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和亲哥的美人道侣HE了 > 第89章 日常番外(十)
    正午太阳很大,照在人脸上滚烫滚烫的,徒为不想走,宁叹雨却不是每天都有时间,最后只得在一片挥剑声中离开修炼堂。


    黄赤诀刚才被她变成了个椭圆状的小东西,大小刚好,她不让它动,凤千藤那边肯定不会有异样的感觉,而且为了防止自己分心,共感也被她给关了。


    不过至于,算不算是结束禁欲,徒为觉得自己反正刹住了车,凤千藤瞧上去也没生气。


    熔炉房内,宁叹雨已经等待好一会,上午挑了个胚子,趁这期间,她又收集了其他灵材,只等徒为过来。


    “炼化法器,尤其是指环,需要大量的灵力。我这种修为不佳的就用储灵袋,徒为你可以试试发动自己的灵力。”她一边将胚子丢入熔炉内,一边从头到尾讲解一遍,徒为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还要点头提问。


    宁叹雨头一次见她对炼器产生这么大的兴趣,说是要送人……送谁?心上人?不然也不会想要亲自锻造。买一个不是更快么?


    二人忙碌了一下午,因为徒为的要求,宁叹雨基本不插手,只在旁边指示,结果可想而知,中途不知失败几次,炼废成黑炭的灵材在旁边能堆成小山一般高了。


    徒为刚来时干干净净,眼下鼻头是黑的,脸也黑了一半,额门迎着炉内三昧真火的红光,活像个从垃圾堆钻出来的恶鬼。然而盯得再凶神恶煞也没用,熔炉宁死不屈,轰地一声炸响,毫无意外,又生产出一堆垃圾。


    黑烟缭绕屋内,徒为呛得直咳,宁叹雨连忙去把窗子打开:“要不我帮你炼吧?炼个半成品出来你再接手,不然这得到什么时候。”


    “那不行,这就不算心意了。辛夷说的。”徒为拍了拍眉毛上的灰。


    宁叹雨:“……行,我再教教你吧。”


    不过时辰眼看着不早,马上就日落西山,留给徒为的时间不多。她不知道自己哪一步没做对,瞅着熔炉的模样像要把仇人戳出一个洞。


    这心一急,神识就乱,她自己把共感关了所以毫无感觉,但凤千藤那边,喜来正架着剑势,他就一顿,扶住旁边的墙柱。


    “师父?”喜来双眼涨红,刚才哭过的印子还没消下去,忐忑道:“是我做得不对吗?”


    凤千藤低着头没吭声,神色埋在阴影里,好一会才静道:“右手,有点偏,再抬起来点。”


    喜来似懂非懂:“这样?”


    他点头,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的吸气声被声音盖过去:“就这样,架住别动。”


    说罢往门外走去。


    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凤千藤关门,长廊无人,颤抖的膝盖已经软到站不住,扶住墙半跪在地,一边张唇抽气一边在心里把徒为骂了不知几遍。


    墙上,冷白的指尖透着红,越攥越紧,到最后轻轻颤抖。


    青色脉络和凸起的骨骼隐隐可见。


    可快到那个点时,又戛然而止,黄赤诀不动了。


    他额角泌着薄薄的汗,背脊起伏,又把某个人无声狠骂了一顿,才慢慢站起身。


    推门进去,喜来仍保持着刚才的剑势,胳膊酸痛,苦着脸:“师父你怎么去得这么久……我、我可以放下了吗?”


    “放下吧。”凤千藤瞥眼窗外,临近黄昏了:“今天就到这吧。回去各自复习剑招。”


    “诶,今天有点早耶?”


    “那我们去商街逛逛再回去吧。”


    孩童们商量着下课去哪儿玩,只有喜来看见凤千藤撇过脸透了口气,黑睫微垂、面无表情,但总觉得……和平时不太一样?


    “喜来,我们一起去玩吧。”


    “啊?哦……”他有点在意,但想想,师父是男人,就觉一阵心肌梗塞想哭,被同伴们拉着离去。


    修炼堂很快就走得寂寥无人,只剩凤千藤一个人。


    “一会儿来了怎么骂她一顿。”他在心里想着这问题,低头瞥了眼袍子,因为是长袍,还是黑的,单看看不出异样,可回去必须得换了。


    另一边,熔炉房内,宁叹雨仰天长叹,疯狂鼓掌:“成了成了,起码胚子是终于炼成了!”


    接下来就简单很多,只需要用炼造锤打磨形状再炼制三回,最后注入灵力,一切就可大功告成。


    二人身后的废灵材已经堆了山高,徒为也累得叹气,这还是个体力活。


    一看窗外天色,居然已经到傍晚,她说了要早点去接凤千藤的。


    “那我走了,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我再来。”


    “明天没空……后天吧?”


    “就明天,晚上我来找你。”匆匆丢下这话,也不管宁叹雨答不答应,她扭头跑了。


    宁叹雨:“呜呜我的休息时间……”


    第一步迈出熔炉房时,只是觉得疲倦,大概是因为忙活了一下午,第二步时,却觉得心口窒息,第三步,眼前昏花,冒白光。


    最后,视角陡然往下坠落,手脚感觉不是自己的。


    ——要摔。


    徒为闭眼,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触感传来,可再睁眼时,身体有一股违和感,自己爬不起来了。


    她试了试站立,居然没什么用,伸手一撑,立刻被一只映入眼帘的毛茸茸的黑色爪子惊到。


    “嗷嗷嗷!”这什么东西!


    她愣住,张嘴,反应了一会才发现是自己在口吐兽语。


    她觉得动的是自己的手,动的却是那只爪子。


    太短了,结构问题摸不到嘴。她低头蹭了蹭,爪子返上来的触感明显不是人的嘴,余光也可瞥见自己长长的嘴部覆着一层兽毛。


    抬头,遍布紫霞的天空高得离谱,仿佛是自己陡然变矮了许多。


    “……”


    什么情况?


    她记得屋里有面镜子,觉得荒谬可笑的想法,在看见镜中的自己后,彻底粉碎。


    这是一只体长约莫一米的狼。


    黑毛,身形矫健,肉垫粉粉,除了眼神犀利了点,其他地方都长得跟狗一样可爱。


    如果不是自己变成了这样的话,徒为应该还挺喜欢。


    可她接下来要去见凤千藤,还要彻底结束禁欲期,别在这关键时刻搞这种乌龙啊?


    日落黄昏,太阳完全落在山背后的前一刻钟,凤千藤看见巷子入口出现一道身影。


    但不是人,看起来像只大狗。


    所以看一眼就没兴趣地瞥开视线,可大狗却径自走来,在他面前停住。


    “嗷。”


    大狗发出了狼的低嚎,细看才发现,似乎不是狗,是一只还未成年的狼崽。


    体型和狗差不多大,一路走来才没引起恐慌。


    它站着也不动,要平时,凤千藤还能喂喂它,现在却没那心情。见日头完全落下,答应要早点来的人也没来。他眼睫一垂,不打算再等。


    独自回段家的这条路,小狼一直跟在他身后。


    凤千藤说:“我没有可以给你吃的。”


    它也不走。


    追上来拿脑袋蹭他的足踝,嘴里急急在低吼什么,见他毫无反应,这低吼很快又变成委屈的嘤嘤。


    就这么一路跟进了山门关。


    段家毕竟不是凤千藤的地盘,他转身赶它:“我不会杀你,那些修士看见了可不一定,快走吧。”


    这种没开灵智的野兽大概听不懂人言,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蹭着他转,他如今只想回屋沐浴换衣服,不再费时间管它。


    好在一路上没遇见别人,小狼抬脚跟在后面挤进屋,估计是怕他赶自己,快速找了个可以躲藏的柜子钻到底下,那样子颇有点可怜。


    段家毕竟地势高,昼夜温差大,白天温暖夜里却冷,这种毛都没长齐的狼崽,睡在外头说不准得冻死。


    凤千藤不再理会,原地开始解开腰带脱衣服。


    黑白的修袍昨天才管宋衍要的新的,轻飘飘落在地上,早已浸出深色的一大片水渍,他摸了玉简出来,顿了顿,又把它丢到榻上。


    徒为缩在柜子底下看他冷白的皮肤越露越多,明明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看过了,再看还是让她脸热,爪子想捂眼睛也捂不太住,好在凤千藤脱得不着寸缕时背对了这边,徒为只看见他削瘦颀长的脊背呈现出漂亮的蝴蝶骨。


    进了浴室,门很快被他合上。


    她从柜子里出来,跳上床——虽然也就一个时辰,但徒为已经完全熟悉了这具四脚着地的身体。


    玉简半摊开在床上,她拿爪子点点,灵力还能使用,可以给她哥或者爹娘报信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匹狼。


    “喂?凤千藤?”段修远很快接了起来,心虚中带着嘴硬:“你干什么?上次的事不都结束了吗,你还想怎么跟我耀武扬威,炫耀我妹妹!”


    徒为张嘴时才意识到,自己说不了人话。


    “喂?喂?凤——”


    她把玉简切断,跳下床,又趴回柜子底下。


    宿配和杜异两只妖兽敏锐,自己一夜离奇失踪,他们应该会有所察觉。说情况紧急,倒也不太紧急。


    问题是凤千藤,自己的黄赤诀还在……


    她等了足足三刻钟,浴室的水声总算停息,门打开,他懒散地披了件宽松柔软袍子走出来。


    衣襟没理好,锁骨露了一半,凤千藤好似没看见,往榻上一倒,背对这边微微蜷缩身躯,半湿的乌发散了一枕头,看都没看她。


    徒为知道他不可能睡得着,想了想,从柜子底下钻出来,轻声蹦上床,来到凤千藤面朝的这一边。


    他果然没睡,半掩着眸子也不知在看哪儿。


    “嗷……”小狼小小声叫。


    本以为会被赶下去,毕竟刚在外面乱踩一通,爪子都没擦。


    谁想凤千藤盯着她看了半息,忽然展臂把她抱过去圈进怀里。


    徒为:?!


    有澡豆的清香味,伴随着一点点水汽。徒为几乎埋进他胸口,野兽的姿态并不好发力,有点挣脱不开,她刚想动一动,头顶传来低声:“徒为。”


    她微惊,想说凤千藤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认出她吧。


    “徒为……”他又喃喃道,搂抱枕一样将她抱得更紧,似乎并不是认出小狼是她,只是在叫这个名字。


    她抬头看凤千藤闭着双眼,面容苍白昳丽,似乎哪里透露着落寞。她不由凑过去舔了舔他削尖的下巴,凤千藤睁开眼笑道:“你以为这样讨好我我就会收留你吗?”那只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


    这温柔的力道虽然是对着自己的,但徒为却有点不高兴。


    干嘛对一只畜生这么温柔?


    你是我的。


    只能对我温柔。


    兽化的狼崽好像智商也跟着一块儿退化,活脱脱的自己醋自己,那膨大的占有欲和不爽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试了试操控灵力让黄赤诀动,才一下,抱住她的两只手臂就微微一滞,凤千藤有些诧异:“徒……唔!”


    他咬着唇眯起眼,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徒为人都不在这里,为什么……


    狼崽的回应是变本加厉。


    人身体的本能反应最难以抗拒。


    凤千藤果然很快就有点受不了,渐渐的,比刚才稍稍加快的呼吸,一下接一下地喷洒在徒为耳朵毛上,她被抱得越来越紧,能感觉到他手指尖正揪着她,似乎在忍受什么。


    要是往常,她在这就要挨骂了,可如今自己是小狼,干什么都不会被怪责。抬起头,轻轻舔他袒露出的锁骨,衣服早就被她刚才挣扎时乱扯开了。舔到胸口时,凤千藤反应很大,弓起身子,从喉咙里蓦地溢出破碎的声音。


    徒为突然尝到了什么,虽然不多,但,这是……


    她眼露惊讶,上辈子学会的生理知识不多,但起码知道男人不会有这种东西。


    而且凤千藤又不会怀孕……


    她愣住思索的那么一秒间隙,凤千藤抬手推开她坐起身。


    她看见他胸膛起伏、眼尾发红,因为刚才的刺激垂着要掉不掉的泪水,床边的立人镜被他拽到身前。


    透过光洁的镜面照出他此刻乱七八糟的样子。


    最异常的莫过于被微微打湿的衣襟。


    虽然现在已经彻底没了,但刚才那个,确实是……


    他口中仍细细喘着气,皱眉盯向镜中,逐渐回笼的清明知道这大概是吃下黄赤诀的灵力后产生的某种影响。无法吸食转化灵力的身体,竟然还成了这样。


    “徒为……”他慢慢叫她的名字,徒为在一旁看见他眼中除了刚才的错愕,并没有对自己身体变化的抗拒,只荡漾着平静隐晦的不安。


    这显然,不是男人该有的东西。


    她知道了会怎么想?


    要是觉得恶心,那凤千藤内心再强大也没法笑出来。


    而且……为什么今天说好的要来却没来。


    他看见刚才被自己踢到床尾的玉简,之前想打过去也没打,因为有点生气。现在就算打过去,说什么?骂她一顿?


    手指悬在徒为的名字上顿了几秒,刚要点下去,小狼忽然凑过来拿爪子挡住他的手。


    亮闪闪的眼睛带着兽类特有的纯洁。


    他如今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在欲情里泡过一遍。人人艳羡赞叹的凤家“公主”,想着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孩子,搞成了这样。


    “还好你什么都不懂。”他拇指漫不经心地抚了抚狼崽的脸,徒为心想我变成人吓你一跳。


    这么一打岔,玉简被他扔到一边。凤千藤的性格和自尊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做出那种委屈兮兮的可怜做派,还要撒娇一样质问她为什么不来接自己。


    …又不是小孩子。


    沐个浴早点睡,明天再找她吧。


    他瞥了眼床上的混乱,哦,还得换套新的床褥。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黄赤诀弄出来。不然谁来了也睡不着。


    然后,徒为这装傻充愣的“未开智”野兽就目睹了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观看的香艳场面。


    她缩在床尾被子里,想看又不敢看,最后还是看了全过程。


    凤千藤拧着眉,完事了才慢慢直起身,下床又进了浴室。


    徒为啪嗒一下摔在地上,如果不是脸上长毛,脸一定烧得通红。


    等凤千藤再从浴室出来时,趴在床上的小狼不见了,门被开了一条大缝。


    它跑了也好。


    过去关上门扉,凤千藤换了套新的床褥,只觉浑身酸软,这回缩进锦被里很快便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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