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年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摇头,险些滚出泪水来。
戚闵行掌心盖住他的双眼,重新吻上来,白思年推拒着,身体崩得像一张弓。
“我们做过很多次了的,年年。”戚闵行捏着白思年腰间的软肉。
他知晓白思年喜欢什么样的方式,可以照顾到白思年所有欢愉的地方,哪怕只是简单的亲吻,也能叫白思年招架不住。
只是平时,白思年就已经缴械投降了,何况戚闵行温柔下来。
白思年感觉戚闵行似乎是在讨好他,并不急着进行下一步,和他平时粗暴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发现白思年不专心,戚闵行轻轻咬了他一下,不轻不重,舌尖一阵酥麻,快感都传到了尾椎骨,白思年不由得夹紧双腿,忍不住想发出低吟。
但他太久未说话,只哈出一口气,被戚闵行堵在口中,这不知怎么就刺激到了戚闵行,吻得尽兴又悠长。
白思年大脑缺氧,被弄得软在床上,七荤八素的,他戚闵行的手只在他腰处流连,时不时就碰到他怕痒的地方。
敏感得弓起腰腹,却恰好贴上戚闵行的身子,塌回去,又被戚闵行抓紧。
无论怎样都逃不开戚闵行的掌控。
戚闵行轻笑一声,贴着他的唇。有意逗弄他像条小狗一样翻腾身子。
两人就这样不进不退,缠绵地吻了许久,白思年已经没劲儿动弹了,几乎要融化在床上,任由戚闵行乱来。
他以为今晚少不了被折磨,没想到最后戚闵行只是埋首在他颈窝里,深吸一口气,“很乖,年年。”
白思年疑惑,这就是结束了吗?
戚闵行确实停了手,只是还抱着白思年不放。其实他累极了,白思年和他闹,还要处理林氏虎视眈眈,神经一直紧崩着,他夜夜睡在沙发上,白思年也不知道听话点来认错。
今夜被白思年勾起了性质,看他只是被亲吻就吓得发抖。戚闵行就一直亲,后来自己也被亲得情,动。
他第一次体会到,只是亲吻抚摸这样的温存也能这么舒服。
白思年被他弄得很乖,软绵绵的挣扎,那一点儿劲儿就像是故意在勾人。
戚闵行就像找到了最爱的玩具,爱不释手。
温存结束,戚闵行餍足睡去,留白思年一人彻夜难眠。
戚闵行抱他抱得很紧,他不敢动。怕把人吵醒以后又有苦头吃。
他们新婚的时候也没这样拥着睡过,戚闵行这人有很强的边界感,清醒时怎么亲近都行,睡着了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他。
他也不懂,都要离婚了,戚闵行弄这些算什么。看他害怕很好玩?
戚闵行不可能囚他一辈子,只要他能出去,马上诉讼离婚。
白思年指尖轻轻落在戚闵行脸上,睡着了的他没有平日的风流笑容做掩饰,凶相毕露。
眉骨偏高,眉头微皱。嘴角是一条直线,骨相凌厉。
奇怪了,为什么两年的朝夕相处,他都没发觉戚闵行其实一点都不温柔。
暗恋的滤镜让他给戚闵行镀了一层光环,不止是戚闵行骗他,连他自己也在骗自己。
真实的戚闵行就是个霸道的疯子。
白思年心里还是会感到钝痛,但是已经不想哭了。
他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哭了太久了。
又不是戚闵行的狗,为什么要给他上脚环。不过是戚闵行根本没爱过他,或者说,戚闵行眼里,他就是一个贪图钱财嫁给他的人,和他在外面养的那些情人一样,只是他占了个伴侣的名头。
白思年就这样看了戚闵行一夜,他要记住戚闵行的本来面目,抹去他记忆中暗恋的影像。
第二天,戚闵行心情似乎很好,对上白思年的目光,亲了他一口,要和他一起吃早餐。
阿姨把小饭桌摆在床上。
戚闵行说,“要不要在卧室里也安一个餐桌,在床上吃饭麻烦。”
白思年抬起眼皮,冷冷看他一眼,手沾了水在桌上写道,“不用,我又不会一直在这里。”
戚闵行脸上变了个味儿,明明还是一样笑着,白思年却莫名觉得危险。
“还想离婚呢?宝贝。”
“我又不是你的宠物。”
戚闵行笑出了声,眼尾轻轻上挑,眸光却平静,叫人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那可说不准呢。”
白思年咬咬牙,深呼吸,不理他。打不过,也骂不赢,就别计较。
总之,他一定会离婚。
另一边,林珊珊发了许多消息,都石沉大海。冒着胆子去了戚闵行家的别墅。
阿姨早就收到消息,在监控里看见林珊珊,没多防备便给他开了门。
白思年对戚闵行警惕心十足,一见林珊珊便问,“你怎么进来的?”
“你家阿姨给我开的门,我说我是你朋友。”
“戚闵行怎么可能让你来看我。”白思年嘀咕,掀开被子,露出银镯,“你快回去,不知道他又憋什么坏主意呢。”
林珊珊当场石化,“......这是什么...”
她看了看银镯,“好漂亮啊,他还送你礼物?”
“他们公司新的定位产品,拿我做实验吧,”白思年无意让林珊珊卷进来,“总之你快点走,免得他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啥?要不我告诉师父吧,让师父带你回家。”林珊珊说。
“别!”白思年直起身子,“我爸妈也奈何不了戚闵行,我爸还有高血压,别让他们担心。”
“那你怎么办啊?”
白思年吐了口气,“反正不可能一直关着我,先耗着吧。对了,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机给我,我的手机被戚闵行收走了。”
“也是,你直接和我哥联系吧,说不定我哥有办法,你就用我的手机号,这样戚闵行就算查也没事。”
“行了,你快走吧。”
林珊珊本来打算再陪白思年想想办法,但是白思年一直赶她走,她想自己呆在哪儿也没用,开车去了林深公司。
林深知道后,低骂了一声,“操。”
他从小收到的教育就是如何圆滑不留痕迹地把事情做完,没算计到,戚闵行竟然敢用这种手段限制白思年的自由。
靠白思年自己肯定无力和戚闵行抗衡,海岛项目还有一个周就开标,现在戚闵行我还没有发行新品,稳如泰山。
新品对智行就是个锦上添花的东西,如果戚闵行能稳住,和林氏就有一争之力。
最好在此之前,让戚闵行自动放弃。
戚闵行既然困住了白思年,也一定说服了投资人。
幸好林珊珊没有白去一趟,给白思年留下了手机。
「抱歉」
白思年拿着林珊珊的手机,屏幕弹出林深的消息。
他还以为是林深发给林珊珊的。
「我是白思年,有急事先借珊珊手机用一下。」
「我知道,是不是我之前让戚闵行误会了,给你造成了麻烦,很抱歉。」
「和你没关系,是我们的关系出了点问题。」
白思年觉得林深人挺不错,很会体量别人,还安慰他。
「就算没有你,我们也好不了。」
「你现在还想离婚吗?我可以帮你,不是道歉,只是作为朋友,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恰好可以。」
「谢谢你,不过这件事很麻烦,我需要仔细想想。」
「这些资料你先看看,会对你有帮助。」
林深发了很多诉讼离婚的政策和材料过来,白思年消沉多日,立即来了精神,仔细研究起来。
指望戚闵行协议离婚是不可能了,只能走法律途径。
因为心情过于迫切,一不小心就看到太晚,戚闵行回来前,才把手机藏到床底下。
吃饭的时候,白思年一直咬着筷子,在想资料里自己看不懂的地方。
“发什么呆?”戚闵行给他夹了一块鱼肉。
白思年扒拉着米饭,把鱼肉埋进房里,等阿姨来收桌子时,直接收走。
“先生不吃了吗?”阿姨问。
因为从小被教导不许剩饭,白思年就算自己撑着,也都会把碗里的饭菜吃干净。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很烦戚闵行,宁愿打破自己遵守二十多年的规矩,也不想要他碰过的东西。
白思念摇摇头,戚闵行还说,怎么吃那么少。
一般戚闵行吃完晚饭都会回公司加班,今天却早早去洗澡了,心情还很好的样子。
白思年猜到他想做什么,抬起脚尖,狠狠踢向床尾,脚趾马上肿起来,他疼的干张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过了最开始一阵,才一抽一抽的吸气,眼睛冒出泪花。
真的,太疼了。
他把东西弄的叮铃哐啷,没一会阿姨就上来,他要了医药箱,自己包扎,在脚背处裹了厚厚一层纱布,一直裹到小腿,搞得丑不拉几。
装死一样躺在床上,戚闵行看他这德行总不能还做的下去吧。一会戚闵行一碰他,他就尖叫,吵死他,就不信他还有心情做下去。
他真的要尽快离婚,这种主意用第二次就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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