排。


    甘饴就坐在驾驶座的后方。


    等待绿灯的间歇,陈无犹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看后视镜里的甘饴。


    她略微侧着身子,望着窗外,可能刚按摩完身子乏了,眼神迷蒙,脸颊光泽熠熠。


    陈无犹发现甘饴的肤色很白,而且不是苍白,是又亮又白,不管是太阳底下,还是此刻黄朦的灯光下。


    红灯很快结束,后面的车按了喇叭,陈无犹才回过神来,重新启动了车子。


    先送了姚嘉月,又送了甘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打算送陈懂伶回陈宅时,陈无犹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彭安远打来的。


    陈无犹很快接了,彭安远这个点打来电话,一定是急事。


    电话刚接起,陈无犹就感觉彭安远在发火,语气很不好。


    彭安远:“无犹,你在哪?今晚你们病区的吃饭你去了吗?”


    陈无犹:“彭主任,我临时有事没有参加。”


    彭安远:“丢人,实在是丢人!你们整个病区的医生现在都进局子了,等着院里出面去捞人!”


    陈无犹没有在电话里多问,只说:“我马上过来您这边。”


    陈无犹给陈懂伶叫了一辆车,一两分钟就有人接单了,看着她上车,又叮嘱她保持电话畅通,他便直驱灵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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