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农学大佬穿成柔弱小夫郎 > 23、反击成功
    姜勤闻言再一次对原身的记忆感到无力,原身的记忆里对过去的事情就像烟气一样有印象但是根本没有记忆点,所以准确说他根本不知道原身实实在在做过什么么,只知道原身嫌贫爱富、懒惰长性的名声传得远,谁看了都嫌弃。


    “你倒是说说我干了什么事。”姜勤往旁边挪了几步,颇有些真情实意地问。


    几人愣是没料到还有人会问自己做的坏事,一时接不下去,眼睛望着为首的男人。


    这男人名为陈让,村里有名的孝子,也是个莽夫,他娘前阵子刚给他定了门亲,正准备过几天选个好日子迎回来,没想到就碰上这事。


    “你!”陈让呸了声,“真不要脸!怪不得你哥自从你嫁出去后身体都好过不少。”


    这话一出,姜勤似乎想到原身家庭确实是有个儿子,姜家的宝贝疙瘩。


    姜勤讽笑了声,“那我还真是神医。”


    神医是有些村民瞎叫得,还没传三个人就被姜勤给掐断了源头,没想到到这里搬出来。


    “你少转移话题,你把我娘治死这事还没算呢!”陈让被他闹得羞怒,手里的锄头倏然打下去,谁也没料到。


    姜勤被眼前一幕惊到,正想避开,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锄头柄。


    “你握住它干嘛!”姜勤仰头看着于策手掌冒出丝丝血珠,气得大声道。


    于策握住柄头用力推开陈让,没做声面色却可怖。


    陈让手比脑子快,见血了锄头自然掉在地上。


    “你!”


    “陈让!”一道女声平空而来。


    陈让下意识缩了下肩膀,后面跟着陈让的人更是吓得只想跑。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从后面走过来,手里拿着把杀猪刀,刀锋被磨得锃亮,这副彪悍的模样委实有些矛盾。


    姜勤认识这个女生,是之前在猎屋主动端药的那个。


    “陈千,你来这干嘛!”陈让使着眼色,让她赶紧走,没看见他不小心伤人了。


    “瞪什么瞪!”陈千插着腰假装没看见他的表情,对着受了伤的于策和已经表现出怒颜的姜勤,收起刚刚那副模样,弯腰道歉。


    “姜勤对不住,陈让他脑子就是钝,他娘那事他哭得死去活来,我今早没见他就知道他肯定来闹事了,这事是我没劝好。”


    “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姜勤无视这句话,只盯着于策的伤口,好在握的是那木柄不是锄头尖,只是断木猛然刺中手掌出了血,伤口不深却难看至极。


    “要求?”姜勤转过头看着陈千,“什么要求都行?”


    “不错。”陈千见有转机,急忙回答。


    “那...”姜勤看向陈让的手,一字一句说:“我若是要他一根手指赔呢。”


    “姜勤!”陈让吓得缩回手。


    不等陈千同意,门口便来了几个扛着锄头的村民,中间还有人拿了镰刀。


    “于家的别怕,俺们来了!”


    陈千想着姜勤的性子,几天接触下来她便知道这人看起来什么都太不在乎,但十分在意他的夫婿,而且这事本就是陈让做得不对,没什么辩驳可说。


    “各位乡亲们,这事是陈让做得不好,姜勤既然想让陈让的一根手指,我替他应下了。”陈千转头和各位乡亲说着,又弯腰对着姜勤道歉,“你救了全村却碰上这事着实不该。”


    “陈让,你是自己伸手还是我来?”陈千握着刀,没任何商量走向陈让。


    “啊!”一声杀猪叫响彻整片屋子。


    “你还好吗。”姜勤看于策熟练地包扎伤口,血迹渐渐隐藏在纱布之下,不自觉地抖了下身子。


    “没事。”这点伤口对于策来说算不得什么,本来可以几下就包好,但只要他稍微用点力那人就皱一下眉毛,可怜兮兮的表情像是没察觉,让人直想逗逗。


    陈让断指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村庄,有人拍手叫好,有人即使受恩于姜勤却还是觉得姜勤说话太狠了些,断指得多严重,若不是陈让他娘给他定了婚,凭这事以后就别想娶媳妇了。


    不管外界怎么说道,没过几天陈让就自己拿着家里割的猪肉亲自来道歉,言语恳切不像是前头那个眼睛里冒火的人。


    姜勤也不是图他那刀肉,于是让他收回去,后来见他小指头捆着纱布,心头的火略消了些。


    “不行啊不行,这要是拿回去,千千不得再砍我一根手指?”陈让吓得惨白张脸,“使不得使不得,您还是收了吧。”


    姜勤被磨得没办法只好收了,之后又有几家来送了自家地里种的菜,说是要答谢在猎屋的照料。


    姜勤一上午什么都没干就光收了一桌子东西,腌菜、腊肉、白菜堆在一起,够吃好几天。


    疫病的事情就这么过去,本来姜勤想把治好的药材写一份交给村长,希望镇子上的人有所参考,但立刻被村长严肃地否决掉。


    “如果你不想惹火烧身,就听我的。”


    于是陈家村就成了唯一一个疫病消失的地方。


    没过几天,天气骤冷,灰暗的天空无端飘起几朵雪花,但一落地就变成了水珠沾在地面上。


    姜勤穿着厚衣服出来,起身去看之前打剩下的稻谷外壳,看清里面孕育的房间,又对比了下开始见到的场景,种子在经历这次两季节后优化了。


    只要明年继续用这个种子种植,不出三个循环,必定是优种。


    姜勤想到现代谷粒丰硕,心中一喜,每一次能和现代联系的东西都让他觉得欢喜。


    他若是能在古代孕育出优种,未来要是穿回去也能写篇优秀论文。


    姜勤被自己的想法逗乐,拿着他留着的种子去找村长。


    他正乐着等走到了才发现村长门口站着一群人,面上皆是愁容。


    村长抽着旱烟,余角瞥到姜勤的身影,挥挥手让人走,几人也知道想不出办法,叹了口气告退。


    “你怎么来了。”村长一改刚才的冷脸,旱烟也不抽了。


    “村长,我发现今年我们的种子要比去年的好上不少,若是明年继续用这个种子,咱们村的产量肯定得翻一翻。”姜勤说起自己的专业领域开始侃侃而谈,就差说明白什么叫基因突变和基因优化,压根没注意到村长越来越凝重的神色。


    等姜勤说完,见村长没说话还以为自己说得太深奥了,正要推翻重解释。


    “这事别和别人说。”村长的脸色史无前例的严肃,“这件事情只能你我知。”


    “这是为何?”


    村长看向他的眼神沾上些怜悯,“你可知道刚才那群人是来干嘛的?”


    姜勤摇头。


    “那些是我们隔壁几个村的村长,昨日镇上来个钦差要求把各村因疫情伤亡人数统计起来,他们拿不定主意该报多少。”


    “我今天一听就我们村最少。”村长的面色抽动一下,“这本不是什么难事,报多几个便是。”


    “但我还听说了件事情,周围各个村庄因为前些日子的寒冻损伤了不少秧苗,今年的赋税可能交不上,来问问我们村的粮食怎么样,打算怎么交。”


    姜勤听到前面,不由感叹不论是哪个时代都是需要通气应付上级,伤亡人数这事自然怎么低怎么来。


    直到最后,他才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


    若是周围村庄都没了粮食或是粮食减产,只要他们发觉了只有一个村庄有多余的粮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管是他还是村长亦或是村民都将遭到掠夺。


    村里一针一线尚且能够掰扯几句,何况是攸关性命的粮食。


    “我醒得。”姜勤把稻谷收起来,明年直接拿出来种就行,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张扬。


    “那若是别人知道了呢。”


    “他们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情的重要。”


    不出村长所料,村子里的人自从听说隔壁村庄秧苗死了一半,凑都凑不齐赋税,有些谷子少得为了活命,抓着女儿上街卖。


    这事一出,村里不寒而栗,之前还想炫耀自己村粮食丰收现下都挖了一个窖来藏米。


    不仅如此,村长还给各位交代了几遍不许透露,违者逐出村子。


    “姜勤,我今天去镇上还看见你村子里的人在街上卖女,你家那边是不是很严重啊。”陈霁吃着桔子问。


    “不知道。”姜勤听到连头都没抬起来,专心对付手里的面团。


    陈霁一听吐了颗籽,“不止你们村,好多人家都去了,一排排站着那叫一个吓人,我连东西都没敢买直接跑了。”


    姜勤揉着面团不吱声,他作为一个现代人真的没办法直视那个场面,所以自从他知道后一次也没去过镇子上。


    几日后,周围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好几个村民来报邻村山下的树皮少了不少,地皮都光秃秃的。


    村里人唯恐邻村发现什么,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不敢天天吃米饭,也跟着去挖山下的野菜,再扣一些树皮。


    姜勤忙着照料自己的菜园子,听到旁边几个小哥儿抱怨自己真的连吃了几天树皮瘦了好些,不免低头藏起笑意。


    姜勤没高兴太久,有个小孩跑过来叫他。


    “姜叔,有个阿婆在村门口直哭嚷呢,说还要去你家哭呢。”


    姜勤收起镰刀,将菜叶丢进篓子里,不慌不忙走回家。


    家门口果真出现一个婆子,穿得邋里邋遢,糟乱的头发让人认不出。她旁边还有个女人,头发同样乱糟糟,两个眼睛红肿不堪,像是大哭了一场。


    姜勤脑海里搜刮着两个人的名字,半晌都没找出来。


    “姜勤啊!我的儿啊!”坐在地上的阿婆一转眼看见姜勤,那哭嚎的声音直接长了一倍。


    这会,姜勤终于认出来了,是原身的娘和嫂子。


    上次见面还穿着得体,语气高高在上,怎么一下子就跌成这样。


    姜勤挑了下眉,冷眼看这两人准备怎么作秀。


    原身娘一看姜勤不理人也不接话,顿时一怒,“姜勤!你可是俺十月怀胎生下的,真以为你嫁人了就能不认俺们?”


    “老天爷啊,你看看你看看,这还有没有孝心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原身娘坐在地上哭嚎着直拍腿部,“他自小就冷心冷肺,好吃懒做,俺们好吃好喝把他养大,现在俺们有难了就想和俺们撇清干系,天下哪有这种事情啊!”


    姜勤一句话没说,就光看着周围的村民越围越多,眼前这人戏越来越深。


    原身嫂子见状,用手肘戳了下原生娘,换了个哭法,“我这个弟弟,自我进门起就不喜我,平日在家的时候,我又得给他做饭又得给他洗衣服,原以为这样就能接纳我,结果呢!”


    原身嫂子大哭一声,“结果这人歹毒得很,让我大冬天给他挑水洗澡,那天寒地冻我还怀了身孕,挑的路上摔了一跤。”


    说到动情处,原身嫂子声泪俱下,眼里的恶毒藏也藏不住,“就是他,害我丢了个孩儿!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个女儿,这人也想见死不救,借点米的事情都推三阻四。”


    见姜勤还是不说话,她立刻站起身就往旁边的树那边冲,嘴里喊着:“不活了!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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