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额头,换一杯酒。
亲一下嘴巴,换三杯酒。
时若先中午喝到最后,脑海里的记忆已经断了片。
所以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时若先没有一点印象。
但是现在嘴巴有点疼,不用摸也知道是肿的。
而且这次再度醒来,也是被尿生生憋醒的。
时若先感觉自己肚子里满满都是谁,即便是铁做的膀胱也忍不住啊。
他一睁开眼,再次和黑白花色的车座子互相凝望。
叽叽脸上被亲了无数个红色嘴唇印,白色的迪克花纹更是被优待过,俩蛋左右各一个,最顶上还一个。
简简单单的一个花纹被亲出了三足鼎立的感觉。
此时还被时若先牢牢搂在怀里叽叽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再一边,谢墨赟呼吸平缓地躺在一边,合着眼也睡着了。
时若先凑过去看,谢墨赟的脸上倒是干干净净……就是脖子上这一根红色的是什么东西?
时若先伸手捏住红绳,轻轻往外一拉——
——赤色肚兜的一角被缓慢拖出来。
时若先默默把肚兜挂了回去。
每一个赤色鸳鸯肚兜都有个命中注定的狂徒。
谢狂徒你继续和叽答应在床上颠鸾倒凤吧,我得去解决私人问题了。
时若先屏住呼吸迈开腿,试图从沉睡的谢墨赟身上跨过去。
但刚刚伸出一条腿,谢墨赟就敏感地醒了过来。
时若先一腿在左、一腿在右,中间的挂件挂空挡,纵使是铁打的脸皮在这个时候也有点尴尬了。
“没什么才艺,给你表演个劈叉。”
谢墨赟看时若先悄悄摸摸地要走,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死死搂回来。
“你要去哪?”
时若先推搡,“我还能干嘛,我要去厕所!”
谢墨赟还没完全醒来,“什么?”
时若先说:“我说,我要尿尿!你要是再不撒手,我就要尿出来了。”
谢墨赟思考着,时若先狠狠一拽谢墨赟的腰带。
“王八蛋你想什么呢?”
谢墨赟脸红地松手,时若先立刻翻下床,匆匆穿鞋念叨道:“你到底喂我喝了多少酒?快被胀死了。”
谢墨赟从善如流,“没多少。”
时若先半信半疑,“真的?”
没多少还能这么撑?
他转身掀开床幔,跃入眼帘的是扔了满地肚兜、裙子,还有躺了一桌子的酒壶酒杯。
“这叫没多少?”
“你自己缠着要喝,还让我别管。”
时若先还想说两句,但无奈虫有三急,弯腰捡起外衣披到身上。
整个过程他都不忍看一地狼藉。
明明是他一个虫喝多了,但屋子里好像是酒后乱.性还没来得急清扫的现场一样。
而且这一地的衣服,都是时若先身上的。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喝多了就脱衣服的习惯呢?
时若先把想法甩出脑子,大步迈出门。
没想到,刚出门就和拉彼欣正面遇到。
拉彼欣笑道:“九皇子妃!半日不见如隔一个半秋,奴婢想你了都!”
时若先也激动起来,但又想到谢墨赟在屋里,于是小声说:“小欣,你去哪了?咱们小点声说话,别让文武贝听到。”
“九皇子?”拉彼欣不解地望了望屋内,“咱们说话为什么要躲着九皇子?”
时若先着急地说:“你怎么还帮他说话?他不是生气把你和熊大调走了吗?”
拉彼欣这才明白中间出了什么误会,连忙解释说:“九皇子您误会了,奴婢今日家人突然进京探望,告假一天出去见亲人,熊初末是同九皇子办事去了……至于调走这事,奴婢猜是九皇子吓唬你的。”
时若先恍然大明白。
这文武贝,怎么小心思这么多,真是小奶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拉彼欣笑了笑,忽然视线凝固在时若先脖侧。
“呀!九皇子您这个脖子是怎么了,是哪儿来的虫子咬的吗?”
时若先摸摸脖子,“不应该是虫子呀,虫虫很好,不会咬我。”
“您看,这红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红色的都是。”
拉彼欣指到的地方都是一块红色的印记,一小团在白色皮肤上更加显目。
时若先低头看清后立刻全部捂住。
这一个个小草莓,都得益于某人。
时若先愤懑地说:“不是虫子,是王八嘬的!”
“王……八?”
拉彼欣皱眉上前一步,想用手拉来开时若先捂着的手。
“皇子妃您把手松开让奴婢看看,发炎就不好了万一。”
时若先连忙扭头,“没事没事,我还有事我先走!”
“诶,九皇——”
拉彼欣望着时若先一溜烟跑了,不解地去了卧房。
没想到屋里一地狼藉更让拉彼欣惊呆了。
叽叽在窗户上晃着尾巴,拉彼欣问:“叽叽,家里是爆炸了吗?”
叽叽转过头,露出带着满脸唇印的脸。
拉彼欣噗嗤一笑,紧接着弯腰捡起地上的亵裤、腰带、内衬…
拉彼欣收拾着屋里的残局,越看越感觉卧房内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这都是九皇子妃的衣服啊,九皇子妃和九皇子玩得真大,这衣服都到地上了……”
拉彼欣自言自语道:“这成套的还有个红肚兜呢?肚兜怎么不见了?”
拉彼欣到处找着,想着应该在床上。
但是拉彼欣一掀开床幔,抬头就看到谢墨赟坐在床上。
迎上谢墨赟那副天生冷淡的表情,拉彼欣顿时吓得魂都快丢了。
“九皇子您您您您在啊。”
“嗯。”
谢墨赟默默压紧了枕头——刚才他默默摘了脖子上的肚兜塞到下面。
借拉彼欣十个胆子也不敢问谢墨赟:皇子妃的肚兜在哪这种问题,只能说:“九皇子您在卧房里有看到乌龟吗?”
“什么意思?”
“九皇子妃脖子上好多地方都红了,她同奴婢说是王八嘬的。”
谢王八沉默。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处理王八?”
谢墨赟淡淡道:“处理皇子妃。”
“啊?”拉彼欣愣住,“这和皇子妃有什么关系?”
“一会送药房拿点疮药来。”
谢墨赟答非所问,拉彼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看来屋里真有王八。
时若先放水结束,裹着外裙匆匆赶回来。
一路上他总感觉自己嘴里毛毛的,“呸”了一路也没舒服,回卧房后用水漱口才感觉舒服了点。
但现在轮到嗓子里面毛毛的了。
时若先迟疑着问谢墨赟:“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还做了别的事情?”
“想知道?”
时若先点头。
谢墨赟:“这是另外的价钱。”
时若先皱眉,“你怎么学这些坏东西,谁把你带坏啊?”
谢墨赟挑眉看着他,时若先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我啊?”
时若先呢喃道:“那我喝醉了真的没少做事。”
谢墨赟眼底带笑,“那可真是太精彩了,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从哪里开始呢?”
谢墨赟沉思起来,时若先拉住他。
“别的先不说,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感觉嘴里毛毛的?”
叽叽甩着尾巴从时若先眼皮子底下飘过。
时若先心里浮现出不妙的猜想。
不会吧……
不出时若先所料,谢墨赟把叽叽拎到怀里,怜惜地摸了摸它的背。
谢墨赟戏谑地看向时若先,“你说你是叽叽的妈妈,要给叽叽舔毛。”
时若先喉咙痒得发慌,“是‘要给’,还是已经‘给’了啊?”
谢墨赟笑着说,“要不是我拦着,你恐怕醒来得一嘴的毛。”
时若先捂脸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
谢墨赟继续说:“你还说舔不了毛就给它喂奶……要不是我拦得快,你的衣服领就得被撑坏了。”
叽叽冲他“喵喵”叫,面容嫌弃加愤怒。
时若先呆住的掀起衣服,低头检查自己的小馒头有没有异样。
但刚一打开时若先就知道自己低头看的动作多余了。
这不用看了。
刚一掀开,就有猫毛争先恐后地飞出来。
谢墨赟补刀说:“我以为叽叽原来是府上来的小野猫,没想到妈妈就在这啊。”
时若先又气又恼,“戒酒,刻不容缓!”
谢墨赟拉住他,“等等再戒,今天是十五满月节,夜市上什么都有……你确定你要戒了?”
时若先眼睛一转,“我戒的是数字九,你以为是什么?”
谢墨赟说:“既然如此,你穿好衣服,收拾收拾就能出门了。”
此时夜色已晚,正是夜市热闹的时候。
时若先刚睡醒,一身的力气用不完。
角落里的黑衣人透过窗户远远看着时若先欢呼雀跃的样子,轻轻咋舌说:“这小子怎么一点都长不大?”
时若先正在换衣服,一晃神忽然感觉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他转身去看窗外,只有树枝在摇晃。
谢墨赟问:“怎么了?”
“刚刚好像有人在看我。”
谢墨赟抿唇关上窗,“没人,是风。”
黑衣人站在九皇子府的高处,看着京城遍地人烟还有皇宫的灯火通明,不禁叹了口气。
算了,今天让他们两个都高兴高兴,他也能放松一下。
督促皇子搞事业也是很累的。
黑衣人翻身跳下。
“刺啦”一声。
挂树上了。
——“我草,又是这棵树,树下面又是这条狗,我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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