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娇弱女主的恶犬驯养计划 > 30. 第 30 章 金铃铛与玉牌儿(第一更……
    就按你说的做?


    做什么?


    怎么会这样?


    裴游鱼惊疑的目光不断在邬念青与元璇之间门滑动。


    邬念青立在她左方,像一只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浅笑盈盈,乌发上沾着肉块与血液,心口皮肉外翻,隐约可见里头血红的心脏。


    元璇立在她右方,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精致木偶,面无表情,分明是极美的容颜,却无端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


    四周还残余着邬念青召唤出的妖鬼,妖鬼们低泣着,幽怨之音飘荡在空中。


    中天无月,罡风阵阵。


    她立在邬念青与元璇之间门,屏蔽威压的纽扣已被她扔了,两份当世大能的威压压上背脊,一瞬间门天旋地转,气血涌上喉口。


    裴游鱼颤抖着,将“碧波静客”插入土中,倚在“碧波静客”上喘息。


    元璇收回威压,默默靠近裴游鱼,从后边抱起了她。


    邬念青瞥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弯腰,秀气指尖捻起地上的玉纽扣,叹了一口气:


    “我与师兄给你这个东西,可不是为了方便你来杀我们。”


    裴游鱼恹恹地倚在元璇的宽肩上,没有回答邬念青的话。


    并非是她心虚到一句话也说不出,而是她太弱了,在邬念青的威压之下,没有一丝说话的力气。


    元璇已经收回了威压,越是靠近他,身体就越是舒服。


    裴游鱼不由搂住了元璇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肩窝里,只留一个毛绒绒的脑袋给邬念青。


    邬念青盯了两人半晌,忽然像元璇一样收回威压,快步上前,伸手抢夺裴游鱼。


    “给我。”


    他冷声道。


    元璇摇了摇头,侧身躲过他的手,将裴游鱼拥紧了,道:“今晚去你那,还是留在我这?”


    “两个都不要。”


    裴游鱼埋在元璇脖颈处闷闷道。


    “那就去穉桑楼吧。”


    邬念青道。


    元璇点了点头,跟着邬念青一起上了青鸾车。


    青鸾长鸣一声,挥动宽大的羽翼,向着不知峰的方向飞去。


    微凉的夜风拂过发梢,裴游鱼呼吸逐渐顺畅,她觉得自己缓过来了,正想从元璇怀里出去,余光瞥见坐在一旁的邬念青,又默默地钻回元璇怀里。


    她不想让邬念青抱着。


    邬念青的手僵在了半空。


    元璇侧头看了看裴游鱼,大掌抚着她的后背,用自己的灵气替她治疗内伤。


    裴游鱼垂下眼睫,若有所思。


    邬念青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弯了弯唇,轻声道:


    “师兄心胸宽大,是我不能及的……”


    说罢,他的目光扫过元璇袒露的胸膛,剩下的挑拨离间门之语卡在喉咙里。


    确实心胸宽大。


    他略带懊恼的收回目光,不再多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丹药嵌入心口。


    鲜血深入紫红色丹药之中,丹药逐渐融化,薄而透明的皮肉一层层蒙上心口,最终严严实实地掩住了心口血洞。


    做完这些,他又用灵气蒙住青青紫紫的面庞,等待雾气消散之时,那张布满伤痕的脸重新变回了白净秀气的样子。


    元璇也学着他的样子,用灵力治疗了面上与身上的所有伤痕。


    青鸾穿过云间门,盘旋着降落穉桑楼顶的九重莲池上,裴游鱼见了莲池,眼睛一亮,用力推开元璇,从青鸾车上一跃而下。


    “砰”——


    巨大的水花溅起,少女沉入红莲池中,双腿化尾,飞快地朝着池底游去。


    池底有阵法,那个阵法直通明生的房间门。


    明生的房间门有通往外界的阵法。


    若明生还在茫茫宗,她就与明生一起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先去外头避几年风头,等邬念青与元璇对她的兴趣散了,再想办法改头换面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


    若明生走了,她就直接去青云界。前世她流落青云界,对青云界较为熟悉,能够在在较短时间门内找到一个隐蔽府的落脚之所。


    只要到了明生的房间门,她就能离开茫茫宗。邬念青与元璇受了重伤,想来短时间门内不会轻易离开茫茫宗抓她。


    一旦他们受伤的消息传出,仇家便会蜂拥而至。蚁多咬死象,纵有通天之能,也只能化为一抔黄土。


    四界之中有不少大能就是这样陨落的。


    这里实力为尊。


    因此,越是站在高位的人越是惜命,千万年光阴才唤来的持衡拥璇、万人敬仰,谁甘心将这样宝贵的东西毁在一个蝼蚁般渺小的人身上。


    裴游鱼伸手,向原本摆放阵法的位置摸去。


    她只摸到了破碎的、冰冷的玉石。


    邬念青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将阵法拆毁了。


    较为顺畅的一条路被堵死了。


    “想要跑吗?可惜了,阵法已经毁了呢。”


    水上传来邬念青略带讽意的声音,腰部被一根有力结实的手臂环住。


    青筋毕露的、粗壮的手臂箍住纤细的腰肢。


    这不是邬念青的手臂。


    这是元璇的手臂。


    裴游鱼自嘲地笑了笑,索性挂在元璇脖子上,任由元璇带着她游到岸边。


    邬念青坐在岸边,见到一齐浮上水面的两人,指了指身旁的空位,道:“师兄快带着阿鱼过来吧。”


    元璇抱着裴游鱼坐到岸边,撩开裴游鱼湿漉漉的头发,手指摩-挲着她莹润的脖颈,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游鱼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师伯?”


    “阿鱼就这么喜欢他吗?”


    邬念青平静的声音响起。


    “若这么喜欢他,方才又为什么要捅他呢?”


    他说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元璇,勾了勾唇,随后扯过裴游鱼的尾巴,指尖释放出阴冷的灵力,想要强迫裴游鱼化作人形。


    裴游鱼剧烈挣扎起来,舞动尾巴想要往邬念青脸上扇去。


    “师兄,帮我一下。”


    邬念青停住动作,似笑非笑地望向元璇,道:


    “可不能让她保持现在这个样子。”


    元璇点了点头,按住了裴游鱼腹部与尾巴的交界处。


    裴游鱼又惊又气,胸口剧烈起伏,连带着雪白的肚皮也一鼓一鼓的。


    邬念青看着裴游鱼的模样,想起了那夜的录像,眸光微冷,手上的灵力猛一下冲进鱼尾。


    小腹倏地一鼓,洗髓般的酥麻攀上灵核,裴游鱼轻哼一声,随即重重地咬住下唇,杏眸氤氲,眼睁睁看着殷红色的鱼尾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光洁莹润的长腿。


    元璇疑惑地望向裴游鱼,摸了摸她滚烫的面颊,轻声道:


    “怎么了,发热了吗?”


    “没有。”


    裴游鱼微喘道。


    邬念青捏着裴游鱼的脚腕,抬起她的腿,浅笑盈盈。


    阴冷的灵力再一次顺着脚腕往上爬,裴游鱼下意识挣扎起来,然而却被元璇制住。


    她抬头,不敢置信地望向元璇。


    青年察觉到她的目光,想了想,轻声安慰道:“很快就好了。”


    裴游鱼忍住眼眶里的泪珠,指尖用力掐住手心。


    很快就会好了?


    他哪里知道是什么事?


    邬念青缓缓收回灵力,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根红绳,绳下坠着五个小巧的金铃铛。


    裴游鱼这时才发现,原先的铃铛在不知不觉中丢失了。


    但她一直没有发现。


    脚腕上的铃铛陪伴了她两世。


    铃铛里凝着修为,很重很重,但因为自小就带上了,经年累月,化为身体的一部分,她也就感受不到沉重。


    毕竟没有人会觉得自己的脑袋很重。


    可如今再戴上时,她却觉得脚腕上沉甸甸的,仿佛不是戴的红绳,而是千斤枷锁。


    邬念青逐渐系紧红绳,粗粝的红绳勒着粉白的脚腕,深深嵌入皮肉中,绳下的铃铛儿摇摇晃晃,在鲛人珠的照耀下,将昳丽光彩投到雪白的足面上。


    他眯了眯眼,分明已经系好了红绳,指尖却还在足腕处流连,模仿着啄吻的样子,轻点足腕。


    “该轮到我了。”


    元璇淡淡提醒道。


    邬念青颔首,抬手按住裴游鱼的头。


    元璇从袖中拿出一条红绸带,绸带下坠着一块方方正正的小玉牌。


    这正是他留在桌角的、原本就替裴游鱼备下的、后来被邬念青捡到的护身玉牌。


    方才在打斗中,邬念青悄悄将这块玉牌还给了他,并与他密谋了一场试探。


    试探的结果是——


    裴游鱼不仅想要杀死邬念青,还想要杀死他。无论是邬念青还是他,裴游鱼都不想要。


    可那日在书桌上,她分明许下承诺,说永远不会抛弃他。


    元璇垂下眼,将艳色丝带缠上少女欺霜赛雪的脖颈,一圈又一圈,紧紧箍住她的脖颈。


    少女的吐息逐渐急促,不正常的潮红飞上瓷面。


    她好像要死了。


    元璇怔怔地想到,手里一松,艳色丝带从指缝间门滑落,落到裴游鱼的心口。


    少女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痛苦地蜷缩起身子,玉牌顺着肌肤滑落,缓缓落到脐下。


    元璇面无表情地盯着玉牌,一言不发。


    邬念青拾起起玉牌,将它递到元璇手中,道:“怎么不继续了?”


    元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玉牌。


    不过这一次,他放轻了动作,将红带在少女脖颈上绕了一圈后,便在后颈处打了一个松松的蝴蝶结。


    蝴蝶结拖着长长的尾巴,在裴游鱼雪白的臀部堆了好几圈。


    他知道,自己可以用多余的绸带做一些恶劣的事情。


    做一些少女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


    可当他触及少女微红的眼角时——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做。


    即便那样能使他感到愉悦。


    元璇的犹豫引起了邬念青的注意。


    黑发金瞳的青年停下手上的动作,温和道:


    “师兄不是还想做些其他事情吗?夜长梦多,恐生变故,不如就今日吧。”


    “好。”


    元璇淡淡答道。


    青年冷漠的声音传入耳中,裴游鱼倚在元璇肩上,强压下胸口的不适,迅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邬念青站起身,从储物袋中翻找出一套大红纱裙,将衣裙挂在手臂上,道:“把她给我吧,我要帮她穿。”


    元璇没有理睬邬念青,抱着裴游鱼起身,径直走到屏风前,将她轻轻放在了软凳上,正准备转身离开,冷不丁被裴游鱼勾住衣角。


    裴游鱼看着缓步向着屏风走来的人影,伸手摸了摸足腕上的铃铛,垂下眼睫,声音婉转:


    “我要您帮我穿。”


    屏风外的人影顿住了脚步。


    裴游鱼继续添油加火:“师尊,您把裙子挂在屏风上就行,师伯会帮我穿的。”


    说罢,她静静地端坐在软凳上,等待着邬念青的动作。


    她要激怒邬念青。


    今晚的这一切,主谋是邬念青,他是坐在棋桌边的执子者,而元璇只是棋盘上的一粒棋子。


    九重莲池底部的阵法已被毁去,较为通畅的逃脱之路被堵死。


    现只剩下了一条路。


    激怒执子者,让他自己掀了棋盘。


    屏风外的人影重新开始走动。


    他走得极慢,似乎在等待裴游鱼改变主意。


    然而裴游鱼却依旧端坐在屏风后,浅笑盈盈,一言不发。


    他将艳色衣衫挂在屏风上。


    刚一挂上去,元璇便拿下了衣衫。


    裴游鱼乖巧地张开双臂,任由元璇替她穿上衣裙。


    那是一套极为奢丽的衣裙。


    上衣极短,像一轮弯弯的斜月,堪堪遮住心口,余下欺霜赛雪的肌肤皆暴-露在空气内,衣后没有任何布料,仅有一根莹白的珠链横过雪背,连接左右两边的上衣。


    下裙是醉霞纱制成的,分为花瓣似的五片,裙内没有纱裤,也没有内衬,裙上压着金玉制成的长链,链子末端坠着镂空的鲤鱼,在明亮的光线下,宝石制成的鱼目发出炫目的光彩。


    这是一件极为不端庄的舞衣。


    裴游鱼的指尖拂过开到腿-根处的裙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邬念青当她不敢吗?


    可她就是敢啊。


    而且,她敢做的可不只这个。


    裴游鱼转过身,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响声。


    她踮起脚,环住元璇的脖颈,主动献上一吻。


    这是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属于少女灵巧的小舌勾住青年的大舌,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缓缓引导着青年搅-弄、吮-吸、啃-咬。


    元璇微微弯腰,大舌长驱直入,侧头加深了这个吻。


    黏腻的涎液缓缓淌落。


    裴游鱼像是怕了,又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粗蛮的对待,一连向后退了几步,背脊重重地撞上屏风。


    绣着雾笼春山景色的屏风倒在地上。


    真正的靡艳春景出现在邬念青眼前。


    少女侧过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羞耻。


    只有满得几乎快要溢出的——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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