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闵行避让不及,让男孩趴在了他腿上。
“起来。”戚闵行语气不善。
男孩明显有些局促,站在戚闵行旁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闵哥干啥啊,把人吓着了都,”陆航按着男孩的肩,把他按在戚闵行旁边坐下,“好好表现,这位就是你人生的转折点了。”
戚闵行对人大方,在圈内都是出了名的。
男孩怯怯地,倒了一杯酒递过去,“戚总。”
陆航人醉心不醉,挑了个和白思年差不多的男孩,年纪小,小脸大眼睛,戚闵行捏着男孩的下巴评论,“干净是干净,怎么这么寡淡呢。”
白思年就不一样了,白思年单纯又天真,眼睛总亮闪闪的,冲你笑的时候,像副色彩明艳的水彩画,绚烂得晃眼。
生气了就和小狗一样咬人,咬得又不痛,磨牙似的,让人更想弄他。
戚闵行摸了摸侧颈的牙印,心情好了些,接过男孩手里的酒。
“这就对了嘛,”陆航嘿嘿坏笑,撞了下戚闵行的肩膀,“何必为了一个人守身如玉,格局,打开。”
“你不嫌脏,我嫌。”
陆航举手投降,“你清高,你夜店喝酒,纯喝酒,喝两百八一口的威士忌,实惠又经济,干净又卫生。”
“滚蛋,吵死了。”戚闵行说。
陆航一副“你没救了”的样子,和一个带舌钉的男孩扭到舞池里。
戚闵行一杯接一杯地喝,躁动一天的脑神经被酒精麻痹,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是被白思年气糊涂了,人在他手里,想做什么还不是随便他,有什么可计较的。
想通后,戚闵行感觉心中十分畅快,他完全没必要等白思年的道歉。
主人不会生自家小狗的气,主人只需要把小狗训服气了。
心静了,就显得酒吧格外吵,戚闵行站起来打算回家,眼前却看什么都是重影。
陆航这狗比,出来玩儿还拿这么烈的酒。
男孩趁机扶住戚闵行的胳膊,“戚总,我送您上去休息。”
这家酒吧楼上就是酒店,服务到位,没被扫-黄-打-黑干掉全是因为这帮富二代月月送钱。
戚闵行脑子发晕,加上两天一夜没休息,胸口难受,被男孩扶着走,都没注意往哪儿去。
直到男孩跪在他面前,准备解他的皮带,他才反应过来,一脚踹在人家肩上,男孩在地毯上打了个滚,疼的没爬起来,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趴在地上一个劲儿道歉,“戚总对不起,戚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滚。”
男孩头也不敢抬,手脚并用,边爬边跑。
戚闵行拧开柜子上的矿泉水,大口往嘴里灌,喉结上下滚动,脖子上青筋暴起。
嗒——
水瓶被重重放到桌子上,溅出一滩水渍,戚闵行头还晕着,浑身火烧似的,半解开的皮带扣引人遐想,他多看一眼都受不了。
白思年帮他洗澡那天,为了解开这皮带扣,磨蹭半天也不肯下手,他差点把人就地正法。
那日憋的火气一直没得到纾解。
天边已经开始泛白,戚闵行叫了个代驾。随后给陆航发消息。
【你等着。】
陆航回了个害羞的表情。
【enjoy!】
戚闵行暗灭手机,没心情找陆航的麻烦,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压制体内的冲动,代驾似乎见惯了这些情况,耳观鼻,鼻观心,几乎没有存在感。
代驾没把车停到车库,在别墅门口就被戚闵行叫走了,
还得了不少的小费。
戚闵行手放在门锁上,嘀一声,门开了,屋内的灯光也随之亮起。
屋内陌生的陈设提醒着他现在和白思年的关系。
但是那又怎样呢,他们是合法夫妻。
他走上二楼,白思年把房间从里面反锁。他只顾着把人关在家里,忽略了白思年比他更熟悉这套房子。
他不知道每个房间的备用钥匙在哪里。
拧了两把没拧开。
燥热的身体迫切地想要白思年来降温,戚闵行重重敲门,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两下,“开门,谈谈离婚的事儿。”
白思年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两天两夜,是一种沉默的抗议。
他不打算管外面的敲门声,听见离婚两字,才有点了反应,微微侧头,反应了一会才从阳台的沙发椅上下来。
在上面蜷缩太久,腿麻得不行,他花了一会才走到门口。
戚闵行显得有些急躁,几步路的功夫,他敲了三次门。
“怎么谈.....”白思年一开门,就被戚闵行饿狼扑食一般,抵在了旁边的衣柜上。
白思年本来就低血糖,被撞得头晕目眩,回过神来,已经被戚闵行圈在怀里。
他很急,埋首在白思年侧颈里,轻嗅着熟悉的味道。
体内的躁动仿佛反应到什么,像野兽在戚闵行体内乱撞,戚闵行用嘴唇轻轻碰着白思年侧颈的皮肤,“年年,年年......”
白思年闻到戚闵行身上的酒味便知道自己被骗了,拼命躲避着戚闵行的亲吻,但都是徒劳,戚闵行疯了一般,亲吻舔舐。
嘴里还亲昵地叫着他的小名。
这一切都让白思年害怕,因为这种亲昵表现出来的不是温柔,而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白思年被当成一道美食,戚闵行是试菜的人,他缓慢而细致地体会每一种感觉,等到品鉴结束,就把白思年拆入腹中。
“戚闵行,你别逼我恨你。”白思年难以忍受这样的屈辱。
甚至联想到他们过去每一次恩爱,对戚闵行而言,都是单纯的生理宣泄。和动物没什么两样。
戚闵行完全不听白思年在说什么,他渴望更深入的触碰,吻上了白思年的开合的唇,一路畅通无阻。
白思年拒不配合,有那么几次,他短暂的想过,算了。
可白思年就在眼前。
床上被扯得乱七八糟,被子早就被踢到地上,床单也被抓乱,露出下面的米白色床垫。
白思年身上还剩下一件天蓝色t恤,下摆飘着大片白云印花,戚闵行倒是穿戴整齐,只是领带被他扯松了些。
白思年不肯服软,戚闵行不肯罢休。
两人在床上滚做一团,白思年手脚被束缚住,就逮哪儿咬哪儿,戚闵行按住白思年肩膀,白思年够着脖子就去咬,发狠的那种,像要把戚闵行连皮带血的咬下一快。戚闵行稍稍松开,白思年便又踹又踢,好几次差点踹到戚闵行的命根子。
他憋得快爆炸了,可他弄不住白思年,索性单手捏着白思后颈,提起来,让白思年跪在床上,手上用力,疼得他无力挣脱。
“喜欢咬是吧。”
白思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戚闵行单手就控制住白思年的脑袋。
白思年嘴角又破开了,前几天被戚闵行吮破的伤口刚刚愈合,颜色比别处更深一些,嘴角又开始流血。
整个眼眶都是红的,昂着头,泪水就从眼角流出来,没入鬓发。
偏偏眼神还凶得不得了,似要把戚闵行盯出一个洞来。
戚闵行血脉喷张,“欠操。”
操服了就好了。
白思年开始不受控制的咳嗽,他指腹擦过白思年嘴角,摸了摸伤口,“年年,听话点。”
说罢,在他耳边低语,“年年,别拒绝我。”
施暴的人,还露出点委屈。
开始得太急,吸顶灯没关,照亮了整个房间,餍足之后,戚闵行没有急着离开。
他有洁癖,不喜欢睡沾了汗水的床,今晚却觉得都能忍受,抱着白思年让他觉得心中安定,两日未眠的疲惫才能真正缓解。
心头轻松了,只睡三个小时,戚闵行依然觉得精神饱满,醒来后他没有动,就这么抱了白思年一会儿。
浑身都觉得舒坦,轻轻吻了白思年的眼皮。
怎么那么不听话呢,听话不就不会被被弄得那么惨了。戚闵行心中替白思年可惜。
他还觉着,白思年能傍上他,该感恩戴德。
毕竟他切实地让白思年获得不少利益,不是他,白思年怎么可能参与省直管辖的项目,这小蠢蛋根本不明白自己超出同龄人多远。
这一切都是他赐予的。
戚闵行轻轻松开白思年,没有吵醒他,下楼时问阿姨,“先生这两天在家做什么了?”
“先生这两天都没出过房间门。”阿姨说。
戚闵行皱眉,“还是不吃饭?”
秦特助和他说过,白思年被他关的第一天就没吃东西。
“先生说,他没胃口。”
“一会等先生一起吃。”戚闵行让秦特助把今天的工作都送到别墅,等着白思年起床。
公司正处于新产品线推出面市的阶段,戚闵行需要会见各方老板,渠道,办公地点不太固定,但大部分时间,他都愿意回来和白思年一起吃顿饭,很多资料和工作都在别墅里处理。
秦特助刚到公司,马不停蹄又往别墅赶。昨晚几乎没睡,通宵整理现在旅游市场化的各种前景,本来打算在戚闵行到公司之前,在办公室短暂地补个觉,期望落空。
他应该是最喜欢白思年不要再闹腾的人,给他的工作增添了许多麻烦。
戚闵行听完秦特助的汇报,约了邻市旅游文化厅的领导一起吃饭,又过了一遍明天路演的资料。
眨眼就三个小时过去。
下午两点,二楼没有一点动静。
戚闵行放下手中的事情,往白思年房间去。
白思年平躺在床上,睫毛湿漉漉沾在下眼睑上,双目失神盯着天花板,了无生气,像失去灵魂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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