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三秒的沉默中，她再一次给系统定下了一个不靠谱的评价。
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绑定了这么一个只有代号吉利的系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累计一百积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被系统这么一分神，她的眼皮不跳了。
以前只听说过，出其不意可以治疗打嗝，没想到对眼皮跳也有效果？
所以，系统诈尸有没有可能只是想帮她？……好吧，倒也不用这么安慰自己。
唉……命苦啊。
向婻叹息一声，拄着拐杖站在路边等着斐一然的车子过来，鼻尖还萦绕着刚刚那位擦肩而过的女生身上的香水味。
浓郁的花果香，嗯，是她不喜欢的味道，但那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不应该啊，这么漂亮的脸蛋和这么有记忆点的味道，她要是见过的话不应该记不得的。
向婻疑惑地转过身，那人早已走进晓春的大门，不见了。
但这份疑惑，却没能随着不见的人消失。
向婻坐上斐一然的车子以后，又沉默地想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放弃钻牛角尖，朝斐一然求助：“我们认识的人里，有用花果香香水的高个子美女么？”
“啊？”斐一然正在专心开车，听到向婻的疑问，想了想说，“有啊，那个方明洁不就是？”
向婻皱眉：“你是说方玉印的妹妹？”
“嗯哼。”斐一然点头。
向婻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她认识的人不多，除了当年念书和现在工作上的必要社交之外，其余的都是通过斐一然认识的，但认识的这些人里，除了那位和一然一起骑行的女孩，别的她都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兴趣。
而能让她反感，也实在不多，只有方家这对兄妹，但碍于一然，她什么也没说过。
现在听到一然说那不到一米六五的方明洁是高个子美女，她就知道那人不会是她们共同认识的人了。
斐一然看向婻不提，也没继续多问，直到距离宠物医院还剩下两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才忍不住开口：“你不是说你要借着这次受伤多休息几天吗？干什么这么快又要回来？”
向婻正在想系统任务的事情，听到斐一然的问题，心不在焉地答道：“在家无聊，过来看看，想等晚上下班请大伙吃个饭。”
向婻这个老板做得很大方，有事没事就会请员工吃饭，斐一然都习惯了，听到她这么说也不觉得奇怪，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婻姐，我有个问题憋了很久了。”斐一然说。
向婻随口应声：“嗯，你说。”
斐一然问：“你和他们相处的到底怎么样啊？”
向婻看她：“还行啊，怎么了？”
“还行？那是好还是不好？我看你时不时就请他们吃饭，但没有一次是和他们一起吃的。”斐一然挑眉。
她和向婻认识了很久，按说对她应该已经够了解了才对，可总有些奇怪的点儿让她怎么看都看不透。
向婻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没什么所谓地说：“就正常的同事关系呗。我又没想和她们发展成朋友，不一起吃饭不是很正常么？”
斐一然：“……”这么说的话就懂了。
车子在宠物医院的大门口停下，斐一然配合地绕到副驾驶扶着向婻下车。
医院里的同事正忙着，只有坐在办公室里的俩人看到了这一幕。
向婻点到即止，站直后松开一然的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
虽然是提前说好的，但等斐一然看见向婻那夸张的表演，还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然而，笑过之后她刚想跟上去，又感觉右后方有一道刺人的目光投来。
“？”斐一然奇怪地回过头，正巧和远处路边站在灰色宝马车前的女孩对上视线，她奇怪地拧起眉头，却见对方垮个脸坐进了车里。
“？？？”
向婻对身后的这一幕一无所知，进门后先是四处看了一下，刚准备拐弯去找刚刚瞄到的那两位坐办公室的同事聊聊天，余光注意到角落里多出来的一只五面玻璃，顶面是网状的黑色爬缸。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立即转身去堵刚进门的斐一然：“你今天工作室里不忙吗？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晚上你再过来陪我吃饭？”
“为什么？你现在是在赶我走吗？”斐一然这两天心情不好，无心工作，知道她晚上想请员工吃饭后，就打算留下等陪她一起吃过晚饭再回去的，没想到刚打定主意，还没来得及实施又被拒绝了。
向婻看着斐一然茫然的表情，心软的瞬间，及时想起那只不知道正在做什么检查、又长什么样的小蛇或者大蛇，果断点头：“对，没错，在赶你，就是在赶你。识相的话，劝你赶紧走……”
正说话呢，做完检查的黑王被负责帮忙做检查的同事和主人合力拿了回来。
斐一然一眼就看到那条黑得五彩斑斓的粗蛇，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转身就跑。
向婻：“……”她敢说，这是她目前为止，斐一然起步最顺滑最快的一次。
目送斐一然离开以后，向婻回到办公室，和没那么忙碌的同事聊了一会儿，又无聊地躺在软椅上抱着手机搜索了一会儿和自己有关的关键词，结果一条相关都没找到。
她奇怪地坐直身子，心想怎么会没有呢，又发消息问斐一然，上午是在哪里看到那些东西的。
斐一然几乎秒回，说是只有一些群和朋友圈在流传，没有真的在网上立标题，搜不到的。
得到这个答案的向婻有些遗憾，轻叹一声，给她发了视频邀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总觉得屏幕里的斐一然一脸菜色，“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哦，被吓到了？”
“你说呢？”斐一然白眼，“我强烈建议你，以后营业范围可以划小一些，有些钱也不是非赚不可的。”
向婻瞪眼：“这哪行？都写明了是宠物医院，怎么能厚此薄彼？传出去我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斐一然无语，“那你晚饭自己吃吧，我就不过去了，现在脚还软呢。”
向婻撇嘴，无情揭穿：“脚软？我明明看见你跑得比兔子还快。”
“……”斐一然红着脸说，“不然呢，要在你的员工和客户面前又蹦又跳吗？”
向婻听到斐一然自己这么说，脑中浮现出以往她见到蛇时的反应，忍笑安慰道：“那说明你的恐惧已经不如先前了，说不定以后多见见就不怕了呢？”
斐一然又一个白眼：“我可真谢谢你，我宁愿怕一辈子。”
向婻眯着眼睛笑了一会儿，摆摆手，表情正经了些：“你刚刚不是发消息跟我说，我让你找的人你已经找到了么？资料呢？”
“还资料呢？你当我是私家侦探啊。”斐一然说着掏出另一部手机，当着向婻的面翻了一会说，“没有具体资料，我是让人打听了参加你爸晚宴的客人名单，从里面筛了一下，夏和陈在本市都是大姓，根据昨晚你形容的我挑出来俩。”
这一点，向婻心里有数，也有心理准备，嗯了一声问：“是谁？”
斐一然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周围的人，说：“等会儿我发给你吧。”
向婻点头，刚想说那挂了你发吧，斐一然的脸突然凑近镜头，占满了整个手机屏幕：“婻姐，跟你八卦一下。”
“……你医院隔壁的那家火锅店的老板，她是不是长着一张娃娃脸，开的灰色宝马？”
“嗯？”向婻原本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听到是关于说是隔壁实际差得八丈远的火锅店的事儿，表情有些迷茫，“我不知道啊，我虽然常去，但每次过去就买个单，没见过她们老板，怎么了？你看上了？”
斐一然：“那倒不是。”
向婻：“那你问她干嘛？”
斐一然在向婻的宠物医院刚开始盈利的时候，和向婻在隔壁吃过一次。
当时的火锅店刚开业没多久，她记得那时好像是见过老板的，感觉和晌午见到的人有点像，可实在是隔得太久了，她有些拿不准。
当然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来以后越想越觉得那女生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有种说不出的在意和难过、以及嫉妒的感觉？
斐一然想了想说：“没什么，好奇而已。”
向婻怪里怪气哦了一声，拐着声音问：“那你晚上过来，我带你去吃火锅？顺便求证？”
“可以！”
挂断视频，向婻看着二次剪裁过的截图，以及斐一然发来的提醒陷入了沉思。
——这两位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你要是想偷偷打听什么的话，真心不建议你去找她们！
看来那两位太太她还不能说找就找。
……对了，一然说她妈妈也知道当年她妈妈的事情，那会不会也知道向宏昊的一些事情？要不去问问她？
叮咚一声，系统的电子机械音又又又一次突然响了起来。
【思考方向正确！请坚持不懈探索下去吧~！】
向婻：“……”
这该不会就是066先前说的——在任务过程中触及任务相关信息时，系统会给您发出提醒的、提醒吧？
【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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