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忌怀疑的目光此起彼伏的落在鹤厌身上。


    似是揣测鹤厌究竟是怎么得到宁喻青睐的。


    大长老见苗头不对,生怕后面事情收不了场,赶人道:“看什么看!还看什么看!残杀灵兽一事都水落石出了,全杵在那里做什么!是课习功法都会了还是没事干了!都走都走!再不走小心我叫他挥剑几万次,挥不够就去思过崖顶峰去挥!”


    弟子们方才如梦初醒。


    又听大长老厉声警告道:“事情到此为止,休要再提!若要被我听到谁在外面胡言乱语,一律按宗门律法处理!”


    “是。”


    众峰弟子噤声如流水般退下。


    大殿内很快只留长老们、妄虚、宁喻和鹤厌。


    宁喻背对着虚海道和长老,抬手去拉鹤厌:“起来,你没有错你跪什么跪!”


    “男儿膝下的黄金都被你给跪没了!”


    大殿里没了外人,大长老用不着在外人面前维持长老风度。但看着向来讨喜的小弟子站在最厌恶的人身边,他还是很难有好脸色。


    嘴上两撇白胡子气的上下发颤,他对虚海道说:“不管管!?”


    虚海道旁观的眼底透着不加掩饰的厌恶,淡声道:“管也没用,他脾气是正倔的时候。”


    一时数道冷硬憎恨的视线齐齐越过宁喻射了过来。


    鹤厌只看了一眼,便了无生趣的垂下眼睛,叫宁喻强硬的给拽了起来。


    就是站没站样。一副虚浮松垮的模样。


    大长老眉心紧的能夹住苍蝇,显然是忍受不了鹤厌身为一个修士,竟站的如此歪扭,毫无站样可言。


    鹤厌充当没看见,低垂着眼皮无动于衷的观看宁喻还能做出什么把戏来。


    不知道会不会像他以前的家族幼弟一般,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亲亲热热的“哥哥抱”“不准欺负哥哥”,背后却露出可怜委屈的模样在族人面前状告他为什么要欺负他,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对。


    胸腔中溢出些许自嘲。


    鹤厌想,十年前在贺家不受宠爱,人憎狗厌,十年后在流云仙宗仍旧如此,却更像个笑话。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曲,鹤厌安静的发了会儿呆。


    那他为什么不干脆坐实罪名呢?


    在这位宗门最受宠爱的小师弟指责他的同时,直接不留情面的打伤对方。


    反正让他落得如今这个地步,宁喻的原因也能占上三成。


    眼里涌动着恶意的光芒。


    鹤厌直勾勾的盯着对方露出来的脆弱脖颈。


    想要徒手扭断它。


    然而没等他做出行动,宁喻先蹙起眉头,不大高兴的弯下腰给他拍掉了膝盖上沾上的灰。


    说:“都脏了。”


    鹤厌身体一僵。


    紧跟着在宁喻下个动作前,避之不及般远离,憎恶道:“滚开!”


    话音刚落,灵光一闪。


    鹤厌顷刻间如断了线的纸鸢击飞出去,喷出一口热血。


    宁喻惊呆了:“鹤厌!”


    他急的拔脚就冲,下一刻身体定在当场,再动弹不得一步。


    宁喻不敢置信道:“妄…师尊!?”


    虚海道慢步过去,掐法封了宁喻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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