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爱妃教我做明君 > 19、第 19 章
    启律此次易感期持续了七日之久,这七日,只有谢可霖贴身陪伴,其余人等皆不允靠近,就连良保也是守在殿外。


    启律清醒时便用膳,易感来临,脑袋混沌时,便彻底落入谢可霖手中。


    那人温柔安抚,哄着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要让天乾疏解易感期的难耐,没有处在雨露期的坤泽总是会受伤,启律不愿,所以才忍着不肯,谢可霖偏要她做。


    七日后,檀木信味总算能够自由控制,启律起了个大早,不敢面对契口红肿的谢可霖,悄悄逃跑了。


    待谢可霖醒来,身边已经冷了一块,天乾信味淡了不少,她知晓那人应当是度过了易感期,觉得害羞了。


    捂着被子,也止不住嘴角上扬。


    同样羞得脸红,是她缠着易感期的天乾做坏事的啊!


    再到宣政殿,需要启律处理的事务变得更多。


    要立春了,何时选秀、何时科举需要决断,还有祭天大典,开春狩猎,许多活动等着启律商讨。


    更不要说此时朝中仍有官职空缺,尤其是礼部,李文达逝去后,礼部尚书一职只能暂由礼部侍郎谢堂担任。


    可谢堂还是启律的门侍,翰林院的大学士,简直忙得每日都回不了家。


    启律也想为他分担,可提出几次“广纳人才”都被刘伯榷等人辩驳。


    宣政殿内每次反对,刘伯榷之流人数众多,启律根本讨不到便宜。


    启律也知洛安城来了许多才华横溢之人,但想要他们入宫为官不是件简单事,启国就连天乾也需通过科举才能做官。


    达官贵族的小辈也是一样,所以这些人要想快点做官,必须得吏部同意并制出试卷考察他们,才可进宫为官。


    如今困境在于,吏部是刘伯榷的势力。


    就算他们真的同意了,招上来的人也大多属于刘伯榷,这当了朝廷命官,对启律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启律与谢可霖商讨过此事,那人劝说启律暂时不用着急。


    等先把几样春天必须要做的大事做了,她倒有个值得一试的计划。


    皇后被欺一事,传到前朝就变成了文武官之争。


    刘伯榷和吕锐立在殿中虽不争吵,可手下的人恨不得当朝动手。


    “皇上,这武家女子就是不懂礼数,粗鄙之人,战场上打仗还可以,入后宫实在是惹人不快,还请皇上给予必要的惩罚!”


    “以后也不要再准武家女子入宫了!”


    裴至这人真是越来越狂妄了,启律之所以允许武官女眷入宫,还不是因为想维持文武两官的平衡?


    他这番发言,是叫自己重文弃武吗?


    “裴尚书,你莫要血口喷人!”


    武官这边,是吕念生母,也是吕锐立的大女儿吕正仙出列。


    “我们武家女子生性质朴,不经世故,就算性子有些执拗,也有皇上与谢贵妃教改,轮得到你吏部口出狂言?”


    “再者,你要武家女子全去打仗,可是想我们武将世家早日断子绝孙!”


    吕正仙武功高强,熟读军书,她一手练出的“仙家军”,镇守居庸关十余年平安,叛乱之时奋力阻挡前来冒犯的鞑靼大军。


    若不是她位高权重,又是吕家人,启律真想让她来担任军首一职。


    “你,你!”


    “妇人之见!”


    裴至被吕正仙这胡乱言气得脸涨红,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


    他说完这话,瞬间就后悔了。


    可知朝堂上女子虽不多,但皇帝便是名女子。


    裴至这是在骂谁?


    “裴尚书,男子倒是见解多一些。”


    “那你说,朕,朕的谢贵妃,后宫妃嫔,还有皇后,皆是女子,是否都是妇人之见,朕是不是,不配坐这把龙椅!”


    抓到漏点,启律怎会放过。


    她冷笑着看向裴至,眼神漠然,只有取笑心思。


    “皇上,是臣口不择言,臣罪该万死!”


    裴至立刻跪拜在地,祈求启律原谅。


    “朕不知,各位爱卿如何执着于朕的后宫之事?”


    “竟激动到说出这等藐视君王之话,宰相,你说说,裴尚书该当何罪啊?”


    启律话里没多少怒意,皆是嘲讽。


    叫出刘伯榷,妥妥在看笑话。


    “皇上,老臣以为,裴尚书气愤中才说出冒犯皇上的话,可见其本心不是这般欺君枉法。皇上若要处罚,可以‘乱言’处罚,掌嘴二十次,罚俸禄三月。”


    刘伯榷先为裴至求了情,随后不留情面讲出责罚。


    启律看着跪下的大男子抖了抖,嘴角玩笑更明显。


    “甚好,宰相言之有理。”


    也不知下去这两人在府中,又要如何辱骂自己?


    还是,裴至这人高马大的男子,会就此与刘伯榷反目成仇?


    “居庸将。”


    “臣在。”


    启律也没忘了处罚武官,虽然吕正仙为女子出了口气,但她一味包容武家女子也是事实,没教好小辈也该罚。


    “皇后确被你武家女子欺侮,按律法,参与欺侮妃嫔该杖责五板,禁足十五日,你觉得如何?”


    “小女不懂礼数,理应责罚,皇上罚的好!”


    这时吕正仙到会好好说话了,百依百顺的样子,哪有刚才振振有词的气势?


    “既是如此。朕念后宫妃嫔年岁尚小,身子孱弱,这杖责五板,由各位武将来受,是否要好些?”


    吕锐立听到这话都想要出列,陈定方在他身后,表情也稍变一瞬。


    只出列吕正仙,鞠躬说道:“皇上说得对,子不教父之过,臣等应该受下这一罚,还请皇上与谢贵妃多多教改武家小辈,莫要让某些人有不该有的乱言!”


    “哼。”


    启律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


    她从前怎么不知这位将军是这样好玩?


    若不是吕家人该有多好,想必吕正仙也会尽心为自己所用。


    退朝之后,宣政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声。


    文官这边只有裴至一人受罚,他更加觉得丢脸,恨得把嘴唇咬出血。


    武官这边几乎都受罚了,吕锐立与陈定方站在一旁,等十几人杖责结束,互相搀扶走回武将府。


    这事过后,诸多武官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请求出宫到关口或是各州,启律只允了部分吕家势力的,又为她掌握启国兵力铺了一步路。


    在这文官武官相争的关口上,吕锐立的小儿子,也是他的独子,吕正俊。


    又犯了事,还是件大事。


    两年前,禁卫军军首正是这位吕正俊。


    那时洛宫禁卫军只是个摆设,真正保卫洛宫乃至洛安城的,是洛安军。


    而洛安军的统领,城首,则是启律的二皇兄,也是当时的太子。


    洛安军实力强劲,若不是叛军在洛宫中有奸细,里应外合,直接闯入洛宫之中,加上吕正俊临阵脱逃,禁卫军无人统领,被几百个叛军杀的屁滚尿流。


    这才导致启律父皇与后宫多人惨死,待二皇兄带领洛安军赶到,杀光了这几百叛军早已无济于事。


    洛宫已经被他们毁得不成人样,启律父皇更是连具全尸都没留下。


    吕正俊如今已没有任何职位,吕锐立还假模假样把他逐出吕家,实则安排他住在洛安城西一处住所中。


    他在那处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悔改,甚至还抱怨父亲为何让他住在如此破旧之地,时常欺负附近的平民百姓。


    百姓忍无可忍,报到洛安城城首那里去。


    可城首也是吕家之人,哪里会处罚吕正俊?


    别说按律法处罚,还好吃好喝把他供着。


    吕正俊被这一捧,越来越过分,飘飘欲仙,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不,在寻仙楼中闹事,被令总管拎着甩了出去。


    他觉得没面子,寻了个人多的时候,领着几位手下,拿着剑冲进一楼,胡乱砍杀了十几名无辜百姓。


    这次城首也保不住他了,这么大的消息很快传到启律耳中。


    谢可霖那边则是因为林止,早就知道了。


    吕锐立还想来老一招,捉住吕正俊,绑到刑部,要刑部以“杀人”罪处罚他,刑部尚书柴获得知这个消息,立马叫手下停手。


    亲自跑去内殿见启律,他原本是个不爱出风头的人,可此事非同小可,吕家他绝对是惹不起的,只能去请皇帝。


    此时启律与谢可霖正在内殿商讨此事,如今谢可霖牵扯前朝政事已是人尽皆知,只因谢家在朝中还有些局势,且启律独宠于她。


    短时内,无人明面弹劾此事。


    柴获冲到内殿时,二人还未商量出万全之策。


    良保在殿外高呼,启律与谢可霖极快反应,谢可霖蹭了蹭启律额头,启律立马起身走出里间,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帘子外。


    “刑部尚书,有何事找朕?”


    启律对柴获属实没有多大印象,这人连奏折都很少写。


    “回皇上!”


    “吕大将军,已将,将罪人吕正俊拖至洛安监牢之中,说要以‘杀人罪’行刑,此事未经城首处理,臣不敢私自用刑,速来请问圣上。”


    柴获迅速告知启律当下事况,启律挑挑眉,没想到刑部尚书还挺舌尖口快。


    “柴尚书,可知吕正俊犯了何罪?”


    “回皇上,确是杀人之罪。”


    启律语气听不出惊疑或者急迫,柴获不敢直腰,实话回答。


    “那便按杀人之罪行刑吧!”


    “朕可知道,这吕正俊已不再是大将军之子了,就算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不杀他,怎可平息百姓愤怒?”


    启律愤愤不平,嗓音逐渐变大。


    里间谢可霖听见,有些紧张,捏紧衣袖,害怕启律失去理智。


    “皇,皇上!”


    “这个罪,臣实在是不敢治啊!”


    柴获明了启律意思,但要他动手,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真砍了吕正俊的头,吕锐立还会放过他吗?怕是连皇上......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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