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和离后摄政王他后悔了 > 10、第 10 章
    “禀太后娘娘,摄政王求见。”


    司马玉茹眼神微顿,问:“可有说为何事而来?”


    守夜宫女摇了摇头:“并未明说。”


    司马玉茹吩咐:“将摄政王请去前殿,哀家换身衣服就去。”


    “是。”宫女福身道。


    她正转身,司马玉茹又喊住了她,看了眼窗台旁的月季说道:“将这月季带过去,摆在显眼的地方。”


    “是。”


    前殿。


    蔺伯苏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圈椅上,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沉闷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安静的殿里极具压迫感,宫女低着头呼吸都变得困难。


    展弈负手而立于蔺伯苏的身侧,亦绷着脸,未说一句话。


    许久,传来一身细软温和的声音:“摄政王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门外,司马玉茹穿着素色的便服款款而来。


    蔺伯苏闻言起身,拱手行了一礼:“见过太后。”


    他腰板直挺,神色淡淡,没有丝毫敬意。


    “摄政王不必多礼,请坐。”司马玉茹垂眸敛了眼神,莞尔一笑,径直往上座走去。


    蔺伯苏也不客气,直接坐了回去,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此次造访是有问题要讨教,多有打扰,还望太后莫要怪罪。”


    司马玉茹笑意不变,温声道:“摄政王说的哪里话,先帝早逝,朝堂上下一片动荡,要不是摄政王你在,哀家与乐儿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什么问题摄政王尽管问便是。”


    蔺伯苏扫了眼殿内的宫女,司马玉茹会意,命令道:“都退下吧。”


    展弈瞥了蔺伯苏一眼,自觉地走出门去,他耳朵灵,在哪都一样~


    殿内,一时只剩蔺伯苏与司马玉茹二人。


    司马玉茹道:“现下摄政王可以说了。”


    蔺伯苏掀起眼帘看向司马玉茹,眼神幽深若寒潭,直言道:“有人在摄政王妃的膳食中投了避子药。”


    司马玉茹笑容凝固,娥眉紧皱,忿忿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又关切:“王妃身体可还好?”


    蔺伯苏面上毫无波动,不冷不淡地问了句:“太后娘娘不知?”


    司马玉茹失色,敛眉委屈道:“哀家自然不知,摄政王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怀疑哀家不成?”


    蔺伯苏盯着她道:“王府给珠月投药的人已经抓到,你可知那人指控的幕后主使是谁?”


    司马玉茹嘴唇微动:“谁?”


    蔺伯苏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冰冷,意思不言而喻。


    司马玉茹登时站起身,情绪激动地说道:“这是陷害!哀家怎么可能伤害王妃!”


    蔺伯苏仍未言语,但神色中的不信任昭然若是。


    司马玉茹眼眶发了红,她踱步到蔺伯苏面前,语气娇弱:“伯苏,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投药的凶手,也不愿相信我吗?先皇若是知道如此……”


    蔺伯苏眼神一凛,冷声道:“你不配提本王的皇兄。”


    司马玉茹脸色一白,身形虚晃了一下,似乎是受了打击,她捂着嘴哭得梨花带雨,哽咽道:“那件事,你果然还在怪我。”


    她骤然上前抓住了蔺伯苏的手,抬头道:“那件事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晶莹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在下巴凝聚滴落,哭得楚楚可怜,招人心疼。


    然而,不等她说完,蔺伯苏看到衣袖上的泪渍嫌恶地将人推开了。


    司马玉茹一时不察,瘫坐在了地上,手上划破了一个口子。


    她扶着被鲜血染红的手,抬头看了眼蔺伯苏,见他眼底冰冷,眸中的悲伤更甚,她低垂下眉眼,嘴唇翕动:“先帝早逝,司马家欲扰政挟天子以令诸侯,哀家与乐儿的靠山一直是摄政王你,而朝中却有传言说摄政王想要夺权登基。你在朝中位高权重,又深厚百姓爱戴,亦是皇室正统,你若登基怕是众望所归。我听信谗言担心你会对乐儿不利,一时昏了头才会做出那般荒唐的事,害你被迫娶了镇西将军之女。这件事是我做的,也是我的错,我认,但给王妃投毒之事真不是我所为。”


    司马玉茹眼神一定,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她突然抬头道:“我知道了,是丞相司马慎,一定是他,之前你想夺位也是他告诉我的,他想挑拨我与你之间的关系!”


    “那本王问你王妃一年前用手段爬了本王床的谣言是不是你散播的?皇宫宴会那晚发生的事,除了本王与王妃,只有下药之人,以及撞见的镇西将军夫人和王妃丫鬟小桃知晓,将军夫人和小桃绝不会外传,那就只剩下药之人——太后你了。”


    司马玉茹脸色惨白。


    蔺伯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睥睨:“本王答应过皇兄辅佐长乐便一定说到做到,本王希望你明白,只要本王活着任何人都不能动摇长乐的皇位,所以你不要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不然别怪本王无情。王妃的事,本王也会查清真相,若真是司马慎所为本王会让他付出代价。时辰不早了,本王便不再叨扰,太后早点休息。”


    他视线扫过上座茶几上的月季,转身离去。


    司马玉茹低垂着头,神色看得并不真切。


    殿外,展弈见蔺伯苏出来紧紧地跟了上去,好奇问:“她说你被迫娶了裴珠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皇宫宴会发生了什么?什么下药?”


    蔺伯苏停下脚步看向展弈,鄙夷道:“你怎这般多嘴多舌,本王与王妃的事与你何干?”说罢,转身离去。


    展弈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扬声道:“谁多嘴了,我好奇问问不行嘛,你这么说有本事以后有事也别问我!”


    这句话刚说完,后面又接着问道:“王爷,太后说的话你信嘛,难道真是司马慎做的?”


    蔺伯苏面色冷冽,落下四字:“尚不明确。”


    他回头看了眼慈宁宫,但有一点可以明确,司马玉茹想借他之手铲除司马慎。


    他回过头对展弈吩咐:“明日一早准备好马车,本王要去镇南将军府接王妃。”


    “是。”


    *


    镇南将军府门口,展弈跟守门的府卫大眼瞪小眼。


    展弈把玉牌怼到了府卫眼前,扬声道:“睁大眼好好瞧瞧这是什么东西,我身后的这位是谁。”


    府卫抱拳弓着腰,哭丧着一张脸道:“大人,求您体谅体谅小的吧,上次小的退开了,被罚了半月月钱,三小姐说了要是再放人进去这次就罚俩月的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请大人不要为难小的。”


    展弈收了玉牌,背着手抬起下巴,抬手拍拍蔺伯苏的肩膀冲府卫说道:“这位,摄政王,有钱~你们三小姐若是罚你们月钱,扣了的去王府要,王爷你说是不是?”


    “嗯。”蔺伯苏配合地应了一声。


    府卫又磨蹭道:“那……那也不行,守护将军府是小的的指责,因为几个月钱就屈服了,小的良心难安。”


    “你!”展弈握紧了腰间的剑,恨不得把门给劈开了,但他不行。


    上次闯将军府就闹得王妃不高兴了,这次摄政王是带着丝丝愧疚诚心请王妃回府的,要是把人气着一怒之下不回去了就不好了。


    展弈咬着牙关露出一副吃人的微笑:“那可以劳烦你去向你家三小姐通报一下说我们王爷到访吗?”


    府卫摇了摇头,老实地说道:“三小姐说了,若是摄政王府来人不必通报直接说不见客。”


    展弈抽出腰间的剑,笑意盈盈地威胁道:“跟你讲几句道理,你就真当我好说话了?”


    府卫几乎要哭出来,这挡着也不是,退开也不是。


    但幸亏府上主事的来了。


    水莲心从府中踱步而出,脸上挂着淡笑,见着蔺伯苏便讥讽:“王爷今日又来了兴致要闯我们镇南将军府了。”


    蔺伯苏薄唇轻启,语气丝毫不容拒绝:“你是王妃的至交,本王不与你争辩,本王要进去带王妃回王府。”


    水莲心嗤笑了一声,道:“王爷近来怕是公务繁忙,忘了一件大事,珠月她早就已经不是你的王妃了,希望您不要再纠缠她。”


    蔺伯苏扫了她一眼,又绕过水莲心走进了将军府。


    水莲心不可置信地看着蔺伯苏的背影,一而再,这人竟然又这么走进他们将军府了,真当镇南将军府没人了?


    她冲府卫们怒道:“都傻站着干嘛,还不把人拦下来!”


    府卫们相视一眼赶忙冲上前挡在蔺伯苏面前,眼睛中是难以掩饰的恐惧。


    展弈站在门口环着手,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王爷许久没有出手,骨头都要疏松了,要给个机会他好好好好活络活络。


    但这些人还不足矣让蔺伯苏出手,一道内力外放便全都摔倒在了地上。


    清理完挡路障碍,蔺伯苏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抬脚往前走,仿佛进这镇南将军府就像在自家花园散步一般。


    水莲心看着满地狼藉,气得浑身发抖,冲着蔺伯苏的背影忿忿道:“珠月不想见到你,她早就不在水府了,也不在京都,你别想再找到她!”


    蔺伯苏停下了脚步,眼神幽深,转身问道:“她去哪了?”


    水莲心冷声道:“与你无关。”


    蔺伯苏倏然勾起了府卫掉落在地上的刀,反手架在一个府卫的脖子上,道:“说出裴珠月的下落,或者他们死,十个数杀一人,三小姐觉得如何?”


    水莲心眼睛猩红,死死地瞪着蔺伯苏,双手紧握着,指甲堪堪扣进肉里,她紧抿着唇似是决心不说。


    蔺伯苏手中的刀刃又贴近府卫的脖子一些,划出了一条血痕,他的目光淡漠如雪看不到一丝温情,似乎刀刃下不是个人而是死物一般。


    府卫吓得抖成了筛子,可能知道求蔺伯苏没用,他不停地对水莲心乞求道:“三小姐救救我,我不想死!”


    水莲心贝齿紧咬,终是屈服了,低声道:“珠月去从军了……”


    展弈挑眉,呢喃道:“从军?师兄的徒弟果然就与众不同。”


    蔺伯苏听了水莲心的回答眼中晦暗不明,他丢下刀朝府外走去。


    水莲心突然喊住了蔺伯苏,扬声道:“珠月为你放弃了自己无数热爱的东西,如今她好不容易为自己而活,请你别再去打扰她了。”


    蔺伯苏身形一顿,就在水莲心以为说服他的时候,蔺伯苏道:“本王从未让她放弃过什么,都是她心甘情愿,但既然当初选择当本王的王妃,便一辈子都别想离开。”


    “蔺伯苏你没有心!”水莲心冲着他的背影怒道,珠月是倒了什么霉命中才会遇上这么个劫难!


    蔺伯苏置若罔闻,没有计较水莲心的失礼,他疾步走出水府,对展弈道:“本王要亲自去濮州查看灾情,即日启程。”


图片    www.jiubiji.com 旧笔记小说网