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 第89章 第 89 章
    晚上四合院。


    “西望,你今天怎么回事?以前你不是这样不讲理的人。”


    初夏一家人一走,西望就不和岑峥时闹了,西望三人在四合院晚上吃饭时也一脸正常,只有蒋胜男吃得不是滋味。


    西望将耳垂上戴着的耳环取下来,放进装首饰的妆奁里,回头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们这么久没回你爸妈家,不趁着孩子的事闹一下,怎么知道你父母偏不偏心呢?”


    岑峥时心头一阵火上来,也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到正房里的父母,指着西望说:“胡闹你真是!我爸妈不偏心,你在部队的时候少收我妈寄的东西了?”


    西望撇撇嘴:“那算什么,都是能拿钱买到的。重要的是你的职位能不能动。京城这里多繁华啊,你弟弟能来京城,我们为什么还要待在那偏的连路都没有的大山上?我都是为了你好,咱们一家人,你好我们才能都好。”


    岑峥时用力地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头疼:“我弟弟来京城是他自己能力强,领导调动过来的。”


    西望站起来,走过去站在岑峥时面前望着他:“你信吗?岑峥年的单位隶属于军队,你爸妈没帮忙他能这么轻易动吗?我也不要求你爸妈帮你升职,也不用调来京城,就调离那偏僻的大山,去个不至于买菜都作难的地方,这不过分吧。”


    岑峥时摇头:“我爸妈不会帮忙的,我和峥年工作后他们就说了,一切靠我们自己。”


    西望叹口气,握住了岑峥时的手:“你不为咱们两个想,也为两个孩子想想。大山里那是什么上学的条件?小泽和馨馨那么多坏习惯是怎么学成的?都是在学校里和别人学的。”


    说起来两个小孩,岑峥时也皱眉:“今天馨馨和小泽做的确实不对,你不能一味地溺爱他们。”


    西望下意识道:“他们还小,不懂事。”


    岑峥时眉头皱得很深说:“不小了,咱们家属院长大的孩子也有霸道的,你看看惹了多少事?你难道想看小泽和馨馨变成那样,最后连累一家子?”


    西望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见岑峥时是真的要抓住这个问题不放,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她勉强点头:“行,那你以后也得多管他们,他们听你的。还有,调动的事你必须和爸妈提,今天你没看出来吗,爸妈确实更喜欢安安,他一说就认定他说的是实话,还故意吓唬小泽和馨馨。”


    西望当时也是真生气,只是以前她会在意形象,刚刚因为想试探,就没有忍直接由着性子来了。


    岑峥时无奈看她一眼:“我说假期让你带孩子来爸妈这里,你不愿意。小泽和馨馨这几年都没和爸妈相处过,爸妈都不了解他们。他们和安安一起住过,自然更了解安安的品性。”


    西望是老师,两个孩子放假她也放假。但她一放假喜欢带孩子去姥姥家,也确实西望娘家距离他们驻地近,就在市里。


    岑峥时为了多表现,想证明他不靠家里人也能升,假期也主动请求留队,加上驻地距离西北也远,小孩子小不方便,这才很多年没去见爸妈。


    西望也有话说:“你休假时间门不多,我一个人怎么带两个孩子回来啊?”


    这也是个问题,火车上小偷小摸拐子多,西望一个女人,没什么大力气,带两个孩子坐车的确让人不放心。


    岑峥时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正房里,蒋胜男和岑父也在说话。


    她长长叹口气,“西望是不满了。”她在部队见过那么多兵,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蒋胜男一听就能听出来她说那话什么意思。


    岑父:“她有什么不满?这么多年没来看过我们一眼,咱们也没说过她一句不好。”


    蒋胜男把衣服叠好放起来说:“这你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咱儿子。她是儿媳妇,来不来看我们看心意。但峥时这么久不回来,说不过去。不过峥年工作忙也不回来,所以我两个都不说什么。”


    人心都是肉长的,一个孝顺,经常记着她和丈夫,一个除了逢年过节,电话都少打,蒋胜男自然更喜欢初夏。


    岑父的眉心紧紧皱起:“初夏有的她都有。”


    蒋胜男看向他,和他一样皱着眉:“她想要的估计不是那些。”


    岑父和蒋胜男有什么,两人的职位,还有就是京城的房子。


    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眉毛皱得更紧了。


    这一晚上,岑父和蒋胜男许久没有睡着。孩子都是债,小时候担心健康,长大了担心发展,不到闭眼那一刻,永远都在操心。


    翌日,岑父把岑峥时叫去了书房,两人在书房里谈了很久。


    等两人出来,岑峥时一脸愧疚,而岑父面上还是一脸严肃,走路时脊背依旧挺得板正,但他一进房里,整个人的精神都带着疲惫。


    蒋胜男心疼地给他揉了揉肩膀:“你们谈了什么?”


    “他工作调动的事,不过我只帮他调动这一次。峥时要工作,他同意了把四合院补偿给峥年。以后你也不用多照顾峥时家了,多补偿峥年和初夏。”


    蒋胜男动作停下来,神色怔了下:“你怎么能答应他这个?不是说好了,工作的事我们都不帮。一个四合院,哪比的上你答应峥时的事!”


    岑父叹口气,肩膀更往下塌了。


    岑峥时三十多岁的人,跪在他面前哭,哭他一家人在山里的难,他做不到不心软。


    而且岑峥时有功绩,不是什么都不干混日子的部队干部,不然说什么岑父都不会答应帮忙。


    蒋胜男也明白,父母永远没办法对子女心完全硬起来。


    除了这些,岑峥时和岑父谈完,带着西望和岑淮泽、岑淮馨,到岑峥年研究院,给初夏和岑淮安道歉。


    西望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此时和之前那不讲理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了,对着初夏和岑淮安一直笑着,虽然那笑初夏觉得很假。


    “初夏,安安,昨天是我不对,一遇到孩子的事就容易昏头。晚上我问小泽和馨馨了,确实是两个人太调皮,我和他们爸爸已经教训过他俩了,你们别在意啊。”


    岑淮泽和岑淮馨低下头,和岑淮安道歉:“对不起。”


    初夏看着岑峥时一家人,脸上并没有笑:“你们的道歉我收下了。”


    说原谅是不可能的,她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要远离岑峥时一家,他们不可交。


    岑淮安也朝岑淮泽和岑淮馨点点头,这事算是过去了。


    岑峥时一家人一走,岑淮安就对初夏说:“妈妈,我不喜欢小泽和馨馨,我可不可以以后不和他们一起玩?”


    初夏摸摸他的头说:“可以。你想和谁玩就和谁玩,妈妈不干涉你交友的权利,你是自由的。”


    岑淮安点头:“嗯。”


    他知道妈妈不会阻止,但是岑淮泽和岑淮馨是大伯和伯娘家孩子,大人们总喜欢让小孩和亲戚家小孩一起玩。


    “今天岑峥时一家突然过来道歉了,是你做的吗?”


    晚上吃饭时,初夏问岑峥年,他神色怔了下,眉心拢起:“我昨天给大哥打电话时,他说他会让小孩道歉,没说大嫂会道歉。”


    以西望昨天的性格,不会这样轻易就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这样说,西望过来,应该不是你的原因。”初夏和岑峥年的想法一样,西望今天过来,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在除夕夜前一天,初夏和岑峥年终于知道了西望态度转变的原因。


    岑父和岑峥年说完岑峥时的要求,岑峥年眼里全是不敢相信,他紧紧皱起眉毛:“大哥以前不是这样的。”


    岑父:“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你们结婚之后,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变化会更大。”


    没有成家前,兄弟姐妹之间门感情很好,成家之后闹掰的兄弟姐妹也不在少数,说白了有了自己家庭后,都开始有自己的私心了。


    “你要是想和你哥……”


    岑父话还没说完,岑峥年立马道:“我的工作爸你和妈别插手。”


    岑峥年的工作是他一直奋斗的理想,他的心思也不在行政升职方面,只想做好自己的研究。


    而且他想要什么东西,他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获得,这是岑峥年的傲气。


    岑父面上露出欣慰,看着岑峥年,这几天煎熬的心,终于没那么难受了。他还是有儿子不错的,峥年和峥时不一样。


    “好!”岑父拍拍他的肩膀:“我和你大哥说了,如果你不要我帮忙,京城这个四合院就留给你和初夏,其他的我和你妈再补偿给你。”


    岑父说这话时,眼里有着对岑峥年的愧疚。


    “不用……”


    “你必须要!”岑父强势道:“你大哥要了工作,我和你妈不能让你和初夏吃亏。就这样,其他的别说了。”


    初夏和蒋胜男在客厅里说话,顺带准备中午需要做饭的食材,西望也在一旁帮忙,看似面上一直带着笑,其实初夏能感觉到她对蒋胜男还有自己的敷衍。


    初夏并不想和她多说话,对她的态度同样很冷淡。


    岑淮安坐在初夏和蒋胜男中间门闷声帮忙,岑淮泽和岑淮馨不管在院子怎么嬉笑闹着玩,他都没往院子里看一眼。


    西望的眼睛一直注意着书房里面,蒋胜男看到了,她忍不住心烦,开口道:“西望,你去屋里叫峥时,让他出去买瓶醋。”


    西望迫不及待站起身回屋。


    蒋胜男拍拍初夏的手说:“她心都跑了,留她在这里也没用。”


    初夏理解,她看见她也烦。西望自己不知道,她以为她伪装得很好,其实她顶着那张假笑脸,谁都能看出来她的虚伪。


    当吃过饭,岑父宣布他的决定时,西望面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岑峥时一直拉着她的手,两人估计私下里也商量好了。


    所以四合院给岑峥年和初夏大家都没什么异议。当然,事后初夏也从岑峥年口中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会有个四合院。


    岑峥年眼里带着难受,那是一种几年过后,发现亲兄弟变得面目全非,两人注定越走越远,没办法拯救的痛苦。


    “初夏,当初我刚考上大学时,我大哥那时在部队里正意气风发。他和我说,以后他要做将军,要做部队里最厉害的指挥。现在也不过十几年,他怎么会变成我们以前最讨厌的那种人了呢?”


    岑峥年捂住自己的脸,低着头,还是无法接受他大哥现在的面目。


    那会儿岑峥时和岑峥年说,他最讨厌部队里靠父辈关系的那些人了,他才不要靠父亲的关系,他要自己做到他想要的职位上。


    岑峥年和他想法一样,都是要自己达成想要的目标,绝不靠家里。


    初夏拍拍岑峥年的肩膀,伸手抱住了他,岑峥年的头埋在她的怀里,此时他脆弱的像个小孩子。


    “人变了的原因有很多,久久不得志,家庭的影响,还有随着年纪变大,接触到的人和事还有黑暗面太多。人都会变,有人经历许多事后会变成熟,变得有担当,有人可能就会丢失年少时最好的东西,变得虚伪、世故、汲汲钻营。”


    岑峥年:“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那些人里会有我哥。”


    初夏说:“你哥也是人,他同样会变。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见面的次数不多,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十多年的时间门,会改变的太多了。”


    世事变化,沧海桑田,初夏刚上大学和她现在也不过几年,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整个人更沉稳了,更何况十几年呢。


    岑峥年其实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初夏抱着他安慰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自己慢慢就想开了。


    不过到除夕夜一起去蒋外公家吃年夜饭时,初夏还能感觉到他心情的不好。


    岑淮安也发觉了,他坐在岑峥年的身旁,拉着他的大手说:“爸爸,你不要难过,我和妈妈都会陪着你的。”


    岑峥年听到这些话,一瞬间门难受的心里好像突然被注入了熨贴的琼浆玉液,抚平了他心里所有不好的情绪。


    他抓住岑淮安的手,因为岑峥时低落的心情,也在慢慢消失。


    到蒋外公家里时,岑峥年完全恢复了平时模样。


    和初夏并肩步入蒋外公家的大门,岑峥年握着初夏的手,低声和她说:“让你担心了。”


    初夏摇摇头:“咱们是一家人。”


    蒋家所有人差不多都已经到了,蒋胜男和岑峥时他们也到了,此时都坐在客厅里忙着今天晚上的饭。


    蒋知仪一看到初夏,眼睛亮起来,拿着手里的擀面杖朝她挥手:“表嫂,这里!”


    初夏围上围裙,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表嫂,我和你合作吧,我擀皮,你包。”


    “行。”


    初夏坐在凳子上,拿起一个面皮,挑上肉馅,两只手捏着两边一合,一个元宝型的饺子就这样完成了。


    整个客厅都是人说话的声音,很热闹,蒋知仪朝初夏的方向挪了挪凳子,悄声和她说:“表嫂,见了西望表嫂后,我觉得还是你好。”


    初夏笑笑,没有接她这个话:“擀皮吧,别说别人。”


    “不,我不说我心里憋得难受。”


    从西望来到蒋外公家,到一起干活,蒋知仪吐槽了很多。


    “我觉得她和我妈一定很有共同语言,都很难伺候。”


    初夏没忍住轻笑出声:“这话你敢当着你妈说吗?”


    蒋知仪立马绷紧嘴巴连连摇头:“别说这些话了,我连和我妈说我不想考研究生都不敢说。”


    说起来这个事,蒋知仪就非常头疼,脸上表情都皱在一起,一脸的痛苦。


    “表嫂,你不知道,现在我妈逼我多狠,就差跟着去我学校看着我学习了。”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一个皮子又一个皮子擀出来说:“我其实真的不想再学习了,专业不是我喜欢的,我不想深造。我想当记者,想去报道有价值的新闻,为社会做贡献。我还想去羊城深市看看,让大家看到改ge开放下城市的变化。”


    蒋知仪说起来自己的理想时,眼睛都在放光,这才是她真正热爱的东西。


    她现在学的是她妈妈给她选的文学专业,学得太痛苦了。


    周华颖就想着蒋知仪以后和她一样进高校,或者进她爸的单位。


    “你和你妈妈说过这些没有?”


    蒋知仪摇头:“我不敢说。”她脸上带着惧怕,别说她了,她哥现在那么大了,也不敢反抗她妈。她大嫂在外面很厉害,可在她妈面前也跟个鹌鹑一样。


    初夏没办法帮她的忙,也不能给她出主意。因为这是蒋知仪的人生和未来,是她和周华颖母女间门的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插手别人的家事,一个不好,会得罪一家子人。


    而且这还是岑峥年二舅家里,万一以后蒋知仪做出来什么周华颖无法接受的事情,知道初夏给她出过主意,那依周华颖的性子,她们家也会不得安生。


    初夏对蒋知仪也是这样说的:“你和我说,我只做个倾听者。其他的我不会多说。”


    蒋知仪理解地点头:“我就是想和你说说,再没人听我说这些,我都要疯了。”


    她不敢和大哥她爸说,大堂姐容易说漏嘴,蒋知仪只能找她觉得很好的初夏说话。


    而且两人都是大学生,比较有共同语言。


    大人们忙碌着,蒋大舅和蒋二舅在院子里贴对联,干重活,岑父岑峥年他们在帮着择菜洗菜,除了蒋外公和小孩子们,没有一个人闲着的。


    小孩子们都跑出去玩了。


    章麓犹如孩子王一样,带着这群小孩子在胡同里玩游戏,玩摔炮。


    蒋为曦也像个企鹅一样,摇摇晃晃地跟在他们后面,奶声奶气着急地喊着:“哥哥,姐姐!等等曦曦!锅锅!”


    她还小,一着急就容易说话音调不准。


    章麓停下来,站在路上叉着腰说:“曦曦,你跑起来,跑快点!”


    岑淮泽和岑淮馨心急出去玩,不耐烦带小孩子,语气不好地直接说:“带个三岁小孩干嘛?走不动也跑不快,麻烦!”


    章麓“哼”一声,瞪向他:“你自己不是从三岁长大的啊!曦曦是妹妹,你不想和她玩,我们还不想和你玩呢!”


    “对!”蒋为先在旁边无脑支持自己的姐姐。


    岑淮安在后面走着,拉住因为跑得快差点摔倒蒋为曦,牵着她的手,声音努力放温和了说:“曦曦,不用跑,慢慢走,我们都等你。”


    “谢谢锅锅!”她的嘴瓢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不过小短腿终于不着急了,牵着岑淮安的手,嘴大大地扬起来,笑得一脸灿烂。


    岑淮泽和岑淮馨等不及,两人自己跑到小孩子人多的地方,先去玩了。


    岑淮泽是真的皮,而且捉弄人的主意一个接一个,岑淮馨就在旁边叫好。


    炮仗大家再皮的小孩都知道,不能往身上扔。可岑淮泽和岑淮馨偏偏就喜欢往人的脚下扔。


    看那些大孩子小孩子被鞭炮吓得又叫又跳,两人“哈哈”大笑,好像这个游戏特别有意思一样。


    章麓和岑淮安他们走过来看到时,章麓瞬间门脸就气得鼓起来:“他们两个怎么这么讨厌啊!”


    岑淮安默默点头:“嗯。”


    所以他很讨厌岑淮泽和岑淮馨。


    岑淮泽看到他们过来,鞭炮也想往他们脚下丢。章麓立马拉着蒋为先躲开,岑淮安也眼疾手快地抱起来蒋为曦躲过去了。


    不过就是如此,蒋为曦也被吓到了,直接“哇”一声哭出来,紧紧抱着岑淮安。


    章麓磨磨牙,岑淮泽这个行为真的惹住她了,她本来就是这一片的孩子王,练过武之后,更是无数小孩子崇拜她,跟着她玩。


    章麓点燃一个炮仗,直接扔到岑淮泽脚下,眉毛扬着看岑淮泽被吓得连蹦带跳,“哇哇”大叫,她一挥手说:“小的们,都给我点鞭炮往他俩脚下扔!不许扔身上,谁扔身上以后都不用和我玩了!”


    有章麓带领,一群小孩不断把手上的鞭炮摔炮扔岑淮泽和岑淮馨脚底下。


    岑淮安在旁边抱着蒋为曦哄着她,眼神冷冷地看着岑淮泽和岑淮馨被吓得乱跑,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两人闷着头终于找到家的方向跑,这群小孩追着扔着,追了一段路,章麓让他们停下来,终于出了口气。


    “让他们吓人,就得让他们尝尝也被吓的滋味!”


    蒋为先一脸高兴地拍手:“就是就是!”


    章麓和岑淮安他们吓跑了岑淮泽两人,根本不受影响,在外面玩打仗的游戏。


    岑淮安是军师的角色,蒋为曦人小嘛,就是人质。


    她被两帮人抱着抢来抢去,不仅不害怕,还觉得特别有意思,不停“咯咯咯”笑着。


    岑淮安充分发挥他军师的能力,和章麓配合完美,终于解救人质,打倒犯罪分子,赢得了公安这方的胜利。


    一群人玩得开心,直到快到饭点了才回去。


    刚回去,蒋知观就问章麓:“你们故意吓小泽和馨馨了?”


    章麓浑不在意地倒杯水喝了,点头说:“他们俩先往我们脚下扔鞭炮的,我们只是还回去,他们就吓哭了,真没胆。”


    她撇着嘴,“啧啧”摇了两下头:“有胆子扔别人鞭炮,没胆子承受别人扔他们鞭炮,没见过这样又贱又怂的。”


    西望听着章麓的话,脸色十分难看。


    蒋知观赶紧拍章麓一下,没用什么力道:“胡说什么呢?别人扔你鞭炮你就扔别人吗?你不是会武,把他按地上把鞭炮夺了不就行了。”


    章麓“嘻嘻”笑着:“不要。就得让他们知道被吓的滋味,才不会再继续吓人。”


    岑淮安在旁边摸摸蒋为曦的帽子说:“他们把曦曦吓哭了。麓姐姐说得对,不让他们亲自感受,他们下次还会往人身上扔鞭炮。”


    他带着厌恶的眼神落在岑淮泽和岑淮馨身上:“而且他们吓的不止我们,还有胡同里的其他孩子,所以他们被吓哭,也是自作自受。”


    大人们都认为章麓和岑淮安说得对,特别是洛澎,知道自己女儿也被扔鞭炮吓到了,心脏被吓得差点停止。


    “曦曦没事吧?”她赶紧蹲下来检查蒋为曦的全身。


    “妈妈,曦曦没事,锅锅保护了我。”


    洛澎松口气,感激地朝岑淮安笑了笑。


    蒋外公敲了敲拐杖,直接对岑峥时和西望说:“你们的孩子自己教育,他们被吓哭怪不得别人。不过麓麓你们朝人扔鞭炮也不对,万一失手了点燃衣服,这不是小事,很可能把人烧死。”


    说这话时,蒋外公的目光还在西望和岑淮泽、岑淮馨的身上划过,明显是在警告她们。


    西望很想说话护着自己小孩,明明他们也被吓哭了。


    但她丈夫的调动还没成功,现在这里这么多人,不仅仅都是岑家人。她没理闹不仅可能会让岑父生气之下不帮丈夫,还会让人觉得她是泼妇,丢自己的脸面。


    岑峥时还一直捏西望的手,就是提醒她不要像之前那样。闹一次就够了,再闹会把爸妈推远。


    “小泽和馨馨给麓麓、安安他们道歉,然后去面壁思过。麓麓、安安,你们每人写五张大字,现在就去写。”


    西望拍了下岑淮泽和岑淮馨的肩膀,咬咬牙说:“过去,给麓麓、安安、为先、曦曦道歉!谁让你们乱丢鞭炮的,不许哭!”


    岑淮泽和岑淮馨在西望难看的面色中,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了,乖乖和岑淮安他们说了对不起。


    章麓大度地点点头说:“行吧,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计较那么多,暂时先原谅你们了。”


    岑淮安:“附上。”


    蒋为先看看大人们,又看看岑淮泽和岑淮馨,也跟着说:“附上。”


    蒋为曦不懂,只会学哥哥姐姐的话,也咧着嘴奶声奶气地说:“附上!”


    写大字时,章麓就很痛苦了,她最坐不住了,也讨厌写大字。


    “太姥爷明明都没生气,为什么还要我们写大字?”


    岑淮安在旁边写着说:“因为我们扔鞭炮的行为危险。”


    章麓也觉得是这样,“嗯嗯”点头说:“那写吧,我才不后悔扔他们呢。要是在我们学校,他这样做,我比现在教训他们还要狠。”


    岑淮安:“嗯,我也一样。”


    两人都会武,对于这种喜欢捉弄人讨人厌的小孩,章麓会直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而岑淮安不仅会还回去,后面还会用自己的方法让他们不敢再捉弄人。他不是妈妈爸爸面前一味乖巧的模样。


    章麓最了解她这个弟弟暗的那一面了,悄声问他:“要是你,你还会怎么做?”


    岑淮安嘴角往上扬了下:“秘密。”


    章麓皱皱鼻子:“你又这样。算了,你和我说我也学不来。对了,你在家做奥数题了吗?”


    岑淮安点头,过完年之后,不到两个月就要去参加全国联赛了,他自然不敢放松,在家没事就会做题。


    “我们互换题目吧,我的快做完了。我们学校发的卷子我也都找老师要了一份。”


    这是岑淮安和章麓事先说好的,各自老师发的奥数卷子,都要多找老师要一份给彼此留。


    “我给你带来了,在我书包里。”


    章麓高兴地拍了下岑淮安的肩膀:“咱们俩真是心有灵犀,我也带来了,还有几道题我不会,我去拿卷子!”


    岑淮安也把卷子拿了进来。


    两人的大字写了一半,就开始讨论起奥数题来。


    蒋为先也想不写,可他更不会奥数。


    蒋为曦还没上学,只跟着她妈妈学了几个数字,在一张空白纸上乱画乱写,看起来比蒋为先写得还认真呢。


    初夏和蒋知观、洛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们走近蒋为曦,看到她纸上画满了了“1、2、3”,还有各种圆圈,嘴里还念着“1、2、3。”


    “曦曦,你写的什么?”


    她一抬头,初夏和蒋知观不约而同“噗嗤”笑出来。洛澎也笑得弯下了腰。


    蒋为曦此时脸上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画的黑色笔迹,什么形状的都有,手上也是黑乎乎的。


    她一脸懵懂地看着妈妈她们大人笑,用手在嘴角抹了一下,脸上更花了,初夏她们笑得更大声了。


    岑淮安和章麓、蒋为先听到笑声走过来。


    看到蒋为曦脸上的痕迹,岑淮安没忍住嘴角往上扬,章麓直接捧腹大笑,指着蒋为曦的小脸说:“曦曦,你怎么把自己画成小花猫了?”蒋为先和章麓笑得一样大声。


    书房里大人和小孩的笑声太大,又一直不停,外面听到的人很好奇,也都走了进来。


    最后大家看着蒋为曦的脸,都忍不住大笑,整个除夕夜从蒋为曦的小花脸开始,气氛彻底热闹温馨起来,笑声没有断过。


    最后蒋知书看不过自己的闺女的模样,抱着她去洗脸。


    初夏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扶着岑峥年的胳膊说:“曦曦真是大家的开心果。”


    岑淮安在旁边“嗯”一声。


    蒋外公笑完,终于想起来去检查岑淮安和章麓他们的大字了。


    蒋为先写完了,但写得笔划不过关:“为先,写字横平竖直,每一划都有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上,你……”


    蒋胜男没等蒋外公说完,直接拉着他往外走:“好了爸,这除夕夜大过年的,别训孩子了,快出去吃饭吧。”


    年夜饭饭菜的丰盛程度,比中秋节时的团圆饭更好更多。


    大家统一说好不喝酒,就喝汽水、可乐还有煮的甜水。


    摆了三桌子,每个桌子的氛围都很热闹。


    几个小孩一个桌子,章麓只和安安他们说话。


    岑淮泽和岑淮馨被章麓和岑淮安教训过,畏惧两人,在饭桌上很安静,只吃菜,不敢使什么坏主意。


    正吃着饭,蒋外公家的大门被拍响了,岑峥年去开门。


    没多久,蒋知达一脸风尘仆仆地跟在岑峥年身旁进了客厅,带来一身寒气。


    不过他脸上神采飞扬,明显能看出来他现在心情极好。


    蒋知达刚刚和岑峥年说了一句话,就被岑峥年阻止了:“先吃饭,吃过饭再说。”


    蒋外公他们也让他赶紧坐,饭才刚刚开始吃。


    蒋知达先去洗了手,坐在岑淮安那桌拿起筷子夹菜,他确实饿了。


    吃了两口菜垫垫肚子后,蒋知达看向蒋外公说:“爷爷,为了赶这顿年夜饭,我办完事立马坐火车回来的,连休息一下都没有,我有孝心吧?”


    蒋外公笑骂他一句:“油嘴滑舌,吃你的吧。”脸上却笑得极为开心,很受用蒋知达说的话。


    “叔叔,你去羊城看到什么好玩的没有?”章麓迫不及待地问,岑淮安也期待地看着他。


    “有,还给你们每人都带了东西,等会儿给你们!”


    几个小孩子欢呼一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吃过饭,章麓跟着蒋知达问带的什么东西,她现在很想看。


    蒋知达把一个包扔给她和岑淮安:“都在里面呢,喜欢什么拿什么,一人一个自己分,不许打架!”


    他直接奔向岑峥年和初夏:“表哥,表嫂!”


    初夏看到他的神色就笑:“达子,不用说了,看你这模样我就知道答案了。”


    岑峥年也说:“去看春晚吧,今天不是说话的机会。”


    蒋知达憋了一路的话,现在还得难受地继续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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