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场打斗之事过去后,禁卫军实力差劲这事被启律提起多次。
军首武立之位也不再稳固,随时都能被她换下。
启律倒是有熟知的侍卫梁齐,不过那人武功也是三脚猫,还不如自己。
目前实力,要他去当军首,实在过于天真。
此事暂且陷入僵局,入宫年岁之事却有了进展。
在李文达不断劝告之下,启律终于赶在选秀之前,把这道谕旨昭告天下。
冬月、腊月出的两位坤泽皆没满二十,但这次入宫他们都可参与。
这是一桩好事,可礼部尚书李文达也在三日后,与世长辞了。
启律下诏以“一品官员”礼制下葬,举国哀悼一日,并令工部加急赶制他的铜像,吏部赶写他的生平事迹,放入启神殿中。
在李文达头七那日,启律还亲自出现在其葬礼之上,为他上了香。
这事传出,又为启律增添一道美名。
也让天下诸多有学之士,纷纷涌入洛安城,想要为启律效力。
宰相刘伯榷最近没再闹事,老老实实处理朝中事务,真为启律解决了不少烦事,看来他确实不是那么糟糕的人,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后宫学堂办了起来,谢可霖像她父亲一般,教授宫中人学识。
她本想不分男女,皆可学习,但启律只纳女妃,男子入宫要么去了歌舞坊,要么成了公公小厮,当下还没有资格学习。
思来想去,她又写了一道旨意。
要启律从宫外找来闻名歌姬舞姬,教授宫中歌舞坊。
洛宫受两年叛乱影响,歌舞坊本就荒凉,启律即刻应下了。
况且她也清楚,谢可霖也想同在宫外的林家小女见面。
谢可霖这些举措,让刘家在后宫势力减弱不少。
她在学堂虽只教给妃嫔们一些诗词,但不时会借由诗句,与大家一同商讨民生疾苦之事,锻炼她们的学识才智。
原本内务院之首,内务总管是刘伯榷之人,是名女子,两年之前已在洛宫担任女官之职,活下来后便成了总管。
可如今后宫为她所用之人变少,能得知的消息只会越来越少,待开春选秀后,宫中仆人只会变得更多,到时候,她这颗棋子没有丝毫作用。
忧心自身境况,内务总管想了多招,费尽心思讨好启律和谢可霖,可基本打了水漂,一点回应没有。
她别无他法,只能提拔启律熟人良木,不到一月便将他提到副总管的位置,引发不少争议,反倒让启律对她印象更差。
谢可霖知晓内务总管这些奇怪举动是因为何事,一日出了学堂,她想着要同启律商讨这事,于是没回文思殿,直接去了启源殿。
刘蕊虽是皇后,可一没名号,二没凤印,年岁又小,更没什么心机,在后宫反倒成为被人欺负的对象。
加之谢可霖为了与刘伯榷对抗,没把她姐姐刘凝心留在宫中,就更没人保护她了,日日被人争对,就连内务院也跟着不待见她。
内务总管知晓此事,早就报给刘伯榷,但没得那边回应,她也无法。
私下给刘蕊送过几次好物,看见小女子趴在桌子上哭泣,心中也是十分难过。
这日,刘蕊又被武官那边来的妃嫔欺负,围着她说:“上次皇上在武场打败了几十个禁卫军,武功这么高强,喜欢的也是我们这种会武术的女子,像你这般弱不经风,皇上才不会喜欢你呢!”
刘蕊顿时红了眼,她知道启律不喜欢自己。
她,她才也不喜欢启律呢!
凶巴巴的皇帝,每次看见自己都要绕道走开,难道自己身上很臭吗?
明明她每日都用漂亮的澡豆沐浴,身边仆人都说她香喷喷的!
“皇上,皇上也不喜欢你们!”
刘蕊不知说什么话来反驳,服侍她的那些宫女小厮冲过来要保护她,却完全不是那些武家人的对手,一主一仆都如同小鸡仔瘦弱。
“呵呵呵,你怎么知道皇上不喜欢我?”
“上次皇上看见我早起练功,还夸了我两句,说我有我母亲的风姿呢!”
说话这人,是吕锐立的孙女,吕念,年满十八,吵着闹着要入宫,估计是为数不多主动要求入宫的女子了。
她觉得启律是个厉害女子,两年杀了多少乱臣贼子,对启律有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虽然入宫后还未曾见过启律一面,上次夸奖也是转自良保之口。
也因吕念入宫,武官这边才跟着一起送了不少女眷入宫。
在这后宫之中,还颇有些文不比武的趋势。
众人争争吵吵,声响越来越大。
启律骑着马,本想去学堂找谢可霖,没曾想半路遇上这场胡闹的争端。
谢可霖这时坐在轿子中去启源殿找启律,两人刚好错过。
启律停了马,良保见前方有人争吵,高声呼叫:“皇上驾到!”
那混乱不入耳的各种闹声才及时停住了。
众多妃嫔散开,刘蕊在中间捂着脸,听见启律来了,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伤心哭起来,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
“皇上万福金安!”
启律在马背上的模样,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吕念验证内心想法,初次见面便为启律倾倒,大声对她行礼。
启律拉着缰绳,马在原地踏步,听见有人行礼,只瞄了一眼,便把目光集中到大哭的刘蕊身上。
“什么人把皇后惹哭了?”
她出声,带着怒意,扬起马鞭在空中一抽,发出“啪啪”两声,马匹受惊,扬起前蹄,高声嘶叫。
把在场不少妃嫔仆人吓得发抖,刘蕊也被吓到,哭得更厉害了。
启律不想下马,用眼神示意良保把刘蕊带过来。
良保得令,立马叫上几个宫女,赶过去把痛哭倒地的刘蕊扶起来。
启律这样生气,自然无人敢上去认罚,便是觉得她气势非凡的吕念,心中也惶恐不安,更不想启律因此事讨厌自己,决心打死不出来。
好在启律并不想在这里多待,拉着马匹转个身,对侍卫梁齐说:“护送皇后到含香殿,不许再出任何差错!”
“今日之事朕会调查个水落石出,你们一个个,都等着受罚吧!”
说完,她抽了一鞭子,骑着马飞速离去。
身后众人在扬起的淡淡灰尘中跪下,行了大礼。
谢可霖轿子走到半路,便得知方才刘蕊被欺负一事,急忙叫住小厮,轿子掉头赶往那处,这才半路同骑着马飞奔的启律碰上。
启律见小厮走得如此着急,一下便猜到轿中坐着谢可霖。
“皇上驾到!”
明理一看见马,就知道启律来了,立马高呼。
小厮停了轿子,启律也立马从马上下来,明理冲过来接住缰绳。
她快步走向轿子,谢可霖也一时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可妃,你不用去了。”
“朕已经解决了!”
启律有些邀功行赏的自豪语气,话毕,勾着谢可霖手臂,想要凑过去蹭她脖颈,都快贴近了,才想起这是在外面。
又急忙抽了回来,这才发觉后颈契口好像有些不对劲。
启律一靠近,谢可霖就发觉那人出了问题。
檀木香的信味比往常浓不少,手掌也十分滚/热,就连说话语气也带着难忍的依恋,更不要说还想直接靠上来。
这一切,都表示启律快要,易感期了。
坤泽每月一次雨露期,天乾的易感期却没这么准时,可每次出现,都叫天乾会难受上三五日。
不仅疯狂依恋坤泽信味,身子燥热也迟迟很难散去,若没有坤泽疏解,更有甚者,后颈契口会肿胀流血,疼不堪言。
若想不这么难受,可让坤泽标记天乾,可天下天乾哪有只委身于一位坤泽的道理,更不要说启律还是皇帝。
浑浑噩噩回到启源殿,信味遏制不住放出,契口肿胀疼痛,谢可霖随时揉捏着,才让启律好受些。
她靠在谢可霖怀中,额头冒汗,蹭着那人脖颈,渴望更多月季花香。
启律最讨厌自己的易感期,不知为何,她易感期总会失去理智,伤到谢可霖,在军中时更甚,每次清醒后,她都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可今日真是难受极了。
谢可霖帮着舒缓几次,启律还红着眼眶没有度过热/潮,嘴里止不住呼喊谢可霖名号,“元尘,元尘。”
“我好难受。”
又想要更多,又恐惧伤到谢可霖。
咬着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
硬是外衣都不肯脱。
“小乐,不怕。”
“姐姐帮你,这样不方便,脱了外衣,好吗?”
谢可霖同样忍受着难挨的热潮,她贴上去亲吻启律发红的嘴唇,哄着她脱下被汗水打湿的外衣。
天乾信味进一步爆发,彻底缠住了谢可霖。
她嘤咛一声,手指没有力气,搭在启律肩上,落入她滚/烫怀中。
借着这个姿势,启律将她抱得更紧,吻落在坤泽契口,亲了亲,咬着注入第一波信味,舒适的眯起眼睛发出一声“哈”。
这一波热/潮算是过去了。
启律轻轻靠在谢可霖肩上,用下巴蹭啊蹭,不断发出轻哼。
谢可霖抖着缩在她怀中,湿/润黏/稠的触觉让她觉得不适,待了一会,想要起身与启律一同沐浴。
刚一动作,身前人忽然摇摇晃晃,倒在床/上,已经沉沉睡着了。
看着如此知足的启律,与军中相比变得温柔太多,谢可霖嘴角不禁带笑。
找秀敏要来温水和浴巾,细心帮启律擦拭了身子。
匆忙洗了身上,就赶回来,守在启律身边,释放月季花香缓解启律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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