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倒V开始】颠倒(三)
“萧姐姐,我好喜欢你。”
话音一落,眼里滑下了不争气的晶莹。
子夜猛一下扑进萧凰怀里,泣不成声。
“萧姐姐,我明天就走了。
“你送送我……行吗……”
看着一向冷峻的少女在怀里哭到失色,萧凰紧收着臂膀,不遗余力。
一时间,她仍在失神,回味着子夜脱口而出的“萧姐姐”。
她从小就命硬。沙场上血雨横飞,人头乱滚,不曾伤她分毫。这几日下了鬼门关,多次与阎罗擦肩而过,还不是好端端地活到现在。
有时候觉着,生死簿写到她时缺了墨,才总是死里逃生。
可偏偏子夜这一声声的“萧姐姐”……
能要了她的命。
萧凰低下头,吻着少女微咸的泪痕。
“子夜,听我说。”
她抚着她的脸颊,眼底的欢喜与温柔,连成了海天一色。
“我不是要送你……
“我和你一起走。”
子夜扑闪着泪花,怔怔看着她。
“我早就想好了。
“从今往后,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是海角天涯也好,是黄泉地府也罢。
“我想一直这样守着你,护着你。
“每天做你爱吃的白粥,让你抱着我的胳膊睡觉。
“好不好?”
子夜全然难以置信。
“你……你不做你的捕快啦?不要你的温姑娘啦?”
萧凰的目光满是笃定。
“我只做你一个人的萧姐姐。”
“你个蠢女人……”子夜颤着哭声,百般违心地摇了摇头,“你不要命啦!”
萧凰一声笑叹,伸指点在她的眉间。
“傻姑娘,你就是我的命啊。”
她不会说情话,只是句句说的实话。
若不是子夜闯进她的生活,她不知还要在彻夜难眠的苦酒中,熬过多少个行尸走肉的十八年。
是她,让她重新觉着,自己还活着。
一个人要活着,总是需要这样那样的名号。
她曾是“他”,让外族闻风丧胆的萧大将军。
曾经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令中原万姓争相传颂,荣光无上。
也曾在血淋淋的罪孽中,沦为整天喝酒混日子的萧捕快,众人肆意嘲弄的“花魁上将”。
她原以为,一辈子就这样烂到底了。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有了新的名号。
她愿以往后余生,守护眼前的姑娘,只做她的独一无二的——
“萧姐姐”。
子夜凝看她眼里的火光,看了很久很久。
从来不曾想到,那弥足珍贵的火光,原来是无边的艳阳。
她抱住萧凰的脖颈,小兽似的扑上去,吻出了恣意疯长的情念。
娑婆后亏欠下的,她要成千上万地讨回来。
萧凰全没想到,一个年轻姑娘会吻得这样凶猛。而她,只有乖乖承合的份儿。
一个是攻城略地的贪婪,一个是俯首称臣的甘愿。
就这么,忘乎所以地长吻着……
直吻到日暮都倦了,拖拖拉拉沉到了山后。
直吻得两人筋疲力尽,差点吻断了气。
子夜不舍地松开萧凰,方才发觉她唇上还有未愈的咬痕。
不禁有点心疼,自己是不是吻得太用力了。
“疼吗?”
软声问着,又在那伤疤上啄了几下。
激吻过后的关怀,令萧凰有些难以生受。唇吻轻触的瞬间,仿佛生出一股暖流,从嘴角,流到心尖,又从心尖,流到了……
她惭愧地察觉到,体内起了不堪言说的变化。
深吸一口气,望向天边初升的玉兔,任晚风冷却了脸颊,方觉脑子清醒了一些。
“冷不冷?”萧凰轻抚少女的秀发,“回罢。”
子夜一点头,却不肯动身,只钻进她的怀里:“抱我。”
语气依旧冷淡,可分明是在撒娇。
萧凰欣然一笑,探下腰去,托起少女的膝弯,将她打横抱回了房中。
“床上。”子夜一偏头。
萧凰依言抱她进了床帐,轻轻放上枕席。
直到此刻,她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只半开玩笑地说:“睡了一天了,还没睡饱?”
子夜的梨涡绽出一丝狡黠。
“谁说,我要睡觉了?”
她靠上前去,檀口微张,贝齿轻合,咬开了黑金色的前襟。
萧凰吓了好大一跳,这才惊觉出她的眼色,早已褪去了少女该有的素净。
取而代之,是毫不掩饰的,如狼似虎。
“你……你当真?”
萧凰从未想过,她会索求的如此之快。
“不可以吗?”子夜有点失落。
“可……”
萧凰也不是不想,只是实在没那个信心。
“可是我还不太会。”
岂止是“不太会”。
简直是一窍不通。
她自愧活了三十余年,前一半忙着打打杀杀,后一半只知借酒浇愁。至于床上那种事,还真是一丁点儿都不曾沾过。
若真到了那个关头,却不知该怎么取悦子夜,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她满以为,自己该是上面的那一个。
萧凰还道子夜会安慰她,要么是“没关系”,要么是“你去学”。
然不料小姑娘笑得猖狂,说出一句她八辈子也想不到的回答——
“我教你。”
还不及回过神,便被子夜扯住胸襟,一翻一挪调换了位置。身子失力后倾,已被牢牢压在了床上!
萧凰一时发懵:“你……你怎……”
可还来不及反问,腰封已被扯散下来,随手甩在床下。紧接着,那双素手抵住襟扣,便要扯开黑金色的外袍。
“子夜,等……”萧凰只觉着进展太快,羞惶之下,抬手拦住少女的手腕。
但子夜根本不容她叫停,罗袖轻翻,指缝里多了一颗桃铃。扯出红丝,飞绕几圈,已将她双腕捆在一处,推过头顶,“啪”一声扣在了床上!
萧凰直接傻了眼。
捉鬼的法器,还……还能这么用?
一晃神间,外袍早被三下五除二扒了个彻底,护甲和中衣自然也逃不过失守的宿命。
所剩无几的理智,也似被剥了个一干二净。
萧凰分明觉得到,那红丝绑得很是松垮。
头尾处,系的还是个活扣儿。
……可她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去。
甚至还要倒贴点气力,将双腕收得更紧一些。
唯恐,挣脱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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