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朝歌也都没掏出来,想着晚些再收拾,省的到时候找不到。
“歌儿,这是土豆,辣椒,芸豆,还有都是院子里种的,过几天白菜下来大伯娘再给你拿,都给你放这个架上了。”
“谢谢大伯娘!”
“跟大伯娘说这个干啥!”
“我这把羊肉炖上,把这把挂面煮上,咱吃个羊肉面!周牧户也别开火了,就搁着吃一口!”
“行!”
“谢谢大伯娘!”
“客气啥,搁着还得你们两个小年轻相互帮衬着。”
吃完中午饭,大伯娘也放心不下霄儿,粟萧独留着也不好,俩人都回去了。
周牧户也得回去放羊,这都耽误半天了。
俩人看人都走了这才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朝歌回屋,搁空间拿出一把小榔头给窗户两边的墙上打两个丁,给屋子中间打两个丁,再给炕柜上边的墙打两个钉子。
隔壁刘兰把自己准备的吃食还有棉衣都收进柜里,主要还有这些日子偷偷卖点心赚的钱都藏起来。
主要没想到自己还能有私人空间,拖了朝歌的福,看得出她家也是想让她过得自在。
听见隔壁敲敲打打的声音,刘兰好奇的过去,看朝歌开着门在墙上安钉子有些稀奇:“朝歌你这是干啥呢?你来下乡还带榔头啊!”
朝歌笑笑把手里的钉子给她看:“这不是带着防身,我合计订上钉子,扯点铁丝,然后挂上帘子外边的视线啊,要不搁屋换衣服啥的外边看见了多不好啊。”
刘兰闻言恍然大悟:“诶呦,我咋没想到啊!”
“对呀,冬天晾个衣服啥都方便,再说内衣挂出去咱这边人来人往的也不好意思啊!”
刘兰闻言点点头,风一般的跑了,还喊着:“我去我姥爷家弄点钉子铁丝啊!”
“哎!”朝歌想喊住她,想说自己这有可以给她用,奈何这人一听喊她跑的更快了。
朝歌无奈摇头,搁空间拿出细软的铁丝,给几个钉子连接起来。
拿出嫩黄的格子碎花窗帘挂上,一块大的没用上,好在空间里边这种尺寸的布有不少。
挑两块封边的小布料当两片床帘,墙中间也订两个丁,挂上之后正好挡住一点窗户,光照进来是暖黄色,还能当个装饰。
朝歌也不想被子漏在外边,拿出一块一样的窗帘,就是一片更大的,横过来正好刚刚挡住炕柜一点点没挡住柜门。
也不怕来人看见,平时这屋来的人也屈指可数,看见了就说是妈妈给弄的,毕竟自己妈妈弄些布料还是很容易的。
为啥没用妈妈给拿的还主要是因为布料都是没封边的,还得自己缝,属实是懒得弄,想着到时候让张姨帮着弄一下,大伯母家有缝纫机。
到时候弄完就可以换着挂了,朝歌这边刚挂完,那边刘兰就回来了。
“朝歌!榔头借我使一下呗!”没进屋就听见刘兰脆生生喊着。
“好啊!你注意安全啊!”
“天啊!你这也太好看了吧!你这咋这些布料啊!”
刘兰也不会嫉妒,搁后世回来自己见过不少好东西,但主要就是这布料回来属实不好整。
“我妈是服装厂啊,她们那边有时候印错布料,就内部消化了。”
“啊!那你还有吗?不是我想弄个窗帘,我给你钱!”
刘兰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实在是不知道拿啥做窗帘,她也喜欢朝歌炕上的毛毯。
姥爷看出来说求人给自己做一床,可这布料真不好弄啊。
“有啊!还有个红白格子的,还有个竹子的。”
说着朝歌把包裹拿出来给她看。
“天啊!这个红的这么多啊!”
“嗯,想着让大伯母给我做一套被罩呢,就邮过来了,但是我妈妈说太薄了,就给我弄了厚的被罩。”
“啊?朝歌你可以给我不?我想做被罩!”
搁后世来,被子没有被罩可太难受了,想洗都费劲,但是条件实在是不允许。
“行啊!外边棉布四毛钱一尺还要票,我给你六毛钱一尺,就是一块八一米,咱俩量一下。”
朝歌摇摇头:“不行,这个是瑕疵步,本来就不要票,这里有六米呢,我只能要你三毛。”
“不行!最少五毛,你是不是傻啊!你邮过来不要邮费?带过来不要车马钱!”
刘兰以为她挺聪明,谁知道跟自己以前一样没遭受社会的毒打,是个被家人保护好的小傻子。
朝歌无奈,主要是这布妈妈整回来才五毛钱一米,带过来是运输队的车,自己要九毛钱一米还是赚了。
刘兰拿过布料一掂量,六米只多不少,自己搁兜里掏出来九块钱,豪爽道:“拿着!可不行跟别人做买卖了,你那脑瓜子就是让人骗的份!”
说着刘兰就回屋了,朝歌揉揉额头笑笑,没想到来这边还能交到朋友啊。
朝歌带的书不多,书桌底下的小柜子正好能放下,把自己带的小镜子立起来,不大一点,想着下次出门买个大的。
把出发前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照的照片放进相框里,放在桌头。
嫂子跟三伯母给自己买的雪花膏口红头绳发卡也都带来了,正好放进大抽屉里。
平时喝水的搪瓷杯子,出门带水的水壶,装热水的暖壶,都是军绿色写着为人民服务,是新出的样式,本来是部队给爷爷的,奶奶都给装来了。
还有两种饭盒,一种方的,平时上工带饭的,一种是圆茶杯的,上边扣着碗,里边还有一个碗,这个是出门去国营饭店或者食堂吃饭用的。
朝歌把这个拿出来,还有农场发的餐具一起洗干净放进橱柜里。
衣柜多,朝歌把麦乳精奶粉果干饼干的小零食放进单独跟毛巾牙膏放在一个柜子里,最下层放皮箱跟布料包袱皮。
朝歌把夏天的衣服正好收进皮箱里放平在衣柜里。
没有衣服挂,就把衣服裤子分门别类的叠好,没个都不多,抽的时候不会散。
帽子放最上边,鞋子就正好放在最底下一层,看着还有那么多空间,想着到时候整些木板再搁些空间出来。
贴身的衣服都放到炕柜里,到时候找起来也方便。
收拾完屋子里又是一层浮灰,朝歌又再擦一遍,这回连着水泥地一起擦了。
因为修建卫生室,为了符合卫生标准,地上都刷了一次绿漆,所以也不生土灰,朝歌干脆拿出一双拖鞋放在门口,进屋就换,省的有土。
借着水,朝歌把厨房的地跟处置室的的地都收拾干净擦一遍。
厨房跟处置室的柜子啥的刚才大伯娘他们都擦干净了,就配药没收拾。
刘兰听见动静也拿着针出来,她正忙着给布料封边,想着先把床帘整出来。
“朝歌,你要做饭了吗?”
朝歌摇头:“没有,我把地擦擦,省的收拾完屋里又有土,然后就搁房间里穿拖鞋,出来再穿上。”
“啊!我看行!咱们搁外边台阶上就把鞋上的土收拾了!”
“嗯嗯,我带了些菜籽,这时候还暖和,我想看看能不能长出来。”
“行啊!那我翻地!”
“嗯,咱俩一起,还得明天跟大队长借农具。”
“好!”
“朝歌咱俩搭伙吃饭啊?”
“可以的。”
“咱俩粮食搁一起吃,一人每月出三块钱,这边屠宰的猪不要票,但是得早起去抢,冬天的时候一人一个礼拜五斤羊肉,咱俩这些就够了。
我合计钱就放在厨房的柜子后边,里边放个本子,记当天的花销,外边遇见想买的就买,回来就拿这个钱补自己的,花冒是不可能的,但是万一花多少,就记上,月底咱俩平摊,要是没花了月底再平均反回去。”
朝歌对此没啥意见,俩人的饭量这两天都知道了,都不是能吃的,那些粮食肯定够:“行!”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换班一人一天的做饭怎么样?”
“可以!”
“嘿嘿!我拿了痰盂,就搁门口,咱俩谁做饭谁刷,不然晚上出去太黑了。”
朝歌闻言瞪大眼睛,刘兰摸摸她软乎乎的头:“安啦!安啦!”
朝歌无语望天,想着老天爷啊你可救救我吧。
“今天十号,咱俩一人拿两块钱零钱就放这个盒里,搁案台底下。”
“好,正好我有本子跟铅笔。”
“可是晚上咱俩吃啥?”
朝歌看向大锅:“大伯娘还留了一碗羊肉,要不咱俩接着煮面条?”
正说着周牧户就来了:“小兰!朝歌丫头!走回家吃饭!我炖的羊腿羊脖子,顺道认人路!”
“啊!姥爷!我爱死你啦!朝歌快走啊!”
朝歌要拒绝就被刘兰打断:“你不上俺家吃饭,你就不是俺姐妹!”
无奈笑道:“谁说不去啦,谢谢姥爷!我把门锁上!”
“对了!我也得锁门!”
说着俩人把窗户锁上,房门锁上,厨房门锁上,医务室门锁上,这才跟着周牧户出来把栅栏关上。
周牧户点点头,想着这俩小家伙还挺有危机意识,俩人住一块也不会叫人太担心。
大门口不少端着碗出来吃饭的爷们,看见周牧户带着两个小丫头知道是新来的知青。
“老周!嘎哈去啊!”
“带我家俩孩子回家吃饭!”
周牧户也是部队里下来的,在农场有威信,是当初建设农场的老人,大伙知道俩知青是他家孩子,自然会多加照顾。
知青院,吃完饭的几个知青知道今天来的朝知青有背景,是隔壁团长的侄女,即使愤恨她一来就当了他们竞争好久的医务室卫生员,也忍不住想着去巴结。
几人合计完就去了医务室,谁承想撞到了来给送钥匙的场长。
场长看了几个人一眼,吓的几人赶紧作鸟兽散。
场长叹口气,拿着白大褂跟钥匙去老周家,想着还能蹭口饭,自己老娘实在是太抠,就给小儿子做了一个鸡蛋羹,他跟媳妇还有几个闺女还得吃菜团子,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看见几个糟心的玩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前几个月为了两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陷害举报全用上了。
上个月又为了一个卫生员的位置勾引自己闺女,勾引会计儿子,还有过来勾引自己点,也不知道这些孩子脑瓜子里是不是都是粑粑。
一点医术也不会,就看本书就觉得能当卫生员了,可咋想的啊,想不通想不通。
到了老周家门口,果然一股香味就扑鼻而来,老娘当家,三毛钱的羊肉都不给吃。
唉,老娘没来的时候媳妇天天买,吃的鼻子都窜血,还抱怨来着,现在想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自己媳妇可好,天天带着闺女跑老丈人家吃午饭去,自己娘还怪高兴,说省粮食了。
自己舔着脸跟去就被大舅子跟小舅子打出来,唉,一点也不把自己这个场长当回事儿。
“老罗!搁外边杵着干啥呢?进屋来啊?吃饭没?”
罗场长摇摇头,周牧户也知道他家的事,叹口气:“进来吃点儿,我炖了羊肉,我外孙女嫌弃太躁,往里边加萝卜呢。
这不朝歌丫头看俺家有黄瓜,要拌个黄瓜菜,兰儿怕被比下去说啥也得炒个豆角,嗨呀我那点猪油都要让她用没了!”
罗场长看着老周话嫌弃,那嚣张得意笑的都看见他后槽牙了,没好气的进屋不搭理他。
朝歌看周姥爷这啥都有,蔬菜都老了,没忍住就像吃。
取得同意就跑院子里摘了黄瓜辣椒跟香菜,又扒了一把干花生。
炒了花生之后,拍黄瓜拍辣椒切块,拍蒜切末,皮牙子切点,胡萝卜切丝,都放一起之后放点盐跟糖醋酱油和味素。
刘兰看朝歌拌的黄瓜菜,想起来自己后来跟孙子去吃烤肉店里的拌花菜,原来早就有了啊。
“要辣椒油吗?”
“有吗?”
“有啊!姥爷最喜欢吃辣了,吃什么都要搁的,这个有点辣。”
刘兰说着拿出来个坛子,用勺盛半勺放进去。
“好嘞!味道好香这个辣椒油!”
“当然了,姥爷自己种的,然后晒干磨粉,然后给我家寄回去,妈妈超级喜欢吃的,我以前不喜欢,但是现在喜欢了。”
刘兰说着有些失落,朝歌不懂她情绪的源头,只能打破这个氛围,夹一个花生米给她。
“尝尝我花生米炸的怎么样?”
刘兰竖起大拇指:“香酥,没有多少油还这么好吃!”
“厉害吧!你炸豆角可是心疼死姥爷啦!”朝歌笑着打趣她。
“这个沥出来还能用呢,豆角不吃油,好啦你快切点葱花香菜沫咱们就吃饭啦!”
“都切完了,拿屋里去啦!”
“我盛汤,你把菜端进去。”
“好!”
朝歌把凉菜端进去,进屋就看见罗场长,惊讶道:“罗叔叔!”
“嗯,朝歌还会做饭啊?”
“当然啦!拌的黄瓜可好吃了!”
“哈哈哈,一看就好吃,对了这是白大褂两身,这个是药室的钥匙,那屋有制药机,还有咱们农场所有人的病例,还有一些中药材,你到时候有不了解的就问我。”
“好的,谢谢罗叔叔。”
刘兰端着萝卜羊肉汤进来看多个人便打招呼:“罗场长。”
“跟着朝歌叫我罗叔叔吧,你爷爷跟我也是好兄弟啊。”
“好,罗叔叔!”
“哎。”
朝歌帮刘兰又端了三碗羊肉汤,说是碗,其实是大瓦盆,朝歌看着比自己脸都大的盆陷入沉思。
刘兰看她难心,也想着盆好像太大了,自己也吃不了。
周姥爷笑哈哈道:“没有抗饿的,这点玩意没多少,吃不了剩下我吃啊!”
朝歌有些不好意思,想着争取把干的吃了。
刘兰往碗里加葱花香菜跟胡椒面,在加盐跟味素,还有姥爷的辣椒油。
“姥爷,罗叔叔,朝歌,盐跟味素还有胡椒面你们自己加,我都没往锅里加,先加汤就不好喝了。”
朝歌先喝一口奶白的汤,发现果然这个时候的羊就是鲜香,汤浓郁,带着微微的膻味,好喝的很。
但是不加东西喝几口就腻了,朝歌还是加调料,羊肉都很大块,炖点软烂,筷子一夹都要散了,带着黏糯的口感,是朝歌喜欢的,再蘸姥爷自己做的调料吃又是另一个感觉。
萝卜清甜,浓郁的汤都炖进去了,也是非常的软糯,是吃关东煮萝卜的感觉。
朝歌吃着美滋滋的,舒服的眼睛都眯起了,浑身吃都热热的。
罗场长吃都秃噜秃噜直响,引得周姥爷频频嫌弃的看过去,看他吃没还下地给盛满满一盆干的。
“诶呀,还是老周你懂我。”
“唉,你不行让你老娘回去吧,他干啥啊?你们不分家了吗,当初闹得那样,啥也没给你,说不用你养,不用拿一分钱,这是嘎哈啊?”
“唉,还不是我大哥家老大要结婚了,我爸也没了,他非得跟着我们过来,说是怕触景生情,这来了就把着俺俩的钱。
养这些孩子,哪有存款啊,当初要不是我老丈人家帮衬,我估计是全国最惨的退伍军人了。”
“是呗,退伍费都给你家盖房子了,你腿还给整瘸了,要不是朝团长帮衬估计你得去要饭。”
“可不,跟我老丈人这边养伤,也怨不得我媳妇对我失望,我还气他不跟我回家呢。”
“跟你回家干啥啊?你当初就留那点家用,剩下的都给家寄回去了,不跟你离婚真都是便宜你。”
“是啊,那时候受伤退下来想着回家跟家人团聚,谁承想能给我扔柴房自生自灭啊,要不是我老丈人听说给我接回去我估计得死在那个家。
后来我媳妇哭着给我团长打电话,团长气我不争气,却还是给我接回来看腿,还给老丈人全家搁农场找工,让我媳妇跟孩子搁这边落户。”
“是啊!这回你回去,弟妹本来就气,你还给你家大姨接过去。”
“唉,咋说是我老娘啊,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那你就赡养她啊!把你还用嫂子工资本给她干啥?”
“唉,她说俺俩攒不下钱,我想着我媳妇是花销大,我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会过日子。”
周牧户哼笑,当初搁部队新兵连就觉得这人是个傻子,后来分开再遇见也是缘分,谁承想还是个傻子。
朝歌无语了,不想听了,这人真是自作自受,终于知道大伯母为啥说这人拎不清了。
刘兰当即气的拍桌子,给几人吓一跳。
“罗叔叔!你是不是傻子!”
“啊?不是,当初举家支持我当兵,家里就少了一个劳动力。”
“罗叔叔!你当兵是你家把名额让给你的吗?”
罗场长一提这事扬起脑袋:“不是,那时候县城有俩名额!俺们都去了!就我跟隔壁村的选上了!”
“那你家人给你出路费了?”刘兰想着就他娘的一毛不拔可不能拿出来路费。
“县里出的。”
“那你每个月往家里寄回去的钱又一半,你把你哥哥弟弟的花销都包了?你真是个圣人!”
“我没结婚我妈说给我攒钱娶媳妇的。”
“那你媳妇是你妈给介绍的?”
罗场长点点头。
“你妈给拿彩礼了?”
罗场长摇头。
“你媳妇儿直接跟你随军了?”
罗场长又摇头。
想起媳妇儿当初要跟自己离婚,让自己回去一趟,但是那么好看的媳妇谁舍得啊,赶紧让媳妇来部队随军。
媳妇能出来还是老娘说一个月必须给家里一半点津贴,要不就不让她来。
后来自己受伤,媳妇说啥不回家,自己在家吃尽了苦头,才知道媳妇儿的不易,谁承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要不是今天提起自己好像都忘了。
为什么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老丈人家是因为自己才有工作的念头的呢,忘了,好像是几个舅哥经常的说教,是在场长位置上丢了面子。
想想老娘真想跟自己生活吗?不见得,估计过几天农忙她就得回去给老儿子做饭了,自己跟媳妇儿的工资是攒下了,估计也要不回来,他天天叨咕着他大孙子要娶媳妇了。
她从来没想想,呵呵,也是她为啥要想他的大闺女要嫁人的事呢,自己都闺女自己不想着谁想呢。
吃完饭,罗场长忙就回家,跟老娘手里抢回了自己跟媳妇的工资本还有粮食本,不管她如何哭嚎,也不掌钱了,直接都给媳妇。
罗场长媳妇看工资本省的钱,心说这老太太可真会过日子,来三月一分钱没花。
听她哭喊难得没带孩子回娘家躲清净,也算是给丈夫面子,不知道他咋上一趟老周家就想开了。
第二天,罗场长舔着脸跟媳妇要了三十块钱,给老娘买了干粮买了车票,也不管她咋撒泼硬是给送上了火车。
至于下车,三妹家就给火车站边上,老太太去城里卖完鸡蛋就去那边,道熟的很。
朝歌跟刘兰都不知道这事,这两天折腾,即使一再换环境俩人洗漱完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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